第12章 (12)

喇明珠有牽扯,雖然細想不會是真的,但到底是不高興,“不過空穴不來風,你讓石大人注意些。”

“我阿瑪現在還在福建,他今年剛要回京述職,怎的就有人私底下在你耳邊吹這樣的口風啊,到底是見不得我阿瑪好呢,還是見不得我好?”石峻岩雙手環胸,斜視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聞言,嘴邊泛起幸災樂禍地笑,“誰讓你得罪人了呢?”

石峻岩一聽,他平日絕對與人為和,哪會随便得罪人,看着太子臉上那笑,他突然想到索額圖,他還真得罪了索額圖夫人,要這麽算的話,太子不也是有責任?

“吶,吶,有你這麽當丈夫的人嗎?”石峻岩伸出食指,戳着太子殿下的胸膛,“蘿蔔糕的額娘都被人欺負了,結果他阿瑪還在偷樂,你還是人不?”

“孤就是高興。”太子殿下哼了一聲,然後低頭輕捏了一下福佑的臉蛋,“再說了,誰能欺負得了你呢?”

“你今天是出宮去見索額圖了?有什麽趣事就跟我說說吧,也讓我知道一些情況,免得被人不知不覺對付了,我就拉着你一塊倒黴。”石峻岩想了想說道,“索大人還說了什麽沒有?”

“沒了,就算有,其他也不關福晉你的事了。”太子殿下一甩自己的發辮,很是得意地沖着石峻岩一笑,“孤怎麽可能随福晉一塊倒黴呢,為了福佑,那也是不行的。不過能讓福晉吃些小虧,孤還是樂得看見的。”

沒多久,太子殿下就讓人把小蘿蔔糕抱下去,他則是很潇灑地去逛後院了,留下石峻岩在想太子今兒是中了什麽邪,心情倒是好得有些奇怪。

想着,石峻岩就使人去找了今日随太子出宮的何公公過來,不問清楚不罷休。

作者有話要說:圍觀A:揍他!

圍觀B:虐他!

圍觀C:壓死他!

……

小石頭攤手:爺,不是我想欺負你,而是你的人品太差了。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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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太子發誓

何玉柱剛回到太子的寝殿,将索額圖送給太子的那個盒子放好,還沒歇上一口氣,就被宮女過來,傳到了太子妃那兒。

他還想着太子妃有什麽事要交待,去一趟也無妨,結果過去後,見太子妃正在院子裏賞花喝茶,剛拜下去,“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主子吉祥……”

話頭就被打斷,太子妃聲音淡淡卻很有力,字字清晰入耳,“何公公,本宮不吉祥。你說該怎麽辦?”

“啊?”何玉柱聞言一愣,擡起頭來詫異地看着太子妃,見太子妃眼睛望過來,趕忙低頭,心裏納悶,整個宮裏誰不開心也不可能是太子妃不開心啊,天天見太子妃活得跟彌勒佛一樣,整日帶笑可親,乍然聽到她說不高興不吉祥,還是有些奇怪的。“主子娘娘,誰敢惹了您,奴才一定給您出氣。”

“惹着本宮的是太子殿下,何公公,你願不願為本宮出氣?”太子妃聞言,嘴角泛笑,眼睛掠過何玉柱有些抽的白面臉皮。

“啊!”何玉柱又被吓了一跳,趕忙跪下,“主子娘娘,您這是為難奴才呢,您,您是和奴才開玩笑呢。”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要是鬧什麽不是,怎麽能是他這個奴才去參和的事,再說太子殿下時常都在會帶着一身怒氣從太子妃這兒出來,怎麽這回太子殿下終于把太子妃給氣着了?

“呵呵,我是和你開玩笑。不過,若你不把今日和太子出宮,遇了什麽人,發生什麽事,若出了事,我就不是開玩笑了。”太子妃笑笑,放下茶杯,手指撫着茶杯滑膩的杯壁,慢悠悠地說道,眼神卻變利直剜在何玉柱身上,一拍桌子,把茶杯給震得啪地一聲翻倒了,“何公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引誘太子走那等下九流的路子!”

何玉柱如聞晴天霹靂,太子妃難道知道太子今日出宮看上一個戲子的事?本他因知道這件事就心虛,知道太子這麽做是不對的,可是他阻止不了太子,連勸都不敢勸,回了毓慶宮也惴惴不安,被太子妃這麽一說,自然是吓得冷汗直流,“太子妃明鑒啊,奴才勸不動太子爺啊,奴才真的不想太子爺那麽做啊。”

說着就連磕了好幾個頭,額頭紅通通一片。

石峻岩見狀,也驚奇了,他只不過是诳何玉柱的話而已,本就是故意把話往嚴重裏說,何玉柱這個大公公最是狡猾膽小,若直接問怕他還是颠三倒四,沒準還會拿話推阻,所以他先是拿話給何公公轉圈圈,然後吓一下他,看能不能把話吓出來,結果,還真發生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啊,不然何公公怎麽會吓成這樣。

“別磕了,起來,把今日太子出宮的事給我細說一番。如今本宮知道得早,許事情還有回旋餘地,你若再有欺瞞,等日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第一個沒命的人就是你!”石峻岩裝作已經知道事情大概的樣子,盤問何玉柱細節,“從頭開始說,若你真為太子爺好,必不能隐瞞。”

何玉柱受驚過後,現在又有些不想說了,若讓太子知道是他說出來的,那時候他的小命也不保啊,于是小心地試探,“主子娘娘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了也就不必再問他了啊。

“我要聽你說。你既然已經到了我這兒了,若不說出來也說不過去。”石峻岩見何玉柱已經反應過來了,開始要耍小滑頭,心裏冷笑,用指套輕敲了兩下桌面,威脅道:“我是知道了,而你也過來了,太子爺若問起,能不疑是你告的狀?你現在只有把話說清楚,我還能想着保還是不保你。”

“奴才知錯了,奴才說,奴才給主子娘娘全都說了。”何玉柱是個聰明人,聽了太子妃的話,怎麽選擇他還是知道的,看了太子妃身邊的嬷嬷和宮女,“主子娘娘,這事,她們……”

石峻岩一看他眼神,就懂了,“寧嬷嬷,你們下去。”

“喳。”寧嬷嬷,李嬷嬷應道,帶着宮女站到了遠處,守着太子妃這邊,不讓人靠近。

何玉柱見只剩下太子妃了,才松了一口氣把今日太子出宮去索額圖的別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太子妃聽到太子看上了一個男戲子,索額圖還有意送給太子殿下的時候,他直覺得青雲罩頂,又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邊的茶杯茶蓋叮當作響。

媽了個BB仔,太子這個王八蛋腦子還真異于常人,看着別人喜好南風,不是正常男人心裏膈應一下,他還有興趣想要嘗試一番?石峻岩心裏罵道,毓慶宮裏已經有一群女人了,他還不嫌忙不過來,還想把色爪伸到男性同胞身上?真該割了他的那活兒,讓他去和何公公做伴去!

“主子娘娘,主子娘娘!”何玉柱見太子妃氣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出聲喚道,“主子娘娘別急,那索大人說送人的時候,太子殿下沒應呢。”

石峻岩冷冷得瞥着何玉柱,把何玉柱想給太子辯解的話給吞回肚子裏,哼,他不是不想應,而是帶不進毓慶宮吧。

本來以為太子沒有像歷史上那樣的雙向愛好,他還覺得太子被世人給誤解了,沒想到不是沒有,而是還沒到時候,現在一出宮,就遭了人引誘。

“何公公,如果本宮不問,你是不是準備瞞着本宮,等太子殿下犯了錯後,你才肯說?”石峻岩咬牙切齒地問道。

“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敢啊。”何玉柱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是太子的貼身公公,背叛太子那麽日子也就到頭了,如今逼不得已将這事說出來,他照樣讨不着好。

“本宮不會将今日之事說出來,你可以先放心,不過日後若太子再有如今日遭人引誘的事發生,或做了別的不當的事,你都要偷偷将那事告訴本宮。何公公,你可記住了?”石峻岩又提醒道,何玉柱是太子的貼身太監,每日跟着太子,想知道太子的行蹤,問他最是恰當,有何公公通風報信,發生了什麽事他也能早些提防。“本宮只要知道這些,其他的本宮不會為難你,都是為了太子爺,你該懂得如何做才能對太子爺最好。”

何玉柱聽了見太子妃只是想知道這些事,而像太子今日做的便是他不能阻止的,有太子妃規勸确實比他來得要好得多,便忙應着,“奴才明白,主子娘娘放心。”

“好了,現在你去找太子爺,告訴太子爺,本宮今晚等着他,有事和太子爺相商。”石峻岩清楚了事情始末,就要收拾那個準備自動彎的太子殿下。

等何公公離開後,石峻岩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又重重地把茶杯放下,沖着寧嬷嬷和李嬷嬷招手,吩咐她們出宮辦事。

“寧嬷嬷,你去把之前送出毓慶宮的那四個美人挑兩個到順天府擊鼓鳴冤,名頭就說索額圖索大人強搶民女之類的,反正有多難聽你就讓她們哭多難聽,告訴她們,只要能鬧得起來,我就給她們一份好前程。”之前送到毓慶宮的四個江南美人因為沒有經過內務府盤查,就被他送出宮養在他陪嫁的一個莊子上,現在也能用得上,“李嬷嬷,你上石府一趟,找本宮的大哥。”

石峻岩在李嬷嬷耳邊吩咐了兩句,何玉柱把引誘太子的那幾個索額圖的門生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回也方便石峻岩對付,本就不是什麽正經官員,拍馬溜須之輩卻什麽下三濫的事都敢往外說,該死。

“寧嬷嬷,本宮的那個莊子上還少了一個戲班子,你去和莊頭李小三說,把京城的慶喜班給我買下來,慶喜班的戲子一個都不準少,尤其是有一個姓白的名角。買了養在莊子裏,本宮有用。”石峻岩又吩咐道,那麽多人喜歡聽戲看戲,名角兒就跟明星似的,這也算是最原始的娛樂行業,沒準以後他能用得上,人是不能便宜那個王八太子。

仔細吩咐了寧嬷嬷和李嬷嬷,等她們離開後,太子妃筒子才招四大宮女過來,帶着她們回寝殿,吩咐四大宮女準備沐浴的事。

太子殿下正在庶福晉寧氏的小院子裏,才和寧氏調笑兩句,就被何玉柱那三分忐忑四分心急的禀報,說太子妃急事找他,弄得沒有找人快活的興致,想了想撇嘴,便選擇去找太子妃,問她到底有什麽事,怎麽每回都要挑他走後才沒事找事,真是麻煩。

太子殿下再次回到太子妃的寝殿,卻被四大宮女告知太子妃在沐浴,聞言,他嘴角挑起一絲笑,便敲了敲房門,喊道:“福晉,孤進來可好。”

在房裏沐浴的太子妃閉着眼睛坐在浴盆裏,白氣飄渺,熏得整個人都舒服不已,聽到太子的聲音,太子妃的嘴角也翹了起來,眼睛都沒睜開,就喊道,“爺進來吧。”

太子殿下推開門,繞過屏風,白色的水汽撲面而來,把太子妃隐在水汽裏若隐若現,太子走進了一些,看到那被水汽熏得通紅美顏,他心頭猛地一跳,腦子裏回閃出那個戲子的模樣,好似和太子妃有那麽點像,想着他睜眼細看,對,就是那笑,弧度好似差不多,都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而他的嫡福晉這麽笑起來卻更高貴動人,她從來都沒對他這麽溫柔笑過。

看着這樣平和柔美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心裏也有點驚豔,難不成他是因為那個戲子的笑和太子妃像,才會對他有興趣?

想到這個可能性,太子殿下的突然打了個寒顫,他怎麽會對瓜爾佳靖妍這個悍婦有這種心思,太子妃的長相實在是沒那個戲子的扮相好看,他一向是愛美的,所以才會有想嘗試新鮮的念頭。

一定是這樣。

“爺,你在想什麽,要過來一起洗嗎?”太子妃睜開眼睛,見太子殿下神色有些掙紮,心裏好笑,莫不是在裝正人君子?

太子又走前了幾步,太子妃數着他的步子,心裏數一聲就加一句,你離死不遠了。

沒想到,太子突然在離她還有一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你找孤過來什麽事?莫非福晉你想色誘孤?”

太子妃見他不走過來了,于是大方地站了起來,伴随着嘩啦水聲,一條白色的長浴巾遮住了身子,掩住了春光,修長潔白的腿跨過浴盆,從那木制階梯下來,站到太子殿下的面前,“我用不着色誘你,若是我想要你,直接把你壓到床上便是。”

說着一個拉扯,用力把太子壓在浴房備的軟榻上,整個人就壓在太子身上,雙手捧住太子的臉,“爺,你快別動,你一動我就不知道會不會揍你。”

太子殿下聽到太子妃語氣不好,也不在掙紮,鼻息間聞到太子妃身上的清新香味,倒是沒多生氣,于是問道,“你又吃錯什麽藥,喊打喊罵的,悍婦惡婦你當了個遍了。”

太子妃聞言噗嗤一笑,“爺,那也是在你心裏這麽想,我有多溫柔你卻不知道,真是遺憾。”說着低頭輕吻了一下太子的唇,驚得太子瞪大眼睛。

“靖妍,你這是怎麽了?”他連太子妃的姓氏都忘了念了,可見有多吃驚,心裏直道太子妃真收什麽刺激了啊。

“你不是說我不溫柔嗎,我現在對你很溫柔,怎麽你這麽不習慣?”太子妃伸手一揪太子的耳朵,“看來你是喜歡我的壞了?”

“喂!哎,你快放開孤。”太子吃疼喊道,剛想伸手推開太子妃卻猛地被揍了一拳,“啊,你大膽!”

太子妃再接再砺又給他肚皮賞了一拳,“爺,你自己說說,你去出宮到底去幹了什麽!你要是有臉對我說,那麽我就不揍你!”

“你!”太子想到那種事,對自己的福晉說,實在是開不了口,福晉會這麽說難不成誰告密了?“你怎麽知道?”

“你敢做出來又怎麽怕被人知道?”石峻岩語氣陰冷地在太子耳邊說道,“玩男人?毓慶宮這裏已經有一大群女人了,你居然想要玩男人?”

“你說話怎麽這般粗魯!”太子臉色不好,從太子妃口中聽到玩男人的話,讓他臉皮一陣發紅難堪。

“難不成你不是?”太子妃的手往下探,然後一抓,“你說你有沒有那個念頭!”

“孤只是好奇,并沒有去做!你不要含血噴人!”太子殿下本被人抓住下邊有些心驚怕太子妃一個不小心廢了他,沒想到太子妃卻讓他覺得更舒服,于是話說到後邊也沒什麽底氣,“孤雖然有那個念頭,但現在也淡了啊。”

“哦?淡了?”太子妃摸了幾下太子那活兒,見太子有些舒服,心裏卻閃過冷笑,“念頭淡了就是沒斷,是不是。”

太子仰着頭不說話,他幹嘛告訴太子妃,剛這麽想,就被太子妃給用力捏了一下,疼得叫出聲來,“快放開孤,你實在是太惡毒了!”

“你是太子,卻不走正道走彎道,你對得起皇阿瑪嗎?你是不是要讓你那群兄弟天天嘲笑你,說你喜歡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不僅玩戲子還好南風?你是蘿蔔糕的阿瑪,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喜好南風的阿瑪,他怎麽擡得起頭來!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好奇,你好奇個屁啊!”太子妃惡狠狠地說道,“你十八啦,不是才八歲啊!即使八歲也不會有你這麽幼稚的念頭。小孩被大人說了,不能玩火都會怕火,結果你倒好,不準你幹的你偏愛去做!你當你遲來的叛逆期啊!你都是兩個孩子的阿瑪了,就不能成熟一點嗎?”

“孤……”太子殿下沒聽過這樣的直白的訓斥,即使是康熙,他犯了錯,也只是寬言相慰,本來他以為只是小事而已,在太子妃嘴裏卻變成了他任性的一面,聽着自己的耳尖也有些紅了,太子妃從來都沒這麽激動過,這回他是真的做過了?

太子殿下很難得聽得進太子妃的規勸訓斥,這若是康熙還有那些阿哥們聽到,肯定會覺得很吃驚。如果康熙知道太子玩南風的事,絕對不會明面說太子,而是會去處置那些污太子名聲,引誘太子犯錯的人,這舉動并不能給太子什麽教訓,反而會讓他以為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接二連三地犯錯。

石峻岩選擇直接點醒他,還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太子正想着,就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在碰他的□,吓得雙腿一蹬要推開太子妃,“你幹什麽!”

太子妃面無表情地揚了揚手裏的藥膏,說道:“爺不是便秘嗎,我幫你通通腸。莫不是爺忘了□最大的用處就是通便嗎?爺,你自己都是男人,難不成你一日五谷輪回不是從這兒出去的?”

太子殿下想着那個場景臉色鐵青,“好了好了,孤知道錯了,別在惡心孤了。”

“你不是很想嘗試很感興趣嗎,我只不過是提醒爺忘記的那些東西。有些人不怕得花柳病,愛玩那些旁門左道,爺莫不是想自己主動去沾染些說不得的病?你玩了女人又想玩男人,我都嫌你髒。”石峻岩又在太子那活兒用手印了幾下,太子扯着他的手,恨不得和他拼命。

“孤沒有去做那些事!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孤發誓!”太子被太子妃逼得忍不住發了誓,以後他真的不該再過來太子妃這兒了,這個女人實在是會惡心他,還難纏得緊。

“爺既然發誓了,那我也不過多糾纏。我也是為爺好,真的,我一直都很關心你,事事為你好,你要心裏有數。”太子妃聽到太子連誓言都說出來了,心裏松了一大口氣,拍拍手,俯身在太子臉頰邊親了一口,“爺,咱們在這裏邊折騰了這麽久,該回內室去歇息了。”

太子殿下有些想生氣,但是聽到太子妃那番為他好的真心話,心裏又有些發暖的感覺,雖然他和太子妃一直不對付,但好似真的太子妃事事是為他着想。想着摸了摸被親過的臉頰,到底是為自己一時興起想玩南風的事有些後悔知錯,見太子妃走了,他也只能抓起被太子妃脫下的亵褲準備套回去,結果低頭一看自己那活兒上印着一只黑色的蝴蝶,忍不住狠狠錘了一下軟榻。

“瓜爾佳靖妍,孤一定不放過你!”太子殿下趕忙自己那濕帕子用水擦了也沒擦幹淨,更加心頭火起。

咬牙切齒套上亵褲,太子殿下匆忙轉戰太子妃的內室,在內室門外将将停住腳步,将一幹宮女給唬得大氣不敢出。太子爺念頭一轉,他不能在到太子妃面前,那個女人對他是狠心得很,他又制不住她,還是回自己寝殿回去消氣好了,明兒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M屬性太子爺,石頭制造

32、遠離政策

太子妃在內室左等右等都沒見太子殿下闖進來,心裏還奇怪難道太子殿下沒發現他的重點部位有只小蝴蝶嗎?可是怎麽想都不可能,那麽明顯的印記太子還會忽視不成。可是太子沒生氣進來找他麻煩,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知道太子因為對他無可奈何已經選擇忍氣吞聲不找他麻煩了,能做到這種地步,是認識太子的人都該誇太子妃一句,真是能人。

“甘草,太子殿下是不是還在浴房?”太子妃忍不住把甘草叫了進來,狀似無意地問道,“爺身體嬌貴,萬不能待在水汽濕重的地方。”

甘草低着頭,聽到太子妃的話又有些為太子妃抱不平了,太子妃許是沐浴完後等在內室,以為太子爺會進來過夜,不曾想太子爺他又走了。因此答話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不會讓太子妃聽了更難受。

“主子,”甘草還在想着如何婉轉回話,就被太子妃給打斷了。

石峻岩看了甘草為難的臉色,哪還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便微擺了擺手,“好了,你不必為難回話,本宮知道爺走了。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

“主子,奴婢留下來伺候您吧,要是有什麽事吩咐,奴婢也能很快給您辦到。”甘草怕太子妃一個難受不開心想不開,自己悶在內室裏,出了什麽事那就壞了。

“不用了,爺又不是只這一次從本宮這兒離開。”太子妃語氣幽幽的,心裏卻想他好像真的把太子給弄到見他就走的地步了,這可不行,既然決心讓蘿蔔糕有個形象真正高大的阿瑪,改變太子的一些壞習性還是他該去做的事。“本宮早就習慣了,你們都不必想太多,好好地守在門外即可。”

“喳。”甘草無法,只能應道,出了內室後還很體貼地将內室的門關好,然後人就給甘藥甘霖甘露她們三人給圍上了。

“主子怎麽樣了?”

“太子殿下也真是,都走到門口了還離開……”

“太子又不知會去哪個院子,主子肯定很難受。”

“咳咳,這都是主子們的事,不該我們說的。”

“唉,也對。”

“……”

石峻岩聽到內室外四大宮女的低聲交談聲,眼皮抽了抽,看來甘草她們都誤會太深了,難道他真的是一臉怨婦相?讓她們覺得他很渴望太子的出現?才怪咧!

太子妃在吐槽太子,太子殿下則是從太子妃的寝殿離開後,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走到了小阿哥福佑的院子。

照顧小阿哥的宮女和嬷嬷看到太子殿下過來,忙跪迎,“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殿下微揚下巴,示意福佑的奶嬷嬷起身回話,“小阿哥可是睡了?”

奶嬷嬷剛想應小阿哥快睡了,就見嬰兒搖船裏的小阿哥啊啊地叫了出來,忙改口,“回太子殿下,小阿哥本是要睡的,許是知道太子殿下過來,正精神着呢。”

太子殿下聞言嘴角微翹,便走過去搖船那邊,小阿哥的搖船是太子妃特地去使人找了木匠做的,大大方方的形狀,能躺得下兩個大人,上邊挂滿閃亮亮的小玩意兒,他一到床邊,探頭便見小阿哥烏溜溜的大眼盯着他,小手攥着拳劃着,小腿蹬着,看起來很是精神。

他見到白胖的福佑心裏也是高興的,又見福佑不遠處放着一個四個輪子四四方方的木頭玩具,奇形怪狀,撇嘴就想到肯定是太子妃那個女人給小阿哥玩的。

想着就伸手将太子妃送給蘿蔔糕的小木車拿了起來左看右看,跟上來的奶嬷嬷忙回話,“太子殿下,這是太子妃娘娘送給小阿哥的小車子,能跑的,小阿哥很喜歡。”

太子殿下眉頭微揚,心裏卻不以為然,小阿哥才多大,能玩得了?會喜歡才怪。可是他到底沒說什麽,“你們都下去,孤和小阿哥坐一會。”

奶嬷嬷聞言,應了聲便下去了。

太子等奶嬷嬷出去外間後,他才有心思逗小阿哥,見福佑小手劃着好像要翻身子,他看着有趣,就很幹脆地動手将小阿哥的小身子翻過來趴着,見小阿哥趴着不停的劃着小手小腳,他嘴角忍不住提起,心裏偷笑,福佑這樣子真像只小烏龜。

小蘿蔔糕被自家阿瑪給翻了身子,起不來,小手劃了一會就哭了,吓得太子殿下趕緊把他給抱起來哄。

外間的奶嬷嬷聽到小阿哥的哭聲,剛要問上一句就被太子殿下給喝退了下去,只能瞅着裏邊幹焦急,暗暗使了小宮女去給太子妃傳信。

“福佑,你怎麽能這麽愛哭呢,你是孤的兒子,以後一定會是大清的巴圖魯,這麽愛哭肯定不像孤,而是像你的額娘。”太子見福佑不哭後将他放回床上,然後伸手指點了點福佑有些發紅的小鼻子,“阿瑪告訴你,以後你一定要聽阿瑪的話,你額娘就是個不正經的,聽到了沒有?”

“啊,啊!”小蘿蔔糕小手揮着,啪的一聲拍到太子殿下的手,然後不停地繼續,精力充沛。

太子殿下見他啊啊地應了就捏了一把他的小肉臉蛋,“既然你應了,等長大後可得記着。聽到沒有,要是忘了,可就要挨板子了。”

說完太子就打量着小阿哥,從上到下,怎麽看都覺得兒子長得更像他,心裏終是覺得寬慰,瞧那雙眼睛,瞧那小鼻子小嘴巴,全都跟他一樣,哼,等福佑長大後膈應死太子妃。

太子殿下這裏捏捏兒子的耳朵,那裏捏捏兒子的小手小腿,心裏不停地暗道,任憑太子妃怎麽對他不滿,小阿哥還是長得像他,會跟他親。

捏着捏着,太子殿下突然像想到了太子妃那個惡毒的女人對他幹的事,心裏是氣不過,于是嘴角泛着壞笑,伸手撩開小阿哥的小亵褲,開着裆呢,可看到小阿哥那沒毛筆頭大的小東西,他又洩了氣,伸手指輕彈了下,還是決定不為難自己的兒子。“福佑啊,你要快快長大,認清你額娘的真面目。”

邊說又彈了一下小阿哥的小東西,結果迎面一道小水柱射了過去,太子殿下反應快,就手被尿濕了,可還是覺得狼狽不堪,沖着外間的奴才們喊道:“小阿哥出恭了,你們快進來伺候。”

然後太子殿下一臉難看地看着手掌上的水漬,起身就讓奴才打了水洗手,洗幹淨後就從蘿蔔糕的院子離開,直接回自己寝殿了。

晚上太子殿下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小阿哥那麽小,他欺負他實在沒意思,而太子妃呢,他又不能和那個女人一般見識,只能自己吃虧把氣往下咽。他想多了覺得自己一直和太子妃揪着很無趣,以後不去見太子妃也就不會再被氣着,看來他是該将多些精力放在外朝上,而不是和自己的太子妃撕扯。

想着太子妃說他幼稚的話,心裏不屑也不滿,“孤的成熟穩重可不是給一個悍婦惡婦毒婦看的。哼……”

燭光一閃一閃,照亮着太子殿下裝飾奢華的寝殿,寂靜悵然。

石峻岩聽到小宮女說太子殿下去了小阿哥那兒,還真擔心太子把從他這裏受的氣發洩到兒子身上,于是趕忙趕去了蘿蔔糕那兒,結果問了奶嬷嬷,才知道小阿哥尿到了太子殿□上。石峻岩暗笑也撩開小阿哥的開裆小亵褲,發現小阿哥的小東西挺幹淨潔白的,才相信太子殿下還是個合格的阿瑪。

太子殿下決定要遠離自己的太子妃後,就真的按着自己的意志行事,有事無事都開始不再出現在太子妃面前,剛好外朝也開始忙了,于是他更是忙于朝上的事,時常宿在自己的寝殿。

太子妃也只當太子殿下是忙政事,并不知道太子的小心思,甚至後院的女人對他時常地詢問“太子殿下這些天可是累着了?怎的都不見他到姐姐這兒?”

其實那些女人更想問太子殿下為何連後院都甚少踏足了,可又怕問了太子妃不高興,說她們幹擾太子殿下辦正事。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太子殿下忙,可是總是見太子殿下忙完就宿寝殿,她們想過去關心一趟,太子妃都會阻止,到底是對太子妃的舉動不滿。

石峻岩知道又到了年底正是朝政繁忙的時候,太子是儲君,平日裏康熙第一累,他就是順位第二累,所以召了何玉柱問過太子的情況後也就沒讓這些女人過去慰問太子,甚至他自己都不曾過去打擾過太子。

沒想到太久沒有甘霖雨露,這些女人一個個都耐不住。

想着他就有些不耐煩,再次開口,“本宮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的人,太子殿下他是儲君,自然有忙的時候,你們每天來這兒說這說那,還不如安穩待回院子去,等哪天太子殿下不忙了,便能等到太子爺。好了,這幾天都不用請安了,好生都回去自己的院子歇着,本宮見你們的氣色都不甚好,免得太子爺見着不高興。”

這話說得側福晉她們臉色各異,明明她們都打扮地光鮮亮麗,只為能不能在太子妃這兒撞上太子爺,結果卻被太子妃說她們氣色不好,心裏都忍不住想生氣。可是看到太子妃好像比她們更惱,也只能應聲各回各的院。

等她們都離開後,石峻岩又召了寧嬷嬷和李嬷嬷回話,得知之前他吩咐的事都已經辦好了,也就放心下來,又讓甘藥去做些食補的小吃食等太子殿下下了朝後給那邊送過去,算是他對太子殿下的關心,然後就開始去慈仁宮給皇太後請安。

皇太後自從小蘿蔔糕出世後,一直都還不曾見過小蘿蔔糕的模樣,太子妃好幾次去給她請安,她都說了,可又怕小阿哥太小出來吹風不好,便都忍下。

如今小蘿蔔糕都快四個月了,康熙和太後都不曾見過,只聽派去毓慶宮的奴才們回話說小阿哥活潑可愛,一臉福相,到底怎麽個活潑可愛法,他們都想不出來。

這回石峻岩總算準備帶小阿哥去看皇太後,也許還能見着康熙。一路上,小蘿蔔糕都還在睡着,安安穩穩地讓人給抱到了慈仁宮。

到了慈仁宮,石峻岩給太後行了禮,把小蘿蔔糕抱給太後看的時候,他還睡得香甜得很,白胖肉嘟嘟的小臉蛋上染着紅暈,小嘴砸吧兩下,還留着口水,看得太後忍不住笑,伸手摸摸那白瓷一樣的嫩臉蛋,還怕将他弄醒,“是真有福氣相的孩子。”

“皇阿嬷說笑了。”石峻岩笑道,他的兒子自然是養得好,“可要把弘昇叫醒,好不容易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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