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都沒看到留言了,又沒有榜單,更文真是沒動力啊!~~~~才區區3000多字,怎麽就覺得這麽累呢?

親們給深深加加油,好嗎?

就在五個小時前,司慕容因為司湛辰領回來的伊娃以及他強硬的态度而氣得突發性腦中風被送進了醫院,司夫人在蕭然和管家的陪同下一起前往軍區總醫院,雞飛狗跳的四家大宅恢複了平靜,靜得怕人,黑暗的夜色下仿佛只剩下伊娃那雙驚恐的眸子。

她仰躺在床上,絲絨被軟軟地蓋在她的身上,整個人仿若置身陷松軟的棉花裏,但這都不及司湛辰口中輕軟的話語和他低頭時那眉宇間散發的溫潤光澤。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抱着你走過叢林,那天清晨陽光很好,我就像這樣看了你很久才離開……”

他的目光獨獨在她的面容上流連忘返,好似在看一件稀世珍寶,好不容易從保險箱裏拿出來觀賞又生怕被外界污濁的空氣滋擾,恨不得一刻都不離開。

伊娃那酷似典伊的純淨目光中閃爍了幾下,她靜靜地回望着他看自己的眼,剎那間湧上了許多情愫,有不解、有感動、有嫉妒,還有深沉的嘆息,為什麽這樣的男人她才遇到?

“你總是弄丢我送你的禮物,發夾、手表、戒指……還有你對我忽冷忽熱的态度……我總是在想到底有什麽東西能長留在你身邊,過了七年又9個月零十天,我才明白,只剩下我的心……”司湛辰說着說着竟有些語無倫次了。

被子下面的雙手緊緊拳起,一時間千頭萬緒,她……渴望他,但自己扮演的角色又讓她……直到她聽到他在她脖頸間的低語:

“還有我第一次給你做的飯,我們都沒有好好吃,然後我們……”剩下的話,司湛辰俯下/身在她散開的發絲上,唇有意無意摩擦着她臉頰邊的肌膚低聲耳語。

“再也別離開我了,好嗎?”

最後一句更是擊破她所有防線,伊娃抱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倒在自己的身上,與自己的身體緊緊相貼,在情不自禁地擁吻間,她剛主動把睡衣退到胸前,司湛辰卻突然恢複清醒一把抓住她身上失控滑落的絲質布料。

司湛辰看似貪戀地吮吸着她幽幽的體香,卻又必須理智地與她分開,他拉起被子蓋住她半露的嬌軀,指腹摩擦着她貝齒緊咬的唇瓣,心疼地說:“把在法國所經歷的都忘了,好嗎?身體不是禮物,千萬不要在男人面前随便脫衣服,你會受到傷害的。”

伊娃愣愣地點了點頭。

随後司湛辰又囑咐她好好休息,有時間會帶她去大醫院做全面檢查,看到她抗拒的眼神後,他遞出一個安心、溫柔地笑容,關上床頭燈轉身離開……

司湛辰關上門後,一刻都沒有間歇地迅速掏出手帕擦幹淨嘴上的水漬,他這樣的舉動正好被正在偏廳裏喝水的蕭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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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着他似笑非笑地擡起手中水杯在空中晃了晃,在水晶吊燈下惹來一陣浮光流影。

“要喝杯水嗎?”

一進入秋季他的腿傷總是會複發,司湛辰雖是拄着手杖走過去,姿态卻仍是那樣優雅迷人,他沒有接過她手中的水杯,而是取出一只新的來,倒滿水喝了幾口。

“你真是個冷酷的啊,原以為你回國後會收斂一點,你對我已經夠無情的了,沒想到你對自己的父親也下得了這麽狠的心來刺激他?!醫生說……可能會……爸将就此癱瘓在床,你都不打算去醫院看看他嗎?”

司湛辰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水,說出的話冷漠地像個陌生人:“他……是殺了我妻子的仇人。”

“妻子?!”聞言,蕭然卻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挑起眉眼打量着面前這位看似理智卻早已癫狂的人,指着自己說:“你的妻子,我,好端端地在這兒站着呢!”

司湛辰搖了搖頭,不願和她多做糾纏,這幾天和她所說的話已經比前幾年加在一起的還要多了。

“孩子呢?你也不管了?”

“孩子不是有你這個當媽的嗎?”

“司湛辰……你……”蕭然頓時無語,她該說他什麽?重色忘親嗎?她不……就是希望他這樣,不是嗎?

司湛辰走到臺階下回身望着她,破天荒地等她的下文,卻也有些愣神兒又有些抗拒。

“別……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什麽……?”蕭然沒聽清,走上前一步,他卻已經快步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是星期一,所以司湛辰不得不去市政廳開會,無奈只能留下蕭然、司伊仁和伊娃這兩對奇異的組合。

他已經吩咐伊娃呆在他的房間裏,可現在的局面也絕對不是蕭然願意看到的!

小伊仁盤腿坐在沙發上,挺直腰板,對一米外同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伊娃發起進攻:“我問,你答。”

才五歲的小姑娘說話都能精練到這種程度,真是妖精!

伊娃晃悠着腦袋半天才意識到她是在和自己說話,她抱着靠枕一臉迷茫,眼淚汪汪,面部表情呆呆地嘟囔了句:“你的問題都好難,一想我就頭疼。”

“我還沒問呢!!”小伊仁繃着臉,開始發飙。

“那……你問。”伊娃往嘴裏扔了顆話梅,酸得自己直哆嗦。

小伊仁清了清嗓子學着大人模樣,兩手叉腰,仰着下巴颏,用鼻孔看她:“司湛辰是我的!”

伊娃蹭得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吐掉嘴裏的話梅核,一腳踏在沙發上,一腳撐在地上,學着小伊仁的樣子,用自己的鼻孔回敬她:“司湛辰是我的!”

“司湛辰是我的!!”

“司湛辰是我的!!”

小伊仁忍無可忍,大喊:“你去死!”

“你去死!”伊娃在沙發上蹦。

伊仁蹦到椅背上,張牙舞爪:“你去死!”

“你去死!!”伊娃的口水噴出1米遠……

小伊仁一躍而起撲倒伊娃!

蕭然坐在兩個人中間,對着電視摁遙控器,完全無視她們,當然,自己同樣也被她們無視。

看着地上扭成一團的兩個人,再細看伊娃因為氣急而緋紅的臉,她不禁懷疑自己,當時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裝傻充愣這一招呢?這下可好,鸠占鵲巢!

“小姐,要不要拉開她們啊,這樣打下去,別傷到小小姐啊!”站在一邊的蘇媽實在看不下去了。

“放心吧,她吃不了虧的。”蕭然手持遙控器又轉了一個臺,盯着屏幕上的新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拉着蘇媽坐到沙發上,笑得寓意悠長,說:“遙控器在我手上,等着看好戲吧。”

蘇媽聽得似懂非懂,仿佛又明白了,點了點頭。

結果是小伊仁的衣服被伊娃扯壞了,水晶發卡也壞了,兩條小辮兒一個在頭頂,一個耷拉耳朵後面。

伊娃臉上、脖子上、胳膊上都是一道道抓痕和咬痕,下巴掉了一次,又被蕭然幫忙安了回去,蕭然拍着她的肩頭安慰道:‘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剛整過容的下巴都經不起折騰。’

蕭然也就奇怪,伊仁那麽小一個人兒爆發力怎麽就那麽強,出手一點都不含糊,要不是到最後蘇媽硬是拉着,估計她都能把腳蹬到伊娃臉上。

不過……蕭然心裏相當清楚,那是伊娃故意藏着,若是真動起手來,恐怕連她都不是很有把握能夠制服得了她……

不出意外的,司湛辰回來不但沒有安慰女兒受傷的小心靈反而是破天荒地罰她站牆根,當他橫抱着伊娃離開客廳的時候狠狠刮了一眼半靠在躺椅上若無其事修指甲的蕭然。

市政廳外媒體攢動,市政廳內警戒森嚴

“我說,你一定是瘋了!”白思哲一進門就大步流星地繞過辦公桌一屁股坐在司湛辰面前很慎重很慎重地打量他,直到眼睛快脫眶,當然,也只有他敢擅自闖入市長的辦公室。

“從軍區一大早趕過來,就是為跟我說這個?”司湛辰停下手中的工作,捏着酸痛的眼角,還是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那女人呢?”白思哲可一點都不含糊,直奔主題,他可沒有樓外那群記者那麽好糊弄。

“誰?”司湛辰對着他打太極,把問題又抛回給他。

“白思哲腦袋發木,一股火苗直往心裏鑽。“司湛辰,你冷靜點!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很可能是那些了解內幕的敵人故意做出的障眼法,他們是想轉移你的目光,亂你的心智!馬上就要換屆了,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想過死嗎?”

聽似飄渺的話語夾雜着那麽一絲絕望到心碎的氣息,關顧着憤怒的白思哲這才恍然發現司湛辰已經站在了15樓的落地窗邊。

“你……你幹嘛?!”白思哲的心驟然提到嗓子眼,用一種驚恐到極盡誇張地眼神盯着他動也不敢動。

一縷陽光直射過來,眯了他的眼,有那麽一恍惚他甚至以為司湛辰已經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相比他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司湛辰卻笑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絢爛的笑容了。

“擔心我?”

“擔心個屁!!”當了整整10年軍人,已經坐到上尉的白思哲還是忍不住暴粗口:“要不是我們白家還要仰仗你們司家,我才懶得關心你!”

“放心吧,要死我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司湛辰走到白思哲認為很安全的地方,至少離窗戶有2米的距離,但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窗外的朝霞,漆黑的瞳仁中印着暖色,仿佛是在回憶着春色的往昔:“她說過,她喜歡我的臉,摔壞了,她該不認我了。”

白思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咳嗽了幾聲打算拉回司湛辰的飄忽的思緒,勸道:

“外面都亂成一團了,各大媒體大肆報道你因為一個長得像典伊的女人把司老将軍氣得住院,司家和蕭家的聯姻搖搖欲墜,還翻了很多以前的舊賬,連七年前DR被國有化的內幕都被挖了出來,這樣的負面新聞對你,對司家,對身後那些依靠司家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你想過嗎?敵人都在借機蠢蠢欲動,你就打算這樣置之不理,任由發展?!”

司湛辰擡了擡眉毛,走過去很玩味卻有很認真地問了句:“……如果這些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呢?”

聞言,白思哲沉默了好久,一口牙齒都被他要得咯吱咯吱響,好似是努力壓抑着火山爆發般的情緒,他先是解開軍裝上的三排金色扣子,然後又扯開打得一絲不茍的墨綠色領帶。

“我還是覺得……你肯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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