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審過,我白天了再搞
早,她就在天臺沙發上補眠,結果下午突然又下起雨。
“雨怎麽這麽大。”明澈在教室裏讓小野寺理人幫她擦幹頭發,看着天色憂心忡忡的說。
“入夏就是這樣的。約好了這一天,可不好辦哦。”
“幾點了。”明澈心裏有點堵。她既有點抗拒即将到來的決戰,又有些期望着快點來到。
正在問着,芹澤多摩雄等人來到了門口。明澈看到他們後點了點頭,帶着A班服從的人跟在芹澤後面,剩下幾個仍然是牆頭草或者不想打架的遠遠的旁觀。
……
“一種我們守擂的感覺呢。”小野寺理人給明澈撐着傘,與衆人一同站在操場一角,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前方。
“你排場還挺大。”森村秋子撇了一眼小野寺撐傘的手,面無表情的說。
“沒辦法,我來學校的時候沒帶傘。”明澈同樣面無表情的回答。
“來了。”栀尾勇次低聲提醒。
雨幕裏,黑色的影子撐着傘,如傾山倒海壓過來。
看着來人,芹澤多摩雄皺了皺眉:“還是搞到全校了,就剩阪東秀人和林田惠了。”
“海老冢三人組,他們來幹嘛。”
只見桐島廣海,杉原誠,本城俊明三人帶着一年級的衆多學生不緊不慢的站在G·P·S邊,中間略有一點距離,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在這一場決鬥之間的傾向。
“人也太多了。”
“一年級生,不過是來挨打的罷了,上吧!”三上兄弟扔掉雨傘,向對面沖了過去。
“啊——”震耳欲聾的吶喊聲。操場上的人紛紛扔掉雨傘,向自己的對手沖過去。
上吧,上吧,上吧!
用這次戰争告訴哥哥,自己也能交到桦地崇弘和忍足侑士這樣的朋友!
用這次戰争告訴哥哥,自己也能像他一樣,在一個學校成為領頭人物。
用這次戰争告訴那些陪自己玩又盯着景吾的女孩,跡部明澈,和他跡部景吾不一樣。
「吶,明醬,告訴大家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呀。才不告訴媽媽呢。」
「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會實現的。告訴媽媽。」
「我想…我想做跡部明澈!」
「嗯?」
「不是跡部先生和跡部夫人的女兒,不是跡部景吾的妹妹,不是跡部家的大小姐,是跡部明澈!我想當跡部明澈!」
「好,跡部明澈!」
「我要當跡部明澈!」
雨打濕了明澈的頭發,原本蓬松的劉海貼在額頭上,擋住了視線。明澈索性把頭發撩到後面,露出光滑平整的額頭。
一個人、兩個人……明澈不斷向前推進,擊敗一個又一個擋在前面的人。
“明澈,明澈。”森村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身邊,一邊格擋一邊呼喊她。
“我們不能在這消耗體力,我們得去幹掉他們的幹部!”秋子的橘頭發很晃眼,在模糊的大雨中也是一個明顯的靶子。
感受到突然增大的壓力,明澈不由得向小野寺理人剛剛所在的位置看去,他已經快被人群埋起來了,只有一點白色還在弱小可憐的晃啊晃。
啧啧啧,白頭發真可憐。
“你說鈴蘭的學生是不是就是因為類似的原因才都喜歡染黑發和黃發啊。”明澈一邊努力往G·P·S幹部所在方向突進,一邊轉頭問秋子。
因為黑發不顯眼?
“有道理。”森村秋子沒有明澈這麽輕松,只是簡單回應一句。
“跡部明澈!”前方有人叫明澈的名字。
明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清前人:是海老冢三人組。
“你們來幹什麽?為什麽會幫泷谷源治?”明澈站住,平複呼吸喊着說。
周圍的人基本都散開去找別的對手了,現在明澈的對手只有他們三人。
“找個戰場再和你光明正大的打一架!”本城俊明直視着明澈,他依然帶着口罩,看不清表情。
“三打一?”明澈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自己經過剛才的戰鬥已經有些疲憊,再打這三個一年級的頭頭?
“三打二。”杉原誠指了指不遠處剛應付了其他人腳邊全是躺下的人,但是自己也是氣喘籲籲幾乎站不住的小野寺理人。
“三打三。”森村秋子站到明澈右後側,甩了甩頭發。
“二年D班的森村秋也?”杉原誠點了點頭。
小野寺理人疲憊的走了過來,看到這裏的陣仗恍然,摘下手上的戒指和脖子上的項鏈,站到明澈左後側。明澈也摘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可以。”海老冢三人組取下眼鏡和口罩。
“哦呼!原來桐島不是你們中間最帥的啊。”明澈一邊向本城俊明優秀的臉攻去,一邊取笑說。
“明澈哥,你相貌上輸了啊。”
小野寺理人嘴裏說着話,身體一點都不遲鈍。
本城俊明好像生氣了,下手格外淩厲。
跡部明澈在鈴蘭待了這麽久,力量速度都有了明顯的進步,然而本城俊明也不是第一天來鈴蘭了,更因為被明澈坑過,所以更加注意技巧,明澈虛晃幾次都被看出來了。
“秋也。”明澈叫了森村秋子一聲,秋子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于是明澈飛快的竄出去——在本城俊明集中注意力試圖幫助杉原誠的時候在俊明肚子上狠狠的來了一拳。
“你——”本城俊明沒想到自己又被坑了,但是大勢已去。堤壩有了一個缺口,水就會奔湧而下,海老冢三人最終只有桐島廣海還在被小野寺理人拖着。
“理人,辛苦你了。”森村秋子和跡部明澈沒有過多的為難桐島廣海,桐島知道這一次又是他們三人輸了,也沒有過多糾纏,吼了一聲帶着附近他的人離開了。
一年級的人離開以後,戰局瞬間變的明朗起來——泷谷源治勉強突破了百獸軍團小兵的防線,被三上兄弟帶人困在遠方。芹澤多摩雄擺平了伊崎瞬正在把一個明澈不認識的人摔到地上。
“他們人太少了,已經輸了。”森村秋子與跡部明澈趕到芹澤多摩雄身邊幫他切菜,一邊讨論着。
芹澤多摩雄看着打敗了三上兄弟又再次被筒本将治纏住的泷谷源治,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連靠近自己都做不到,還想挑戰自己?
但是事情從來都不是這麽簡單就能結束的,由遠及近的機車聲就像雨裏的悶雷,堵的百獸軍團衆人心慌。
阪東秀人,最終還是參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劃分勢力:
三年級:A:芹澤 B:三上 (百獸)
CDE:牧濑伊崎泷谷 (GPS)
二年級:A:跡部 D:森村 E:筒本(百獸)
B :林田惠 C:阪東秀人
一年級:海老冢三人組
桐島廣海,杉原誠,本城俊明
☆、13
阪東秀人這個時候來,必不可能是為了幫助百獸軍團——上一次栀尾勇次拿阪東秀人做筏子的事還沒過呢。要麽是來幫G·P·S,要麽是坐收漁利嗎?
不過如果此時阪東秀人想坐收漁利,即使贏了,校內也不會有人服他的。
果然武裝戰線還是泷谷源治的援軍吧。這群人不好打啊,武裝戰線可得耗費百獸軍團一番大功夫了。
阪東秀人帶來了大概十個武裝戰線的人,人數雖少,各個都是打架能手。
而觀百獸這邊呢?打一年級的消耗,打G·P·S的消耗……能站起來的人已經是少數,不是被打的,是累的。
群架最重要的就是體力,然而跡部明澈、森村秋也和筒本将治的優勢都是單挑。
更何況,自己這邊,在經過這樣一番苦戰之後,能打的過阪東秀人的人,估計只有芹澤多摩雄了。以前阪東不在乎校內的事情沒有抓住明澈打,不代表戰場上遇到他會放水啊。
本來的優勢,就這樣沒有了。
“要是時生哥在就好打了。”阪東秀人站在操場上與芹澤他們遙遙相望,明澈不由自主的說。
“可以擒賊先擒王嗎?”森村秋子咬了咬唇,突然說:“我纏住阪東秀人,你們快點搞定泷谷源治就行了吧。”
“可以。”芹澤多摩雄皺着眉頭低聲說。很顯然他的想法是解決了所有人之後和泷谷源治決戰。
“芹澤哥,這是戰争,戰争是不擇手段的。”明澈安慰芹澤說。
“知道。”芹澤多摩雄突然笑了,笑的一點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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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本将治已經快要攔不住泷谷源治了。打架靠技巧的他遇到血厚的狂戰士幾乎一點辦法都沒有——摔到地上了再站起來,打到吐血就擦幹淨——傷害又高,筒本每抗一下都感覺自己血空了。
“将治哥,我來吧。”跡部明澈飛快的穿過人群,接替筒本将治的任務。筒本将治看到明澈,點了點頭,進入人群幫芹澤多摩雄打武裝戰線。
“你一定要這樣嗎?”泷谷源治停手,抹去臉上的血,問明澈。
“他是我的大将。”明澈樂得不用打架就纏住源治,便沒有出手。
“跡部明澈!我也可以做你的大将!”泷谷源治往明澈身前靠近一些,想抓住明澈的領子,卻被明澈抓住胳膊擋住。
“我給過你機會。而且,在芹澤多摩雄眼中,我是明澈,是二年A班的首領,是他的朋友!在你眼中我是什麽!”明澈從嗓子裏逼出這些話,低吼着。
雨漸漸小了一些,泷谷源治能看見明澈臉頰上的水。是雨水嗎?還是眼淚?他嗓子動了動,最後出口的話卻是:“我不打女人,別逼着我打你。”
女人?
“我是芹澤的幹部,是二年A班的首領。”明澈看起來似乎完全冷靜,做的事卻絕對不是這樣。她抓住泷谷源治的手與雙腿同時發力,還是那招——空翻加背摔。
泷谷源治站起來,依然沒有出手,就這麽看着明澈。
“你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诶,好歹堂堂正正打一場吧?”明澈無奈的搖了搖頭。
“标簽是撕不掉的。”泷谷源治大概明白了跡部明澈的心結,無奈的想說服明澈。
“但是我可以用更多的标簽把它頂到下面去。我又不是只有一個标簽的什麽漫畫角色,就算是漫畫的主角都不止有一個标簽吧。”
泷谷源治又挨了兩拳,跌坐在地上,突然笑了:“是我錯了。”
認真起來的源治是明澈打不過的,很久以前明澈就明白這點,只是她沒有想過他們的實力差距這麽大。
體力比不過,攻防比不過,怎麽打?光靠敏銳能打過嗎?明澈不斷閃躲,偶爾乘源治露出破綻時才發動攻擊。
好在決戰是屬于泷谷源治和芹澤多摩雄的,自己不用打敗這種怪物。明澈想着,抽空往芹澤多摩雄那撇了一眼。
看來森村秋子并沒有攔住阪東秀人啊,就像自己攔不住泷谷源治一樣。阪東秀人已經在攻擊芹澤多摩雄了。
阪東秀人被芹澤放倒,芹澤往泷谷源治這裏走來。
決戰來了。明澈閃避不及,被擊倒躺在地上,想了想,還是支撐着站起來,到操場旁邊去看看戰局。她傷的不重,看到芹澤準備好了就放棄攻擊,泷谷源治也沒有揪着她打。
桐島廣海把明澈撈起來,和海老冢的人站在一起一塊看。
她知道了。明澈想。剛加入百獸軍團時芹澤想要教給她的她已經知道了。
她也知道了自己來鈴蘭想要得到的是什麽。
“如果我們輸了就都怪你們,贏了就說明你們還是不夠強。”明澈瞥了一眼海老冢的三人。
海老冢三人無奈的擺擺手,看明澈一定要離開,好奇的問她要幹什麽。
“天都快黑了,當然是回教室收拾一下準備回家。”
行吧。
雨停了。
她的答案找到了。
太陽出來了。夕陽照着戰場,也照着背對着戰場的明澈。
陽光真是刺眼呢。明澈想着,眼淚從臉頰滑落。
她聽到了泷谷源治和芹澤多摩雄的嚎叫聲,這是她一直不理解的:打架歸打架,喊什麽。
真的是謝謝芹澤了啊,無論百獸軍團輸贏,她想要的答案,她都已經找到了。
明澈一步步往教學樓走去,路過的人都屏住呼吸不再言語,怕惹到這個氣壓低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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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到了天臺,想再看一眼這個她待了快兩個月的地方。
她也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她擡頭看到那個标志着頂峰的塗鴉位置,下面是一團漆黑——漆黑下壓着泷谷源治的名字。
自己還沒上去看過呢。說來有趣,她的野心一直都不是鈴蘭之巅啊。
明澈爬到建築最上層,在一個身影旁躺下。
“你們輸了?”躺在頂峰的林田惠說,聲音很低就像怕打擾了天臺的安靜。
“不知道。”明澈也是低聲回答。
“鈴蘭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斷有人想來搶奪這個位置,這也就是鈴蘭烏鴉們的靈魂。”
“我只想找到我的位置。但是現在,我要回東京了。”明澈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着天空。天逐漸黑下來,顯得有些寂靜,傳來兩聲鴉叫像在呼告夜晚的來臨。
“不回來嗎?還少有主動離開鈴蘭的啊。”
“我來鈴蘭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要回去好好讀書考大學了。更何況在東京我家老爺子還給我派了任務呢。”明澈胡亂的回答着林田惠,也不在意自己說什麽。
“不過回來肯定要回來的,我還要知道這次戰争的結果呢。”
跡部明澈離開學校的時候芹澤多摩雄和泷谷源治的對決還沒結束。明澈便想去看看辰川時生,随便在不會被家裏人知道的醫院包紮一下。
明澈包紮完的時候辰川時生就從手術室裏出來了,手術成功,時生還在麻醉中沒醒,但是已經可以探望了。
真好,願望達成了。
明澈要了一張紙條,給辰川時生留了幾個字,沒有等時生醒來就穿上外套走了。
要是車開的快,說不定她還能在冰帝聽第一堂課呢。
自己這麽久沒有聽課要好好複習一下啊,比不上哥哥的成績也不能掉下去太多啊。
不如就從二年級開始吧,比跡部景吾晚一年。
然而話雖然這麽說,明澈可不敢現在就去冰帝:她一身傷,要是被景吾看到了,她就完蛋了。
所以照橋心美早上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口停着一輛紅色GT—R,一個黑衣大背頭的帥哥手搭在車窗框在給她眨眼睛。
照橋心美用了很大的力量才抑制住自己沒有翻白眼,勉強維持了自己美少女的形象。
“心美,走呗,我送你上學?”
“學校附近就行了,我們不讓開車接送。不過你怎麽換車了,還換了一輛便宜的?”因為明澈喜歡,照橋心美也去了解過車的一些事情。
“這可是我爸送的,我去鈴蘭的禮物。”明澈幫照橋心美系上安全帶,得意洋洋的說。
“那你準備回冰帝嗎?”照橋心美點點頭問。
“我有其他事要先完成,這幾天能住你家嗎?”
安排好自己的住處,跡部明澈索性回暫做休息的酒店換洗了套衣服,把鈴蘭的校服送去幹洗店,待到下午的時候才出門退了房。
“吠舞羅。”
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明澈擡頭看着漂亮的招牌,理一理頭發,遮住眼睛,擡腿邁了進去。
“要點什麽?”懶洋洋的語氣。
“牛奶。”明澈坐到吧臺前,手指敲了敲吧臺的木頭,唔,材質不錯。
“沒有。”回答她的依然是拖着長音的慵懶語氣。
“那就羊奶。明澈坐直身子,準備迎接攻擊。
果然,一個帶着帽子和耳機的少年跳了出來,卻在拳砸在桌子上前被明澈接住了。
“這麽好的木頭,你也不心疼。”
“行了,八田醬,沒事。”正主說話了,跡部明澈便帶着笑意望了過去:“出雲哥。”
“明澈,你怎麽回來了。”
“見月哥叫你回去繼承家業。”
“你知道我不會回去的。”
“總得來勸勸你有個交代嘛。反正,今後幾天就請多指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完結!沒有完結!沒有完結!
以及,看了小品之後感覺自己說話都是那個調調「那我可得說到說到您咯」這樣
受不了受不了
然後
草薙出雲:來自《k》
☆、14
明澈沒有在酒吧多待,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她來就是告訴草薙出雲一聲她來東京了。畢竟她還要接照橋心美放學回家,然後在心美家蹭吃蹭喝呢。
放學不好意思再張揚的開車接心美,明澈索性把車放在了吠舞羅,做地鐵去照橋心美的學校。
“對不起,你是個好人。但是我真的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哦呼?照橋心美在學校門口被人攔住告白了?雖然心美人氣很高,可是這種被告白的情況着實少見啊。
被拒絕的男生似乎一點都看不出來心美的抗拒和旁邊男生的仇視,還在自顧自的請求着。
明澈便插兜看戲,站在旁邊看照橋心美要如何在維持自己人設和人氣的同時拒絕這個沒有眼色的男生。
“啊啊,對不起,我朋友來了,我必須要走了。”心美眼尖的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明澈,道句歉以後姿态婀娜的疾步走到明澈身邊。
“嘛,還以為你有什麽拒絕別人的好法子呢,還是逃跑了啊。”明澈幫心美拿上包,與心美一同快步往車站走去。
“你要是不來我又要在門口耽擱好久,很累的。”心美小聲的說,臉上始終保持着甜美的微笑。
“你也知道累啊。”
“嘛,你有你的活法,我也有我的,我不信你在鈴蘭高校打架不累。”照橋心美看的很清楚,嘴角不可查的撇了撇,帶着明澈坐上公交車。
愉快的一夜。照橋家人都認識跡部明澈,雖然明澈現在剪短的頭發,在他們看來還是心美的好閨蜜,和以前沒什麽不一樣。
第二天早上明澈沒有送照橋心美上學,幫心美媽媽做了一會家務就留下中午和下午不用管她的話出門了。
下午的時候,明澈又一次來到酒吧門口。
吠舞羅沒有開業,明澈走進酒吧的時候,草薙出雲和幾個服飾主題似乎是紅色的人正坐在吧臺上似乎正在開會。
“呦,出雲哥。”跡部明澈打了個招呼,熟練的翻進吧臺挑了一瓶酒倒了一杯。
“你是?”一個紅色頭發像獅子一樣張揚的人說。
“好~我是跡部明澈。你一定就是周防尊了,說起來雖然我以前老來酒吧玩都沒有機會認識一下你呢。”明澈把酒杯推給周防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行了,明澈,你這次買到的資料可能有些問題,我們和你在鈴蘭打架鬧事的同學不一樣。”草薙出雲拍了拍那個好像很容易暴躁的少年的肩膀作為安撫,把明澈的酒杯移開說。
“并不是資料錯了呢。”跡部明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說:“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去救一個叫赤城翔平的人嗎?再不去他就要被打死了吧。”
吠舞羅的幾人臉色凝重對視一眼,亞麻色短發的清秀青年點了點頭,于是草薙出雲對跡部明澈說了句拜托,就帶着衆人走了。
亞麻色短發青年是最後一個離開酒吧的,在跨出店門時回頭沖明澈笑了笑。
“搞什麽,這麽笑怪吓人的。”明澈拿回自己被草薙出雲移開的酒杯,嗅了嗅其中的香氣說。
吠舞羅衆人回到酒吧的時候,明澈正在和一個披薩做鬥争。
“喲,回來了。”明澈看到他們,招了招手說。
“說說吧,你對我們的了解到哪裏了?”草薙出雲拿了一個檸檬扔給明澈。
明澈接住,抱怨說:“別力氣這麽大,我是個普通女生好吧。其實我……”
“等等,你是女生?怪不得剛才聽你們的稱呼自稱這麽奇怪。”明澈的講述被打斷了。
“嗯。我之前查到的資料裏面有一點含糊不清的,本來以為你們是不是變種人,後來想起來出雲哥肯定不是。”明澈接着往下說。
“有錢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有方向就什麽都能查到了。”明澈吃掉手裏最後一塊披薩,舔了舔手指回吧臺找刀切開了檸檬。
“我本來還以為你們管尊叫king只是尊稱呢,就像我管我們的首領叫大将一樣,沒想到你們玩的這麽刺激啊。所以見月哥才想讓你回家啊。”明澈繞了一圈,終于到了主題。
亞麻色短發青年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紹說:“十束多多良。”
“唔?”明澈給坐在吧臺的衆人都調了一杯酒,給多多良的卻只是莫吉托。
“你這樣好吓人啊。”草薙出雲看着符合各人性格口味的酒,打趣明澈說。
“來嘛,哥,打一場吧。”明澈把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下來,放進自己的酒杯裏,在海藍色的酒水裏發出冷冽的光芒。
“哈,去了一趟鈴蘭還變成暴力分子了。”草薙出雲取下眼鏡和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率先向店外走去。
人類能不能超過超能力者?明澈在遇到照橋心美以後就一直在想。
像心美的能力,心智堅定的人就可以抵禦,像小野寺理人有較快的恢複能力,每次打的傷重一點就能抵禦,像哥哥的朋友黃濑涼太有超高的複制能力,多用腦子想出更好的策略就能抵禦。
可是這種肉體強化加能灼傷人的火焰應該怎麽辦?
打不過就不打了呗。明澈在幾次突進未果後,在遠方蟄伏。
“你怎麽躲起來了?”草薙出雲喊着說。
“因為打不過啊。”明澈忽然沖出來,強忍火焰灼燒環抱住草薙出雲,腿用力勾住出雲的脖子:十字鎖。
草薙出雲沒有想到明澈會直接沖上來,火焰熄滅了一瞬,卻被明澈絞到地上。
“你輸啦。”明澈疼的不想說話,但是贏了就是贏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減力出雲已經死了,不過如果草薙出雲沒有熄滅火自己可能已經化成灰了。
“要是出雲哥沒有放水你都變成灰了。”
“可是他放水了啊,所以他輸了啊。好啦,出雲哥,你就陪我回草薙家看一眼嘛,有什麽總得和見月哥說明白啊。”
“也不知道我們倆誰對你更好,你這家夥天天胳膊肘往外拐。”草薙出雲從地上爬起來,抱起明澈把她送到酒吧樓上休息。
在吠舞羅休息了幾天,明澈終于能夠正常行走了。好在沒有傷到臉,現在穿上衣服身上的傷不太看得出來,明澈就告別吠舞羅衆人,告訴草薙出雲等她之後一起回京都。
還是下午去接照橋心美,不過這次明澈開了車:不開車明澈害怕心美看出自己重傷。
“你這麽多天都去哪了!”照橋心美一上車第一件事就是質問。
“打架去了,養了幾天傷。”跡部明澈搖了搖頭,粗略的說。
“你就是篤定了我不會告訴你家裏人。”照橋心美不滿的說。
“不說這個了,今天是周五,這兩天你有什麽想做的事嗎?我陪你做。”
跡部明澈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照橋心美居然想帶着她的朋友認識自己,還是作為男性角色。心美說這樣能避免很多麻煩。
“又不是男朋友,能避免什麽麻煩?”周六,明澈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問心美。
“我身邊已經有一個這麽優秀的男性朋友了,會有很多同學望而卻步的。”照橋心美往裙子下擺系了一串蝴蝶結說。
明澈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又修了修眉毛,自己看不出問題了,提着外套出門開車。
帶一群小姑娘吃了晚飯,明澈被要求帶她們去酒吧見識一下。明澈看到心美嘴裏說着不好,實際上眼睛亮的驚人,便知心美也是贊成這個選項的。
也是,再怎麽女神,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國中生少女而已啊。
為了安全起見,明澈還是帶着衆人來了吠舞羅:至少裏面的店員都是明澈查的明明白白的,不存在安全隐患。
“跡部君,你是不上學了嗎?”
跡部明澈帶着衆小姑娘在酒吧裏喝酒玩骰子,小姑娘們漸漸膽子大了起來,問明澈。
“啊?當然不是,我就是請假來這裏有些事情。”明澈搖了搖頭,往杯子裏添了些啤酒。
“啊。我還以為你是……”小姑娘好像很失望,話說到一半猛然意識過來停嘴。
是什麽?黑道嗎?
“真可惜呢,以後可能沒什麽機會見各位小姐。我這兩天就準備回學校了。”明澈順着話說下去。
草薙出雲已經勸好了,等把他帶回京都,再去鈴蘭處理一些交接的事情,自己就該回冰帝重新做個大小姐了。
“哦,這麽說,你終于打算回鈴蘭了?”背後傳來嘶啞的男聲,明澈回頭去看,泷谷源治?
明澈站起來,皺眉看着他:“你怎麽來了,不對,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不是來找她難道源治還有什麽事要來東京,還要一個人來吠舞羅這個并不是特別出名的酒吧?
“錢可以買到所有消息,你教我的。更何況,你的消息又不貴。”
草薙出雲及時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大聲喊:“明澈?有什麽事嗎?”
“出雲哥,沒事。”明澈搖了搖頭安撫住草薙出雲,然後對女孩們說:“很抱歉今天晚上不能陪你們玩了,我馬上就送你們回去。”
“明澈,你別躲着我。”泷谷源治從身後拉住明澈。
背摔。
“抱歉,”明澈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泷谷源治。“我會回鈴蘭的,那個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吧,但是現在,我要送她們回家。”
泷谷源治沒有回答,明澈也沒有再管躺在地上表情委屈的泷谷源治,拿上外套,摟住照橋心美的肩與衆女生走出了酒吧。
☆、15
明澈現在十分後悔沒有用柔和一些的手段掙開泷谷源治。
如果她當時沒有摔源治,她的傷口就不會裂開,她就不會發燒住院。
沒有住院,跡部景吾就不會被叫去醫院得知明澈受傷的消息,明澈現在就不用坐在病床上聽麥克啰嗦。
不對,都是因為泷谷源治來吠舞羅找她,如果源治沒離開鈴蘭來東京找她,她就不會摔源治。
早知道傷好了再去挑戰草薙出雲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鈴蘭争王時傷沒好,自己挑戰出雲就不會傷上加傷,摔源治時就不會傷口裂開。
這麽說的話,果然還是怪泷谷源治好端端的非要轉來鈴蘭與芹澤多摩雄争王吧。
跡部明澈一邊坐在病床上聽管家批評教育,一邊在心裏碎碎念自己遲早要把源治剝皮去筋裹上面包糠炸制兩面金黃。
“明澈,你感覺怎麽樣。”草薙出雲趕到醫院,看到有氣無力靠在床柱的明澈,擔心的問。
明澈看到草薙出雲精神一振,他來幹什麽都比跡部景吾的啰嗦好啊。
“草薙出雲,我希望我妹妹受的傷和你沒關系。”
跡部景吾一直不太喜歡草薙出雲。因為在景吾看來,帶壞自己乖巧可愛的妹妹的人就是草薙出雲,是草薙出雲帶明澈接觸喝酒飙車的。
如果沒有這個家夥,明澈怎麽可能會去鈴蘭那種一點都不華麗的學校,還去做打架這種不華麗的事情。
“出雲哥,小子。”草薙出雲拖着京都腔糾正跡部景吾,又不懷好意的笑着說。“況且明澈答應見月了要送我回京都一趟,我也就這兩天有空。”
“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的。”跡部景吾警告的瞥了一眼明澈,拒絕草薙出雲與明澈一同的要求。
“不行啊,沒有人能強迫我回家呢。”草薙出雲意味深長的看着明澈,依舊拖着長音。
“對啊,我都答應見月哥了。”明澈補了一句。雖然這樣很對不起景吾,她真的不想再在病房裏窩着了。
“少爺,醫生說小姐已經可以出院了。”連麥克都站在明澈這邊。
“你是笨蛋嗎?”跡部景吾惱火的對明澈說,随即雙手插兜氣鼓鼓的走了。
麥克向明澈行了一禮跟着景吾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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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了的明澈沒有直接與草薙出雲一起去京都:她還沒做好回鈴蘭面對泷谷源治的準備。但是她也不想回跡部家——等把草薙出雲帶回京都以後再回跡部家也不遲,說實話,她有點愛上當不良的生活了。
索性,明澈在吠舞羅酒吧二樓住下,平時幫忙看店調酒,偶爾去其他音樂酒吧聽聽歌,過的也算怡然自樂。
明澈以為自己能至少這麽無所事事的晃到聖誕節,但是一個電話打破了明澈的平靜。
“明澈哥,理人哥被打進重症監護室了,我們擺平不了。”是二年A班的小弟打來電話。
“芹澤哥呢,他怎麽說?”
“他也被打傷住院了。”小弟的聲音聽起來快哭出來了。
住院?有這麽嚴重嗎。
不過明澈還能怎麽辦?只有回鈴蘭了呗。明澈揉了揉發困的眼角,拿起酒吧吧臺上的車鑰匙。
“出雲哥,走,要回關西了。”
A班小弟沒有誇張,小野寺理人和芹澤多摩雄傷的真的很重。還好兩人都已經脫離危險,現在需要的只有休息。
打傷小野寺理人和芹澤多摩雄的是早田幸找來的人。
(早田幸是那個喜歡明澈而不得最後找來窪谷須亞蓮到鈴蘭找明澈打架的人。詳見第4章。)
不知道早田幸這次找到的是群什麽人,完全不顧及什麽人道正義,專門從背後下黑手,比明澈曾經幫隼人打過的六鬼道下手還要陰,知道明澈不在已經打了百獸軍團不少人,芹澤多摩雄和栀尾勇次都被陰了。
明澈坐在沙發上,手裏攥着戰書,牙齒被咬的生疼。
“他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連他們組織叫什麽都不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你手上的戰書。”森村秋子手裏捏着一個飛镖,已經被捏的有些變形了。
“其他的被他們打過的人呢,他們怎麽說?”
“大部分人都是晚上被偷襲了,偷襲者帶着口罩,我們認不出來他們的身份。”
“早田幸呢?你們找過她嗎?”
“她已經轉學搬走了,看起來像是臨走之前做了安排想報複你。”
明澈站起來,沒忍住踢了一腳眼前被當成桌子使用的燒烤架,燒烤架摔散在地,七零八落。
“啪。”森村秋子手裏的變形飛镖狠狠的插到地上。
“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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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資料有很多種方法:私家偵探、情報販子等種種……明澈平時都是直接把這種事情交給小林澤子或者麥克完成,很少有需要自己插手過問的時間。又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不過就是錢換資料,公平的交易。
然而,這次明澈想找到對百獸軍團衆下手的組織卻沒有往常那麽簡單。
早田幸及家人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能查到的和早田幸有接觸的組織或不良也只有跡部明澈這一家。
在跡部明澈還在耗在查找資料的這幾天,又有幾個百獸軍團的人被打了。不是幹部和大将,所以傷的并不重,但是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被陰也不行啊。
每天也就一兩個,對軍心卻是極大的考驗。
“這樣子下去,百獸軍團都要被這群人打散了!”明澈抓住茶幾一角用力掀翻,桌上的紙質資料紛紛揚揚散落滿地。
“明澈,你要是現在退出百獸那群混蛋的目的可就達到了,你可不能現在随他們的願啊。”筒本将治敏銳的察覺到了跡部明澈的想法,扶住明澈的肩說。
“那我還能怎麽辦!總不能讓芹澤哥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百獸軍團就這麽散掉啊!”跡部明澈擡起頭,瞪着眼睛說。
“百獸百獸,缺少一個人都不是百獸軍團,”森村秋子搖了搖頭,把明澈按回沙發裏。“不如我們也反陰他們一波吧。”
“可是我們現在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啊,怎麽陰……難道你的意思是要釣魚?”筒本将治詢問道。
“等等,他們是怎麽知道我們會有哪些人落單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