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喜歡的
顧北的臉色很難看,有衛少爺扯上喬修文來胡說八道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顧北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對喬修文的那點心思被人看出來了。
這樣的想法讓他多了幾分心虛,別開眼沒看衛少爺,只站在一旁沒說話。
顧父聽到衛少爺的話第一反應是憤怒,憤怒這人這般胡謅來污蔑顧北。可當他看到顧北臉上隐隐心虛的時候卻是心底咯噔一下,嘴唇一抿,不好的預感在心底環繞。
霍霜是一早就知道他們倆之間感情不一般的,但她也十分清楚這個時候自家兒子根本還沒把人搞到手,這衛少爺的話純屬胡說八道。
但霍霜知道歸知道,顧父卻是不知道的。
顧父只知道顧北确實跟喬修文走得很近,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在一起,且顧北又表現出些許心虛來,更是讓他偏向相信衛少爺說的話應該有幾分真。
霍霜自然也看出來顧父的不對之處,在顧父耳邊說了幾句穩住他,又讓兒子去再開一間房休息,自己留下來處理這件事情。
隔天一大早,霍霜拉着顧父留下來繼續跟其他幾家見面,顧北則是被夫婦二人趕回家裏去,只讓他回家之後別亂跑。
回到家之後顧北給喬修文打了個電話,在醫院陪喬母的喬修文還有些奇怪顧北怎麽一會兒躲着他,一會兒不躲着他了。
但喬修文并沒有挂人電話的習慣,也還是接了起來,只是語氣并不太好,還問顧北是不是躲着自己。
顧北喉結滾了滾,垂眸看着桌面發了一小會呆,張了張嘴終究沒解釋什麽,只是說:“我錯了。”
喬修文也沒想到顧北會直接認錯,有些驚訝地“啊”了一聲後才輕笑着說:“也沒有怪你,那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躲着我了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小一會,安靜到喬修文以為他是在想用什麽理由搪塞過去的時候,卻聽見顧北說:“是因為,因為對你……”
話都還沒說完,喬修文就聽見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門被人狠狠推開的聲音,随後又聽見顧父帶着怒意的聲音。
顧父說:“滾出來說清楚。”
喬修文眼皮一跳,心中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好讓顧北繼續跟自己聊天不理會顧父,只好囑咐顧北小心一些,實在不行服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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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們那樣的家庭的矛盾不是爹媽搞外遇就是爹媽跟孩子意見不合,都讀大學了那意見不合只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婚姻,一個就是事業。
喬修文也不知道顧北家裏是因為哪一個吵起來,只好籠統地讓顧北別太跟顧父起沖突。
顧北應下之後馬上挂了電話,沒給顧父多問電話那頭是誰的機會,将手機往桌子上放好之後才往外走。
特意處理好事情後跑回來罵顧北,按時間算應該也只能是那天的事情。
但那天顧北怎麽算都是個受害者,如果有一件事能讓顧父生氣,那大概率就是衛少爺說的話了。
下樓的時候顧北看見顧父坐在沙發上板着臉怒視着前方,看見他下來,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叫他站過來。
顧父也沒有一開始就罰顧北,他只是壓制着心底怒意,認真地問了顧北說:“你跟喬家那個少爺是什麽關系?”
顧北本來就很懷疑自己的感情,雖不敢完全确定就是喜歡,但他能肯定自己對喬修文的感情絕對不只是朋友那樣簡單。
既然如此,往後顧家怎麽着都要知道的,現在知道也沒有什麽。
“還只是朋友。”顧北說着這樣的話,擡眸看了顧父一眼。
他知道顧父也是人精,能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
還只是朋友,意思是什麽?意思是顧北對喬修文別有所圖,生了別的感情,但還沒将人追到手。
問題在顧北,跟喬修文沒有關系。
顧父聽了這話都被氣笑了,別過頭去冷哼一聲,說:“你倒是護着他。”
說完之後,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跪下。”
顧北迎着顧父那帶着怒火的目光,跪在了地毯上。
喬修文那邊從挂了電話之後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很擔心顧北,但顧家自己的事情,他也很不好參與其中。
況且按照劇情走的話喬母這段時間很危險,他不是很敢離喬母太遠,生怕自己一走開,喬母就跟劇情中一樣死去。
但他又很擔心顧北,有些想到顧北那邊去看看。
就是在喬修文糾結這件事的時候,喬父又跑到醫院來了,來的時候明顯還在因為先前離婚沒成功而不高興,看着喬母都覺得不順眼,更別提看到喬修文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他了。
“有你這麽看長輩的嗎?”喬父氣得不行,可當初的事情也确實是他理虧,孩子怪他他也只能心理一遍遍告訴自己沒錯來逃避那一丁點的愧疚。
“你又來幹什麽?”喬修文沒理會喬父的問題,只是語氣不太好地問起了喬父到底來幹什麽。
喬父聽到喬修文問自己來幹什麽,神色也稍微緩和一些,輕咳一聲之後擺出父親的架子,說朋友家的千金這次回國了,想讓他們兩個見見。
“他家千金別提多漂亮了,你肯定喜歡。要是你見了面覺得能行,咱們兩家就先訂婚,等你們畢業了再辦婚禮結婚。”喬父笑呵呵的,一副自己的安排特別好,喬修文肯定會感激涕零地答應下來的模樣。
喬修文厭惡地皺了下眉,說:“我不喜歡女孩子,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聽到這話,喬父的笑容瞬間消失,瞪着喬修文,手虛指着他“你”了半天,罵道:“你這個不孝子說什麽!”
喬修文本來就不怕喬父,早就撕破臉了也不怕多撕一次,他說:“我說我是個gay,是男同性戀,我喜歡男人,讓你不要再白費……”
啪的一聲。
喬父一巴掌甩在了喬修文臉上,聲音大得外邊路過的護士都能聽見,有些奇怪地探頭進來看了一眼,囑咐一句不要在醫院吵鬧。
喬父本來氣焰很足,被護士一說立馬沒了氣勢,但還是惡狠狠瞪着喬修文,壓低聲音罵道:“你就是為了不聽我的話才把自己說成一個變态,對不對?沒關系,就算你是也沒關系,等我們談好了你不願意也得結婚,要真是變态也沒關系,砸錢治好就是了。”
喬修文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喬父,狠狠朝他臉上呸了一聲,又将人趕出去,回過身時才伸手去摸摸被打的那半邊臉。
他突然就想給顧北打個電話,想聽聽顧北的聲音,想見顧北。
而此時此刻的顧北剛被霍霜從顧父手裏救下來,坐在自己房間內對着鏡子看背上的紅痕。
顧父教訓子女的方法就是打,拿起藤條狠狠地打,霍霜先前跟顧北說過顧父這個習慣,但這麽大了也很少有人打孩子,顧北也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也是感受到了顧父的教育方法,不過顧北痛是挺痛,但改肯定不會改。
這個時候喬修文的電話過來了,顧北放下藥膏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見那邊繃不住哭出聲來。
顧北聽得心裏頭揪疼,放輕了聲音問:“怎麽了?”
喬修文哭的時候話有些說不清,帶着哭腔含含糊糊的,顧北只聽見他好像是說:“好疼,好想見你。”
我也想見你。
顧北心底接了這樣一句,但他并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好好安慰了喬修文一番,确定喬修文這幾天一直都在喬母所在的醫院後,收拾了幾件衣服下樓。
顧父看見顧北一副收拾了東西要離家出走的樣子,眼睛一瞪就罵道:“說你兩句還要離家出走了!”
顧北看了顧父一眼,壓下心底情緒,說:“沒有離家出走,去坐實一下你們那些話。”
那些話自然是指的顧北跟喬修文搞上了,顧父一聽臉色變了變,但想到顧北不是打算離家出走竟也不是那麽難接受顧北是gay這件事。
而不等顧父有什麽反應,顧北直接上了車往高鐵站趕去。
他好像能确定自己的感情了。
他不是單純對喬修文有親吻的沖動,有那樣的反應,他還會想念喬修文,會想見喬修文。
見到人會開心,指尖觸碰會心頭悸動,看到別人接近會不高興,自己親近會暗中竊喜。
還想要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顧北想,他是喜歡喬修文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古耽接檔文《萬人嫌死後太子追悔莫及》文案:
當了十六年皇子,紀雲川才知道自己并非皇室血脈。
原本寵冠六宮的母妃被賜了毒酒,而被拿來混淆皇室血脈的他跪在父皇面前哆嗦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念及這麽多年情分,他只是被關進了冷宮。
可父皇留他一條命,卻讓他比死了都難受。
從前矜貴皇子跌落雲端,往後待在冷宮人人都能踩一腳。
于是,
一向與他不對付的太子來了——
逼他穿着宮女的衣服跪在腳邊為奴為婢,
逼他穿着夏衫跪在雪地裏直到暈厥,
逼他每夜為自己暖好被窩,
逼他與自己同床共枕,
逼他穿上大紅嫁衣悄悄與自己唱拜堂的戲……
最後他死在除夕夜的大雪裏,一睜眼成了受盡寵愛的榮國府世子魏雲川。
***
紀羽曾經視寵妃之子紀雲川為眼中釘肉中刺,認為是這對母子奪走父皇的所有寵愛才會讓母後狀似瘋魔。
突然有一天寵妃被賜死,假皇子紀雲川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冷宮。
他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沒想父皇一蹶不振,母後也更加瘋魔,一聲聲罵着父皇還念着她。
于是,紀羽将心中憤懑發洩在了紀雲川身上。
當紀羽抓着紀雲川瘦得兩指能輕松圈住的手腕,瞧着他那貌若西施的臉,心中有了惡劣的主意。
起先,
紀羽只是逼他穿着宮女的衣服伺候自己,想以此羞辱曾經受盡寵愛的高貴皇子。
後來,
紀羽開始逼他為自己溫暖被窩,甚至在無數個夜晚留住對方不肯放人。
紀羽越發覺得不對勁,但只能告訴自己那是在羞辱紀雲川。
直到有一天,紀雲川死了。
紀羽才發現自己早就将這個人放進了心裏,追悔莫及之下他滿天下尋找活死人的法子。
經歷了數次失敗之後他心灰意冷,以為只能抱着對方的骨灰走過此生時,卻在榮國府發現了那個與紀雲川生得一模一樣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