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沒有出現,活見鬼的場景倒是出現了。

多澤竟然抱着秀清正哼小曲,面前的桌上還有半碗冒着熱氣的奶水,顯然是剛剛喂過,這會兒怕是哄他睡覺呢,多優不自覺地放慢動作,輕輕把門關上,又蹑手蹑腳的座到多澤對面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不在這兒還能在哪”

“怎麽?今天不打算找你的貴人啦”多優往床的反向看看,随後面臉疑惑的問道“另一個呢?”

“另一個..”多澤低下頭,半天都不說話。

多優可能是昨晚體力支出太大,累暈了,明明看見多澤臉色漸漸下沉,還契而不舍的反複追問,總算逼得對方吐出兩個字

“死了”

“死了?”多優先是一愣,而後卻笑了,鄙視之心完全浮現在臉上“我說多澤,我明白你嫌我要那十兩照顧費太多,心有不服,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将來的飯碗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是真的”

“好,那你說說是怎麽死的?”

多澤仔細回想老鸨昨晚說的話,這可是要命的口供,萬萬不能說錯了

“出天花,病死的”

“屍體呢?”

“老鸨怕傳染,所以給扔出去了”

多澤被多優打量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舒服,下意識的轉頭回避,這舉動卻被多優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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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楚和秀清大部分都是我帶的,同吃同睡,怎麽我的秀楚感染天花死了,而你的秀清沒事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秀楚已經..秀楚!”

最後兩個字音量太高,把懷裏的孩子吓得“哇”一聲也叫開了嗓子,多優趕忙起身伸手去接,生怕他一個激動把孩子給甩飛,幸好多澤還殘存一些理智,把孩子放到桌上,并沒有摔着

“不過是鬥鬥嘴,你這是激動什麽呀!把孩子.”

“我問你!”多澤一把拽起對方衣領,神色緊張地問“你說死的是誰?!”

“孩子哭..”

“先回答我!”

多優本來還在反抗,聽他這麽一吼反而平靜下來,滿臉無奈“多大爺,你說誰死誰就死,行不?”

“不是說這個!”多澤解釋不清楚,只能抱起孩子舉到對方面前“你給我認認!這孩子是誰!”

“你連秀清都不認得啊”

“誰?!”

“秀清啊”多優伸手接過孩子,邊哼曲兒邊搖晃着身子哄他,多澤還是無法從震驚中走出來,瞪大雙眼接着問

“這個是秀清?你确定沒看錯?”

“你當我跟某些人一樣傻麽,我做了記號的,秀清用白色的軟布而秀楚是用黑色的”

多澤這廂是徹底的傻了,還好他的腦袋夠聰明瞬間就明白過來,昨晚死的是秀楚,不是秀清,原因就是

“我抱錯了!”

随着這聲巨吼,剛想平靜的秀清又是一陣啼哭,只隔一牆之遙的黝黑大漢也被吵醒當場。

24 局變 [本章字數:5374 最新更新時間:2013-10-25 21:02:27.0]

多憂不相信。

盡管多澤手舞足蹈的将事故前後解說了三個時辰,可對方就是擺張不信任的臉孔,狐疑的雙眼死瞧着他從未停過的嘴,自身無法理解的故事在大腦思維裏是不可能形成原由的,沒原由就代表天方夜譚,也難怪多澤說一句多憂就追一句

“說這種混帳話你以為我會信?”

“別說你不信,我都不信了,這種混帳事也有人做!他就當着我的面把孩子摔了!真他媽的大爺!塞給我三千兩就為找個刺激?真是變态至極!以前我還認為,來這裏尋歡的男人是腦子中風!放着女人不幹,偏偏來插男人,現如今可好,是有錢不買爽快,買活人來摔”多澤撇嘴數落一番,見多憂不予回應,只能出聲問道

“還不相信我?啧,你真是...我發誓!我發誓行不行,若我多澤有半句謊言,就**長痔瘡,今生今世不能接客!成不!”

“又何必如此呢”多憂輕嘆一聲“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倒是相信秀楚沒了”

“是吧!你總算..”

“不過”多憂打斷他的話,斜眼鄙視“秀楚不是死,是被多大爺您賣了,對吧?”

多則聞言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着多憂,驚訝得只能空張着嘴,吐不出一個字,多憂則相反

“我只道你愛財如命,沒想到你愛的喪心病狂!說什麽奇聞轶事被人摔死,我看你遇到變态客人是假!賣童求財是真!不然,為何我要找老鸨對峙你會不肯?為何你單單一句不認得,就這麽巧抱錯?若真是摔死,你多大爺就站在旁邊!難道就眼睜睜的..”

“多憂”多澤輕聲打斷他的話,晶亮的雙眼慢慢灰暗,先前的激動神情一掃而光,內心孤寂的感覺爬上臉龐“你終究是不信我,還問這麽多做什麽”

多澤這句話,猶如寒冷徹骨的冰水,将多憂沉悶的怒火一盆澆滅。

“噗嗤”

被潑滅的火焰騰升起飄渺的白煙,冰水透過煙灰蔓延至心髒,慢慢的,心也跟着冷了。

多憂被凍的四肢僵硬,坐在椅上動彈不得,看着多澤離開的背影和輕輕關上的門,熟悉的寂寞感又散發至全身,這種場景明明看過很多次了,這種感覺也是随之而來的常客,可為什麽,發生的如此頻繁卻沒能成為習慣。

将痛苦的事情變成習慣,是種自我安慰的好方法,因為它變成了感官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多憂在這方面做得很好,被娘親送到春柳院,被客官殘忍對待,被外人當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下作東西,他都很習慣,可人但凡都有死穴,只要和多澤有關系的事,什麽習不習慣的統統消失無蹤。

多澤跟同屆的小柳是從小在院中長大的,而多憂是年幼七歲才被生母變賣,正所謂老屋飛進外來燕,容不得,衆小柳看他十分不順眼,耍盡手段欺負**。

有一日,跟往常沒有什麽不同,多憂被潑得全身泥污,廚房自然是沒有熱水留給他,只能打一桶冷水自沖自洗,老鸨愛幹淨,不能回房,多憂就提着水桶搖搖晃晃的走向茅房,多澤正好出來,兩人照面都什麽反應。

身上的髒衣脫得差不多了,多澤稚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房裏的熱水還沒用,你要不要來洗?”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魄力卻是大的驚人,多憂挨打的時候都沒吭一聲,可這句話剛剛落音,黑白分明的雙眸卻漸漸紅了。

多憂記得娘親時常說“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多澤給了一大桶的熱水,那要還多少?多憂每次這麽問他,他都是搖頭嘆息

“你我皆是身處下方之人,有什麽還不還的”

這件報答之事就不了了之,年幼的多憂覺得有所虧欠,見到他的面還會不好意思,等到再大一點多憂才明白,那晚幫自己擦背的多澤,甜美的笑容早已刻進心裏,字跡分明,随着血液循環由走全身,終于脫口而出

“我喜歡你”

“什麽?”

“多澤,我說..我喜歡你!”

“胡鬧!”

多憂沒料到這個回答,更沒料到他的态度,前天還笑容可親的面容,怎麽隔天就兇神惡煞,明明溫和有禮的人,怎麽突然變的滿口髒話,從前多澤有客,從不會直言,拍拍多憂肩膀大家就算心知肚明,當多憂表白過後,多澤就開始直言不諱的大聲說出,還拉着多憂肩膀一陣大笑。

多憂沒有感到厭惡,反而更加心疼他,可單單心疼又能如何

“你我皆是身處下方之人,有什麽還不還的”

不是還不起,而是沒得還,不是不想給,而是不知道能給些什麽。

多澤一開始就明白這個道理,他選擇明哲保身不予回應,多憂後來也懂了,但他沒有多澤聰明,明知死路一條還是勇往直前。

多澤不忍心,善意提醒他

“我們不能擁有負擔,你還不明白嗎?”

“對你來說,我或許過于沉重,可是對于我...你是唯一,唯一能夠讓我忍受這裏的理由!”

深陷泥潭沼澤,永不見天日的深淵,誰也救不了誰,若是互相糾纏只會越陷越深。多澤不願陷下去,皆盡所能向上張望,多憂沒有意料中的絆腳,他反而托着多澤慢慢向上擡,幫他,護他,愛他。

不管成與敗,哪怕最後只剩自己孤身留在潭底也無所謂,心若光明,身,便沒那麽重要了。

多澤的承受能力雖然較弱,可他的恢複速度卻是最強,每次被客人整地哇哇大叫,血流滿床,第二天一早,照樣活蹦亂跳,神清氣爽。

遭罪的時候難過萬分,好的時候又嬉皮笑臉,多澤活得這些年頭,每個白晝黑夜都是在這種相斥情緒中交替度過。

白天想着夜晚快點來,好掙銀子,等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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