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柳二丫家又賺錢了

柳二丫高興地跑去找金氏。

“娘, 娘——”

“你看看這是什麽?”

她把那張地契展開,擺在金氏的面前,“地契, 爹今天剛剛買的山頭,就在我們家那幾塊地的上面呢。爹說買了這山, 以後就不用愁用水了。對了,爹還說山底下有一塊荒地也是我們家的。”

“又買了座山?”金氏是知道當家的今天拿了差不多二十兩銀子走的, 不過他是說再去買兩塊地,如今有了水,旱地也買得。

沒想到地沒買到卻又買了山, 還是那麽大的一座。

“是啊, 又買了一座。”柳二丫把地契給她娘收起來, “爹剛才還說讓你在上面種些豆子, 明年換豆腐吃。”

金氏仔細地收了起來, “那娘明年跟你三伯娘換些豆子,豆子不挑地,随便在山上開一塊地就能種, 不用浪費山下那塊。以前我們家不種是因為沒有地, 就是不知道城裏吃豆腐能不能用豆子換,要是能啊,明年讓你爹給你送去。”

“另外, 還要給你再種一塊菜地。”

“城裏連根蔥都要買,你最喜歡在粥裏面加蔥了, 說那樣香,總不能讓你嫁了人連粥都不能吃得安心。”

金氏細聲念叨着,而她身後的床上,柳石頭睡得正香。

柳家村接水的事, 熱熱鬧鬧的折騰了半個月,柳樹根身為家中唯一的重勞力,也跟着早出晚歸。他不但跟附近的柱子家換了水,讓老宅那邊以後都不用出門挑水,還帶了二兩又八百文回來。

金氏詫異,“這麽多?當家的,這錢是哪兒來的?”

柳樹根疲憊的坐在床沿,“二兩是村子裏分的,這回賣了十幾座山還賣了幾乎所有的荒地,一家便分了二兩。至于剩下的八百文,村長說趁着這時候大家夥都不出來先把上山的路清一清。”

“這樣開了春要接水也便宜。”

“八百文是工錢。”

Advertisement

“還有工錢?”金氏把手裏的銀角子和銅板翻來覆去地看,稀奇得很,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村子裏分錢呢,以前從來沒見過。

柳樹根呵呵笑,“別說你了,我也沒見過呢,之前家家戶戶都顧着自家接水了,沒有人肯跟着村長他們幹。現在知道有工錢,怕是都在後悔呢。”

想到此處,柳樹根低聲對金氏道:“家裏的,我看三弟怕是廢了。”

金氏一驚,“當家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樹樁廢了?

可她沒聽人說起過啊。

柳樹根冷笑,“拈輕怕重,比大丫還不如呢,可不是廢了。這回接水,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就站屋裏看着,都不說主動搭把手,比盼兒那丫頭還不如。”

“可不就是廢了?”

盼兒還會主動給他們這些叔伯們倒水呢,但是比他還年輕的三弟卻束着手,只會跟在爹身後看,讓柳樹根一肚子氣。要不是看在爹娘和大哥一家的份上,這水白白留地上他也不給三房接。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金氏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柳樹樁是瘸了腿或者斷了胳膊之類的呢。

要她說啊,二丫她三叔早就廢了,自從他生了春生這個柳家唯一的孫子,而他們大房和二房很多年都生女兒的時候,他就被兩個老的寵廢了。

不過這種話她作為兒媳婦和嫂子是不好說的。

于是她道:“當家的,你別想這麽多了,二丫她三叔也是要做公爹的人了吧,他估計是想着學爹,過幾天清閑日子呢。”

“倒是我們二丫,當家的你得注意着。”

柳樹根忙問,“二丫怎麽了?”

金氏道:“上回二丫不是和你說泉眼那邊的腳印,應該是獐子嗎?後來啊她就拿了鋤頭上山去挖陷阱了,這些日子一有時間就去看呢,一副不抓住不罷休的樣子。如今你正好空閑下來了,明日跟她一起瞧瞧去吧。”

柳樹根的心思馬上就換了,“那我得去瞧瞧,那玩意兒踢人疼着呢,還長着一對長獠牙,可別把我們二丫給踢傷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父女兩個就上山了。

“怎麽還沒回來?”

等了半個時辰的金氏往外望去,“不是說上去看一眼就回來嗎?再不回來這粥都涼了,還有這鹹鴨蛋,也是二丫愛吃的。”

“石頭,給你二姐留一半!”

柳石頭悄悄收回伸出去拿鹹鴨蛋的手,他三兩下喝完粥,把碗一推就沖着金氏道:“娘,二姐怕是抓到東西了,我這就去瞧瞧。”

“跑慢點——”

金氏搖搖頭,把他吃剩的碗筷收起來,然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理會桌上的粥,想着他們估計很快就回來了。果然,在她把碗筷洗幹淨的時候,柳石頭興奮地跑了回來,扒在草籬笆上朝她喊道。

“娘,你快來看啊娘!”

“爹和二姐帶了好大,好多的肉回來。”他不認識獐子,就看到爹背上背着一只,手裏又牽着一只,二姐手裏也拉着一只,好多好多的肉。

啪的一聲,金氏手裏的碗掉在了水缸前面的青石板上碎裂成了幾瓣,三文錢一個呢要是平時她要心疼一陣子,但現在可顧不得這些。

“在哪兒呢?”

“在那兒呢!”柳石頭指着遠處,他說完這話又興奮地跑了。

金氏也急忙走出去看,果然,當家的和二丫正拉着東西過來呢,當家的肩頭還扛着一只黃色的東西,四腳朝天。

“當家的,抓到獐子了?”

“抓到了,”柳樹根高興道:“一只大的死了,還有兩只小的,去的時候它們正想跳出來呢,被我們抓了個正着。家裏的,你趕緊拿幾根草繩來,它們力氣大着呢,藤繩子怕是拴不住。”

金氏應了一聲,趕緊回去拿草繩。

而柳二丫則使勁地拉着手裏的這只母獐子往家裏走,“爹,你去借個牛車,我們把它們拿去賣吧,還有我那幾只兔子,也一起拿去!”

柳樹根自是答應,“我們把大的這兩只賣了,小的沒有幾斤肉,就留在家裏吃,你們都沒吃過這東西吧?”

柳二丫搖頭。

于是等和村長家借到了牛車,柳樹根就帶着柳二丫出門了,兩人把一死一活兩只獐子帶上車,柳二丫還另外提了一只裝了三只兔子的籠子。父女兩人只來得及喝一碗稀粥,就架着牛車往城裏趕。

鴻運酒樓裏,掌櫃的和大師傅聽說有人送了獐子來,連忙出來看。

“小姑娘,是你啊。”大師傅看着柳二丫笑道:“你上回說家裏養了兔子,還問我收不收,如今兔子養得如何了?”

柳二丫從牛車上提起一個籠子,“在這兒呢!一共有三只都活蹦亂跳的,咦,怎麽有一只不會動彈了?”

她搖了搖籠子,那一只還是一動不動。

難道是死了?柳二丫又抓着兔耳朵,拿出來晃了幾下,“哎呀,怎麽死了呢,在家裏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大師傅也低頭去看,然後遺憾道:“死了,估計是吓死的,這玩意兒嬌貴着呢,動不動就死。這種死了的我們不收,你拿回去吧。這兩只倒還好,不過小姑娘,你要養的話一個月只有兩只的可不行啊。”

柳二丫把死的那一只扔回牛車上,“那我回去多養些。”

她現在對養兔子已經有些經驗了,雖說這些日子又死了兩只小的,但總比一開始它們喜歡吃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她相信兔子就和雞一樣,會越養越多的,小的時候她養小雞仔也是過幾天死一只,但現在養的這五六只都好好的呢。

而另外一邊,柳樹根已經和掌櫃的談好了價錢,兩只大獐子一死一活,這樣的大家夥難得一見,鴻運酒樓的掌櫃見了也欣喜,一共給了柳樹根二十三兩銀。

柳樹根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麽多銀子。

出門的時候一直捂在胸口處,樂得見牙不見眼。

這山買得可真值啊,因為山頭在他們那兒随處可見,又是種不了什麽東西的荒山,所以一共才花了五兩銀。但買到手的第二天,就通過給附近人家接水賺了回來,現在更是抓住了兩大一小三只獐子,賣了二十三兩。

“爹,你說這幾只獐子是從哪兒來的啊?以前我們去山上沒有見到過啊,家後面那兩座山連只兔子也沒有。”

要是有,柳二丫早就去抓了。

柳樹根也不知道,搖頭道:“或許是從後面的山頭過來的吧,爹看最大的那一只身上有傷,牙也斷了一顆,估計是被趕出來的。好了二丫啊,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去碼頭找你大伯,告訴他家裏接了水的事。”

“還有啊,你想想有沒有什麽要買的?”

“爹今天都給你買。”

柳二丫眼前一亮,“爹,買點心!”她上次去陶家吃的點心很好吃,後面陶硯再來的時候也帶過幾包,但都吃完了。如今爹問她有什麽想買的,她就想起了點心,就是不知道陶硯是在哪兒買的。

柳樹根摸摸胸口,“好,爹給你買點心去。二丫你肚子餓了吧,爹再去給你買兩個大肉包子。”

深秋的碼頭寒風不斷。

柳樹根找到柳大樹的時候,他剛剛卸完一次貨,正蜷縮在髒兮兮又破舊的襖子裏,躲在背風的角落狼吞虎咽地吞着幹糧,旁邊還放着一個幹癟的破舊水囊。

“大哥!”

柳大樹扭頭見是柳樹根,頓時就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黃牙,“樹根,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家裏要打井今年就不來了嗎?”

“家裏的井打好了?”

“不打了,家裏有水用。”

柳樹根從牛車上下來,轉頭吩咐二丫不要下地,地上涼,然後就蹲在柳大樹身邊和他低聲說起話來。也不知道兄弟兩個說了什麽,柳大樹一會兒憤怒,一會兒高興,到最後就沉默了下來,悶不做聲。

最後柳樹根嘆了口氣,回到了牛車上。

“爹,”柳二丫問道:“你跟大伯說什麽了啊?”她想起了柳盼兒跟她說過的話,“是不是關于大伯娘的?盼兒說她娘之前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門打水,要摔了一跤。現在雖然不用擔水了,但估計一天到晚都要搓草繩呢。”

“一捆草繩兩個銅板。”

“從早到晚賺不到十個銅板,娘之前也想搓草繩賣錢,好懸被我攔住了,搓草繩還不如多養幾只兔子。”

“你大伯娘?”柳樹根回過神來,搖頭道:“不是。”他一個做兄弟的,怎好和兄長議論大嫂的事。

“我是跟你大伯說,如今天也冷了。北邊的河過不久就要上凍,上頭的船下不來,下頭的船也上不去,活不多。他現在每天不過掙個五六十文,少的時候更是只有三五十文,把身體熬壞了還掙不到銀子,不劃算。”

“而且他在這兒連口熱乎的都沒有,不如早早的回家去,明年春耕之後再來。”

“那大伯怎麽說?”

問起這個,柳樹根不太高興,“你大伯說春生讀書費銀子,他多掙點。讓我替他把錢帶回去,他再多待一陣子。”

“”

柳二丫不高興,“春生堂哥是三叔的兒子,他要讀書怎麽不讓三叔出來掙錢?爹,我上回去老宅的時候就看到了,三叔三嬸不幹活,老宅那邊現在是大伯娘和盼兒在幹活,憑什麽啊?”

柳樹根嘆了口氣,“你大伯沒兒子啊,将來他們老了還要靠春生,所以他們現在就想多對春生好,這樣老了也有依靠。”

這件事,柳樹根是知道的。

因為以前他家石頭沒出生的時候,他和家裏的也是對侄兒春生挺好的,一來是為大丫二丫考慮,家裏有兄弟那在婆家腰杆子才硬。二來就是想着自己老了做不動活了,沒準還要靠侄兒春生來養老。

他們當時雖然想過讓二丫招婿,但做上門女婿的又有多少好的呢?個個一地雞毛,還不如讓二丫好好的找個人嫁了,他們兩個老的自己過活。

柳二丫哼了一聲。

兒子兒子,一門心思就想着兒子,大伯也不想想自己三個女兒現在過得怎麽樣了。何大寶是個兒子吧,還不是禍害家裏。對于這種一門心思想着兒子的人,柳二丫是一萬個看不上的,如果不是對方是自己大伯,走在路上她都想裝看不見呢。

哼哼哼!

女兒又怎麽了,她賺的錢比別人家的兒子多多了!

“爹,我們去買點心吧!”

柳二丫突然喊道:“然後再去布莊買兩塊布,讓娘做衣裳穿,爹你和娘好久沒做過新衣裳了。再多買幾塊糖,饴糖、松子糖還有冰糖葫蘆都買,還有熬油的肥豬肉、你愛吃的豬耳朵、炖肉吃的五花肉。”

“炒菜用的鹽、裝醬菜的壇子、再多買幾個碗,家裏用的好多都缺了口了,對了還要再買一把新菜刀,舊的那把不好使”

柳樹根開始還好好好地應着,記到後來簡直手忙腳亂,“二丫啊,你一下子說這麽多爹哪記得住呢,你一樣樣說,一樣樣說。”

柳二丫笑了起來,“那爹,我們先去買點心!那家鋪子的點心又酥又脆,裏面的餡還甜甜的,可好吃了!”

柳樹根家抓到了三只獐子!

周圍的人家都圍上來看,紛紛打聽是在哪兒抓到的,等聽到是在他們家剛買的那座荒山上抓到的時候,那羨慕勁就別提了。看看人家柳樹根家這是什麽運道啊,買了座荒山要是以前肯定要被村人們取笑的。

沒準要笑上一整年呢。

但現在對方先是接下來山泉水,再是把水賣了五兩銀子,最後居然還能抓住獐子這種東西,你說這運氣好不好?

然後就有人說,這都是他們家二丫的功勞啊。

聽村長說這山柳樹根給了二丫做陪嫁,而接山泉水這事也是二丫和她那未來當家的想出來的,如今抓到了獐子,可是陷阱是二丫挖的啊!

那二丫不就是福星了?哎呀,可不是嘛,二丫之前得了知縣老爺的賞銀,正是打成了五塊福牌給家裏人帶。他們中的好些人還看過呢,這麽一聯想,可不就是柳二丫現在是個福星,有文曲星老爺照拂呢。

一時間,三姑六婆們紛紛湧到了柳家。

“二丫她娘,這就是二丫抓的獐子啊?可真大,比家裏的鴨長得還大呢,殺幹淨了怕不得有七八斤。”

“這就是你們家二丫接的山泉水了吧,二丫她娘,我都沒好好的謝你呢,多虧了你們家二丫,我們家現在都不用出門挑水了,省了多少事。”

“你們家二丫”

“二丫”

一上午,金氏笑得臉皮都僵了,覺得也就她剛嫁過來的時候,人人都來看新媳婦才有這個熱鬧。這些人也沒有惡意,金氏都擺不出冷臉來。好不容易看到柳樹根和二丫回來,她們才漸漸散去。

“當家的,你們回來了。”

走近牛車的金氏吓了一跳,“咦,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

“娘!”

柳二丫從牛車上跳了下來,興高采烈地把車上的東西指給她看,“這是腌菜壇子,你之前不是說今年要多做些腌菜嗎,我就買了三個。還有這肥豬肉,縣城的肥豬肉比黃家村的便宜一文錢呢,我買了十斤。”

“還有這些布,都比鎮上的便宜,我也買了。人家掌櫃的見我買得多,還送了我一些碎布頭呢,娘你可以用來納鞋底。”

“還有這把菜刀”

“肉、糖、鹽、碗、點心”

“我全都買了!”

二丫一邊說,金氏就在一邊數,數到最後簡直要眼前一黑,“你,你這孩子,怎麽買了這許多。十斤肥豬肉全用來熬油要吃到什麽時候去啊,年底我們家就要殺豬了。還有這麽大一罐子鹽,明年一整年都有得吃。”

“這是一整匹布吧?能做多少衣裳啊,一人兩身都夠了,這還不止一匹是兩匹?二丫你怎麽買這麽多?”

“當家的也不攔着你點。”

金氏說到最後都顫抖起來了,“你你你,你們賣了兩只獐子,錢都花完了?”

柳二丫氣勢一矮,小聲道:“娘,沒花完,這麽多東西就花了十兩銀子,好多是店家送的。賣獐子的錢還有剩呢,在爹哪兒收着了。”

因為買多了劃算,能省錢,店家還會送這送那的,所以他們就買得多了。就比如買了十斤肥豬肉和三斤其他的肉,肉鋪就送了他們幾根大骨頭。買了一匹粗布一匹細布,布莊就送了一大包裹的碎布塊。

其他的還有買鹽送醬菜、買壇子送碗

但金氏卻沒聽進去,她的腦海中只記得父女兩個花了十兩!

她瞪了女兒一眼,“你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回屋去,我不說不許吃!”十兩銀子就這麽霍霍了,她心疼。

柳二丫吐吐舌頭,聽話地搬東西了。

沒攔着閨女買這麽多東西的柳樹根也趕緊從牛車上下來,幫着把車上的東西一件件地往下搬,一邊搬還要一邊聽家裏的唠叨。到了最後他趕緊把剩下的銀子往金氏手裏一塞,忙着還牛車去了。

全家就只有看到這麽多東西的柳石頭很高興。

“娘”

柳二丫坐在金氏的旁邊,小心翼翼地解釋,“娘我沒有亂花錢,這些東西都比鎮上的便宜呢。都是家裏用得上的,不然我都不買。”

金氏橫了她一眼,“那你買一些就好了,買這麽多做什麽?尤其是那兩匹布,東西就在鋪子裏,也跑不了,用完了再去買就是了。”

“人家還不賣給你啊?”

柳二丫知道那兩匹布是她買多了,主要是她看到掌櫃的拿出來的碎布塊,好大一包裹呢,裏面除了一些碎布頭之外還有一些塊頭比較大的,只是有些髒的布料,她還看到了和陶硯帶的那個刺繡荷包一樣顏色的。

一時沖動就

“娘,我錯了。”她乖乖認錯。

“哎,”金氏嘆了口氣,“娘其實啊,就是想到等你嫁了人,日子怕就沒在家裏的時候這麽輕松了。你現在要買什麽東西,爹娘都給你買,又或者啊你自個兒掏錢買。但等你嫁了人,上頭有婆婆看着,擔心你花錢慣了,被婆家埋怨呢。”

“做兒媳婦,總是不如做閨女輕松的。”

“也怪娘,之前都沒有好好教你。”金氏說着說着,又振奮了起來,“不過現在也不晚,娘就好好教你,就從這些布開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