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司南怼了, 烏亮也不生氣。放下這個迷之問題,繼續跟其他仨個說他早起去打水時看見呂時業的事。
呂時業有輛自行車,今兒去縣裏就是騎的自行車。自行車雖然不是驢車, 可自家若是有輛自行車, 去哪都方便呀。
所以說起這個自行車, 烏亮就問烏明他們從家帶出來的票票裏有沒有自行車票。
有是有, 不過縣裏的供銷社定是買不到這玩意的,要買也得去市裏買。這會兒雖然将最重要的春種都忙活完了, 可春天到了,能幹的活也多了起來。請假去市裏買自行車...未必去了就能買到。一次兩次的往市裏跑, 于他們來說也犯不上。
“是呀,咱們一兩個月都未必去一次縣裏, 買那玩意還不夠麻煩的呢。”家常用的針線和廚房調味料什麽的, 買一次能用好久。其他的東西,可買可不買,也沒那麽大的需求。
“自行車可不便宜呢。過年時在津市,一輛鳳凰18就要一百七八十塊錢。若是再算上往返市裏的車票錢,那就更貴了。”司南咽下包子,又随口算了一筆帳。“再添點錢都能在津市買套小院子了。”
想到如今津市的一處小院子才值兩輛自行車的錢, 司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買房,必須買房。
這個時候不買房的穿越妹紙都不是合格的穿越者。
烏明也不贊成買自行車,所以看了一眼烏亮:“你消停點吧。”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別亂花錢。
再一個那自行車買回來, 村子裏的人來借,你借不借?借這個不借那個,時間長了都是事兒。
“有手表票嗎?”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柴簡看了一眼司南,打斷了烏明對烏亮的說教。
“這還真沒有。”烏明想了想他們帶出來的那些票, 搖了搖頭。見柴簡問,烏明就知道他想給沒手表的司南買塊手表。
他們仨都有手表,當初出門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弄張手表票帶在身上。這會兒遇見上心的小姑娘了,抓瞎了吧。心裏明白柴簡是怎麽想的烏明,到是沒拿這個出來打趣柴簡和司南。
還是叫他們自己慢慢處着吧,水到渠成的感情總比拔苗助長更叫人安心。
“眼瞧着咱們下鄉插隊都有小一年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得去翻翻手裏那些票了,看看有沒有要過期的。”烏明一邊想一邊說,完事還擡頭看司南,“一會兒你也看看有沒有啥想要的。”
“嗯嗯。”未必有什麽想要的,但司南還是先應了下來。不過說話間,司南的心思又猛的回到了呂時業身上,“他去縣裏幹什麽呀?”被驢踹的這一腳,還是踹輕了吧。
那家夥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道去縣裏是不是又告了誰的狀。
烏明看了一眼司南,用一種很是複雜的神情總結道:“那一下,還是輕了。”
司南:“……”
好吧,她也是這麽認為的。
烏亮好奇,但烏亮和其他人一樣都沒有證據。烏明認定了此事跟司南有關,可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想不明白這事到底是怎麽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
至于柴簡,他至始至終都沒發表過任何看法。仿佛知道這事跟司南脫不了關系,已然沒什麽好說的了。
又仿佛并不在意司南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一般。
其實這事吧,司南也就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回那頭驢,沒想到那頭驢行動力那麽強。都沒給司南反應和策劃行動的時間,就沖上去對着站在田間地頭大放厥詞的呂時業來了一頓愛的恰恰舞……
解氣是解氣,就是挺讓人措手不及噠。
自打開春出工,生産隊的每個角落都成了呂時業的個人秀舞臺。
這也要說,那也要管,忒的煩人。這也罷了,眼不見心不煩的忍忍就過去了。可這混蛋玩意在記工分的時候卻是惹了衆怒了。
當然,這個衆也不是多大衆,但小衆人裏卻站着咱們司南呢。
呂時業往死裏壓司南的工分也就罷了,他還打司南的臉。
本就是年輕姑娘愛臉面的年紀,最怕旁人說。可呂時業還動不動的在每天散工的時候站在村委大院裏來個‘我說兩句’。
你說就說吧,可特麽這個‘我說兩句’裏就有一半是指着司南說的。
說司南出工不出力,說司南幹活不賣力,指着司南說某些女同志出工又是帶手套,又是帶口罩絲巾很不像幹活的樣子。
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呂時業是拿司南當墊腳石呢。而司南四人卻比其他人更知道呂時業此舉不過是因為記恨當初司南和烏亮一唱一喝怼他的事。
呂時業不敢針對烏亮,怕烏亮一個沒忍住将他揍了。他倒是不怕被揍,可他怕丢人呀。所以杮子就挑軟的捏,将所有火力都朝着司南使了。
司南委屈的不行,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被呂時業點名批評,一張小臉都臊得通紅。可就那樣,她還得拉着柴簡烏亮別沖動。
這麽人多呢,動手未必有勝算。
烏明也氣得狠了,可他到底比旁人大兩歲,又是個習慣當大家長的,知道這個時候最不能義氣用事,于是和司南一塊拉着柴簡和烏亮不叫這兩人沖動的揮拳頭。
他們到底是外面來的。
呂時業再不得人緣,也是本村的。三親六戚二大爺的,都是自家人。真動起手來,他們吃虧不說,還得攤上事。
他們帶着柴簡躲在這裏,要的就是低調再低調,不能因一時沖動就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他們将司南當自家人,可也不能在這種時候為司南出頭。
一但有男的為小姑娘打架,很有可能扯出作風問題。那時就不是幫司南,而是害司南了。
烏明用兄弟默契勸烏亮和柴簡,告訴他們家裏有現成的麻袋,收拾人得講究策略。
四人氣憤的回家後,烏亮和柴簡就不叫司南出工了。
反正也沒幾個工分,憑啥累死累活還受這鳥氣。
柴簡有些後悔自己沒早點收拾呂時業,叫他小人得志,猖狂太過。這會兒心裏發了狠,一門心思的想要将呂時業丢到山裏陷井裏去。
天暖和了,冬眠的蛇也都蘇醒了,實在不行将人丢到去年他不小心踩到的蛇窩裏。
司南聽了雖然心裏仍舊委屈,卻順着他們說的方法想了想,到也散了不少氣。晚上堵着一口氣做了頓比較豐盛的晚飯後,司南就拿鎖頭将外屋地的門給鎖上了。
人家今天才說了她,晚上就被人收拾了,傻子都知道是他們幹的。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天長日久,還怕沒機會?所以別管什麽套麻袋,丢山裏了,今兒誰都不許去。
“……要我說,也不用現在就動手。你們每天就對着呂時業上下的打量幾眼,然後再不懷好意的對他笑笑,先叫他心裏發毛幾天。等過幾天,春耕結束了,去了采石場...石頭可沒長眼睛。”
仨人一聽司南這麽說,就知道她心裏是記恨上呂時業了。不過到底是被司南一頓勸給勸住了。
然後轉過天來,司南就幹了件叫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事。
什麽事呢?
早起出工,司南扛着鋤頭下地,就聽到拉東西的驢在那裏喊着各種口號,自娛自樂的背語錄。
看一眼帶着副套袖拿個本本走在前面的呂時業,司南故意走到那驢跟前,一邊摸着驢的耳朵,一邊好小聲的在驢耳邊說道,‘诶,咱倆商量個事呀~’
那驢晃動了兩下腦袋,頂着一張驢臉還怪叫了一聲,‘呦嘿,還有傻.逼要跟驢商量事。呃...這傻.逼說啥?’
司南被那蠢驢一口一個‘傻.逼’氣得整張臉都黑了。
就算是鄉下牲口,也不能張口閉口就說髒話吧。
一點素質都木有。
話說,要求驢有素質的司南也挺奇葩的了。
在心裏嘀咕了一回素質教育的重要性後,又自動忽略掉那驢對她的稱呼,司南直接跟那驢做了一回生意。
‘你知道的,我是咱們村的獸醫。只要你沖上去狠狠的踢幾腳那個帶套袖的男人,我就可以幫你開病假,叫你不用幹活。’
‘你這小傻,呃,母的,你怎麽能傷害自己的革命戰友呢。偉大的老領導說過,要團結。’
‘老領導也說了要團結一切可以團征服的力量,我現在不正在團結你呢嗎?’
那驢聽了司南的話,又看看前面的呂時業,‘我知道他,他是給你們記工分的會計。’
‘所以呢’
‘我要吃摻豆子的草料。’
‘...行叭’。
司南站在驢跟前,跟那驢說了一路,覺得已經跟驢達成了交易,便離開那驢,一邊往地頭走,一邊在心裏制定行動計劃,力求完美的那種。
可叫司南沒想到的是,當村民卸了驢車上的東西,将驢從板車上解下來,準備牽着那頭驢去一邊時,那驢一反平日老實乖巧模樣,用力一甩,就揚起蹄子朝着呂時業沖過去了。
司南:“……”诶,你咋提前行動了?
司南只是想要讓那驢狠狠的踹上呂時業幾腳,踹到臉上就更好了,不想那驢有些過于沖動和暴躁。
一邊喊着為了豆子沖呀,一邊狠狠的朝呂時業撞去。
呂時業被那驢撞飛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然後那驢又想到了司南的‘踹’,為了它那摻了豆子的草料就對着呂時業一頓四蹄亂踹。
只聽‘咔擦’一聲過後,原本還亂吼亂叫的呂時業就暈了過去。
這一幕,別說司南了。就是整個生産隊的人都懵了,都不會反應了。
最後還是司南這個‘始作俑者’跳了起來,一邊朝驢子所在的方向跑,一邊還對着那驢喊着住手,住蹄的話。
那驢子見司南過來了,還真停了下來,搖頭尾巴對司南嘶叫。
‘母的,咋樣,還滿意本同志的傑作吧。’
你才母的,你才同志呢。
司南在聽到那驢這句話後,差點捂臉搶地的來一頓咆哮,可她能這麽做嗎?
她不能呀。
她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暴露自己的驢同志呀。
于是她迅速走過去,将手放在那驢的耳朵附近,一邊做出順毛的安撫舉動,一邊對那驢小聲吩咐。
‘你現在就往村裏跑,跑到驢廄就躺倒裝害怕,我保證你今天就能吃上摻了豆子的草料……’
那驢半信半疑,最後還當真調轉驢頭撒丫子回村了。
再然後司南大腦迅速轉動,想要找個看起來比較合理的病名給那驢用。真是的,不按套路出牌,都不給人一點準備時間。
司南安撫驢的時候,其他反應過來的村民也都跑過去查看呂時業的情況。
等司南的病名,病理都想得差不多的時候,村子裏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沒有驢,咋往縣裏送呀。’
司南回神,一臉囧的看向被人扶起來的呂時業。看向呂時業被村民七嘴八舌診斷為‘斷了’的腿,眼神就有些飄。
她咋把這事忘了呢。
不過剛被驢踹成那熊樣,他還敢做驢車嗎?
這會兒驢不在,正好省了他二次受傷了。
→_→
“剛剛是怎麽回事?”
“驢怎麽還發瘋了?”
“哎呦,也不知道那驢跑哪去了?”
“好好的,咋就出了這種事。”
“對呀,司南呀,你不是獸醫嗎,那剛剛是咋回事呀?”
“來的路上我就發現那驢不對勁了。好像是受到驚吓了,我安撫了它一路。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誰能吓到它呀。”司南擺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面對生産隊的村民,“那驢是咱們生産隊從小養到大的,啥脾性大家都知道。這會兒受了驚吓,應該會跑回生産隊。蔡隊長,用不用我回去看看?算了,我還是留下來出工吧。”
“…你留下來也幹不了多少活,還是回去看驢吧。”
“可...我臉皮薄,見天的被人指着鼻子說幹活不努力,也怪難為情的。如今...那驢能跑能跳的,看起來也不像有啥事。我還是等下了工再去看吧。”
聽到司南這話的不止是生産隊裏的村民,還有剛剛又疼醒的呂時業。
村民看看司南,再看看呂時業,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而呂時業看向司南的眼神更是兇的一批。
不過他再兇也沒用,柴簡一個箭步就站在了司南面前。烏亮則湊到呂時業跟前,一把掐住呂時業的受傷的小腿,“疼不疼?我這麽掐你,你疼不疼?”
呂時業被掐的呲牙咧嘴,很想問一回烏亮我這麽掐你,你疼不疼。
可烏亮什麽人,他壓根就不給呂時業說話的機會,一邊拍手,一邊站起來,“一定斷了,肯定斷了。”
“是吧,我就說斷了嘛。”
“一隊老王家春柱,腿斷的時候就是這樣。我瞧過的,一模一樣。”
于是話題徹底被帶歪了,村民各種論證自己的診斷觀點,仿佛都是身經百戰的郎中一般。
因為驢比較重要,所以安排完工作,老支書和蔡隊長就帶着司南回生産隊了。至于呂時業則由王鐵柱和另外兩個男村民一路背着先回生産隊,然後回呂時業家用自行車将人送到了縣醫院。
另一邊,那驢還真的聽話的躺在驢廄,頭頂驢廄內牆,瑟瑟發抖的模樣還挺有演技的。
司南似模似樣的給驢看了一回診,然後當然驢的面跟蔡隊長和老支書說了一回摻豆子草料的事。
‘母同志,叫他們多放豆子。’
抽着嘴角忽視那個‘母同志’的奇葩稱呼,司南又可淡定的跟老支書和蔡隊長說了一回豆子和草料的配比以及別再叫驢受驚吓了。
會影響驢的壽命的。
一聽司南這麽說,那驢就突然精神百倍的嘶叫了一聲。
‘對,以後再見到那人,我還踹它,我還受驚。母同志,我永遠為你服務。’
司南:我謝謝你哦~
為了賄賂生産隊那頭驢‘加個班 ’,司南可是受了那驢不少的精神催眠呢。所以無論如何,打死司南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是怎麽操作的。
呸的母同志,本姑娘可丢不起那個人。
╮(╯▽╰)╭
呂時業的腿确實是被驢踩斷了,好在不嚴重,只是踩斷小腿上的一根腓骨。
人的小腿有兩根骨頭,粗一根的叫胫骨,細的那根叫腓骨。胫骨為承重骨,而腓骨一般只承重人體六分之一的重量。所以司南聽說時,都覺得那只驢忒心機了,這踩的也忒剛剛好了。
骨頭都斷了的呂時業自然是出了不工,也記不了工分了。所以村裏又找了個鄉性好的村民做了臨時的記分員暫時代替呂時業的工作。
其實在一般地方,會計是會計,記分員是記分員,也就他們這邊有些混亂罷了。
呂時業躺在自家炕上,那是越想越覺得晦氣。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了,轉眼又從探病的人嘴裏聽到了驢受驚吓的說法,當時就氣炸了肺。
他得長成啥德行,才能将驢吓成那樣。
這不是胡說嘛。
你管人家是不是胡說呢,反正大家就覺得這種說法更适合八卦,所以不管真相如何,大家都願意相信這個版本的說詞。
這世上的聰明人從來都不少,就好比這一次的事。司南在裏面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旁人多少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你和那驢聊了一路,完事那驢就朝着呂時業沖了過去,這難到是巧合?
最巧合的是呂時業昨天散工的時候還在村委大院點名批評你。
呵,驚吓,安撫,有貓膩的嘞~
……
前事不提,只看今時。
知道呂時業去縣裏了,司南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家夥沒安好心。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這人去縣裏能幹什麽。
總不會是去舉報他們吧?
想到這裏,司南還真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趁着柴簡三人還沒出門去采石場前,将自己的擔心說了。然後又叫仨人去收拾一回自己的東西。
将貴重一點的,或是容易引來非議,容易叫人安罪名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冰窖的入口弄的很隐蔽,一會兒她在将醬缸挪過去。所以那些東西能放冰窖的放冰窖,不能放冰窖的交給她,她有辦法收好。
三友村的平靜生活叫烏明仨個放松了許多,此時聽到司南的猜測,仨人多少都先做了一回反省,然後便按着司南的意思去收拾東西。
小心無大患。
一時三人将東西都收拾好,這才背着筐出門了。
等三人離開,司南又去三人住的西屋檢查了一回,發現這仨人收拾的比她想像的還幹淨後,司南便回了自己的東屋。
原本放在炕櫃裏的醫書還有一些高中課本都被司南收到了空間裏。
炕桌上除了放了一個針線笸籮,就是一本語錄。
至于早前收集的雞毛和一些碎兔皮,司南也都收到了空間裏。
收到後來,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這屋子幹淨的就只剩下一套被褥了。
外屋地要收拾的東西相對多一些。
像是怕碎的雞蛋,比旁人家多出來的臘肉和還比較滿的葷油壇子。
将葷油從壇子裏用勺子舀出大半個飯盒後,司南便将這些體現生活水準的東西也都收了起來。
等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通,司南還特意去了一趟地窖,确定裏面沒有任何問題了,這才鎖上房門匆匆去了豬圈。
村裏的豬早就應該‘敲’了。只是前陣子那幾只小豬都生了一回病,司南擔心本就沒有什麽抵抗力的豬再被敲死了,這才拖到今天。
小豬崽被養了一段時間,已經跟司南家裏的那三只雞一樣,都學會了‘外語’。
三只小母雞自打開始說話,呃,不能這麽說,應該說自打司南聽得懂自家小母雞說話後,與小母雞的溝通就越發的簡單了。
出去玩可以,但一定要回窩下蛋。便便可以,但不能在院子裏。
當然了,就是絕對,絕對不能跟別的雞學壞了。
咱們要做講禮貌的三好母雞。
司南家的雞還好說,因為司南重視素質教育,沒叫它們染上說髒話的惡習。但豬圈裏的豬崽們還是不能避免的受到了某些愛八卦,愛吵架又愛說髒話罵人的村民的影響,已經開始出口成髒了。
想到之前那批豬是怎麽罵那位老獸醫的,司南就不難想像她以後會遭遇什麽。
想想就覺心好累~
匆匆來到豬圈,司南先與今年養豬的大嬸打了招呼,然後就将帶出來當工作服的舊衣服套在衣服外面。
擡腳進了豬圈,在那些瑟瑟發抖的豬崽面前拿出了各種敲豬工具。
哦,親愛的豬豬們,今天之後,你們将迎來新的豬生。
即将成為太監的小豬崽們看着司南越走越近,終于暴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