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讨論人生,從金瓶梅開始

我純屬是個忽悠人的坑貨,但不能侮辱了西瓜帶來的零食。所以我裝深沉跟她聊起了婚姻,小兩口過日子,玩的就是磨合。

西瓜吃完了東西後,拍拍屁股又走人了,我剛要嚷嚷,門口探出個頭來,說:“我聽到了哦,就是提醒你一下,我懷孕才兩月而已~”

兩個月代表什麽……

又這樣頹廢的過了一個星期,在某天早上,我下樓買早餐時接到一個來自于小潘的電話,小潘果然是扔掉她男人來A市找我來了。但之後的五個小時內,我恍然像是做了場夢。

小潘不真實的面容在我眼前晃蕩,我伸手還沒觸及到,小潘冷飕飕說:“為什麽A市的天氣這麽陰晴不定,我來時明明看了天氣預報。說幾個都不會下雨的……”

我側過頭望着咖啡館外的大雨,瓢潑而至,算算我早上吃完早餐就接到她來咖啡館休息,她拖着行李箱,一見面就給我個大大的擁抱,順便給我披上一件市價三十五塊破西米亞風格的披肩,還勒令我把腳下黃色的人字拖換成文藝範十足的帆布鞋。我問她這是做什麽。

小潘非常嚴肅說:“以增強你是一個才女的可信度。”

我甩了甩人字拖,說:“我是柴女,幹柴烈火的柴。”

五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都在咖啡館度過,鑒于本人甚少來咖啡館或者餐館這樣的地方待超過兩個小時的記錄,在略微擔憂的心情下看了看手表,擡起頭來對小潘說:“我們是不是在等什麽人?你為什麽要拉上我,一般拉上同伴出來的不是相親就是去參加某某選秀節目。而後者,往往中招率較高的是同伴……你是給自己挖坑跳嗎?”

小潘勾手指,搖頭。

表示,在我即将奔潰的一個小時後,小潘要等的人來姍姍來遲。這個時候作為同伴一塊來的我,陳閱,有必要跟小潘确定一下我所要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潘潘,我是要扮演彪悍的女漢子還是溫柔可人幫住你試探對方的蘿莉?”

為了加強我的形象,說話聲音也是捏着嗓子柔柔説。卻換來了小潘無情的一瞪,她說:“對方是我哥哥。并且,我有男朋友。”

我笑笑,補充:“又沒有結婚,單身男士還是有機會的啊。”

小潘無奈嘆氣。

小潘的哥哥姍姍來遲,一進咖啡館,遠遠看到我們,微笑走來,抱歉說:“所裏有事情,耽擱了一會兒,你們久等了吧?”

我依舊笑着不說話。

小潘說:“沒事,是我們來太早了,哥你坐。”

外頭正下着雨,我好奇對方穿得這麽衣冠楚楚是如何沖進大雨中,也沒有淋濕一點點。他也木有帶傘。

由于小潘的哥哥我不知道姓名,暫且親切稱呼他為才俊。

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兩兄妹之間長得一點都不像,正如有人說為什麽陳少達跟我也不像,白癡,陳少達跟我不是一個媽的。有人又問,那是一個爸的?你才和他是一個爸的!你全都都和他是一個爸!

由于我們喝的是咖啡,才俊要的是牛奶,從開始道歉的話題到不知怎麽就扯上了最近的國家政治上。

我們所談的東西囊括了世界每一個火山石活是死,包括日本的富士山,我們都在猜測它什麽時候又會爆發,死火山活火山,不管什麽火山,到了年紀都會爆發。所以我們秉承着對友國的關切,讨論了日本網名對此的看法。

也許是半個小時的口水戰意識到我們三個嚴重偏題了,才俊略略清清嗓子轉而問我,“這位小姐是……”

小潘介紹:“我死黨,陳閱,以前跟你說過的。”

才俊恍然一哦,說:“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個人覺得才俊實在太會裝了,但由于是小潘的哥哥,我總不能拂了她面子。我又不是什麽大明星、作家、專家、吐槽家,怎麽可能有名呢。難道還希望陳閱介紹我時說,“我有個朋友叫陳閱,閱讀的閱,不是愛閱讀,是陳閱。她啊,年方三八,今年要四八……相信将來的不久,能夠見到她成為一代枭雄……什麽是枭雄啊,噢,就是販毒老大的老大,最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被關大獄的陳閱。”不像小潘的風格,像破音的風格……

我欲哭無淚。

枭雄轉而問我,呸,是才俊問我,握着杯子笑笑,他說:“陳小姐平時喜歡看什麽書?聽什麽音樂,有什麽愛好?”

我攪拌着黑乎乎的咖啡,不放糖,小潘卻在這個時候給我加了糖,笑眯眯的望着我。我覺得,小潘有陰謀,端正了坐姿,兩眼放光嘿嘿告訴才俊:“中國歷史上十大禁書你看過沒?個人比較喜歡金瓶梅和醋葫蘆……呃,明朝的*圖不好看,不喜歡。聽音樂的話,那應該是最炫名族風,還有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這一類型的。”

我聽到隔壁桌子有人噴了,又笑了。我斜眼掃去,恩,是個外國友人,大胡子。

真凄慘,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的隔壁桌子的外國友人。我懷疑,友人聽得懂嗎?中國歷史上最富著名的十大禁書……我算來算去,金瓶梅從小就耳濡目染,長大後又接觸太多的GV、腐漫畫、導致我一度忘記了中國的禁書。如今回想起來,我的過去,果真的彪悍的。

小潘也壓抑不住的悶笑。小潘是高興了,可對面的才俊不怎麽高興了。

我好奇,才俊不是她哥哥嗎?

是這個哥哥,還是那個哥哥,還是那那個哥哥……

大腿的肉被狠狠一捏,我差點疼的叫出來,轉而看到小潘笑得溫和卻異樣深情的望着我。我囧了……

我個人主觀意見,他們這一頓飯不應該有我的出現才對,總感覺是我在打擾他們的約會,靠,小潘你幹嘛找我出來的!

事實告訴我,表錯情是件很悲摧的事。

才俊額頭上冒着了個汗,握着咖啡杯的手也很猶豫,目光躲躲閃閃絲毫沒有剛才的氣魄,啥氣魄?問我?噢,那是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的氣魄。

也許由于是我激動了點,友人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我心裏在歡呼吶喊,表面非常淡定。這回見識到了吧!即便我結了婚,成了已婚婦女,我還是有魅力的!也可能是這樣的意識,讓我一下忘了形,攪動湯匙不小心太用力,濺出了一些飛沫,雪白的餐布上瞬間出現了幾點黑東西,才俊很有修養地皺了皺眉頭。

我假裝沒事人一樣,小潘跟我開始随便聊天,我也附和。

十分鐘後,大約是才俊受不住了,借口有事要離開,付賬的時候氣色不太好,看得出來他對這餐飯很失望。我本想上前說這頓我買了的豪壯宣言,小潘偷偷拉住我,才避免了事後一出血讓我追悔莫及的嚴重事态。

看得出來,才俊對他這位“妹妹”很不滿意,甚至是失望到了極點。這真的像陳少達小時候哀求我答應給他買布娃娃,可最終我不舍得下血本去買女生比較歡迎的布娃娃,陳少達很失望。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看我。

才俊自稱姓周,周某人。

我們三個人走出咖啡館,才俊沒有留下什麽聯系方式,更沒有多說一句話。寂寞的身形萎靡的消受,我心裏想着,他肯定是被打擊了,幾張鈔票也這樣白花花遠離了他,他一定是覺得虧大了。我覺得這一點可以理解,現在社會的上班族競争壓力很大,幾張鈔票也不好掙。而他沒有得到什麽,卻失去了什麽。我猶豫着上前想安慰安慰他,并且可以幫着介紹一些心理醫生幫助他開解開解,總不能因為一個約會而有了後遺症。這樣不但虧,而且大發了。放心,宋谏很多朋友都是幹這一行的,我可以托宋谏說情打個折的。

但才俊明顯沒有這個意願,我頹然覺得失敗,便沒了興趣。

才俊攔下一輛出租車,轉過身來對我們兩位女士說:“我送你們回家吧,這雨一時半會小不了,你們先上車吧。”

也許是從小的素養教他這樣做,但我觀察到他臉部線條緊繃着。便想到,出租車的幾十塊車費,他會很肉疼吧。

吃了他一頓幾百塊的咖啡,做人要厚道,不能再讓他出血了,所以小潘笑眯眯拉着我就上車,被雨水濺了一些,影響不大。可對傻愣愣站在車外邊的才俊來說卻是打擊最大的。我們經過他們身邊時,小潘站在我左手邊,故意走到他跟前狠狠用力跳躍濺起柏油路上的積水。

才俊被濺了一身髒。

上了車後,我問小潘,他不是你親哥嗎?

“誰告訴你他是我親哥了。”小潘讓司機開車。

我沉思,“怪不得他跟你不是一個姓的。他姓周,我以為他叫周易。”後來我怕我會把他定義為易筋經,所以提前腦補他是周才俊。

“他是我媽給我介紹相親的。”

我一副什麽都知道的表情。

可我還有不明白,問:“那你為什麽要喊他哥?”

“你不記得了?他家就住在我家隔壁,小時候就認識了。結果在二十七年後的現在,他又出現了,還作為什麽跟我相親的對象。我媽還要我喊他哥,惡心,剛才喊他哥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結論是,小潘也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結果,在A市沒有訂到住宿的小潘毅然決然選擇了我家住,我問她要住多久,她沒有個确信。

回到我家,她撲通一聲倒在沙發上。我去洗澡的時候,聽到窗外邊窸窸窣窣被風吹得枝兒亂顫的樹葉聲,對于夏天來說,它吹得比較淡定了。

我用毛巾裹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了卧室就看到小潘穿着性感睡衣在撓牆,那強撓得撕心裂肺慘不忍睹,小潘拿着手機,一臉想死的樣子。

我好奇過去,小潘把手機開免提,所以我聽到了來自于小潘母親的河東獅吼。

“潘俞渝!你有出息啊你!居然敢這樣玩你周易哥哥!人家說好久不見了想見見你,你剛好去A市,我就讓周易出來跟你見面!沒想到,你居然變身為革命欲女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知道你是我的種,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肉,知道你什麽德行,我已經不讓你裝天真純潔小清新了,裝個才女還不簡單嘛?又不需要你發表什麽文藝作品,又不需要你吟詩作畫,更不需要你去看電影流眼淚,你個倒黴熊孩子,我都幫你安排好了,他說什麽玩意你只要微笑點頭,一切就大功告成,我也成功把你賣出去了,呸,是嫁出去……”我被這個周易哥哥吓到了……小潘溫柔摸着頭發。我毫不留情拍掉她爪子。

“我怎麽會生了你這麽個敗家的啊,老潘你過來,看看你女兒……”轉頭潘媽媽又去找潘爸爸訴苦了。潘爸爸的聲音響起,說:“我看不到啊,你讓我看什麽?手機?”

我和小潘笑翻在地,潘爸爸可愛死了!

【不管是在文秀有馬甲的還是游客,你們起碼出現以下,讓我知道還有活人……不奢望好評,就霸王出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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