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從容對付戲精

白晚晴的話,頓時讓圍觀群衆發出一片唏噓和竊笑聲,那名媒體記者,飛快地記着難得的狗血爆料。

“傅少爺怎麽會娶這樣的女人?”

“就是!”

“晚晴,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內情?”

“傅總做事特立獨行,連擇偶也是……”

竊竊私語和鄙薄的目光毫不留情投向我,我始終淡淡的微笑,不愠不怒,也不作答。

“你們別瞎猜了,也許新娘子有過人的學識,英雄莫問出處嘛。”那捅了馬蜂窩的男子笑着大聲,好似替我打圓場。

白晚晴身後的女孩立即問:“那新娘子在哪所學校畢業,你快說說,說不定咱們這裏頭,還能遇上校友呢!”

我念的海城商大,其實還是可以的,但這裏一個個估計都是留學鍍金的,我說出來,定然又會遭她們奚落。

但我還是不卑不亢地說了我的畢業母校,微笑掃一眼她們,自嘲說:“讓大家失望了吧?應該是沒有校友的。”

“商大呀,噗,那确實沒校友吧。”那女孩子很明顯的露出了優越感,環顧一眼衆人,笑嘻嘻問,“我芝加哥,有校友嗎?”

“有啊,小學妹!”一青年男子舉着酒杯回應。

“我劍橋,有學長嗎?”

“我斯坦福……”

他們熱熱鬧鬧地認校友去了,白晚晴冷豔睇着我,靠近我耳朵奚落:“土鼈,覺不覺得高處不勝寒呀?”

“不覺得寒,只覺得酸。”我轉頭,勾唇和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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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酸!”

身後,傳來爺爺洪亮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爺爺來了!”

“傅爺爺好!”

“爺爺!”我孤軍奮戰這麽久,總算援軍來了!

“剛剛我好像聽說,誰是商大畢業的?”爺爺左右瞧瞧,大聲問。

“爺爺,是我,”我笑着回答,“我都沒喝過洋墨水,晚晴妹妹笑我土鼈呢!”

我這狀告得這麽快,把白晚晴氣得滿臉的笑容都僵住了。

“啊?誰說商大畢業的土鼈?那爺爺不是萬年老土鼈了!”傅爺爺皺起眉頭。

“傅爺爺說笑了。”白晚晴尴尬地說。

李助理在一邊說:“呵呵,傅爺爺當年,也是商大畢業。”

我“呀”一聲,驚喜地誇張嚷起來:“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終于找到學長了!”

“哈哈哈,夏景小學妹,你好!”爺爺朝我伸手。

“學長好!”我開心地和爺爺的手握住,還親昵地抱了抱。

爺爺對我的喜愛和寵溺,讓這裏各種奚落鄙薄的目光頓時都收斂,名利場上,都是見風使舵的人,一個個誰也不想得罪爺爺,回頭虛僞地開始誇我了。

“傅爺爺,長孫媳婦,一定是您中意的吧,看這談吐氣度,足足的當家主母風儀!”

“就是就是!”

傅逸清和梁家宜攜手過來,看得出來,這兩人礙着爺爺的面子,臉上的笑容有多僵硬。

李助理很善解人意,讓我推着爺爺的輪椅,和爺爺寸步不離,這樣我就不會受欺負了。白晚晴之流,也無趣地退散一邊。

應酬了一圈,傅顏才回到我身邊,我估計是李助理去把他召喚過來的。

“阿顏,你去哪裏了,怎麽丢下新娘子一個人。”爺爺埋怨他。

“呵,爺爺,我去洗手間,然後遇上個合作夥伴,聊了一會。”傅顏和爺爺解釋。

“小景開心,我的曾孫子就開心,爺爺我才開心,你自己看着辦吧。”爺爺睇着他,說的聲音頗大,讓一旁的傅逸清和梁家宜都聽到。

“是,爺爺。”傅顏和顏悅色地答應。

我微笑,我知道他內心,不知道有多想掐死我。

婚禮有爺爺的守護,很順利完成,我一直挽着傅顏的胳膊,我笑得很甜蜜,傅顏也不敢黑臉。

我時不時找白晚晴的身影,只要她憤恨看向我們,我便甜笑着,和傅顏依偎一下。

終于,我和傅顏,被她在走廊堵住。

“顏!我為我姐姐感到不值!她在天上看着呢,看着這個害死她的女人,最終成了你的妻子!”她眼淚汪汪地控訴。

我笑了笑,抱着傅顏的胳膊,替他回答道:“晚晴妹妹,你不要傷心,阿顏他是為了爺爺,身不由己。”

“你!真不要臉!”白晚晴咬牙切齒指着我。

我淡淡說:“是的,我不要臉,但是我要命!”

我的意思很明了,我之所以不要臉地嫁給傅顏,最重要的其實是為了保命,保住我和孩子的命!

我也想過,讓爺爺給我一筆錢,我們離開,但白晚晴既然知道,我懷上傅顏的孩子了,我估計她天涯海角,也會想法子追殺我。

再者,我不占着傅顏妻子的位置,萬一他娶了別人,和別人懷上了,我這個孩子,他恐怕也會想辦法,逼我弄掉。

“夏景!”白晚晴被我噎得氣急敗壞。

“晚晴,不要鬧了,也不要再拿你姐姐在我面前說事,該怎麽做,我自己明白。”傅顏臉沉如水,盯着白晚晴說。

看得出來,他對白晚晴一而再地用白小茵刺激他,已經很心煩了。

“顏……”白晚晴這個戲精,眼淚簌簌地掉。

“晚晴妹妹,我們先走了。”我勾唇一笑,抱着傅顏胳膊,從她身邊過去。

上了車,傅顏厭惡地和我隔得遠遠的,幾下扯掉領帶,解開襯衣領子,緊繃着臉,閉目養神。

我偷偷看他的側顏,從額頭到鼻梁到下巴,流線幾近完美。

他的眉宇微皺,似乎隐藏着深沉的心事,無人能夠探究企及。

他随意散開的襯衣扣子,露出一小節性感的鎖骨,讓我突然心湖泛起層層疊疊漣漪,想起和他的兩次抵死纏綿。

臉驀然間燙了,我忙收回目光,控制自己那猶如即将脫缰野馬般的思緒。

不要想他,陷入只是一場傷,不會有任何別的結局。

他高不可攀,永遠只可能是我遙不可及的眼前,近在咫尺的天邊。

傅家到了,別墅的奢華,無需贅述。

爺爺回去醫院了,我又回到了單槍匹馬作戰的狀态,我挺直嵴背,等待着進入傅家,第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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