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标題好難 哥哥要檢查嗎

祁棠目光落到林安半張的唇上,透過細小的窄縫,能看到裏面若隐若現、泛着殷紅的小舌,他眸色暗沉了些。

周圍那種暧昧的氣氛逐漸被推上高潮,人群中是細細密密的呻/吟,壓抑卻又張狂得色氣。

定力再好的人,也免不了精神松動,被蠱惑。

看着祁棠眼裏蹿起火,林安歪了歪頭,舌尖探出舔了下唇,又問:

“給親嗎?”嗓音低沉磁性,透着蠱惑。

祁棠眯起眼,沒說話,兩人就這麽僵持着,直到臺上傳來一聲口哨聲。

“蕪湖~好了各位,中場小游戲結束,接下來請繼續欣賞表演~卯爺愛你們喲~”

周圍相擁接吻的人逐漸分開,林安勾了下唇,把胳膊從祁棠的脖子上撤回。

他向來不喜歡強迫人。

“不給親還盯着我看這麽久。”透着點埋怨的話,卻是帶着笑意。

不過,祁棠也讓林安見識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都說,男人是一種極其容易被氣氛牽着走的生物,就算沒有感覺,在這樣暧昧的氛圍下,也會接吻,但,祁棠似乎不大一樣。

總之,雖然林安索吻被拒,但他反而更愉悅了。

撿到了寶了的感覺。

祁棠目光盯着臺上,搖滾不是他所喜歡的,越看越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等他回過神來,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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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眉心蹙了下。

走了嗎?

連說都不說一聲。

後面的表演祁棠沒看了,他直接出了場地,斜靠在門口拿出手機給張丞發消息。

祁棠:我在入口等你。

此時的張丞,看着臺上邊唱邊跳,還時不時沖他眨眼甜笑的人,他整個人裂開了又合上然後又裂開,反反複複。

甚至都沒想起來要趕緊跑。

一場演唱會,他看得渾渾噩噩,臨了直到周圍的人都散去,臺上那個清秀可愛的少年跳下臺輕輕拉了拉他的手,他才稍稍回過神。

“丞哥哥。”嗓音清靈又好聽,沒了話筒的放大和雜音,耳畔的聲音十分清晰。

原來真他媽有人嗓音不辨雌雄……

張丞眼前一黑:

“別、別,誰是你丞哥哥,你他媽誰啊?”

與其說是不願面對,不如說是他最後的倔強。

他寧願現在出門被雷劈死,也不想承認面前這人是網戀了半年、每天膩歪在一起的女神卿卿。

少年看着他,纖細的脖頸微垂,眼裏淚盈盈的,有種絕美的脆弱感。

“丞哥哥,你別這樣……”

看着面前委屈巴巴的人,張丞要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的優美語言,頓時卡在了嗓子裏。

他憋了半晌,只憋出一句:“你騙我?”

少年無辜:“丞哥哥,我哪裏騙你了。”

張丞怒:“你根本就不是網上說的那樣!”

少年更委屈了:“我網上說過,我是個大美人,難道不是嗎?我不美嗎丞哥哥。”

張丞愕然,好像是。

少年又說:“我網上說過,我腰細腿長,膚白身軟,難道不是嗎,丞哥哥要檢查嗎~”

話到最後一句,他主動牽起張丞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那滿臉清純的樣子,讓張丞生出了一種他就是個老畜生,擱這兒禍害人家來了的錯覺。

“好像是。”張丞的手被少年按在腰上,還捏了捏,他臉有些紅,咳了兩聲後縮回了手。

想起之前的半年,少年似乎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女生……

一時間,張丞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咱倆的關系就、就到此為止了。”

少年又淚汪汪地看着他:“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丞哥哥了,丞哥哥說好了會跟我在一起的……”

聲聲泣淚:“丞哥哥是在騙我嗎?”

純粹的道德綁架,到底是他媽誰騙誰。

張丞人傻了。

而且他最見不得人在他面前哭,特別是大美人,一哭他就心軟,一哭他就像被扼住了後脖頸。

“行了行了,別他媽哭了。”

跟個妖精似的。

少年頓時止住抽泣:“那,今晚我訂的房間,丞哥哥還跟我一起住嗎?”

他眼睛亮晶晶的。

張丞啞然,好一會兒後,他看少年神色變了,立馬答應:“住住住。”

他媽刀山火海他都住,行了吧。

而且,他是個直的,就算對方再美,脫光了躺他跟前,一看那相同的配置,不也得萎了。

索性今晚就跟他待一晚,明早再悄悄的溜,然後删除所有聯系方式,以後再也不往來。

他不信這小鬼還能從茫茫人海裏把他撈出來?

祁棠在門外足足等了一小時,卻只等到張丞的幾條短信。

張丞:棠[大哭],我今晚不能跟你回去了

張丞:如果明天中午前我沒聯系你,記得幫我報警

随後一條賓館的鏈接被甩了過來。

祁棠皺了下眉,飛快地敲字:怎麽了。

張丞:一言難盡,怪我媽媽,把我生得過于英俊潇灑。總之記得報警的事兒,兄弟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

祁棠收起手機往外走,也懶得理他了。

還有功夫貧嘴,那就是還能喘氣兒。

不着急。

等祁棠回到家,林安也給他發來了消息。

林安:明天見哦。

祁棠疑惑:怎麽說?

林安:總部剛下的決定,我們合作的那個競标賽的項目,明天開會進行後續和談

林安:你明早應該會收到通知,我等你來

祁棠盯着屏幕上的話看了一會兒,關掉手機沒有回複。

如果真是林安說的那樣,那為了防止明天出纰漏,他今晚就得馬上再熟悉一遍項目。

祁棠洗漱了一番,半躺在床上開着電腦開始看資料。

等第二天他到了公司,果然收到了通知。

祁棠把要簽字的文件拿給祁野:“哥,等會兒我要去談這個競标賽的事。”

祁野頭也沒擡:“去吧,放開手腳大膽幹。”

他忽然笑了聲:“你姐夫在對方公司有股份,真出事兒他給你兜着。”

祁棠點了點頭,收好資料出了辦公室。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祁野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其實對經商,祁棠不是沒有才幹,只是商場世故圓滑,且烏糟得很,祁棠性格純白正直,喜歡直來直去,不太适合。

祁野也不打算一直把他拘在這辦公室小小的一片天。

祁棠大學學的是畫畫,他的夢想也是成為畫家,祁野想等過段時間公司入了正軌,他就放祁棠走,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會議開始後,祁棠不卑不亢地展示了自己公司的成果,當時林安就坐在臺下,眯起眼慵懶地看着他。

其他股東和負責人則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他們在會議開始前就達成了默契,不管祁棠拿出再好的策劃書,誰也不許說好,還得讓對方回去改個兩三遍。

一來,商場上慣用這種手段打壓對方的氣焰,後期可以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二來,聽說今天來的這位,沒有什麽商場上的經歷,這可不是用小白來糊弄他們嗎。

這些老油條心裏都悶着一口氣呢。

祁棠講完後,會議室裏鴉雀無聲,他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自己說錯什麽,微微蹙了下眉。

“請問各位,有什麽不妥嗎。”他面上仍然禮貌紳士。

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這時,‘刺啦’一聲,一個高挑的身影站了起來。

林安在衆人的目光下幾步跨上講臺,他湊在祁棠的耳邊很輕地說了句:“去坐吧,後面交給我。”

祁棠看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屋裏又是一陣寂靜,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番,吃不準林安想做什麽。

反正,這位祖宗他們是不敢惹,年紀輕輕就掌控了林家,做事雷厲風行,很有自己的一套風格。

他們對林安,更傾向于敬畏,既尊敬,又畏懼。

‘啪嗒’一聲,林安把文件夾往桌上一拍,壓着嗓子很輕地問了聲:“還有異議嗎,誰有,站出來。”

那種壓迫感,逼得衆人不敢直視,唯有祁棠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林安。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雖然平日裏笑眯眯的,有些吊兒郎當,談工作時卻是氣場逼人,處事果決,有那麽點讓人着迷。

“沒有異議就這麽定了,散會。”

林安一聲話,屋子裏的人松了口氣,開始稀稀拉拉地走出辦公室。

祁棠沒走,他等會議室空了,才對林安說了句:“謝謝。”

林安勾唇笑:“謝早了,晚上還有個飯局,之後再謝我也不遲。”

說完林安就出了會議室。

祁棠有些沒懂他說的話。

直到晚上飯局時,他被強硬敬酒。

那時祁棠是着了涼,忽然胃不舒服,一陣陣絞痛,他向來自律愛惜身體,便不願再喝酒。

本來也沒什麽,但壞就壞在飯局上空降另一個大股東,那人是個脾氣不好的,官腔很重,喜歡被人捧着。

于是席面上大家都挨個敬他酒,那體面是給得足足的。

但到了祁棠這兒,他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不好意思,身體不舒服,不喝酒,抱歉。”

衆人齊刷刷看向他,像是他犯了什麽天條。

大股東咳了兩聲,臉色也不好看,本來這場飯局就是兩家公司的負責人一切交流下感情,方便後續合作。

祁棠這邊就只有他一個人,他覺得這事兒自己能做得下來,連個助理都沒帶。

其餘人都是對方公司的,他們怕得罪上司,拼命給祁棠使眼色。

但祁棠不吃這一套。

飯局上,喝不喝酒是他的自由,他又是學藝術的,多少有點清高,再次表達自己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後,他坐了回去。

大股東臉色更難看了,頭一次見着這樣不識好歹的。

他面子上挂不住,自然也不會讓祁棠好過。

當即起身就要做點什麽,卻被就近的林安一把按回去。

林安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一只手攬住大股東的肩:

“老東西,你想怎麽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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