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取标題好難 你給我摸一下

周五那天,祁棠早早就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妥當了,然後下班回家。

林安似乎也在忙,這一天都沒來打擾他。

祁棠看了會兒跟寵物狗有關的書,照常做了一頓很平淡的晚餐,把明天出行要穿的衣服搭配好就睡了。

周六那天确實是個晴好的日子,陽光金燦燦的鋪陳了一地,特別好看。

祁棠穿了一件淺色的休閑衛衣,背了個黑色的雙肩包就出門了,整個人很朝氣,像個大學生。

按照林安發來的地址打車過去,他到達目的地時,那裏已經有個男人站着了。

林安今天也穿的衛衣,深色的,乍一看,跟祁棠的有點像情侶裝。

他懷裏還抱着只狗崽崽,整個人站在那兒就是一道漂亮的風景線,路人頻頻側目。

看慣了林安西裝的樣子,頭一次見他穿得這麽休閑,整個人都年輕了幾歲,祁棠忍不住多掃了幾眼。

他想,林安跟他一般大時,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早飯吃過嗎?”林安問。

祁棠點頭:“嗯。”

林安:“行,那我們直接去寵物醫院吧。離這裏也不遠。”

兩人并排走着,林安眼睛止不住往祁棠身上瞟。

小孩兒的腿怎麽這麽長呢。

多大了還背雙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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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勾起笑,停下腳步拉住祁棠的袖子:“要不,你抱抱它?”

祁棠居高臨下地掃了眼林安懷裏那團灰不溜秋的東西,沒說話。

林安又說:“它可暖和了,抱着暖手,而且,它好像很想讓你抱。”

祁棠同狗崽崽那雙漆黑圓溜的大眼珠對視了片刻,最終把它接了過來。

觸及到那片暖絨絨的毛發時,祁棠眼底神色柔和了許多。

真的好暖和。

兩人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幾步,祁棠就感覺自己兜裏忽然一沉,被塞了什麽東西進來。

他回頭就對上了林安一雙彎彎的狐貍眼,目光往下掃,兜裏多出來的是一只手。

林安挑着嘴角:“我衣服沒兜,也沒帶手套,借你的兜暖暖。”

他說得理直氣壯的,完了又補充一句:“年紀大了,怕冷,你多擔待一下。”

祁棠垂了垂眸,沒說話。

他發現,自從上次在酒吧,他無意中說了句人老了都怕冷後,林安就怕冷怕得理直氣壯了,且再也沒跟他争論過自己老不老的問題了。

還多次仗着自己大個幾歲,要他這兒也擔待那兒也擔待。

祁棠蓋住了眼底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往前走。

一直到了寵物診所,兩人還維持着這個親密姿态。

診所的醫生是個年輕的男人,看到他們這樣,笑着吹了個口哨:“小情侶,是要給狗狗檢查還是做什麽?”

祁棠餘光瞥了眼林安,紳士地回答:

“我們不是小情侶。給狗做檢查的,順便打疫苗。”

醫生怔了一瞬,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随後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分明就是小情侶,膽子還挺大,敢穿情侶裝明目張膽地出來秀恩愛。

但醫生嘴上還是很禮貌地說:“不好意思。”

毫無誠意地一句道歉,祁棠挑了下眉,把懷裏的狗崽崽遞給醫生,也沒再解釋。

醫生又說:“時間會有點長,你們可以出去逛逛,吃了午飯再來。”

随後他就抱着狗進了裏屋,剩下祁棠和林安兩人站在外堂。

林安看了祁棠一眼:“去逛逛?順便看看中午吃什麽?”

祁棠:“好。”

兩人一出門,林安便又黏了上來,厚着臉皮把手往祁棠兜裏揣。

後者沒拒絕,算是默認了他這種行徑。

一路走,周六逛街的人挺多,這一塊區是祁棠出國後,政府新開發出來的,所以他今天也算是第一次來。

“要不,去吃點接地氣的?”林安擡頭。

祁棠垂眸,這個角度看下去,林安的狐貍眼有點圓,還很亮,讓他看起來很乖,跟只狗崽崽似的。

林安的發頂還有一個旋兒,是歪的那種。

祁棠眸光一軟,他不自覺地擡手摸了摸林安的頭發。

好順滑,好軟,這人用的什麽洗發水。

林安臉僵住,他心跳頓了一拍,有點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祁棠唇角勾笑。

這人,更乖了,像只偷吃被逮住的小松鼠。

林安被他這個笑,弄得腦子發昏,心跳越來越快。

他從來沒被人摸過頭。

應該說從來沒人敢摸他的頭。

等逐漸回過神,林安緩緩眯起眼。

“軟嗎?好摸嗎?”語氣略帶點調侃。

祁棠手頓住,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後,他耳廓泛起了微紅,但還是面不改色地說:

“你頭上沾了東西。不用謝。”

丢下一句話,他便快步往前走了。

林安看着那個帥氣的背影,嘴邊的笑越來越大,他小跑兩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走那麽快幹嘛,難道你剛才說我頭上有東西是騙我的,你不過是情不自禁摸了我的頭,又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找的借口?”

祁棠臉一僵,他咬着牙繼續往前走,耳朵卻越來越紅。

他發覺了,在林安面前,他的一切掩飾都毫無作用。

這個人就像是把他腦子扒光了,能清楚看到他的思想,看破他的行動。

這讓祁棠感到很不安全,很羞恥,但又莫名的覺得好刺激。

他說不清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林安笑意更深了:“你現在不說話,是不是在想着,該怎麽狡辯。”

祁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對。你想怎麽樣。”

兩人對視,目光一個冷一個熱。

林安挑着狐貍眼,懶懶地笑:“別兇,你允許我摸一下你的頭就行。”

祁棠:“可以。”

他低下頭去,方便林安能夠着。

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林安這種行徑簡直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你打了我一下,所以你得不能還手,讓我打回來。

祁棠有些無奈。

他這麽多年養成的不動怒,不冷臉,禮貌又紳士的良好修養,一個林安就能讓他破功。

不知道是該說他定力退化了,還是那人過于厲害。

祁棠等了一會兒,頭上卻始終沒有感覺,他擡眼:“摸不摸。”

林安正雙手抱臂,一臉趣味兒地看着他笑:

“這麽着急啊,那要不,我勉為其難地摸一下。”

祁棠僵住:“不摸算了。”

他大步往前走,那人很快跟了上來。

“不是不摸,我先存着好嗎,你剛才沒說不能存着。”

祁棠沒說話,忽然,他腳步頓住,目光被一家旅館吸引住了。

林安看了他一眼:“太空艙旅舍,進去看看?”

祁棠沒動:“為什麽要叫太空艙,是跟航天的太空艙一樣嗎。”

他這幾年一直在國外,高中又被家裏管得嚴,很多新奇的東西都沒見過。

林安挑眉笑了下,直接拉起祁棠的胳膊往裏走:

“對于自己陌生的事物,就要勇于去見識和探索。”

前臺人員正在打盹兒,林安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往桌上一撂:

“醒醒,老板來了,扣工資了。”

前臺人員身子抖了兩抖後,直接被吓醒了,人還是迷糊的,但已經迅速擺出了工作的姿态。

就像高中時打盹兒被班主任抓了個正着的學生。

祁棠忍不住想笑。

這人,是真的壞。

林安把身份證往她面前一推:“給我開兩個艙。”

前臺人員擡頭,這才發現老板沒有來,她被耍了。

一時間有股愠怒湧上來,她掃了兩人幾眼,态度也不怎麽好:

“小情侶住什麽兩間,住一間呗。大艙房,随便你們折騰,我們店隔音效果好得很,就算你嗓子喊啞了,床都做塌了,也沒人聽到。”

祁棠聽着這粗俗不雅、且暗示性極強的話,微微蹙起了眉,耳朵也不可遏制地有點微紅。

在國外留學時,這種大白天的下/流話,他不是沒聽過,但這開到自己身上的車,還是頭一次。

林安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笑着伸手很輕地捏了下祁棠的耳朵:“走吧。”

祁棠身子一僵,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被摸的那只耳朵迅速蹿遍全身。

他五指握成拳,又松開,最後微不可見地嘆了一聲,跟着林安上了樓。

找到房間號打開門,裏面有很多艙門,每個床位都在獨立的艙裏,密閉性很好,藍白的色調也讓人看着很舒服。

林安打開一個艙門,往裏一躺,舒舒服服地晃着小腿:“過來看看。”

祁棠覺得有點新奇,走過去坐在林安的旁邊。

艙裏面開着燈的,是淺白色的,林安調了下光,又變成了藍色。

林安笑:“這種是近兩年新開的一種旅舍,要比一般的旅館便宜很多,很多外出玩兒的學生會選擇這種旅舍,能節省不少錢。”

祁棠收回打量的目光:“你怎麽這麽了解。”

他是覺得,林安這種身份的人,不像是會外出住旅舍的。

林安一只手撐起腦袋:“很奇怪嗎,我公司名下就有好幾家這種旅舍,還是連鎖的。”

祁棠沒說話了。

靜下來後,他才發覺,這太空艙原本不小,但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擠在裏面,空間頓時變得狹小,氣氛還很暧昧。

祁棠正要起身,一只胳膊就摟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扯,他整個人差點壓林安身上。

“來都來了,躺下感受會兒。”林安閉着眼睛,嗓音慵懶。

祁棠想了想,在他身旁躺下。

他覺得,這種旅舍似乎在國內也不多見。

如果真像林安說的那麽好,或許等他回去可以跟祁野商量下,擴寬一下公司發展道路。

而且,這種艙裏的智能控制,跟他們公司的業務很洽和,說不定可以是新的商機。

祁棠盤算了一陣,覺得可行,他拿出手機把艙內拍了些照。

等再躺回去時,他發現林安似乎已經很久沒聲了。

祁棠試探性地喚了一下:“林安。”

沒應聲。

睡着了?

祁棠眉心跳了下,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探過去俯視林安。

男人雙眸緊閉,薄唇微抿,呼吸很輕。

這時候祁棠才發覺,林安的眼底有一大片青紫色的黑眼圈兒,臉色也很憔悴。

前額上一縷碎發安靜地搭在那裏。

睡着的林安,很乖,乖得一塌糊塗。

明明已将近三十,但歲月似乎并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臉蛋上還微微有點圓潤。

祁棠心猛地軟了一下。

他喉嚨動了動,忽然伸出食指,去戳了戳林安的臉。

好軟,好滑。

這人不會是平時還護膚吧?

祁棠忍不住彎了嘴角,他覺得林安的話,确實有這種可能。

畢竟他那麽愛自己這張臉。

目光一寸一寸掃過那張白皙俊美的臉,祁棠還發現,林安的五官要比平時看到的更好看。

少了那雙妖媚的狐貍眼,有一種脫俗的帥氣。

比如眉毛很纖細,鼻子很英挺,嘴唇很……嘴唇取……

祁棠心跳快了幾分,他屏住呼吸,輕輕用食指蹭了蹭林安的唇,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果然好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QAQ我要日更,我發四

冬天打字真的手好冷啊,凍僵了QAQ

P:太空艙旅舍是存在的,不要杠,我就是想到了随便寫的,沒有任何別的意思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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