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文明 蒙眼接吻

餐廳今天人很少, 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他們這桌又是在角落裏, 幾乎只能隐約聽到外面傳來朦胧的汽笛聲。

祁棠看着祁野:“怎麽了哥?”

他覺得祁野的眼神有點奇怪,欲言又止的像是含着什麽話。

祁野搖搖頭,給他使了個眼色,站起身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祁棠會意,見林安剝蝦剝得正認真,還有一滴汁水都濺到了嘴邊, 他擡手溫柔地抹了下,也說:“我跟我哥去洗手間,等我回來。”

林安點了點頭,祁棠便跟着祁野走了。

兩人沒離開多遠, 就在不遠處的走廊上停住了腳。

背靠着牆, 祁棠開門見山:“哥,是有什麽不方便當着他說的事嗎。”

這個他很顯然指的是林安。

祁野吸了吸鼻子,也靠着牆:“嗯。”

祁棠垂下眸, 睫毛顫了顫:“如果是要說什麽不好的,就不用說了。”

他是不會回頭的。

祁野笑了下:“不是,我為什麽要說不好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姑媽說讓你抽空帶他回家吃飯行不行。”

“還有, 你媽好像病了,在醫院做手術, 缺錢。姑媽先幫你墊了些。我也不清楚你倆到什麽地步了,想着這些話還是單獨跟你說比較好。”

祁棠擡眼, 表情有片刻茫然, 反應過來後哦了一聲。

他已經有兩年沒跟祁母聯系了, 也沒有去了解過那個女人的近況,祁州也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跟前了。

思忖幾秒,祁棠嗓音有些悶悶的蜋鍅:“姑媽費心了,錢我會還的。”

祁野:“嗯,不着急,等你有錢了再說。”

祁棠點頭,兩人間的話題就這樣結束得猝不及防,走廊陷入沉寂,但兩人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遠處是後廚,能聽見些混亂的人聲,還有菜在油鍋裏翻動的滋啦聲,讓此時的氣氛不至于那麽僵硬。

祁棠又起了個話頭:“林安的事,哥你不說什麽了嗎。”

他總覺得祁野是有話的,但因為顧及他的面子和情緒,所以一直沒開口,其實他們之間的感情并不那麽脆弱,即便祁野竭力反對,他也不會因此跟祁野生疏。

祁野沉默了下,嗓音很緩:“本來是有話要說的,但剛才看見你們那種樣子,就沒話了。”

祁棠和林安,他們眼裏閃爍着同一種東西,那是全心全意地愛着對方的證明。

寵愛是可以演出來的,關心也是可以編排的,但眼睛和下意識的動作騙不了人。

你喜歡一個人,在不自覺中,你的目光會追随他,你的言語會偏袒他,甚至坐下來的時候,你的身子也會傾向他,你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用力地表達——你愛他。

所以祁野看到林安對祁棠的樣子後,他沒話了。

還說什麽?人家婚都結了,感情也到位了,犯不着去搞破壞。

祁棠五官都松緩了下來,他微微一笑:“那你之前還說林安不是好人。”

祁野挑了下眉,雙手抱臂:“這又是一個深奧的問題。”

“像是養一只狗,它會對着別人亂吠,亂咬,唯獨對你乖順體貼,那它是不是好狗呢?”

祁野換了個姿勢,又繼續說:“一個壞蛋,他壞事做盡,唯獨對你百般好萬般寵。就算全世界都覺得他是壞人,但你能去指責他嗎?”

“好壞也是有相對性的。林安對我來說,他仍然是個壞人,但這也不妨礙他于你來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後廚的動靜小些了,祁野的嗓音在走廊就顯得格外空靈和清晰。

“我可以站在我的立場指責林安,但我不能站在我的立場,去否定他對你的一切,然後讓你以我的标準去對待他。”

聽完後祁棠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覺得祁野說得有道理。

讓他想起了學生時代時,祁母對他管教得極其嚴格,連交朋友都是被限制了的。

這個孩子每天只知道打球,會帶壞你,你不許跟他玩兒。

這個孩子考試不及格,跟他玩兒會讓你沒有上進心,不許再來往。

祁棠的學生時代,就是這樣被祁母砌了一堵又一堵的牆,把所有人都關在了門外,唯獨把他關在了裏面。

祁母從來都不知道,那個打球的男孩,是班裏唯一一個會叫他一起玩兒的人。讓他體育課不顯得那麽尴尬和格格不入。

那個考試不及格的孩子,也是唯一會跟他分享小零食的人,在小組學習組隊時也會特意帶上他,不讓他單下來顯得那麽異類。

同樣性質的事情上,祁野的做法跟祁母完全相反,這讓祁棠感覺到了自由和輕松,以及被人肯定的那種幸福感。

他笑了笑,頭一次主動勾住了祁野的肩膀:“走吧哥,吃飯。”

對這個突然的動作,祁野驚惶了片刻,他怎麽覺得祁棠這次回國後似乎很不一樣?

果然人談了戀愛都是會變的?

而此刻另一邊,顧流寒和林安兩人面對面地坐着,一邊剝蝦,一邊眼神來往,暗流湧動。

顧流寒哼了一聲。

他對林安和祁棠關系的認知,還停留在很久前祁棠發覺自己是替身的那件事上。

替不替身的,他不是很感興趣,而且真心祝願這一對千萬鎖死,白頭偕老。

不要再跟他的阿野扯上半點關系。

林安這種瘋子,能有人收了也挺好的,祁棠也算是有本事。

看他哼了一聲,林安也哼了一聲。

各自不屑。

他怎麽會不明白顧流寒在想什麽,放心,他對祁野半點興趣都沒有。

就算全世界的寶貝都加起來,也比不上他的小朋友。

那他為什麽哼呢?

動物世界裏,老虎朝獅子呲了一聲,獅子不也得呲回去?

哼。

顧流寒以冷笑回敬他這一哼,林安慢條斯理地剝着蝦,也冷笑了下。

蝦已經剝了一小盤了,他想了想,祁棠愛吃辣的,但由着小朋友自己來,肯定會不知節制,吃完了回頭又胃疼。

林安舀了一勺辣椒澆在蝦仁上,然後把辣椒碟藏了起來。

蝦剝完了,桌上的兩人就安靜地坐着,挑着眼互相斜睨對方,只看着不說話,一邊不屑一邊顧及着祁棠跟祁野的面子,各自收斂。

等那邊的兩人談妥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怪異的場景。

祁棠眼裏有笑,坐下來後不動聲色地勾住了林安的手指,還捏了捏,是在獎勵他乖。

吃飯的時候祁野随口問了句:“婚禮呢,辦了沒?”

祁棠說:“沒,在準備。”

祁野點頭:“我能榮幸地收到邀請嗎。”

祁棠有些抱歉地解釋:“哥,我們不打算請人,婚禮想兩個人過就好。”

祁野跟顧流寒面面相觑,有些驚訝,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最後只是說:“行,你們覺得好就行。”

但兩個人的婚禮,不就是隐婚嗎?

不公開,不公布,誰也不知道,跟沒結婚有什麽區別?

他是覺得,婚禮這種東西,是辦給別人看的,向全世界的人說明,這個人屬于我了,我也有所屬了。

除了分享喜悅外外,還有一種道德上的監督,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對方以後一旦有違背這段婚姻的舉動,他會遭受到衆人的指責和唾罵。

當然他沒有懷疑林安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不合理。

一直到這頓飯吃飯,桌上都是沉默的,誰都沒有再說話。

最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雪愈來愈大,四人告別後就各自回家了。

站在雪地裏,送走祁野和顧流寒跑車後,祁棠手朝着林安一伸。

“牽。”他呵出一口白氣。

林安笑了下,心裏跟裹了蜜似的牽了上去。

出門前只拿了一雙手套,兩人就各戴一只,另一只沒戴的手跟對方十指交扣,緊緊癡纏。

掌心的溫度很暖,祁棠像個火爐子似的,那手會源源不斷地散發熱量。

林安是個出門不管幾步路、去哪兒都要開車的人,但他越來越愛上了跟祁棠手牽着手在雪地裏散步的感覺。

有點像老夫老妻。

“今天還行嗎。”祁棠問。

林安擡頭看他,祁棠的眉眼染了些細白的雪,看起來有種清冷的帥氣,好看得讓他移不開眼。

“你問哪方面?”林安停住腳,抱住祁棠的腰,擡頭微微仰視他。

不等祁棠回答,他又說:“下次別讓我一個人跟那個姓顧的待在一起了,他瞪我。”

祁棠忍不住笑起來,刮了下他鼻子:“你就沒瞪他?我不信。”

林安這性子,是絕對吃不了虧的。

“他先瞪。”林安眨了眨眼。

老男人撒起嬌來誰頂得住啊。

祁棠心裏發軟,他指尖輕輕拂去林安碎發上沾的細雪:“你現在特別像個背地裏打小報告的。”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震動了下,是微信消息。

祁棠不打算看,但林安手已經伸進他兜裏去摸了。

屏幕沒有鎖,打開就看見了微信界面,是祁野發來的消息。

林安擡頭看祁棠:“寶寶,我能看嗎?我覺得真正打小報告的人來了。”

他鼻尖被凍得紅通通的,白皙的兩頰染了一些粉,有點乖。

祁棠笑:“你看就是了,我哥才不會。”

林安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低頭點進了對話框。

祁野:兩個人的婚禮是認真的嗎?他不會是想跟你隐婚吧

祁野:之前你們就因為他不公開分手,會不會嗯……

祁棠嘴角的笑緩緩落下,神色變得淡漠。

祁野又彈出一句消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不對勁兒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自己把握就好

祁棠拿過手機,直接按了鎖屏鍵,然後扔進了口袋裏。

他沒有看林安,只是牽起林安的手,像之前那樣慢慢地往前走。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耳畔只有不遠處飄過來的談笑聲,和低沉得壓抑的風聲。

雪似乎要大些了,祁棠站住腳,回身把林安的帽子給他戴在頭上,還拉了拉圍巾。

張嘴要說什麽時,卻對上一雙有點紅的狐貍眼,染了風雪有點可憐。

祁棠喉結滑動了下,最後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下一刻,林安就撲到了他懷裏。

“祁小棠,你在想什麽。”他嗓音很低,像是在壓抑什麽。

祁棠垂眸,細雪就飄飄地落在他睫毛上:“我沒想什麽。”

他擡手,一下一下拍着林安的背。

林安咬着牙,沉默片刻後從他懷裏出來,勾住祁棠的後腦勺,強勢地吻了上去。

只親了很短暫的片刻,然後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唇。

祁棠只是在牙齒刺進肉裏時,眉頭蹙了一瞬,沒有反抗,他語氣無奈:

“我沒那樣想你。”

林安鼻子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在委屈,他抱祁棠抱得很緊:“我知道,但我就是,看到那種話心裏堵得很。”

“兩個人的婚禮,是因為我覺得那一天真的有很重要的意義,我不想別人來打攪我們。我也不需要跟別人分享擁有小朋友這份喜悅。”

“而且,婚禮那天我準備了驚喜的,會以一個你想不到的方式公開,我從來沒想過要隐婚。”

他語氣有點急,生怕祁棠不相信似的。

祁棠輕笑一聲,低頭吻了他一下:“我都明白,也沒懷疑你,所以看到那條消息後,我什麽也沒問。這還不足夠表達對你的信任嗎。”

當時他臉色不好,是因為巧不巧的那消息讓林安看到了。

祁野的話也是為了他好,祁棠都明白,但他也知道,林安看到那些話,會難過,會傷心。

那種難受,大概就像是一個人把心都剖出來給對方了,卻還是被對方懷疑他的真誠。

所以一時間,祁棠也不知道該怎麽跟林安交流,只能牽着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思緒翻湧。

林安心裏的石頭緩緩落下,他又吻了祁棠一次:“寶寶,你真好,我愛你。”

祁棠笑:“我也愛你,回家吧。”

林安被他牽着,又說:“寶寶,如果哪天,我做了什麽事,讓你産生了不好的想法,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祁棠把他冰冷的手握進掌心揉搓:“好。”

林安:“我不想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難過,也必須知道怎樣的行為會給你帶來傷害,以後好注意。”

祁棠目光變得柔和:“好。”

這樣的直白和真誠,讓他很安心,比起以前跟秦硯在一起時,打死不跟他交流要強多少倍,所以祁棠選擇林安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知不覺兩人就到了家。

窩在沙發裏休息時,祁棠當着林安的面回複了祁野的消息。

這麽做主要是怕林安多想。

回複什麽內容祁棠本來打算好好想想的,卻被林安攪合一通,最後只發出去了兩句話:他不會這麽做,我很愛他。

祁棠覺得好笑,還想補上兩句,就被林安勾着,體感比平時都要好。

祁棠覺得,這一定是心理作用。

就像是情侶吵完架後接的第一個吻,會格外的甜,格外的有感覺。

婚禮的前一天,林安帶着祁棠上了飛機。

一路上,林安的話要比往常都多。

“寶寶,我先跟你坦白一下,我買了一座島。”他是出于私心,什麽都想給祁棠最好的。

想有一個獨特且浪漫的東西來紀念他們的愛情,結婚時的小島正合适。

以後就算他和祁棠老去了,埋進了黃土,那座島也依然在,是他們狠狠地愛過對方的證明。

而且,林安還特意請了專家來選要買哪座島,很講究的。

比如百年內島周圍不能有較大的地質運動,像是地震啊什麽的,還不能有海嘯等等。這樣島保存的時間才會長久些,至少在他和祁棠還活着的時候,島必須要存在。

之所以先坦白,就是怕以後祁棠知道了這事兒,嫌他敗家。

果然,祁棠聽到這話,臉僵了好久。

林安不敢說話,狐貍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最後的審判。

但過了半晌,祁棠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都買了。”

要再賣出去應該…也不會有人這麽無聊買一座島吧。

林安又笑了,牽過祁棠的手,一根一根地撥弄他的手指。

這手,怎麽會長得這麽好看呢,不愧是畫家,手都是按着藝術标準的審美來長的。

欣賞了一會兒,林安的思緒很快就跑偏了。

他想到,這只手,在深夜掐住過他的腰,跟他進行過負距離的接觸,也遍及過他的全身。

林安眼眸變得深沉,把祁棠的手送到嘴邊,虔誠地親吻了下。

祁棠眯起眼,看着他這一流程的動作,就知道林安腦子裏的顏色廢料正在活躍。

“注意影響。”他提醒道。

林安擡頭:“寶寶,今晚我們不能一起睡了。”

祁棠:“為什麽。”

林安:“華國的傳統,新人結婚頭一晚,不能見面,否則不吉利。”

祁棠挑了下眉:“那就不見。”

這麽冷清果斷的語氣,林安聽着有點不滿,把祁棠的手放了回去,也冷淡地回:“哦。”

祁棠笑了下,他有點累了,就沒管林安,閉上眼睡了過去。

兩人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島上的工作人員把一切布置好了後也都撤離了。

也就是說,整個島,就只有他們兩人。

林安拉住祁棠胳膊:“寶寶,要不要……嗯?”

他挑了下眉,話沒說完全。

但祁棠已經明白那意思了,不鹹不淡地瞥了林安一眼:“不要。那是不文明的。”

只有原始的動物,才會在外面進行性.行為。

人之所以跟動物不同,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人有羞恥心。猿猴進化成人類一個重大的突破點就是他們開始學會穿衣服,遮羞。

林安今天被第二次掃興,感覺很沒勁兒,人都懶了不少。

放好行李後,兩人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走前,林安一步三回頭:“今晚見面會不吉利哦,記住了嗎?”

祁棠笑着點頭:“記住了。”

吉不吉利的無所謂,不就是圖個儀式感嗎。

林安似乎更加不滿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祁棠沒看見,那扇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

林安擰着個臉回到房間。

早知道不提了,什麽破傳統,還不是出發前,周晴給他發消息,說不遵守會非常不吉利。

林安一邊不爽,一邊又想要百分百的吉利。

他一個人糾結,祁棠卻輕描淡寫地就同意了,好像一點不在乎,這讓林安有點心裏不平衡。

島上的氣候很暖,窗戶半開着,一陣一陣的柔風吹進來,還能聽見海的聲音。

林安卻始終睡不着,他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好想小朋友啊,往常他們都是抱着睡得。

不知過了多久,林安正迷迷糊糊的,嘎吱一聲門開了個縫。

他眼睛立馬瞪得很大,躺着沒動,裝睡。

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影慢慢過來,還沒看清臉,他的眼睛就被什麽東西蒙住了。

“噓,別動。”低沉的嗓音,蘇得他半邊身子都軟了。

林安感覺腦袋上被綁了個什麽東西,把眼睛蒙住了,他擡手摸了摸,似乎是領帶。

又牽起領帶的一頭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祁棠的味道。

好聞得要命,能輕易激起他的費洛蒙。

林安喉結滑動了下:“寶寶?”

屋裏沒人應,但卻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物在摩擦。

他伸出手去,就碰上了一片溫熱,有個凸起的點,捏了捏,耳畔頓時傳來一個悶哼。

“別動。”祁棠再次警告他。

林安嘴角一點一點牽起:“小朋友真會玩兒。”

祁棠在他耳畔說:“領帶別拿下來,這樣就不算見面了。”

林安興奮了,人的眼睛看不見時,其他方面會變得格外敏感。

“好。不拿,來吧,我受得住,往死裏——”

下半句話他沒能說出口,一個吻落了上來。

祁棠環住他的腰,由淺入深地吻着。

林安平時接吻也都閉眼,今天同樣是眼睛看不見,但他卻感覺那種舒服和刺激,是以前的數倍。

接吻原來也能舒服成這個樣子的嗎。

“寶寶,你技術是不是進步了。”他呼吸急促。

祁棠停下來,雙手捧着他的臉,低低地應:“嗯?”

林安胳膊纏上祁棠的脖頸:“你弄得我好舒服,快親死我了。”

祁棠指尖劃過林安那被蒙上的雙眼,眸色沉沉。

林安湊上去:“再來。”

他腿都軟了,指尖都是顫的,卻還摸索着去解衣服。

祁棠按住他:“今晚不那個。”

林安愣住:“為什麽?”

都到這份上了,他就差被搞一搞然後出來,說不做?

祁棠:“等明天。明天更有意義。”

林安有些不滿,但想着小朋友半夜來爬他床,搞蒙眼那啥什麽的,就又好了。

看吧,不只有他一個人在想哦。

林安被親得發昏的腦子還沒緩過來,他嗓音嘶啞:“那你,多親一親我。”

有點可憐一般請求着。

祁棠嗯了一聲,掌住他後腦勺又吻了上去。

他們親了整整一個小時,兩人都前所未有的舒服。

林安有點那啥,他被蒙着眼睛,低聲說:“不來了,睡覺吧。”

再來他忍不住了,挺難受的那玩意兒。

祁棠呼吸也很粗重,胡亂嗯了一聲,抱着他睡了過去。

第二天祁棠首先醒來的,然後穿好衣服就從房間出去了。

他洗漱了一番,又把林安定制的黑色西裝穿上,接下來就等林安起床,然後舉辦婚禮了。

但等了好一會兒,林安都沒醒,祁棠有些無奈,就自己先出去走走,看看島上的風景。

他踏出房子後,才發現外面種滿了一大片野玫瑰,還有洋桔梗。

作者有話要說:

诶,想一次寫完的,但狀态有點不好,可能是困了

我眯一會兒再起來寫,還有一章完結,寶子們別等,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醒過來QAQ

番外就照着文案寫一個小甜甜哈,我太喜歡這個梗了,過不去了,必須寫!大概也會有個小幾萬字吧,就醬紫QVQ啵啵寶子們

感謝在2021-12-25 23:13:10~2021-12-26 22:00: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泉方 5瓶;川川山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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