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人昙花盛開的時刻,大家都要去花廟看昙花開放。”唐瑞給淼夕講起芳鎮的趣事,“芳鎮是以出産鮮花聞名的,昙花正是最受喜愛的夜中美人,它不僅花美,香味更是幽雅,而且今晚還有一個特別的節目哦。”

“什麽節目?”淼夕最喜歡聽故事了,她的興趣真被唐瑞引出來了。

“花中有美人,美人當有名花配。”

淼夕還是不懂,別跟她咬文嚼字好不好,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怎麽可能聽得懂這種深奧的話題咧。

“公子,就是花魁競選啦。”春蘭在淼夕耳邊提醒,她家小姐怎麽就這麽缺乏常識呢,芳鎮的花魁選舉可是出了名的,龍靈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淼夕這才了悟地點點頭,民俗節目好象很有意思,古代還有選美的,花魁?花中魁首?好想去看看哦,古代美人競選。

“淼夕,你想去嗎?”

淼夕小雞啄米地點頭,深怕唐瑞不知道她的心思。

“那今晚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如何?”

“好啊好啊,你等等,我立刻把飯吃完。”

淼夕大口大口地扒着飯,塞得兩頰鼓鼓的,差點就噎着了,唐瑞連忙給她拍背脊,舀了口湯給她喂下。

“你別心急,慢慢吃,還有時間呢。”淼夕咳得眼淚都差點出來,看得唐瑞好不心疼。

咳完之後,淼夕又快速地扒着飯,唐瑞則給她夾菜端湯,忙碌中的兩人完全沒發現衆人看他們的目光都帶上異樣的色彩,春蘭目瞪口呆地站在淼夕背後,侍衛們也把口裏的飯掉了出來,掌櫃的更是差點拿不穩手裏的盤子,他們的公子和淼夕的關系果然不一般。

卷一 異世游歷 第十九話 花魁選

所謂花魁,當然是所有青樓中最出類拔萃的美女,因此各家青樓都派出了自己最好的姑娘,就等在今晚一舉揚名,自己的姑娘被選上,自家青樓也能沾個光,不怕財神爺不進店,只怕兩只手接不了大把銀子。

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花車上騷首弄姿,先沿着街道繞了一圈,然後來到舉行萬花祭擺滿繁花的高臺。

高臺前還有幾排位子,那只有有錢有權的人才能坐,憑着唐瑞的特殊身份,淼夕也坐到好位子觀看花魁競選,如果沒有耳邊奉承唐瑞的那幾只蒼蠅,相信淼夕會更高興,這幾個混蛋真吵得欠扁,不知道人家還要看節目的嗎,好死不死老擋在淼夕面前,淼夕側哪邊他們就擋那邊,看得淼夕真想用一招“絕炎黑碎腿”把他們都踢到天涯海角去。

看出淼夕的臉越來越臭,唐瑞也不耐那幾個死胖子在他面前晃了,美人沒見着就對着幾張簡直會流油的胖臉,是人都會發火,唐瑞對身後的侍衛招了招手,他們都很了然地上前把人架開,舞臺的場景終于能以全貌出現在淼夕面前了。

萬花祭果然是萬花祭,衆多開得妖嬈的鮮花擺在臺上,缤紛美麗,各有千秋,看得人眼花缭亂,可是...美人在哪裏?

淼夕看向臺上那些長袖曼舞的女子,她們身上羽衣飄飛,青絲搖甩,纖指變幻着各種手勢,或捏或勾,旋出一個個美麗的指花,細腰也像水蛇一般扭動,淼夕真怕她們腰骨會不小心折了。

正當淼夕贊嘆古代風塵女子多才藝時,舞蹈結束,飛在空中的長袖絲紗垂落,她們的容貌也展現在人前,淼夕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這...這就是古代的美人?!

她們的衣着絕對是華美的,薄紗若隐若現,宛若能看見下面的冰肌玉膚,一舉手一投足都風情萬種,她們也用各種誘惑的姿态撩撥男人的yu望,從身材上确實無可挑剔,但是...誰來告訴她,哪個人能知道她們的模樣?

不是淼夕眼睛近視,夕當仙人的視力絕對很好,就算看不到一千米外的螞蟻也能看到一千米外的蜜蜂;也不是舞臺太高,再高也不過和淼夕他們的座位齊平,她和唐瑞是座上等座位的;更不是因為她們和周星馳那出《唐伯虎點秋香》那樣戴着面具,戴面具也不能給淼夕如此的心理沖擊,她們...粉太厚了!!

淼夕此刻不再懷疑古代仕女圖的寫實性,她們...簡直就和仕女圖上走出來的一樣,臉特別大,主要成分是底粉,那層妝起碼有一厘米以上的厚度,如果她們去跳河自殺絕對能給所跳的那條河造成比工業廢水更嚴重的水體污染,不是屍體的惡臭污染,而是她們臉上的粉足夠讓整條河刷白,就跟往河裏倒了幾十桶牛奶的效果雷同,雖然古代化妝品是天然無毒材料制成,也不是這麽個浪費法吧,要知道粉太厚,會導致臉部皮膚不能呼吸,一樣是對皮膚不好的。

淼夕扶着椅子按住自己昏厥的頭,古人誠偉大,對着這樣一張臉也能叫美人,估計無臉鬼的傳說就是走夜路的說書人不小心遇到同樣走夜路的花魁,說書人驚吓之後給後世流傳了這種鬼故事。

“淼夕,怎麽了?”唐瑞聽到身邊有物品下滑的聲音,轉過頭問一只手還抓緊桌沿的淼夕,“你還沒睡夠嗎?要不先回去睡覺吧?”

“不是,我很清醒,太清醒了。”還不如剛才看不到臉的好,至少有朦胧美讓人多點懸念,“只是春蘭沒跟來不大習慣吧。”

“這種地方女人家不要來的好,春蘭在廟宇那邊,等等花魁選完了我們就過去,那時昙花也快開了。”

“嗯。”淼夕敷衍地應了一聲,把目光移回高臺的姑娘們身上。

花魁選舉除了身材之外還要比試才藝,除了剛才的舞技,還有琴棋書畫,對于中國古典樂曲,淼夕懂的不多,只覺得好聽,結果聽着聽着睡意又上來了,幸好在她見周公的前一秒“催眠曲”彈完,淼夕總算打了幾個大呵欠才摒去睡意。

之後的棋淼夕更不懂了,她還沒天才到只看幾局就能無師自通,比聽琴更加無聊的淼夕于是捉起桌上的點心吃,邊吃邊逗弄小雪,就此熬到棋局結束。

書和畫還好一點,雖然淼夕同樣不懂古文,但書一直是她的最愛,古代詩歌她沒少背,看別人作詩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她不會作但也能品出其中意境,中國畫通常是與詩結合的,何況憐給的武功秘籍淼夕都是看着畫學的,所以對畫還有點欣賞心得。

在這個過程中,淼夕倒是看到了一位臉上唯一沒有塗滿底粉的女人,說實話,她的容貌雖然比不上憐和夕,但也稱得是閉月羞花了,天上的月光也在她的容貌下失色,她身邊傲然盛開的鮮花也顯得自慚形穢,淼夕的目光幾乎都留在她身上舍不得移開了,因為她的美貌,也為她眼中的不屈與自尊,正如她鬓角的白牡丹,冰清玉潔。

“唐瑞,她是誰?怎麽沒化濃妝?”

唐瑞順着淼夕的手指看過去:“她是一家小青樓的藝妓,原本是禮部尚書趙遠的獨女趙玉姬,但趙遠在權利鬥争中被安了罪抄家,她也被充為官奴賣到青樓,因為才華洋溢又出身高貴,老鸨沒有讓她賣身,她向來不化濃妝,大概是不想讓別人看上,你看上她了?”

“不想讓人看上就不化濃妝?為什麽?”什麽意思?不懂!

“她把容貌都顯了出來,沒有藝妓的風采,當然沒什麽人看上她。”

收回前言,古人除了眼光,連思想也不是現代人能理解的,歷史确實是神秘的。

淼夕上下看着唐瑞:“你很了解嘛,不愧是醉仙樓的少主哦,你對她有意思?”

“當然不是,只是她爹也光顧過我們醉仙樓幾次,我和那小姐絕對清白的。”唐瑞手忙腳亂地和淼夕解釋。

“你急什麽,我随口問問而已。”淼夕懶得去想唐瑞為啥反應那麽大,“如果要為她贖身要多少錢?”

“為她贖身?你...當真看上她了?她只是個藝妓...”聽到淼夕要為趙玉姬贖身,唐瑞心頭總是悶悶的。

“那有什麽關系,你不也說她賣藝不賣身嗎,我就是想幫幫她嘛,她到底是多少身價啊?”淼夕再笨也聽出唐瑞的意思,随便唐瑞誤會去吧,反正她現在是男兒身,誤會了麻煩反而會少一點。

“...八十兩白銀。”

“八十兩白銀啊?”淼夕頭疼了,那是什麽概念,一錠黃金抵不抵得過八十兩白銀?

看淼夕低頭似乎在煩惱的樣子,唐瑞沒再說話,他心裏還是隐隐希望淼夕是錢不夠,最好能打消這個念頭。

“唐瑞,八十兩白銀是多少,你看這些夠嗎?”

淼夕拿了十幾錠銀子丢在桌上,她這才想起來她上次和墨羽一起洗劫了一個強盜的山寨時摸了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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