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寶物庫,裏面好象有幾箱白銀,但一下子把箱子從手镯裏搬出來太誇張了,所以她就拿了十幾個銀元寶丢出來。

唐瑞先是呆呆地看了她一陣,然後點點頭,淼夕果然很有錢,這些元寶也能随意亂丢可以看出他一點也不介意這些錢,原本以為他是沒錢想找工作的念頭沖唐瑞腦中消失了,可是他既然這麽有錢,為什麽還要找刺客偷兒的工作做呢?

“你不知道這些銀子有多少吧?”見淼夕乖乖點頭,唐瑞她了口氣給她介紹,“你看這個大的,這是五十兩的,這個比較小的是二十兩的,還有這個最小的元寶是十兩的,還有碎銀是一兩到五兩不等的,一百兩白銀的價格等于一兩黃金,還有銅錢是二十貫一串,五串銅錢等于一兩銀子,懂了嗎?”

“哦,我想想。”

淼夕在腦中整理了一下資料,多少了解到古代金錢的概念,那她現在好象挺有錢的哦,那她多休閑幾年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位趙...趙...”趙啥名來着。

“趙玉姬。”唐瑞好心提醒淼夕,淼夕不會記人名他是知道的,這幾天沒少給她介紹自己的侍衛,可是她卻連陪她一起守夜的侍衛的名字也記不多住,唐瑞真為春蘭經常在她面前提到自己感到慶幸,至少讓淼夕記住“唐瑞”這個名字。

“對,趙玉姬姑娘該怎麽贖身呢?”

“你确定要幫她贖身?”

淼夕對唐瑞重重地點了下頭,唐瑞知道自己勸她不住,也沒什麽立場去勸,只得自己接下這任務。

“鸷,你帶上這八十兩銀子去跟那老鸨說,趙玉姬我們贖下了,拿了賣身契帶她先回客棧去。”

淼夕總算放下了心,把剩下的元寶又收回袖子塞進手镯裏,幸好古人穿長寬袖的衣服,袖子剛好遮住了她往手镯裏塞東西的動作,淼夕繼續喝茶吃點心,等着選舉結束,她對那些滿臉底粉的姑娘已經絲毫不感興趣了。

卷一 異世游歷 第二十話 觀花

等在廟會門口的春蘭見到唐瑞的馬車過來便迎了上去:“公子,唐公子,你們來了,花就要開了。”

想到淼夕剛給趙玉姬贖了身,唐瑞胸口還有點悶悶的,他皺着眉看向春蘭,她也算是淼夕“買”的了,淼夕是否有買人的習慣啊?

“唐公子,您怎麽了?”

“沒什麽...春蘭啊,你可要看牢你家公子,沒準他又給你添多了幾個姐妹。”

春蘭不解地看向淼夕,什麽意思?

“哦,是這樣的,看花魁選的時候我剛給一位姑娘贖身,也就花了八十兩銀子,唐瑞讓人先送她回客棧了,叫...”

“趙玉姬。”

“對,叫趙玉姬的,很漂亮哦,全場就她一個沒塗那層吓死人的粉,我就說嘛,粉塗那麽濃誰知道她們本來的面目好醜,真搞不懂你們看人的眼光。”淼夕感慨地搖搖頭,還是自然美的好。

“淼夕,喂...”唐瑞對淼夕擠擠眼,示意她旁邊的春蘭,在一個女人面前誇另一個女人怎麽也說不過去吧,唐瑞把春蘭當成淼夕的女人了。

“唐瑞你眼睛抽筋嗎?我不是大夫,和我說也沒用,你問其他人吧,我和春蘭先去看花喽。”說着拉上春蘭走到花市裏面。

春蘭應了一聲沒說什麽,她大概能猜到唐瑞的意思,可惜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既然小姐要玩,她也不好拆穿小姐女扮男妝,小姐恐怕真的只是覺得那個趙玉姬順眼就買下來的,和買她時一樣。

古代詩人總把女人和花聯系在一起,因為女人像花也愛花,淼夕是女人,她也和普通女人一樣愛花,因為花的姿态和清香,淼夕最愛的是水仙,清雅的姿态,甜甜的香味,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水中仙子,繁花盛開的身影中,偏偏就少了水仙,淼夕于是在花堆裏打轉,随意觀賞。

是花,都美,今晚的主角是昙花,淼夕是第一次見昙花,因為昙花嬌貴難養,也因為它花期短,不好觀賞,所以淼夕一直沒機會看。

有個詞語形容美好的短暫——“昙花一現”,昙花是在深夜開花,花朵只開放片刻便凋零,留下清香讓觀者惋惜。

看昙花的盛放到凋零,不過短短片刻間,卻無人言語,在那短暫的一瞬間,昙花已經用它最美麗的姿态贏得衆人的尊重。

“公子,昙花那麽美,卻開得好短哦,真可惜呢。”春蘭看過之後一直在感慨昙花開得太短了,還沒看夠就沒了。

“春蘭,美麗的東西之所以誘人,正是因為它短暫啊。”淼夕輕笑一聲,“昙花之所以可敬,是它對別人和自己的殘忍呢。”

“殘忍?”

“對,在自己最美麗的時候逝去,只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給世人,在人們找到它的缺憾之前就将生命之火熄滅,它短暫的輝煌便不是過眼雲煙,而成了永恒的美麗,對別人也對自己都是殘忍,世間的美好都是由于它的短暫又殘忍才能刻骨銘心,烙印在靈魂深處,惋惜和欣賞并存,然後人們才會牢牢記住它。”淼夕平淡地撫mo着小雪的皮毛,眼神深邃。

“哈哈,說得好,這位兄臺說得極是啊。”拍掌聲從身旁響起,“抱歉,在下安子夏,方才正巧聽見兄臺的高論,實在是理,所以不覺拍掌,還請兄臺見量。”

淼夕回頭看響安子夏,打扮上看他應該是個富家公子,容貌也算俊秀,但是他有一雙和他的年齡不符合的眼睛,看似淡泊,卻如一潭湖水,似淺實則探不到底,好象要把人完完全全照在上面,留不得半點隐秘。

“在下紫淼夕,方才所言不過是一時感慨,哪是高論,兄臺應該有更透徹的高論吧。”

“哪裏,不知紫兄在此多久了?”

“不久,才剛看了會。”

“那...紫兄有否發覺這少了什麽花?”

“是少了一些花,大概是各種花期不同,沒有擺出來吧。”

安子夏眼中精光一閃:“紫兄能否說出少了什麽花?”

“嗯...水仙、臘梅、郁金香、大紅花、滿天星...我對花了解不多,看下來大概就差這幾樣吧。”

“妙,妙!你可說對了八成,很好,很好...”安子夏邊贊嘆邊打量淼夕,“紫兄,可否把你的手伸給我看看。”

淼夕疑惑地伸出兩手,見他飛快地從上到下摸了遍,眼中精光更甚,嘴裏直說好。

“你對我家公子做什麽?!”春蘭知道自家小姐大意,可看不得別人就這樣吃淼夕的豆腐,回去一定要把注意事項和小姐好好說說。

“小丫頭別生氣,我只是看看她的骨骼,真是好骨啊,你有練過武嗎?”

“練過點。”淼夕點點頭。

“跟我來吧,我沒惡意,就想和你切磋一番,點到為止,如何,小姐?”說罷就運起輕功竄出外面。

見淼夕想跟去,春蘭連忙拉住她的衣服,唐瑞還被一些商人纏在外面,小姐的武藝又不是很好,萬一那人有歹意...

“春蘭,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去告訴唐瑞。”早知道就不讓人亂摸了,忘了古人把脈摸骨就能認出人的性別,她現在還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女的,太麻煩了。

安子夏的輕功很好,和淼夕幾乎不分上下,淼夕用了好一把勁才追上,他停在一個空曠的樹林,直接和淼夕面對着,幸好這裏離廟會不遠,廟會的光照過來,淼夕才沒出現夜盲的現象。

“請吧,你有什麽武功都可以盡量使出來,我的輕功你也看過了,不會有事的。”同時他也在心裏感慨淼夕的輕功竟然能追上他,如果待會淼夕的武藝能讓他滿意的話,他就考慮那件事。

淼夕很煩惱,自己該不該攻擊呢,她這幾天看的都是殺招,一個不小心就是挖心拆骨,她還沒有殺人的心理準備啊。

見淼夕遲遲不動手,安子夏還是忍不住了,總不能兩個人就這樣眼看眼看到天亮吧,他先對淼夕探了個掌,淼夕閃身躲過,可是安子夏很快就趕上淼夕躲閃的身影,攻擊漸漸變得淩厲了,淼夕好幾次都是險險中招,無奈之下她惟有擡手去擋。

鬥了幾十回還沒有勝負,淼夕漸漸有點力不從心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對戰,上次對雙毒俠她純粹是去搗亂,雖然她有夕的功力,可是她完全沒有任何對戰經驗,真要遇到高手她還是很難發揮的。

就在淼夕精神也恍惚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安子夏身上湧出一陣殺氣,可能是受看秘籍的影響,或者是夕這身體的本能反應,本來淼夕只是想擋人橫向前面的手自然而然得彎成爪型,一招“魑魅掏心”就使了出來,直取安子夏的心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