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這件事情是啥呢,這件事情就是……白衣小受帶我們到一個布置很是溫馨的地方,屋內只有一張床,告訴我們,因為客房緊張,我和老板只能住一個地方。
騙誰呢?拉郎配也不能亂湊CP啊。
怎麽都不能搞辦公室戀情不是?
我十分的想跟客服投訴,沒有房子跟我們說打折是怎麽回事!
但是白衣小受那種欲言又止,但又無法言說的表情打動了我,美人眉毛似蹙非蹙讓人心動不已,不能為難美人小受是每個小攻應有的品質,想到這裏我想其實跟老板擠擠也不是什麽壞事,只要老板不讓我打地鋪就有話好好說嘛。
努力的收起臉上的各種顏色的表情,我對着美人小受道:“挺好挺好,清潔環保,兩人一床,合理分配。甚好甚好,有利于上下級之間的和平共處,平等交流,嗯,謝謝。”
美人小受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受到了驚吓,他那個被吓到的眼神不小心被我瞟到了我也吓了一跳。
別這副表情啊,我這麽說話難道不正常嗎,我真的不是冷豔高貴個性啊,別把我跟那只老虎相提并論诶。
最後還是淮寶說了一句:“如此甚好,多謝款待。”
美人點頭示意,然後退出門外,飛走了。
我:“……”我終于知道哪裏不對了,原來是我語文沒學好。
你早說啊,我可以改啊!
我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外邊離地面百丈高,要說這棵樹也太高太大太粗了,這得長多少年啊?從這裏下去連個樓梯都沒有,我扭過頭問淮寶:“老板,我們沒有翅膀,怎麽下去啊。”
淮寶當着我的面把衣服脫掉,放好他的衣服在床上,我看到他挺立的身材和胯|下雄偉之物心想:不用虎|鞭了,他倆有差別嗎?
人身和虎身都是一樣的威武雄壯啊喵!
老板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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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賽高!
淮寶搖身一變,成了一只老虎,然後那只老虎朝着我說:“上來。”
上……上哪來?
老,老板,你是讓……我上你嗎?
老虎發威,眼睛一眯,“你到我身上來。”
然後我就,乖乖的過去,騎到淮寶老板的背上,盡力把自己的腰杆挺直,看起來威風一些,畢竟是在老板的身上啊,捅破老天菊花的榮譽。
淮寶:“你坐那麽直,是想一會兒直接摔下去嗎?給你自由飛翔還是給你自由落體?”
“那我……”我俯下|身,抱住了淮寶的頭。
淮寶身上的毛真軟和,又白又蓬松,身高近一米,身長近一丈,額頭有個威風凜凜的“王”字,王霸之氣盡顯。
長戈莫舂,強弩莫烹。乳孫哺子,教得生獰。舉頭為城,掉尾為旌。東海黃公,愁見夜行。道逢驺虞,牛哀不平。生何用尺刀,壁上雷鳴。泰山之下,婦人哭聲。官家有程,吏不敢聽。李賀的《猛虎行》如是,不過在淮寶背上,我從來不會覺得害怕。
不然我怎麽會吐槽他嘞~
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木質的,淮寶身姿靈活,在樹木間攀越,百丈之高有些吓人,我只能夾|緊他。
淮寶不自覺的晃了晃,我不好抓他的毛,萬一把他抓成禿子了可就不好看了,為防萬一只能改成抓着他的耳朵。
“你做什麽?”淮寶的俊虎臉好像有些紅了,我倒是來了興致,“不能摸嗎?”然後又蹭蹭聞聞摸摸,淮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老虎的意味深長……那是真的意味深長,我只能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這裏很敏感?”
淮寶俊虎臉高傲的扭了過去,“跟你無關。”
什麽叫跟我無關?小心我把你摸得高|潮。
不過這只是一個念頭,我的思維只是在這個上面飄了一下就趕緊跑了。開什麽國際玩笑?要是老板這個時候發|情,老虎智商估計也不高,把我撲倒了怎麽辦?
小心翼翼的往那裏看了一眼,我打了個冷戰。
不行,突破了我的想象力了,這得多疼啊。
從主樹幹下來的時候我真的是倒栽頭抱着淮寶的脖子下來的,像是過山車,淮寶垂直上下簡直如履平地,跟電梯似得,我心想老板果然是萬能的。
下到平地的時候發現原來這個時候已經天黑了,在上面的時候反而會覺得時間在延遲,森林裏溫度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至少我沒有覺得冷,淮寶在下面也沒有吱聲,我也就順勢什麽都不說,有寵物代步挺好的,不過養老板這樣的估計要花不少錢吧。我想了一下我的薪水又想了一下欠老板的債,想了一下老板的經濟狀況,算了,我剛才什麽都沒想。
我只是在癡心妄想。
诶好郁悶啊,要什麽法子才能賺錢?如果有一天我賺的比老板多,我就可以養老板了。我總覺得,老板這樣的被當成寵物來養更好,他其實挺呆的。
如果我可以把老板當寵物養,那麽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起床,然後別人遛狗,我遛老虎;別人曬狗照,我曬老虎照;別人愛狗狗,我愛老虎油……
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都想好了就差沒錢了!
“老板,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我俯在他身上,貼在他耳朵邊問,“要去吃飯嗎?”
真的有點餓了。
“不,我們現在要去聖湖。”老板頭也不回,給我解釋,“這裏進入之後,是要先去聖湖沐浴,才能被這片森林認可,不然晚上會有奇怪的東西過來找你。”
奇怪的東西?什麽東西奇怪,我腦洞大開,難道會是……蛇?如果一條美女蛇晚上過來纏着你,尾巴繞過你的腰身,長得十分的漂亮,溫熱的口腔包裹着你的下|體,尾巴尖尖,卻不會戳痛你,插|進你的菊花然後前後夾擊……
我瞬間硬了,不自覺的夾緊雙腿,老板太敏感了,也可能被我夾的太痛,立刻扭過看我:“你剛才在想什麽?”
我怎麽可能告訴他我在想美女蛇?!這太重口了太影響一個員工在老板心目中的形象了,我立刻脫口而出:“泷澤蘿拉!”
淮寶眯起了眼睛,“那是誰?”
……老板,你這過去的幾千年,都是怎麽過去的?靠自己的右手嗎?你的訊息竟然封閉到這種程度?我有些同情老板,不過我也理解他,這種随時變身的情景如果忽然出現,把底下那位吓着了把警察叫過來,可就是身敗名裂,不過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更是對這種小電影,國民教育片了如指掌麽?
這些可能都刨去的話,那就剩一種可能了,老板的心裏,有一道白月光。
唉,都這麽久了,他的心裏還是住着那個人。
不過,聖湖,沐浴,老板,老虎……
我覺得淮寶不肯再變成人的原因大概是他沒有衣服,想到我就要跟一頭老虎這樣同處一地,心裏覺得分外緊張。
聖湖就在森林的西北處,我和老板的鎮淮之寶飛行器(原諒我這麽叫它,我真的覺得這種東西叫飛行器美妙極了)被停在了東南處,所以我們相當于橫跨了整個森林去洗個澡。
“這森林叫什麽名字?”
“快活林。”
“……”為什麽取這個名字?盜竊古龍先生的創意嗎?“因為在這裏面可以快活?名字起得這麽逍遙。”
“因為羽族是想要快活的一族。”淮寶道,“他們在這裏追求天然的,不帶掩飾的本性,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
原來他們被稱之為羽族啊,以後不叫他們鳥人了。
聽起來這話真是高端,然而當我往上不小心一擡頭就發現有白色的羽毛圍成的一團,夜色中隐約可以看出來是兩個羽族抱在一起的時候我輕而易舉的把這句話理解成為:
這裏沒有河蟹之地,到處都可以想幹嘛幹嘛。
自由,先是從性的自由開始。也就是解放,先要從性的解放開始。
不能想的太高大上了。
不是我不理解,是場合不對,現場版的教學,真是讓我理解到了這句話的骨髓。
我在離他們這麽遠的樹下,都可以聽到上面的呻|吟,還有沖撞聲,水聲,我當時……我……
知道一個還在硬着的人趴在老虎身上還夾着他還要聽現場版H的痛苦是多大嗎?你讓我身下的老板怎麽看我啊!我的褲子都快濕了……
勝利就在前方,那個湖你別動!勞資要立刻爬進去啊,勞資就說衣服是濺水上了淮寶愛信不信啊你別看我啊,你這樣我總覺得自己很奇怪啊!
然後淮寶就直接跳進了湖裏,我倆噗噗噗的變成了水鴨子。
衣服這下子全濕了,等下子回去我要裸奔嗎?
我無語的看着淮寶,淮寶側側頭,眼神有些狡黠,然後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濺起的水花直接撲了我全身,剛才頭發還有救,現在頭發也沒救了。
老板到了這裏智商變低了。
既然要玩大家就一起玩啊!
我撲到淮寶身上拼命的朝他臉上撩水,本來全身濕了就像是淋了雨的落湯雞,現在全身都沾着水,額頭那個白色的虎紋“王”字搭在了一起,看不出來紋路了。
這時候的淮寶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韻味。我不知道該用看人的眼光去看他,還是用看老虎的眼神去看他。在看到那段記憶之後,我總覺得我再也無法用以前的那種眼神看他。
淮寶翻身,直接把我扔進了水裏,聖湖的水很清澈,看人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看到的是身後的影子,我記得他哭的樣子,也記得他面癱的樣子。
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笑的樣子。
這湖水是什麽水?為什麽總能夠把人心中最深的悲傷給勾起來?
每個人都很孤獨,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了解。了解的人愛上了自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可是,我們這一生當中不會愛上很多人。一個,兩個,三個?有時候,當你意識到的時候,已為時太晚。不是晚了一分鐘,一個小時,一個星期,或者一年,而是晚了一世。
隔着藍色的水光看到的淮寶是單純無害的,他現在眼中倒映出來的影子是我,卻不是我。我感到了那種悲哀,卻止不住他的悲哀。
就像是你看到流血的傷口,卻怎麽都無法去堵住那個傷口,任憑自己的雙手覆上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鮮血從指縫間流失的手足無措。
你當我是他,我卻真的只是我。
這輩子只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都很孤獨,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了解。廖一梅《柔軟》
“可是,我們這一生當中不會愛上很多人。一個,兩個,三個?有時候,當你意識到的時候,已為時太晚。”(BY 朱利安巴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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