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災人禍不單行

“就睡這裏吧。”從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無奈中帶着一絲挫敗,大約是覺得我不信任他,讓他有些無奈。我頓在門邊,垂着頭,一臉的滾湯。不是不信任他,我是不相信自己。

“你就睡這裏,一會我到外面睡就是了。”揚錦瑟抛了一句,便不再說話。我回頭看他,已經又面對回電腦,只有那背影可讓我看。

踱回床邊,咬了咬牙,心道:有什麽好擔心的!他又不會吃了我……不是,是我又不會吃了他。心一橫,快速爬上床,蓋頭蓋尾……露出兩只眼,看着那忙碌的側臉,我悶悶地說:“一會你就睡這裏吧。”既然他答應過什麽都不做,我不能鸠占鵲巢。

“嗯。”揚錦瑟應了一句,沒有其他的動作。

我笑了笑,覺得心裏有一股暖流,通向全身,就這麽看了一會,最後實在是累了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裏,感覺有一雙手緊緊地摟着我,背上緊緊地貼着一暖暖的牆……

其實,并沒有想的那麽壞……

清早,有陽光投射了進來,暖暖的很舒服。我睜眼已經有五分鐘之久了,只能瞪着天花板上那吊燈,真的是豪華貴氣,似乎全都是用水晶做的。而讓我動不了的,就是身邊躺着個男人,我就枕着人家的手臂。然後,他的另一手臂,就摟在我的腰上,掰了幾下沒掰開,我只能這麽瞪着天花板。

無聲地唉了口氣,感覺側臉脖間那均勻的呼吸就噴了過來,騷騷癢癢的。側過頭,這張精致的面龐就近在咫尺,這麽近看,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皮膚好得跟嬰兒似的,竟然沒有粗毛孔。鼻子很高,也很立體;睫毛又長又濃;眉毛似劍,很犀利,很有力;那唇……臉一熱,竟然想到了些尴尬叫人羞澀的畫面。

“對我的樣子,還算滿意嗎?”房間,忽然響起了低沉的聲音,我怔了怔,一時反應不過來。然後,面前的睜了一雙帶着笑意,深邃的眼,瞬間就撞了進去,抽不回來了。

“還沒……”傻傻的,我就這麽應了一句。

“呵呵。”揚錦瑟笑了笑,嘴就湊了過來,在我的唇上親了親,移開,“早。”

“……早。”我愣是還沒回神。

只覺腰間又是一緊,這才回了神,看到男人還是一臉的笑意,似乎得到了喜愛的玩具的小孩,把頭埋進我的脖間,用力地吸了一口,“真幸福!”

他說,幸福……

我沒有推開他,除了愣愣地任他這樣’撒嬌’一般的行為,有些無奈,有些甜,有些酸,有些澀。

“我……也是。”不知是不是被氣氛給感染了,話就這麽從自己的嘴裏滑了出來,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對方也愣住了。

看到男人笑得更開的眼,這才感覺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憶然是最不坦率的人了。”揚錦瑟說,有些責備,有些寵溺。

橫他一眼,“我本來就是這種性格。”推了推他,“該起床了。”今天是周一,我還要上學呢。

摟着我的手沒有松,耳邊被熱氣噴了噴,響起聲道:“早安吻。”

一下子又羞又惱,這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剛才吻過了!”

“那是我吻的你,又不是你主動吻我。而且那只不過碰了一下唇,哪裏算得上吻?”男人認真的解釋,那模樣就好像在說一件非常嚴肅且重大的事情一樣。

“……”我一時無語。

也許我攤上的是個無賴?

動了動,“你放手,我要起來了。”那手勁真是大得我完全動彈不得。而,揚錦瑟卻很固執地看着我,沒有松手。

臉熱了熱,我猶豫着,心裏掙紮的得厲害。其實,親一下……又不是很吃虧,是吧?

心裏這麽想着,人就湊了上去,碰上的那一瞬間,那柔軟的觸感,每一次都能叫人怦然心動。想着這樣就可以了,剛想移開,後腦就後扣住,原本相觸的唇一重,嘴巴被含了幾下之後,強行被橇開。

“嗯……”一時受驚。讓對方給成攻地進來,含着我的舌頭不放。嘴巴無法合上,舌與舌相交,纏綿了起來……

“……唔!”迷迷糊糊間,感覺腰間的手,不知什麽時候伸進了我的睡衣裏,觸碰到了我的皮膚,那微涼的感覺馬上就熱了起來。

掙紮了一下,徒勞無功。

因為自己的弱點一下子就被男人給掌握住了,清晨男人的身體都是最精神了,特別是這種十七八歲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

嘴巴得以松開,我無力地喘着氣,“……呼呼……不要……”抓着他的手,熱都滾燙得要冒煙了,可是根本就沒用,只覺得弱點越來越熾熱,越來越腫脹,似乎就快要暴炸了。

“……嗯……難受。”那種感覺太明顯了,全身的熱量都往一個地方沖,那種感覺也許以前有過,可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心裏好害怕。

“舒服嗎?”揚錦瑟咬了咬我的耳,吐出來的話低沉暧昧,引得我全身一個顫栗,下方又脹了幾分。

“啊嗯!不、不要說……唔!”身體弓了起來,雙手抓着他的手臂,身體微微地顫着,欲拒還迎。

感覺自己就要達到極限的時候,忽然身體一松,原本套弄的手竟松開了!我茫然地睜着眼,眼裏可能迷上了一層霧水,有些看不清。

男人翻身伏在我的身上,雙手撐着兩邊,就這麽俯視我,“想要嗎?”他笑得有些邪魅,聲音沙啞。

“……”還剩一點理智,可是身體的熾熱得不到釋放,那種膨脹的痛苦,在吞噬着我的僅剩不多的理智。

“憶然,告訴我,你想要嗎?”身上的人不死心,又問了一遍,可一手只不輕不重地在我的脖間摸來撫去,暧昧而撩人。

“……我、我……你混蛋!”最終,理智全無,嘴裏咒罵着的同時,雙手抓着男人的衣領,把自己湊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那誘人的嘴唇。

等于,把自己也送出去了。

男人一愣之後,笑了。馬上反客為主,一邊任我咬着,一邊三兩下除掉我身上的衣,自己的也一件不留,很快,二人都光溜溜地粘在了一起。

身體,一寸一寸被舔咬着,吸吮着,挑逗着……每一個動作都是全新的,每一處感觸都是新鮮的。因為激動讓人顫栗,因為害怕而讓人興奮……

雙方互相啃咬之後,都變得纏綿得無法分開。

“然,我想進去,我想擁有你。”感覺那硬物在後庭徘徊,卻一直小心翼翼地沒有進來。我已經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夢境,全身發着燙,一次釋放之後卻又想要更多的那種詭異的欲念,好磨人。

“……嗯、嗯。”

“然……”男人喊我的名字,都能讓我全身發顫,我不理解這種心情,我想,大根是欲望在作祟。

那粗物挺進來的那一瞬間,我慘痛地大叫了一聲,理智不便沒有回來,更加暈迷了。緊緊地抓着男人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

風雨過後,我無力地趴在床上,連動一下都困難,腰痛,背痛,後邊羞人的地方痛,全身都痛……

“嘶!嗯……”還是不能動,一動哪裏都痛!

都怪那混蛋,大白天的發什麽情!

第二天,趴在床上,看着床頭那桌面上擺着的食物,還有上面的紙條,伸手過去取了過來,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地寫了一句:把粥吃了,等我回來。

一頓,“傻子,害我請假了一天的罪魁禍首……”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猛跳了兩下之後,暖暖的。重新又趴着睡了回去,直到過了下午,我才讪讪地離開了揚錦瑟的公寓,那碗粥雖然冷了,但我還是把它吃完,沒有洗碗。

直接回了家,我倒頭又睡了一覺,直到晚上被電話吵醒,才發現自己睡到了七點。憶果還沒有回來,她去打工都是九點才下的班。

(喂?)我拿起電話,趴在床上沒什麽力氣地接聽,覺得身體有些發燙,使不上力氣。

(怎麽打了這麽多次都不接?)那頭傳來揚錦瑟微惱的聲音。

愣了愣,拿過電話看了看,還真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我在睡覺,沒有聽到。)我實話實說。

那頭怔了怔,聲音都有些奇怪——(睡覺?你睡了一天?)

(嗯,沒力氣,就一直睡着。)反正他擅作主張給我請了一天的假,所以去不去都無所謂,今天周一,又不用去教課,可以安心地睡一天,應該不會遭雷劈的吧。

(你怎麽了?)那頭的男人忽然緊張了起來,(哪裏不舒服?)

我一愣,臉跟着就發滾,還不是因為你!

(我現在過去,你別到處跑。)那頭說完就挂了電話,不等我回應。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我愣了許久才爬起來,簡單洗了個澡,還沒來得急穿衣服,就聽到拍門聲。慌忙穿好衣服,開門看到的是臉帶着急的揚錦瑟,不等我請,他已經擠了進來。

揚錦瑟一進來就檢查我的身體,“有些發燒。”他說,然後拉我回房,“你還是再睡一會吧,我給你去買些藥。”

一急,我拉住他的手,“我沒事。”

看着抓在一起的兩只手,我趕緊松開,“我、我去給你倒水吧,沒想到你真的過來了。”一時,還沒有辦法能自然地面對這個男人,我現在只想逃。

“憶然。”聽到聲音,我已經落入那結實的懷抱。

從背後抱着我,揚錦瑟丈着身高,把頭枕在我的頭頂上,聲音還是一如繼往地低沉,帶着愉快,“搬到我那裏一起住吧。”他說,“那樣我也方便照顧你。”

一愣,搬過去一起住?

垂了眼,發展那麽快……我怎麽能接受得了。

我沒有回答,也不知該怎麽回答。最後,揚錦瑟沒再說什麽,帶我到附近吃了飯便送我回來,經過藥店裏還是自作主張地給我買了些藥,再三吩咐我要記得吃,跟已經回來了的憶果打了聲招呼便回去了。

“揚哥人真好!”憶果笑盈盈地看着關門的我,“我都快覺得他對哥你有興趣了。”

身體猛然一頓,我有些驚慌地看着一臉無事的憶果,笑着走到小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下,若無其事地拿着桌面揚錦瑟帶來的零食,邊看電視邊吃得津津有味。

見我愣在門邊,憶果奇怪地回頭看我,“哥,你在那裏發什麽呆?”

“……沒。”我走到小沙發邊,看着抱着零食的憶果,心裏一陣揪疼。

如果,如果……她知道了我的事,我跟揚錦瑟的事,她會惡心吧?還會讨厭我……想到早上還跟男人做了那當事,我真沒有臉見憶果了,轉身就回房,想快點平複那揪痛的感覺。

“哥?”身後傳來果憶不然的聲音,我有些艱難地回頭,“不早了,你別吃那麽多雜食,早些睡吧。”好不容易把話說完,也不等她的反應,把自己關在小房間裏。

也許,不應該那樣。

把自己丢在床上,我的腦袋在這種時候,沒辦法運轉。接下來幾天,我有意無意開始躲避揚錦瑟,他的關心讓我沉迷;他的着急讓我心疼;他的在意讓我淪陷……

盡管這樣,我還是咬着牙繼續躲他。我不知道要怎麽做,也不知該跟誰去說,不知如何去找解決的辦法。

只是,事情沒讓我煩多久,因為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這天我還在上課,手機一次次強震之後,我不得不出去接了電話,這一聽直接吓得我差點把手機摔地上了。

“什麽?憶果進醫院了!?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好不容易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沖着電話裏不知是誰吼着。

那頭自稱是老師,讓我趕緊過去,要做手術,需親人簽名。

我連請假都不管了,直接拎着包沖到了醫院,發現病房外還滿多人的,有十來個學生,當中還有幾個老師。一見到我來,有個女老師一臉擔憂,“你就是憶果的哥哥?憶果今天參加校會,不小心從臺上掉了下去,摔了腿。醫生說,必須做手術,因為有根鐵插進了她的腿骨裏面了。”

那女老師盯着我的臉,而我一時打擊過大,接受不了,煞折着臉不知該怎麽辦。

“……現在,要怎麽做?”我搖搖欲墜。

“這是親人手術簽名,你在上面簽名,先做手術。”那女老師把一單遞到我面前,“你先別急,醫生說了,只要做一個手術就好了。”抓過那合約單,我別的聽不進去,只知道要把這單簽上名字,憶果做完手術就會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只聽到身邊來來回回很多似乎很關心憶果的人,不斷地安慰着我,說沒事沒事……等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手術醫生從裏面出來,簡單地交待了些事,便冰冷地離開了。

看着憶果被推了出來,她是睡着的,閉着雙眼。那些學生,都紛紛地離開了,老師也離開,最後留下了那女老師……好像姓王,和一女同學,她們說幫着輪流看守,有女的在場會比較方便些。

我還在恍惚中,直到第二天下午,趴着睡了三時個小時,那王老師提着食物過來,說輪班。就在這個時候,有護士讓到醫生辦公室去一躺,我放下老師帶來的飯菜,應了聲之後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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