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時間見證了一切

“在那裏住着不是好好的麽,為什麽要搬走?”

林以謙不回答繼續往前走,薛少瑾緊跟在他身後,過了天橋就到了公車站。

貼滿了廣告的公車站人滿為患,公車停下後就會有一大批人蜂擁上去。擁擠的站牌少了一大半的人,林以謙用手肘往身後的薛少瑾胸口戳了戳,“離我遠點。”

薛少瑾順勢握住林以謙的手,兩人挨得很近周圍還站了幾個人,并沒有人去注意那交纏在一起的手。

“以謙,別這樣行麽?”薛少瑾小聲說:“你這樣讓我很害怕。”他以為經過這麽多事,林以謙會漸漸地回心轉意。卻沒想到林以謙會突然之間搬走,他害怕他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林以謙掙開被他握住的手,“那你能別這樣行麽?”

“那你要我怎樣?”

林以謙冷聲道:“放手,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其他怎樣都行,除了這個。”薛少瑾斬釘絕鐵的語氣沒有半點否定。

“那你找別人行麽?”

“不行,我就只愛你。”他盯着林以謙的側臉,雙眼透着不容置否的堅定,“以謙,不管你信不信,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只有你,我絕不放手。”

一句話吸引了站牌周圍所有人的目光,被這麽多人用異樣眼光看着,林以謙瞟了一眼薛少瑾,公車剛好來,林以謙準備上車,薛少瑾亦步亦趨地跟着。

“別跟着我。”林以謙往後輕喝一聲。

薛少瑾聽話地沒跟着上公車,公車開走後,薛少瑾記住了公車牌號,打倒跑回馬路對面開自己的車去追。

林以謙下車的地方是一個小區,這片區域都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房子大都是j□j成新。坐在車上的薛少瑾看着林以謙進了一棟樓。知道他住在哪裏後,薛少瑾就扭着方向盤打到回去。

薛少瑾坐在床上握着手機翻看林以謙的照片,那時候的時光很美好,林以謙還在身邊,他們像普通夫妻一樣同桌吃飯,同床共眠。

隔壁的年輕人是G大的大四學生,在附近找了工作,曾經是笛簫協會會長的他喜歡在黃昏落日後站在陽臺吹笛子,吹的曲子一曲比一曲哀傷。

薛少瑾聽着他的笛子靜靜閉上眼睛,他今天對林以謙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他很害怕,他怕一松手他就會徹底地失去他,所以才要死死抓住不放。

林以謙下班後就被譚家譽載到離公司比較遠的日本餐廳吃晚飯。K市所有知名的餐廳譚家譽查的一清二楚,每一次打電話給林以謙約他吃飯時都是打算好了的。

林以謙拒絕過幾次,譚家譽理由充分,“反正我和你回去後都是一個人吃,還不如兩個人一起吃。”

兩個孤獨的人如果湊在一起,那麽孤單的感覺就會減去一半。

吃了飯後,譚家譽把車停在小區外面的路旁停車位,下了車和林以謙一起漫步在小區的綠化道上。

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林以謙所住公寓的樓下,車裏的人透過車前窗看着被燈光照着的瀝青小道。視線裏闖入兩個身影,走在左邊的是林以謙,右邊的是譚家譽。

并肩向着這邊走來的兩個人聊着什麽,譚家譽臉上帶着笑容,肩膀有意無意碰到林以謙的。

林以謙旁邊的那個身影怎麽看怎麽礙眼,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薛少瑾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他本來打算等着譚家譽離開後才現身,但是情況不容許。

快到公寓樓下的時候,譚家譽牽住了林以謙的手停下腳步,兩個人面對這面站着,被譚家譽直直看着的林以謙微微垂着頭。

譚家譽把林以謙另外一只手也握在手上,征求着他的意見,“可以抱你一下麽?”

“不可以。”回答的不是林以謙,而是薛少瑾。

譚家譽和林以謙齊齊偏頭看向突然出現的薛少瑾,譚家譽臉色一變。薛少瑾過來從譚家譽手上牽過林以謙的手,語氣還算平和,“抱歉,他是我老婆,我有權替他回答這個問題。”

說完,薛少瑾牽着林以謙的手想要走。走出一步,後面傳來譚家譽的聲音,“我想你搞錯了,以謙是男的,目前中國并沒有合法的同性婚姻,你沒有權力替他回答任何問題。”

被他們兩個一人拉扯着一只手,林以謙在他們中間忍無可忍,“放手。”

薛少瑾看向譚家譽,“聽到沒,他叫你放手。”

林以謙對着薛少瑾道:“我叫你放手。”

薛少瑾微微怔愣,五指微微松動并沒松開,而是把林以謙的手握得更緊。譚家譽神情嚴肅地看着薛少瑾,“薛先生,以謙是我公司的人,如果你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的律師随時可以告你騷擾。”

薛少瑾毫不示弱,“你只不過是他的上司,而這是我和他的家事,請你分清界限。”

“那也請你明确,你和他并沒有親屬關系,我作為上司有權維護他的個人利益。”

薛少瑾目含淩厲地看着譚家譽,譚家譽目光之中也帶着銳利的光,雙目交彙免不了擦出火花。“我和他當然沒有親屬關系,他是我愛人,我們是夫妻關系。”

“中國同性婚姻不合法,你憑什麽說你們是夫妻關系?”

對于譚家譽的問題,薛少瑾的回答脫口而出,“憑我睡了他五年!”

薛少瑾話音剛落,林以謙從他手裏抽出手,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他那張好看的臉上。左臉火辣辣地疼,薛少瑾并沒顧及,看着林以謙憤怒的臉色,他張了張口,聲音低沉沙啞,“以謙,對不起。”

剛才只是一時心急,他并沒有考慮到林以謙的感受,說出來之後才知道那句話有多傷他。

薛少瑾重複着:“對不起……”

打他的那只手掌還處于麻痹狀态,剛才的那一巴掌他用盡了全力,是真的傷透心。如果薛少瑾出軌是最近一年才發生的,那他們過去的那些時光,豈是一句‘憑我睡了他五年’來形容的?

林以謙繞過了薛少瑾大步往前走,譚家譽立馬跟了上去,只剩下薛少瑾還站在原地,手下的掌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手心的皮肉,怎麽就說出了那麽一句話?追悔,痛心……連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更何況是林以謙。

譚家譽緊跟在林以謙身後,剛才的林以謙是他從沒見過的。在他面前的林以謙沒有脾氣,不會說命令的話,更不會對他動手。他心裏甚至隐約希望林以謙也能對着他發一場脾氣。

林以謙站在門口掏出鑰匙,還在發熱的手一抖,鑰匙就掉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譚家譽彎腰撿起鑰匙,林以謙伸出手掌接,“謝謝。”

開了門,林以謙往裏面走,他還記得招呼,“你随便坐。”

譚家譽走到沙發前坐下,林以謙從冰箱裏拿出兩罐飲料,一罐遞給他,自己拿着另外一罐在沙發另外一頭坐下。

拉開拉環,林以謙往嘴裏大口大口倒冷飲來冷靜自己燥熱的身子,剛才動了怒,心裏的火燒得旺盛。

把一罐飲料喝完,林以謙握着空罐,心裏的火總算平息了一點。

譚家譽看着林以謙,“如果他下次再來騷擾你,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林以謙沉吟半響,“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譚家譽把手放在林以謙的腿上,“在我眼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以謙看着手上的空罐子,“你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我不值得。”

“怎麽會不值得?”說這話時譚家譽眼裏透着說不出的溫柔,“我說過,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動過心,如果這輩子能遇到一個讓我動心的,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我們只是朋友,你不必……”

“以謙。”林以謙說到一半譚家譽打斷,他不想聽下面的話,他知道那會是j□j裸的拒絕,“我說過,先別給我回應,讓時間去驗證和改變。”

“但是,你在我身上只會是浪費時間。”

“就算最後我和你走不到一起,我也不會後悔,更不會有所謂的浪費時間。”頓了一下,譚家譽說:“聽我的,順其自然,讓時間去見證這一切。”

“我怕我接受不來。”

“為什麽?”譚家譽問,看着林以謙久久不答,他才開口,“因為薛少瑾?你還愛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__^*) 嘻嘻……

同時,開了一個校園清新短篇《校草愛吃小白兔》在我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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