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挂墜盒

夜晚的霍格沃茨沒有了白天時的喧鬧,一派寧靜,當然總有幾個不聽話的學生會給費爾奇先生找點麻煩,不過這都無傷大雅。

斯內普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整夜燃着火焰,裏面濃重的魔藥味讓人忍不住想捂住鼻子。

“咚咚咚”禮貌的敲門聲讓專注的斯內普皺了皺眉,“go away”

但是門外的敲門聲并沒有因此停止,斯內普氣急敗壞的打開門:“我說離開……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斯內普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之後将蕭權一把拉了進去,然後在門上施了個Stealth Sensoring Spell(盜賊感應咒)。

“看來你的腦子已經承載不了一點人類的智慧了,竟然讓你做出在半夜三更私自闖入霍格沃茨的舉動。又或者是格蘭芬多的愚蠢已經強大到可以連魔法生物都感染的地步了?”斯內普扭曲着一張臉壓低聲音諷刺道。

“沒有人發現。”蕭權并不理會斯內普明顯的怒氣,徑直走到斯內普的辦公桌上坐下。

“你最好祈禱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蕭權好奇的打量着這裏的一切,各色各樣的坩埚和燒瓶,一口咕嚕咕嚕翻滾着的坩埚還在盡責的熬制魔藥。一面大大的棕色櫃子裝着許多熬制好的魔藥,整整一面牆的看起來就很厚重的書籍。還有眼前這個頭發油膩臉色蠟黃的男人。

“那麽……Mr.蕭,您可否告訴我,您迫不及待的勇猛的闖進霍格沃茨的……理由是什麽呢?”斯內普雙手抱臂故意拉長着語調用鼻音問道,眼神空洞,睥睨衆生的模樣十足的斯萊特林。

“斯內普……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用這種表情對着我。在這場交易裏,我才是主導者,你,只能服從……”毫無預兆的蕭權突然閃身到斯內普面前,修長的手指掐住了斯內普的脖子,将他壓在辦公桌上以幾乎。語氣雖然沒有起伏,但是斯內普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怒氣。

蕭權可以忍受斯內普的毒舌,但是那種帶着鄙夷不屑的态度觸犯了他的尊嚴,這是不可原諒的。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感受到這種接近死亡的感覺,跟随黑魔王期間,crucio(鑽心剜骨)可沒少受,每次那種痛苦都讓他以為自己會在黑魔王的折磨下死去,但是那種身體上的痛苦卻比不上此刻蕭權身上那種真正的死人帶來的冰冷氣息。比之攝魂怪還要令人恐懼……

看到斯內普的瞳孔開始渙散,蕭權這才松開手,斯內普虛弱的躺在辦公桌上,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着。

“繼續告訴我魂器的事吧,我沒有時間來浪費。”蕭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等待着斯內普喘過氣。

他雖然是運用了空間法術來到別的時空,但是那個道士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定位到他的位置,必定會追過來,他要在那個道士來之前拿到碎片,畢竟他的傷還沒恢複,如果硬拼跟本打不過那個道士。

“咳咳……我從鄧布利多那裏得到消息,斯萊特林的挂墜盒被黑魔王做成了魂器,就在遠郊的一個石洞裏,他打算讓哈利·波特和他一起去拿。”斯內普坐起身來,走到離蕭權有一段距離的魔藥櫃旁站着回答道。

“既然他能拿回來,自然有辦法摧毀魂器,我們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蕭權不以為意。

等了好久,蕭權才等到斯內普的回答:“他不可以受到傷害,決不能……”

“你喜歡他?”蕭權直覺的說出口,斯內普的聲音明顯有着愛戀之情。

斯內普握緊了胸前的晶體,呢喃道:“那是莉莉的孩子,那個男孩,莉莉……我早已經該下地獄……”

斯內普揮起魔杖,“Expecto Patronum(呼聲護衛)”

蕭權只看到一股透明的煙霧狀物質從斯內普的魔杖頂端冒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只銀白色的牝鹿,溫順又可愛,和斯內普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這只漂亮的牝鹿在屋子裏跳了幾圈,然後化成一股煙從縫隙中溜走了。

牝鹿本身的光明力量讓蕭權忍不住退後了一步,雖然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但是本能的讓他排斥這種光明。

“但是那個男孩什麽都不知道吧,我看他對你很是不滿呢。真是偉大的犧牲啊!”蕭權嘲諷道,斯內普的這種犧牲在他看來是不值得的,承受着所有的誤解,卻沒有相對的回報。

“那是因為你已經死了,你……永遠不會懂!”斯內普帶着惡意的反擊。

但是這根本打擊不到蕭權,作為一只修行了上千年的僵屍,如果還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了這個事實,根本沒有資格修行他這種程度。上前年的時間讓他看過人間的悲歡離合,對那些優柔寡斷,山盟海誓的感情根本不屑一顧。當一只僵屍有了感情,它便走近了毀滅。

“如果你只是打算讓我來聽你那些無聊的愛情故事,我可沒那麽多時間來浪費。”蕭權轉移話題,合作中需要适時的服軟。

“哼。”斯內普冷哼一聲,将自己那些關于莉莉的記憶與感情封閉住,正色道:“我們要在他們之前拿到挂墜盒,然後銷毀。”

蕭權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你去哪?”斯內普叫住蕭權。

“挂墜盒可不會自動飛到你手裏來。”

斯內普第一次有種被噎到的感覺,跟着蕭權走到了禁林邊緣,斯內普才叫住蕭權道:“就在這裏停下吧,我們用幻影移形去。”

蕭權平淡無波的眼神看了斯內普一眼,說道:“你認為你的魔法對我有用?”

既然攻擊魔法對蕭權沒用,幻影移形這類甚至有條件限制的魔法,蕭權自然也是免疫的。斯內普沉默了,心急的他并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蕭權伸手在虛空一劃,立即開另一個大口,剛好夠一個成年人通過。“進來。”說着率先走進通道內。

斯內普打量着那個憑空出現的大口子,最後也跟上,和蕭權并排走進去。

并不像幻影移形那樣感覺被勾着肚臍眼,只是空間扭曲着,讓人有些犯惡心。習慣了幻影移形的斯內普很快适應了這種不适,閉上眼等待着這個神奇的白洞将他們送去目的地。而那個大口子在包裹進兩個人之後就立即合上,像沒有出現過一樣。待整個人腳踏實地的照在地上,斯內普才睜開眼。

這是一個小島,荒無人煙,彌漫着一股駭人的氛圍,潮濕的地面有些讓人站不住腳。海浪拍打着岩石壁,濺起的水花沾濕了兩人的衣服。

“沒有固定的坐标,所以我只能找到這裏,挂墜盒在哪裏就需要我們自己找了。”蕭權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說道。

“當然,我可沒指望你那只剩肌肉的腦子能毫無阻礙的找到挂墜盒,否則一只巨怪都可以輕松的打倒黑魔王。”斯內普的毒舌忍不住又冒了出來。

蕭權只是看了一眼斯內普沒有多說,手掌摸着石壁感受着掌下傳來的觸感。

“在這裏。”蕭權摸到一處石壁之後,肯定的對斯內普說道。

“你怎麽知道?”

“既然是魂器這麽重要的東西,一定會布下防護,這裏海浪這麽大,勢必有水會拍打上來,所以不管是地面還是石壁都是潮濕的,但是唯有這裏,雖然同樣也是潮濕,但是比起其他的地方卻顯得幹燥了許多,按理說這裏最接近邊緣,應該是最潮濕的。看來黑魔王是個疑心很大的人,或許他早就發現了你的背叛也不一定。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千方百計想保護的地方卻恰好暴露了他的位置。”蕭權手下暗暗用力想震開石壁,沒想到石壁紋絲未動。再試了一次還是如此。

“我想只有作用在你身上的魔法是不起作用的,這個保護咒是施加在石洞上的,就算你力量再大也是不能破開的。”斯內普輕聲道,拔出魔杖對着石壁施了個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但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蕭權也自覺的走到一邊等斯內普用魔法打開機關。雖然這個世界的咒語對他沒用,但是他不論怎麽強大都無法打破世界的規則。他可以無視那些作用在他身上的咒語,但是對于固有的不是施加在他本身的咒語是無法破壞的。

在嘗試了Diffindo(四分五裂)Alohomora(阿拉霍洞開)都沒有用之後,斯內普開始來回踱着步子,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魔杖在手掌心輕輕一劃,鮮血即刻冒了出來。

蕭權的眼神在看見斯內普的鮮血的那一刻閃現出意思紅光,嘴唇張開,尖牙露了出來。在斯內普将那些鮮血用力的抹到石壁上後,蕭權忍不住沖了上去,将斯內普壓在濕冷的石壁上。嘴唇急不可耐的湊上他的手掌,将那些冒出來的鮮血吸入腹中,接着不滿足的用尖牙刺開長着薄繭的手掌,吸食着斯內普的鮮血。

身後是濕冷的石壁,掌心上觸碰到的嘴唇也是冰冷的沒有溫度,讓斯內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到蕭權又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似乎要把他的血吸食一空,握着魔杖的手立馬給自己加了個Protegos(盔甲護身)。既然蕭權無法破壞施加了保護咒的石洞,那麽施加在他身上的魔咒蕭權也是無法破壞的。

盔甲護身很好的保護了斯內普,避免了他失血過多死亡的危險。蕭權的牙齒再也吸食不到一滴血液,甚至有什麽阻擋着他的動作,清醒過來的他才壓抑下心中的渴望,回味了一下嘴腹中的美味才擡眼對斯內普說了一句:“你的智慧救了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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