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許遲寶貝的初吻沒了
“那你覺得你會怎麽死呢?”君夜最後把這個問題抛給了許遲。
許遲大大的嘆了口氣,好像很認命似的,“我希望我能有個全屍。”
“嗯?”
“因為我很迷信的。”許遲比劃道,“我們國家講究入土為安,身體得全須全尾的放進棺材裏,要不然下輩子投胎做不了人,要入畜生道的。”
君夜輕輕的嘆息一聲,纖長的睫羽垂下,那雙可以媲美藍寶石的眼睛蒙上了一層無奈和寵愛,“你從來不認真聽我說話,我最開始不是說過了嗎,對于你,我有特殊的懲罰方式。”
他的聲音非常輕柔,除了許遲,幾乎沒人聽清他說了什麽。
緊接着所有人都看見君夜伸出那只幹淨好看,但象征着死亡和懲治的手,落在許遲的頭頂。
衆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的等待看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體,安娜失聲尖叫,“阿遲!!”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君夜并沒有進行任何攻擊,他只是抓着許遲的衛衣把人拽了起來,然後溫和笑道:“這個我就帶走了,剩下的人可以自由活動,等待第二場游戲的到來。”
“喂…”許遲還沒來及抗議,安娜和愛德華已經拔槍沖了過來,君夜沒有回頭,随手一揮,巨大的廣場上忽然彌漫開來一股濃濃的霧氣,無數黑色的人影慢慢從白霧中顯出形來。
那居然是很多人?!
從身型來看毫無疑問是男人,他們身高大約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間,臉上帶着沒有任何花紋的純白色面具,身穿整潔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還有熨燙平整的西裝褲,穿着打扮與酒吧侍者無異。
所有人都猛的跳起來,舉起槍對準那些人,嚴陣以待。
許遲粗略一看,’侍者’們大約有五六十人,手上沒有武器。
四個侍者大步上前,壓制住了安娜和愛德華,安娜奮力掙紮着,但毫無作用,這些白面具們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愛德華掙脫一只手臂,拔出後腰的手槍向侍者的臉開了一槍,只聽砰的一聲,白面具的腦袋四分五裂,但幾乎就在同時,又迅速聚攏,恢複原樣,連一滴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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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完全傻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物。
君夜捂住許遲的眼睛,輕笑道:“別管他們了,我們走吧。”
許遲皺了皺眉,“你想對我幹什麽?殺了我嗎?”
君夜不置可否,很有風度的牽起許遲的右手,帶着他向街道走去。
“喂!狗日的!”許遲火冒三丈,使勁的甩了甩手想要掙脫,但毫無作用,對方的手指就像鐵鉗一樣,以一個不會弄疼他,卻也絕對無法掙開的力度抓着他的手腕。
君夜腿長,步子邁得很大,許遲被他拽的踉踉跄跄,狼狽不堪,他一邊罵,一邊伸手摸了摸綁在大腿上的匕首。
那是他身上唯一的武器了,手槍和95式步槍已經丢在了公寓裏。
許遲握住匕首的刀把,熟悉的顆粒狀觸感透過指腹傳進心裏,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只要能有武器…哪怕身邊只有一把小刀,他就不會怕。他是男人,上過戰場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恐懼的!
許遲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無意間尋求武器的庇護,那其實也是一種逃避、恐懼、求饒的狀态。
很快他就被君夜拽到一棟豪華的大樓前,許遲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中心廣場了,他不知到安娜和愛德華怎麽樣了。
君夜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細心的問道:“你喜歡普通賓館,還是情趣酒店?”
“…什麽玩意?”許遲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擡起頭,看見日光下金光閃閃的‘凱希中心酒店“六個大字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蒼白中微微泛青。
“你你你開玩笑的吧?!”許遲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日了狗的狂躁狀态,或者說是一種即将被狗日的極度驚懼,“老子是男的!帶把的!”
君夜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那就這家吧。”
說完他拉着許遲繼續往裏走。
許遲這次真的要崩潰了,連打帶踹,不顧一切的掙紮着。剛才還能雲淡風輕笑談自己的一千種死法的人,現在驚恐的像是見了鬼。
“我寧可你弄死我!”
君夜聞言,回頭不輕不重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不知為何充滿了冰原一般的冷意,像有實質的冰箭一般,直直的穿透人類溫暖的身體。
許遲頓時噤聲,在那個瞬間喉嚨發緊,居然說不出話來。
那一瞬間,他才真正的察覺到了,面前的這個’人’,是和人類完全不同的存在,擁有着絕對淩駕于人類之上的力量!
片刻的沉默令君夜很滿意,他看起來心情不錯,而酒店大廳內的環境也布置的非常漂亮,令人性致勃發。
于是君夜擡手按住許遲的肩膀,将他壓在大廳中央的金色柱子上,俯身吻了上去。
“?!”許遲驀然睜大眼睛,擡手就要推開他,下一秒的他的雙手被按在了冰涼堅硬的柱子上,毫無反抗之力。
舌尖狡猾而暧昧的在許遲的唇瓣上輕輕舔了兩下,趁着對方發抖之際,啓開唇齒探了進去。
君夜的吻就跟他這個人一樣,紳士,溫柔,但又不允許任何拒絕,他死死的抓着許遲的雙腕,另一手掐住許遲的下巴,防止他忽然咬下來,舌頭在對方的口腔內肆意侵略。
許遲嘴裏還殘存着薄荷牙膏和煙草的香氣,君夜微微皺眉,像是懲罰似的在他唇瓣上輕輕咬了一口,“你又抽煙了?早知道我就應該先把整座城市的香煙銷毀,再放你們進來。”
“……”
許遲沒有應答,他腦子裏嗡嗡巨響,一片空白,已經完全懵了。
那個纏綿親密的吻,來自男人的吻,就像一枚巨大的導彈,精準的打擊在許遲的直男神經上,轟隆砰啪!炸了個滿目瘡痍,哀鴻遍野。
“怎麽了?不高興了?”君夜十分溺愛的看着他,又低頭在他臉上落下幾個細碎的吻,無奈妥協,“好吧,允許你每天抽一根,滿意了嗎?”
“……”
許遲慘遭蹂躏的大腦終于反應了過來,眼珠逐漸聚焦,如同狙擊槍的激光一般凝聚在君夜臉上。
“我艹你的!”許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暴起掙脫君夜的手,利索的拔出匕首,反手緊握,狠狠的朝着對方脖項處捅了下去。
君夜的身影在視野中閃了一下,許遲的匕首刺了個空,他毫不猶豫,生生的頓住右手,手腕一轉又向對方的心口刺去。
毫不意外,又刺了個空。
許遲劇烈的喘息着,微微弓身戒備的盯着君夜,伸手用力擦了擦嘴,低吼道:“你他媽變态嗎?男人你也下得去嘴?!”
作為傭兵隊伍裏最直的男人,許遲也不是沒見過GAY,他有倆隊友就是。許遲對此沒什麽感覺,不就是談戀愛嗎,哪有那麽多條條框框,只要不搞到自己身上來他就萬事大吉。
甚至那倆隊友玩野戰的時候,他還幫忙打過掩護,所以許遲對待同性戀的态度是溫和而包容的。
但是,君夜這種近乎強迫的行為令他非常反感,這他媽算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