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郎游戲
愛德華連忙拍拍手,示意衆人稍安勿躁,“他沒死,但是遭受了酷刑,這可能也是惡魔口中懲罰的一種。”
查爾斯按滅煙頭,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他對你幹了什麽?”
他幹了我——這種話當然是不能說的,許遲思考了一下,按照愛德華教給他的那樣複述了出來。
“他給我注射了Z30,然後把我雙手铐住,扔進了一個水下的密閉集裝箱裏,水不斷的湧進來,在差點兒被淹死之前我掙開手铐,逃了出來。”
許遲毫無心理負擔的往君夜身上潑髒水,“反正他就是一變态吧,特喜歡看人苦苦掙紮的樣子,可能是我成功逃生,他覺得有意思,就把我放回來了。”
衆人驚疑不定的互相看着,林西西是搞科研的,不懂這些,弱弱的問:“Z30是什麽?”
李玟好心的給她解釋了一下,“是一種逼供用的神經藥物,會刺激痛覺神經,讓人産生非常強烈的痛楚,以前有人用這種東西拷問俘虜,但因為太過殘忍,現在已經禁用了。”
林西西花容失色,震驚的望向許遲,“在這種狀态下,你還能從水下逃生?!”
許遲點了支煙,表示這都是小菜一碟。
反正都是編瞎話嘛,把自己吹得厲害點兒也沒什麽。
他的臉色還有點兒蒼白,真的像是遭受了拷問劑折磨的樣子。
查爾斯想了想,“這是不是代表着,就算輸了游戲,也不一定會死?”
此話一出,衆人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一般。
許遲心裏一沉,他想起君夜帶着笑說過:不不,他們會死,而且會死得比較可憐。
愛德華連忙道:“不能掉以輕心,許遲能回來只是幸運,再說了,你們誰有把握能扛過那樣的酷刑,所以必須要認真對待游戲,絕不能松懈。”
他說得很有道理,幾個人的心又沉了下去,許遲吐了口煙,問道:“那你們呢,這段時間你們不會光睡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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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伍冷哼一聲,“睡個屁,我和我哥開車在城裏繞了一晚上,想找個出口,結果就他媽的跟鬼打牆似的,死活摸不到邊,根本出不去。”
李玟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訓斥道:“少說髒話。”
然後他看向許遲,“确實如此,可能是晚上看不清楚,我打算白天再去找一次。”
查爾斯道:“我一直在嘗試調試電視塔裏的通訊儀,但是接受不到外界的信號,如果連這裏都沒有信號的話,那整座城鎮應該沒有地方能聯絡外界了。”
這真的是一個完全封閉,超乎常人理解的空間。
許遲習慣性的咬着指甲思考起來,“如果…如果能有…”
他還沒說完,窗外忽然傳來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機器女聲:“第二場游戲即将開始,請所有人推開門,去往教堂。”
“教堂?”許遲愣住了,他離門口最近,當下便伸手把門一推,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門外已經不是來時的現代化走廊了,而是變成了神聖莊嚴的教堂,碩大的十字架鑲嵌在正對面的牆壁上,光透過彩繪玻璃輝映地板,褐色的木長椅上裝飾着白玫瑰花束,牆上還挂着潔白的薄紗。
一條紅毯連接腳下與舞臺,上面灑滿了玫瑰花瓣。
這居然是個精心布置的教堂婚禮現場?!
許遲看到君夜背對着他們坐在椅子上,擡頭若有所思的望着十字架,平靜而淡然。
愛德華神色凝重,“沒想到第二場游戲來的這麽快。”
許遲咬了咬牙,率先踏上紅毯,走進了教堂。
剩下的人猶豫了一下,也跟着進去了。
當所有人都站在教堂裏時,那扇現代化玻璃門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巨大的歐風紅木門,許遲用力的推開一看,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麥田,金燦燦的一片。
“……”
許遲已經對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麻木了,愛咋地咋地吧,就算地球忽然爆炸他也不會吃驚了。
君夜不緊不慢的站起來,随手掃落肩膀上的花瓣,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許遲,笑道:“你身體好點兒了嗎?”
許遲愛答不理,“托你的福。”
別人都以為君夜在說拷問劑的事兒,但愛德華和安娜都心知肚明君夜到底在問什麽,他們心驚膽戰的對視了一眼,生怕君夜當衆挑明他和許遲的關系。
所幸君夜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着看向衆人,似笑非笑,“第二場游戲的規則很簡單,想必各位都參加過婚禮吧?”
“婚禮上有個很有趣的小游戲,幾個身材相似的女孩全都扮作新娘,蒙着臉,只露出手指來讓新郎辨認誰是真正的新娘。”
“我們就來玩這個,我會在你們之中選出三位新娘,兩位新郎,新郎通過辨別手指成功說出新娘的名字,則勝利,猜錯或猜不出,新娘就要死,不過新郎是安全的。”
君夜理所當然的看向許遲,眼裏的笑意真誠了一些,“抱歉,昨晚欺負你了,所以你來當新郎吧,然後再選一位做你的同伴。”
許遲眼神不變,毫不猶豫的道:“愛德華,你來。”
愛德華點了點頭。
許遲的考慮是這樣的,既然新郎是安全的,那麽他就要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同伴的性命,隊伍裏男多女少,男性的手指和女性天差地別,如果安娜被選為新娘,許遲有十足的把握認出她來。
君夜看了愛德華一眼,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有點兒冷,愛德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好像被某惡魔視作眼中釘了。
“選好了是嗎?那麽,游戲開始吧。”
君夜擡手打了個響指,查爾斯和安娜他們六人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許遲一驚,向前邁了一步,卻沒抓住安娜。
轉眼間教堂裏就只剩下君夜、愛德華和許遲三人,緊接着臺上忽然憑空出現了三扇白色的門,門上分別用羅馬數字标刻着一、二、三。
許遲側了側頭,看到門後面什麽也沒有。
那場面有點兒荒誕,就像家具店裏一扇沒裝修的門直接杵在空地上一樣,也有點兒像哆啦A夢裏的任意門。
君夜解釋道:“這三扇門後面,分別是三位新娘。”
許遲皺眉,“這樣怎麽猜?我們又看不到手指。”
“別着急。”君夜擡了擡手,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三個白面具侍者走了進來,他們分別進入了三扇門之中,許遲趁機偷看了一眼,門裏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是誰。
三個’新娘’,從六個人裏面選,會選中誰呢?
愛德華忽然抓住了許遲的手臂,許遲一愣,“怎麽了?”
愛德華的聲音有點兒顫抖,“阿遲,他們是拿着刀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