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不是…沒朋友啊?

“他喜歡你。”

從君夜口中冒出這句話的時候,許遲正坐在床上喝湯,聞言,他差點兒被湯裏面的蓮子給噎住。

許遲捂着嘴咳嗽了兩聲,莫名其妙道:“你說什麽呢?”

“那個紅頭發的,他喜歡你。”君夜又重複了一遍,眼神非常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許遲很無語,“你覺得這世界上是個男人就是GAY嗎?”

君夜伸手撫摸許遲的側臉,拇指在眼角劃過,“從眼睛裏是能看出來的,無論是喜歡還是憎恨,都瞞不住。”

“我看是你心理有問題,所以才看什麽都有問題。”許遲不耐煩的躲開他的手,繼續喝湯,“我跟他都兩年沒見了,喜歡個屁啊。”

“他可一見面就想請你吃飯,還留了你的號碼。”

濃郁的醋味充斥着整個病房,許遲看着碗裏的養生湯,覺得應該換盤餃子。

他古怪的望着君夜,發出了一針見血、直擊靈魂深處的疑問:“你是不是……沒朋友啊?”

“……”君夜頓了一下,“我這種身份,很難有朋友,只有下屬。”

許遲十分同情的看着他,“沒事,其實我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沒什麽朋友,我跟你講,普通朋友之間請吃飯,留電話,聊天逛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大驚小怪。”

許遲說完之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又多嘴加了一句,“再說了,你跟我之間的關系,好像還不到能互相幹涉戀愛的地步吧?”

君夜一臉平靜的扯謊:“怎麽不到?我不是說了嗎,你和我是戀人關系。”

許遲忿然的放下碗,瞪了他一眼,“這都是你自說自話,我告訴你,你的名字在我的仇敵名單上居高不下,穩居第一。”

君夜不惱反笑,“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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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罵了,狠狠的一拳出去卻打在棉花上,這滋味是很憋屈的,他幹脆不再搭理君夜,嘩啦啦的翻看着手裏的軍事雜志。

下午的時候護士來做例行檢查,許遲已經知道那個小雀斑護士名字叫做艾麗斯,今年二十六歲,還是某個著名醫療大學畢業的。

艾麗斯給許遲量了血壓和體溫,親切的問:“最近傷口還疼嗎?”

許遲搖頭,“不疼。”

君夜在旁提醒,“對醫生要說實話。”

“…好吧,有一點兒,不過對我來說完全沒關系。”

艾麗斯忍不住笑了,臉頰兩次出現了淺淺的酒窩,“刀口疼是正常的,再過幾天可能會發癢,那是正在痊愈,不要碰它。”

她在病歷單上記下幾個數字,又接着問:“吃東西的時候有什麽不适嗎?比如說反胃或者想吐?”

“這個沒有。”

“您恢複的很好,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艾麗斯挽起他的病服袖子,從消毒箱中拿出采血針和酒精棉,“要給您抽一點兒血。”

許遲嗯了一聲,看着護士把針頭刺入手臂的靜脈之中。

她的動作特別輕柔,許遲幾乎沒感到疼痛,忽然就聽見艾麗斯問:“您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呢?”

許遲胳膊一抖,差點兒把針頭折了。他一臉震驚,“為什麽忽然問這個?”

“啊?是我唐突了。”艾麗斯給了他一個我懂你的眼神,笑道,“确實,比起婚姻,有些人更喜歡戀愛,我明白的。”

許遲:不是,姑娘,你明白什麽了?

等艾麗斯端着東西走了,許遲才飛撲過去揪住君夜衣領,火冒三丈的質問:“你是不是偷偷跟她們說過什麽亂七八糟的?”

君夜無辜的看着他,攤了攤手,“我并不知情,也許她覺得我們是一對吧。”

“胡扯!你肯定跟她們說什麽了!”許遲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又沒法跟他動手,畢竟打不過。他只能口頭警告一次,“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胡編亂造你跟我的關系,聽到沒有?!”

君夜從善如流,“好,我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許遲松開手指,餘怒未消的坐回病床上。

不過他沒意識到,君夜回答的只是‘我知道了’,也就說,僅僅是知道了而已,照不照做還是另說,這也算是另一種文字游戲吧。

君夜很樂意在這種無傷大雅的細節方面順着他,一方面是許遲傷病未愈,氣大傷身,另一方面,君夜喜歡這種溫情的小橋段,甚至偶爾會有普通情侶打情罵俏的錯覺。

許遲的身體底子好,病情恢複的遠比醫生預估的要快得多,術後的第八天,他就不想再呆在醫院裏了,嚴正要求出院。

“不行。”君夜淡淡的否決,目光從報紙中移到許遲臉上,“你需要每天的例行檢查,還有醫生的看護。”

“我不需要!”許遲固執的盯着他,“我能出院了,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

君夜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報紙,“寶貝,別任性,你之前就是因為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才得了急性胃出血,現在還得不到教訓嗎?”

他一說這話,許遲有些心虛了,小聲嘟囔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嗯?”君夜饒有興致的笑了,“你的意思是,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廢話,好得不能再好了。”

“也就是說…”君夜站起來向他走去,右手食指勾住領帶往下拽了拽,戲谑道:“可以做/愛了,對嗎?”

許遲臉色一變,頓時警惕了起來,像只炸毛的野貓一般狠狠的盯着他,“我沒這樣說!”

“但我是這樣理解的。”君夜氣定神閑的坐在床邊,伸手抓住許遲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拽了拽,“過來,寶貝。”

許遲如臨大敵,腦海中警鈴大震,他立刻使勁甩開對方的鉗制,轉身慌不擇路的往床裏面爬。

單人病床是靠牆放着的,旁邊就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沒有防護欄,平時可以推開通風。許遲确實被君夜吓着了,直起身子去開窗戶,打算從這邊逃之夭夭。病房在四樓,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順着排水管道爬下去。

被一個男人吓得跳窗逃跑,這種事傳出去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不過現在的許遲沒心思想那麽多,丢臉就丢臉吧,比被男人按着艹要好多了。就在他擰住窗鎖,準備開窗時,腳腕忽然被人抓住了,然後迅速的往後一拖。

“唔!”許遲驚叫了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摔在了床上的一堆軟枕之中。他死命的抓住床單,手指幾乎把這薄薄的布料撕破,然而根本沒用,還是被身後那只有力的手拽了回去。

君夜将他攬進懷裏,有點兒無奈的問:“至于跳樓嗎?你不要命了?”

許遲奮力掙紮了幾下,卻敵不過對方怪物般的力氣,他氣喘籲籲的盯着對方,色厲內荏的罵道:“松開,這可是醫院,你別亂來!”

“沒關系。”君夜一擡手,房門傳來咔噠一聲響,門被反鎖上了。

許遲睜大了眼睛,聲音都發顫了,“你,你幹什麽?!”

“鎖門啊,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君夜十分溫柔地,一顆一顆解開許遲淡藍色條紋病服的紐扣,還故意逗他,“你穿成這樣也挺不錯的,很有情調。”

“……變态!”

雖然他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也看過夜勤病棟·avi、保健室秘密·rmvb等等一系列島國雙人藝術作品,但這種事放在自己身上時,那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許遲扭身想跑,結果被床單絆了一下,差點兒一頭栽下去。

君夜及時伸出手臂攔住了他的腰,順勢改變了姿勢,讓他坐在自己懷裏。他低頭親吻着許遲最敏感的耳根,然後在他後項上輕咬了一口。

許遲受驚般的顫抖了一下,立刻伸手去擋,慌亂道:“別碰!”

君夜低聲笑了,“原來這裏也是你的敏感點。”

他親了親許遲的手背,右手順着對方的胸口往下滑,和他親昵的說話,“寶貝,別忘了,那場游戲你可是輸給我了,我還沒跟你算總賬。”

許遲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想起了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骰子,不由得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蛋!要不是你故意騙我,我才不會輸!”

“你的賭品不行啊,寶貝,得學會願賭服輸。”

君夜一手将許遲的雙臂鉗制在背後,另一只手探入許遲的褲子裏,病服的褲子非常寬松,沒費什麽力氣就伸了進去,修長的手指肆意玩弄他屁股上的軟肉。

許遲心驚膽戰,微微喘息着,“你,你想幹什麽?!”

“先讓你舒服一下。”君夜溫和道,“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這次就不讓你扔骰子了,我會很溫柔的只做一次就停下。”

“不行!一次也不行!”

許遲猛的搖頭拒絕,慌亂之際,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爾後有人敲門。

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趕忙道:“有人來了,快松開!”

君夜看向門口,微微皺眉,就這麽分神了片刻,許遲已經掙開他的手臂,飛速系好扣子,光着腳跑到門口,打開門迎接他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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