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賀部光修一只手轉着筆, 另一只手拖着下巴。

彈幕都能看見賀部光修那漂亮纖細的手指,在玩弄黑色的筆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因為過于白皙而清晰的青筋。

他眼眸半阖, 長長的眼睫耷拉了下來。

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

[嗚嗚嗚老賊好會畫,動作組好懂我, 這一幕是我的壁紙。]

[光修真的好可愛啊。]

[為什麽不寫?]

[亂步和坡都快寫完了吧, 光修這邊還沒動筆。]

[有可能是光修沒什麽勝負欲。]

[不不不,是光修看出了坡的性格,你們想想進來之前x]

[哈哈哈, 小光修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在給江戶川亂步搞事的時候, 真的是毫不手軟啊。]

[說句老實話, 我看到亂步那邊的考題了, 真的好難……]

[你們要是不懂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解答, 我們專門成立了一個推理小組來探讨這上面的考題。]

[前面的那個,救大命了。]

[啊, 如果你們想要自己思考的話, 可以單獨屏蔽我的彈幕。]

[等光修動筆, 我就給你們一一解答每一道題啊,有點啰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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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還有特別提醒,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在我們還需要特別提醒的時候,亂步和坡已經在十分鐘的時候準時交卷了x]

[xs,只有我們是小笨蛋。]

[不不不, 我們不是小笨蛋, 是劇本組太變/态了啦。]

賀部光修看了看手表, 準時交卷啊,那就是說……

“交卷!”

“我也交……”

江戶川亂步高高的舉起手來,将試卷高高的舉過頭頂。

他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驕傲的告訴賀部光修是他贏了。

旁邊的隔間門被推開了。

愛倫·坡手上也拿着填的滿滿當當的試卷。

他看着旁邊一臉失望和挫敗,卻很快恢複了鬥志的江戶川亂步,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他不擅長面對如此耀眼的人。

小浣熊因為坡的兩只手都被占住,所以跳到了愛倫·坡的肩膀上。

沒感覺到主人的僵硬,它可愛的沖着江戶川亂步歪了歪頭,表達了自己的友好。

聽到小太陽外面那聲熱情洋溢的嗓音回蕩在整個會場。

賀部光修這才停下了轉筆的手,将試卷翻過來。

而此時的工藤新一看着試卷欲哭無淚。

他專門問爸爸要來了一份試卷,也想嘗試一下能答對多少。

題目好難,他看的兩眼冒金星。

但他才填了沒幾道題,還不确定答案的情況下。

有兩個人已經提交了答卷。

真得很容易感覺到挫敗感。

工藤新一癟了癟嘴。

江戶川亂步在看到愛倫·坡的時候,皺起了好看的眉,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你沒有亂步大人快。”

愛倫·坡頓了頓,小聲的反駁:“我跟你是一起出來的。”

只不過是你先喊出來的而已。

愛倫·坡不擅長言辭,他也不喜歡跟別人産生交際,所以只是輕聲抱怨了一聲。

江戶川亂步哼哼了兩聲,不予評價。

那也是他快。

兩份試卷提交到了工藤優作的面前。

十分鐘。

所有的推理作家和知名偵探,畫了大量的時間制造出來的考題,被輕易的破解。

這兩個人偏偏還一臉輕松的樣子。

全對。

甚至江戶川亂步和愛倫·坡還在考題有問題的地方,在旁邊批注,提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不僅如此,他們兩個還模拟了另一種無痕的殺人手法。

如果不是因為疑惑他們思維不缜密的錯誤點,應該會在這個時間上更加的縮短吧。

看着旁邊才做了三分之一還使勁撓頭的新一,工藤優作放下了面前的兩份試卷,長嘆了口氣。

這個會場上,不僅僅有江戶川亂步和賀部光修兩個小天才,現在還多出來了另外一個天才。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叫做埃德加·愛倫·坡的,是特邀過來參加的美國選手吧。

說道賀部光修……

工藤優作看向了站在臺下,大眼瞪小眼的江戶川亂步和愛倫·坡。

按照在路上賀部光修的推理分析能力。

現在站在臺下享受衆人敬佩眼光的,應該還有一個人。

“光修那個家夥不想引人注目啦,他大概早就做完了,然後在房間裏發呆吧!”

江戶川亂步大聲斷言。

工藤優作明白了。

如果是賀部光修那個孩子的話,的确應當是這個性格。

果不其然,正如江戶川亂步所言。

在大多數人都提交了之後,賀部光修卡着點出來了。

江戶川亂步伸出手來将賀部光修的試卷勾了過去,沒等工藤優作看,自己先瞅了一眼。

“哇——”

江戶川亂步拿着試卷的手微微的顫抖,僵硬的擡頭去看賀部光修,面皮抽動。

小夥伴,你是不是想低調想的有點過頭了?

江戶川亂步滿頭霧水。

他看不透賀部光修的目的。

看着江戶川亂步的表情,工藤優作好奇的将試卷拿了過去,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麽會有人把正确的選項劃掉,然後選了一個錯誤的。

而且一看就是故意的。

指尖一抹,修改後的墨水還未完全幹透。

能明顯的看出來是全卷做完之後,特意回去修改了幾個錯題,來避免自己獲得第一。

賀部光修的答卷有一些地方被畫了下劃線。

看起來像是在劃重點,但是跟江戶川亂步的放在一起,就發現賀部光修畫出來的也是一些邏輯漏洞。

但是他沒有像是江戶川亂步那樣,在找到漏洞之後,還要狠狠的在旁邊寫下一句:‘這是笨蛋才想出來的題吧。’這樣的話。

在父親允許的情況下,工藤新一将賀部光修和江戶川亂步的卷子拿到了手裏。

江戶川亂步的試卷密密麻麻的寫着自己的見解。

看他的試卷跟看了一本需要耗費全部腦細胞的推理一樣。

是能讓人感嘆居然還有這樣一種作案手法的驚訝程度。

再看到江戶川亂步在旁邊的批注,工藤新一嘴角一抽。

這是不是就是直說出題的爸爸是笨蛋。

而連這種題都解不出來的他連笨蛋都算不上啊……

賀部光修的卷子卻非常的整潔,簡潔明了的将答案填了上去。

如果不是修改了一些正确答案,一定是每一個老師都會喜歡的卷子。

工藤新一本就在路上對這兩個人好感度極高,現在再去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眼睛裏都發光。

比爸爸還厲害好多!

尤其是江戶川亂步。

是偶像的程度了。

[哈哈哈哈賀部光修的試卷,還老師看了都會喜歡呢,是狗看了都搖頭的地步。]

[但是有一說一,我覺得很帥。]

[确實,卡點,全對卻故意改錯,還畫出了試卷的錯誤點,看起來一臉無辜……怎麽那麽像中二反派的設定啊!]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既視感了。]

[但是如果身邊真有這麽一位同學的話,我大概……]

[餓虎撲食!]

[都閃開,我先跟光修同學談戀愛!就算抓住早戀也全是我一個人的錯!]

[求求你們了,你們的苦叉子都甩我臉上了。]

公布入選第二輪的名單大屏幕上,賀部光修擦邊到達了第十名。

江戶川亂步湊到了賀部光修的耳邊,小聲問:“你的目的是什麽啊?”

賀部光修想到彈幕所說,幸災樂禍的不打算多言。

他嚴肅的裝出了福澤師兄的冷酷無情,将江戶川亂步的小腦袋推得遠了些:“熱死了,你待會就知道了。”

“現在天氣還沒轉暖!”

江戶川亂步抗議,又湊了回去,跟賀部光修親密的貼在了一起:“而且朋友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你這又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歪理?”賀部光修毫不猶豫的側身。“我不跟幼稚鬼當朋友。”

看着江戶川亂步沒了依靠往旁邊踉跄了兩步,賀部光修又不敢讓他摔倒,只好伸出手來拽了他一把,讓他站穩。

幼稚鬼要是摔倒了的話,肯定會哭鼻子的。

“朋友之間不能有秘密是常識!”

“還有小氣鬼,你還沒消氣啊!”江戶川亂步委屈的哼唧:“這事都過去那——麽——久了。”

江戶川亂步伸出手來,畫了個很大的圈,來形容賀部光修的小心眼。

所以說你果然那個時候是故意來騙他入局的。

賀部光修更氣了。

他伸出手來,又是一記手刀,轉身就往下一個會場走。

完全沒發現自己說漏嘴的江戶川亂步,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委屈巴巴的跟在了賀部光修的身後。

賀部光修。

是世界上心眼最小的小氣鬼。

“我能看看剛才跟我一起交卷的那個人的試卷嗎?”

看着江戶川亂步跟着賀部光修走遠的背影,埃德加·愛倫·坡走到了工藤優作旁邊,禮貌詢問。

工藤優作理解坡的心情,同意了他的要求。

愛倫·坡看着上面的解析,眼前一亮。

原來,還有如此超前的思想嗎?

如果是按照江戶川亂步的想法來推理案件呢?

不,他做不到。

江戶川亂步構思出來的案件,簡直完美無缺。

甚至連他沒發現的幾處漏洞,都被很好的勾出來解釋的清清楚楚。

如果這麽一對比。

花了同等時間的他……

挫敗感油然而生,從內心裏變成了邪惡的種子,迅速發芽。

從小到大沒有體驗過失敗的滋味,讓愛倫·坡渾身不舒服,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他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情愫,在身體裏猛地爆發。

那是油然而生的是興奮感。

興奮與有一個能跟他抗衡,成為對手的推理家。

埃德加·愛倫·坡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樣的感覺了。

他将試卷還給了工藤優作,将小浣熊抱到了懷裏,擡腳往下一個會場走。

埃德加·愛倫·坡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跟江戶川亂步一決高下了。

第二會所已經布置完成,由前十名入選選手進入進行觀察。

賀部光修率先進入了會場。

還未觀察周圍,賀部光修靈敏的嗅覺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并不是假血,而是實實在在的人類的鮮血。

異能讓他的感官開發到了最大。

賀部光修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裏面如果是個活人的話,應該有呼吸聲的。

他将興致勃勃要進入會場的其他人攬住,看向了在觀察他們這邊情況的攝像頭:“工藤先生,請報警。”

[……工藤新一還沒長大,就已經有這種威力了?]

[真的,我覺得工藤新一特有異能力,叫做所在之地必有命案。]

[小光修發現的好快啊,‘無神的開關’真的會好愛。]

[可拉倒吧,想想後面小光修被這個異能折騰到什麽地步,你就不會愛他了。]

[哇,你非要在我激動的時候給我捅刀子嗎?]

推理大會被迫暫停。

死亡人為父親的石尚涼介,他在本案中本是作為過激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登場的,結果卻陰差陽錯的躺到了地上。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眼睛卻睜着,看起來死不瞑目的樣子。

旁邊站着三個人。

他們為一家四口,作為演藝世家被選中來扮演這次的兇殺案現場。

演戲,變成了真的兇殺案。

女主人和兒子不斷的哭泣着,只有站在旁邊的女兒有些手足無措,面色一片灰青。

明眼人都知道站在旁邊的女兒有問題。

警察還沒來,只有工藤優作在組織秩序,不讓大家破壞現場。

“來一決勝負嗎?”江戶川亂步看向了站在旁邊,抱着小浣熊的愛倫·坡:“名偵探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破案哦。”

埃德加·愛倫·坡對這個觀點存疑,卻依舊點了點頭。

他對跟江戶川亂步之間的推理決鬥充滿了興趣。

但是他們都沒能進入現場。

工作人員禁止他們入內觀察,一碰冷水澆在了他們頭上:“參賽選手禁止入內,就算是工藤先生都需要等待公安派人過來,請你們理解。”

埃德加·愛倫·坡輕輕的皺起眉來:“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一決勝負了。

江戶川亂步可不想聽那麽多,他我行我素慣了,眼珠子一轉,機靈的将賀部光修拉到了身邊:“光修你肯定有辦法讓我們進去的吧。”

好,很好。

有事光修,沒事小氣鬼。

“找福澤師兄不行嗎?”

“武裝偵探社只有接到委托才會出動啊,而且大叔今天很忙的,我不想麻煩大叔。”

“所以你就麻煩我的監護人?”

賀部光修翻了個白眼,話雖然這麽說,但是依舊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給福地櫻癡打電話。

異能特務科。

并不出現在明面上。

大多處于一種邊緣的都市傳說裏。

雖然跟軍警直接挂鈎,但是僅僅作為管理軍警和處理政治的要務。

大多普通人只是聽過一耳的程度。

所以找軍警來協調是最好的。

福地櫻癡今天去異能特務科幫忙處理軍警的要務,忙的不可開交。

電話被他丢到了一邊,但是賀部光修的來電鈴聲是特殊的,福地櫻癡從文件裏撈出自己來,接了電話。

聽到賀部光修在那邊講了原委,福地櫻癡迅速理解,決定給自己一點休息時間:“我現在給那邊的公安打電話,給我五分鐘。”

“謝謝福地先生。”

五分鐘都沒到,最多三分鐘的時間。

很快工作人員就接到了電話。

“什麽?好……好……嗯好……知道了。”工作人員詫異的看着站在旁邊的三人組,從旁邊拿了鞋套還有手套遞給了賀部光修:“上面說是一切都聽您的,剛才是我無禮了,請進。”

看着戴上鞋套和手套,就要進入了案發現場的三人,工藤優作忍不住詫異了幾分。

雖然在上次銀行的時候,就知道賀部光修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想到權利會如此之大。

死者雖然胸口插着一把刀,但是面部充血腫脹,雙目圓睜,脖子處有被勒痕。

進來的地方有一串明顯的腳印,腳印上有大量的泥土,而剛才在進來的時候,只有女兒的鞋上有淤泥。

[哇,這個犯罪現場畫的好真實啊。]

[這個人明顯是被勒死的嘛,但是為什麽還要在他的胸口插上一刀啊。]

[就是啊,看起來好奇怪。]

[你們看旁邊那站着的三個人,你們放大字,能看到他們三個人現在的情緒,一個是緊張,一個是害怕,一個是愧疚。]

[愧疚?愧疚什麽?]

[那麽小的字,你們都發現了啊,我要不是拿了放大鏡,我根本沒發現。]

[我看動漫都是不帶腦子的,我就等着亂步大人給我解釋了……]

不動腦?

賀部光修覺得他們說得對。

反正江戶川亂步在,他打算擺爛了。

看着賀部光修在那邊認真勘察現場和對周邊人的表情管理之後,就站在了旁邊,開始欣賞外面的風景。

江戶川亂步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詢問愛倫·坡:“你準備好了嗎?只要名偵探亂步大人用‘超推理’,只需要一秒就能解開謎題哦。”

愛倫·坡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江戶川亂步戴上了眼鏡。

賀部光修卻反應靈敏的轉過身,捂住了眼睛。

來了。

中二病的幼稚鬼要開始耍帥了。

“我的異能力‘超推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得知真相哦。”

江戶川亂步推着眼鏡掃了一眼犯罪現場,了然:“阿拉,我全都知道了呢。”

愛倫·坡皺起眉來:“你知道了什麽?”

江戶川亂步:“養女。”

不愧是能解出那道題的人,愛倫·坡也看出來了全貌,點頭贊揚:“作假。”

江戶川亂步欣慰‘哇’了一聲,這還是除了賀部光修之外,第二個跟上他想法的,不愧是賀部光修欽點的對手:“幫兇。”

愛倫·坡嗯了一聲:“栽贓。”

[嘛玩意?]

[我真的無語住了,這就是前面說的讓亂步大人給你解釋?]

[艹,我沒聽懂!]

[……啊這。]

[求求你們了,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真的會無語啦!]

[快點,朕的翻譯官呢?沒有翻譯官朕要死了。]

[裏的解析是說:兇手是兒子,他看上了養女。跟養女動手動腳的時候被父親發現,父親對養女很好。今天挑明不允許兒子再對養女動手動腳,兩個人吵起來了。

紅了眼的兒子拿起了旁邊的道具把父親勒死了,母親姍姍來遲發現了這一幕,聽聞原委,從旁邊撿了養女粘上指紋的水果刀又捅了一刀,來陷害她認為的罪魁禍首養女,來保全兒子,但是在這麽做之後又後悔了,所以前面才會畫到了愧疚。]

[謝謝前面的翻譯官,嗚嗚嗚嗚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

[謝謝大佬,好人一生平安。]

啊,原來是這樣嗎?

賀部光修了然,在內心也感謝了一下這個翻譯官。

謝謝您,讓他也能知道這兩個人在講什麽。

“……”

在門口圍觀的工藤優作和工藤新一忍不住迷惑了起來。

他們兩個沒有彈幕加持。

所以在聽到了一系列的詞語之後,完全是一頭霧水的情況。

工藤新一伸出手來,扯住了已經撤回到門口的賀部光修:“賀部哥哥,你聽懂了嗎?”

賀部光修看了看視線投過來的坡,毫不猶豫的搖頭:“完全沒有呢。”

騙人!

明明跟江戶川哥哥是一個進度。

賀部哥哥在觀察之後就站在旁邊,腦門上都刻着已經知道了幾個大字。

工藤新一疑惑的看着賀部光修,為什麽不告訴他呢?

江戶川亂步哼哼了一聲,接着說:“她同意了。”

這句坡沒聽懂,他疑惑的看向了江戶川亂步:“什麽意思?”

一聽到愛倫·坡沒接上他的話,江戶川亂步興奮的走到了賀部光修的旁邊,指着愛倫·坡就說:“是亂步大人贏了!”

“超推理的大勝利!”

不僅僅贏了賀部光修選中的人,還推翻了賀部光修所言能抗衡他的超推理的預言。

‘超分析’比不上‘超推理’了啦。

看在手下敗将那副疑惑的表情,好心的江戶川亂步決定給他解答:“養女看在父親真的對她很好的份上,決定幫親生兒子擔責,典型的奉獻精神,她将自己的指紋偷偷的在警方封鎖現場的時候,印在了繩子和刀上。”

“你沒看出來!你輸啦!”

愛倫·坡愣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的再去看了一遍屍體,他的的确确沒有看出來這一點。

“不可能!”不善與人接觸的愛倫·坡拉住了已經将謎題解開,準備去賀部光修那邊邀功的江戶川亂步:“你是怎麽發現的。”

“看一眼就知道啊。”江戶川亂步得到了勝利,愉悅的嘴角遮蓋不住弧度:“亂步大人的‘超推理'天下第一啦。”

想起賀部光修說的話,江戶川亂步還補充了一句:“你還差得遠呢!”

“沼澤,泥潭,兇器!”愛倫·坡迅速開口,在腦海中構建出了一個殺人現場。

“樹枝啦,很簡單的就找到了哦。”

“公園,椅子,中毒!”愛倫·坡又将自己先前寫的推理內容敘述了出來。

“路燈下的影子就是證據。”

愛倫·坡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他僵硬的松開了手。

沒了束縛的江戶川亂步迅速跑到了賀部光修的旁邊:“小氣鬼,他沒你說的那麽強嘛,果然只有超分析才是我的對手啦。”

“哇哦,那你真棒。”賀部光修語氣平穩,宛如捧讀。

江戶川亂步哼哼了一聲,湊到賀部光修身邊小聲的問:“現在能告訴我你不在筆試上拿第一的原因了嗎?”

還沒等賀部光修開口,就聽到了愛倫·坡的一聲哭嚎:“啊啊啊啊啊啊江戶川君!你等着!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說吾輩!吾輩下次一定會寫出足夠精彩的推理,讓你找不到兇手的!”

賀部光修這才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來:“因為我怕麻煩啊。”

“看起來,是我的‘超分析’的大勝利哦。”

看着愛倫·坡抱着小浣熊淚奔而走的江戶川亂步,發出了坡的同款慘叫:“亂步大人也很怕麻煩啊,賀部光修是全世界心眼最小的小氣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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