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因為明擺着坑了江戶川亂步, 賀部光修回橫濱的路異常的艱難。
具體形容為路癡加耍賴。
賀部光修現在最後悔的決定就是買了防兒童走失鏈。
來的時候是用來防止江戶川亂步到處亂竄,讓傷還未完全好透的他省心。
但是回去的時候,變成了江戶川亂步在前面瞎跑, 扯着賀部光修踉跄着只能跟上他的腳步。
“車站在那邊!原路返回你都能走錯啊。”
賀部光修看着越來越遠的車牌,嘆了口氣。
将因為跑步而有些冰涼的手貼到了腦門上, 讓賀部光修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還沒等賀部光修将江戶川亂步拉回正途, 江戶川亂步兩步并作一步,兩眼放光的看着一個玻璃窗後展示用的蛋糕。
應當是新出品的蛋糕。
網紅店。
門口排着好長的隊。
江戶川亂步興奮的很。
但是賀部光修卻望而卻步。
福澤谕吉出門的時候沒給江戶川亂步給錢。
他将江戶川亂步今天的花銷全都放到了賀部光修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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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曰保管。
其實大家心裏面都清楚,目的是不讓江戶川亂步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賀部光修就是懶得排隊, 所以之前的咖啡甜點就算出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親自去買。
江戶川亂步看了蛋糕一眼,然後又轉過頭來沖着賀部光修‘哼’了一聲。
好大一聲。
意思擺明了。
你故意欺負我。
蛋糕才能慰藉我的心。
你自己看着辦吧。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 将站在玻璃窗外面的江戶川亂步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小氣鬼。”江戶川亂步撅起嘴來。
不買就不買。
不要跟光修當好朋友啦。
江戶川亂步是個有骨氣的人。
“絕交!”
“絕交多久?”
“五分……”看着賀部光修泛起笑意的眸子, 江戶川亂步改口:“不, 十分鐘!”
“哇,這麽久啊。”
賀部光修已經完全了解江戶川亂步的性子了, 他伸出手來,自然的将江戶川亂步的帽子取了下來, 伸出手來揉了揉他被帽子壓住的頭發。
手感真的很好。
福澤先生很會養孩子, 至少毛發軟軟的。
捋順江戶川亂步跑出來的頭發, 再将偵探帽戴了回去。
動作體貼且溫柔。
“那看在我待會打算排隊給你買蛋糕的份上,縮短回五分鐘怎麽樣?”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的話。”
江戶川亂步是個很好哄的孩子。
誇獎, 妥協,都會讓他有一定程度的讓步。
他很快就站到了隊伍的後排,并且沖着賀部光修揮了揮手:“來來來,在這裏。”
五分鐘都沒到啊。
幼稚鬼。
排隊, 到櫃臺前, 并沒有花太長的時間。
前臺的工作人員工作很敏捷。
但是很巧。
從江戶川亂步和賀部光修這邊, 截止,最後一塊蛋糕剛好沒了。
肉眼可見的速度。
江戶川亂步萎靡不振了。
一只貓。
變成貓餅的過程。
只需要一句‘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售罄了。’
江戶川亂步最後是被賀部光修扯到電車上的。
他的腳步沉重,神情悲痛。
宛若世界末日已經到來。
屬實是看不下去了。
小太陽就應該燦爛的散發耀眼的光。
賀部光修開口勸導。
“港口mafia附近有一家咖啡屋,甜點很不錯。”
江戶川亂步‘哦’了一聲,将腦袋轉了過去。
“下次拜訪福澤師兄的話,我會帶一塊過去。”
江戶川亂步迅速轉回頭來,沖着賀部光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賀部光修:“……”
幼稚鬼還是個小騙子。
在福澤谕吉接到自家小孩的時候,看到了在旁邊一臉疲憊的賀部光修。
江戶川亂步是個得寸進尺的壞家夥。
薯片,汽水,糖果,蛋糕,小點心……
他已經不記得答應了多少零食。
江戶川亂步仗着賀部光修希望他回去,在福澤師兄那裏說點好話,提了不少的要求。
了解江戶川亂步本性的福澤谕吉,對賀部光修愧疚了起來。
“辛苦了。”
賀部光修将手上的防走失鏈取了下來,将另一邊遞到了福澤谕吉的面前。
福澤谕吉在接過來的瞬間,就看到了賀部光修一臉輕松的解脫。
仿佛接過來的不是什麽塑料手環,而是重要的交接儀式的信物。
“不,還是您更辛苦一些。”
畢竟他只是一天。
福澤師兄能忍受這個幼稚鬼這麽久啊。
脾氣太好了,忍耐力度應該拉滿了。
看着江戶川亂步一到福澤谕吉的旁邊,瞬間變成了一個乖寶寶的樣子。
福澤谕吉的形象,瞬間在賀部光修這邊變得更加高大了起來。
“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多逗留。”福澤谕吉問賀部光修:“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福澤師兄。”
賀部光修迅速搖頭拒絕,他這一周都不想再看到江戶川亂步了:“我對橫濱很熟,不會迷路。”
福澤谕吉看了看身邊的小路癡,眼睛落在了別的地方。
告別的時間來了,江戶川亂步湊到了賀部光修的耳邊,出壞點子:“他也讨厭狗,你可以從這個方面下手。”
謎語人留下了謎語。
看着江戶川亂步轉身拉着福澤谕吉離開的背影。
賀部光修沉默了。
誰?
誰讨厭狗?
[哈哈哈讨厭狗,說的是太宰治吧。]
[我想起太宰為了氣小狗,吃了一整包狗糧的事情了……]
[危,太宰治,危。]
[賀部光修知道是太宰治做的,小氣鬼肯定要報複回去啊。]
[我看了cut來的,就是為了笑太宰治這一幕哈哈哈,小光修加快進度啊。]
[我一個激情宰廚,每次看到太宰治要遭殃,我都會笑的好大聲哈哈哈哈。]
[前面的,我也是,哈哈哈哈。]
[快進到光修給橫濱第三養狗場打電話。]
[太宰治大概都沒想到,他去做善後工作的旁邊,就是他最讨厭的養狗場了吧。]
有整太宰治的機會!
那個在他背後搞事!還将自己藏下去的壞家夥!
賀部光修感覺今天失去的精氣全都被彈幕補充回來了。
他毫不猶豫的給養狗場打了個電話。
“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嗎?我們擁有整個橫濱,甚至整個東京最全的種類。”
“我想要五十條狗。”
賀部光修的單刀直入,讓那邊愣了愣,保持着好脾氣,婉轉的拒絕。
“啊?……很抱歉我們并不賣狗肉,狗狗都是可愛的生物。”
“您誤解了,我只是想租一天。”
“租?”
賀部光修聲情并茂。
“我有一個朋友,他生性/愛狗,但是命不久矣了。”
“在他死前!我想讓他體驗到被他最愛的動物淹沒的快樂。”
賀部光修言語婉轉,但是措辭激烈,聽起來跟真的一樣:“價格可以商量,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想讓他不留遺憾的離開。”
被賀部光修所言的價格所吸引,那邊妥協于金錢的力量。
“如果是這種願望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盡量去實現的,您的朋友喜歡什麽類型的狗呢?”
賀部光修勾起嘴角,明晃晃的将江戶川亂步的壞點子擴大使用。
“熱情洋溢的,最好是能認人的,能在看到照片後迅速撲倒他,舔他的臉。”
不,這還不過分。
賀部光修加上了一句。
“不,要是能舔他全身的那種可愛小狗。
“這!可是他的遺願啊!”
電話那頭被賀部光修的言辭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最近經濟不景氣,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人了。
“我們從未見過如此熱情的愛狗人士!請您将照片發到我的郵箱,我們會挑選出您需要的可愛小狗,與您确定時間。”
賀部光修挂斷了電話,看到了彈幕刷了一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照片啊。
他還真沒有太宰治的照片。
賀部光修給情報屋的老板公冶友傑打了個電話。
“日安boss。”公治友傑放下了酒杯,從容自若的當着剛進酒吧的織田作之助打電話。
“您最近要求的財務報告,我已經給您寄過去了,您大概回家就能看見了。”
“謝謝。”
将資料上太宰治的照片截下來就好了。
賀部光修滿意的眯起了眼睛。
挂斷電話,公治友傑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織田作之助,禮貌點頭示意:“下午好,織田先生。”
“老板……公治先生下午好。”織田作之助坐到了吧臺上,看着公治友傑緩慢的擦拭着酒杯,欣賞幹淨的玻璃杯被擦得晶瑩透亮。
“我一直以為公治先生就是老板。”織田作之助悵然。
公治友傑輕笑了一聲,從吧臺上拿了一杯酒下來,打開,酒香撲鼻:“您也可以稱呼我為老板。”
“可是您剛剛不是……”
“真正的老板不怎麽管事,最多就是需要定期的財務報告。”
公治友傑将酒倒入醒酒器中,開始磨冰塊,并不打算跟織田作之助繼續這個話題:“織田先生今天工作結束了?”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慵懶的坐在了椅子上:“最近太忙了,只是偷閑過來喝口酒,馬上我還有一份善後工作。”
冰塊打磨的聲音很好聽。
織田作之助被這種聲音弄得有些昏昏入睡。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公治友傑笑道:“有善後工作,就說明戰争已經結束了,這是一件好事。”
“老板您這麽說的話,的确如此。”
織田作之助想起了自家的孩子們:“無家可歸的孩子也少了點。”
還沒等公治友傑将醒好的酒倒入杯中,織田作之助的電話鈴聲響了。
是太宰治的邀請。
至今織田作之助都不明白,為什麽首領會叫準幹部來做這種善後的小人物工作。
但是秉持着死也要拉一個人下水的原則,太宰治将織田作之助拉上了。
織田作之助将剛放到一邊的外套拿起來:“抱歉。”
公治友傑笑了笑,依舊将冰塊放到了杯子裏:“沒有關系的織田先生,緊急情況罷了,我理解。”
織田作之助嘆氣,另一只手将文件拿起來:“謝謝老板了。”
末廣鐵腸伸出手來輕輕的摸着小狗的腦袋。
“你找這麽多狗幹什麽?”
作為幫老板最後将狗狗全趕回狗籠的工具人,末廣鐵腸感受着手底下的毛茸茸,治愈的長舒一口氣:“你不是最讨厭狗了嗎?”
賀部光修眯起眼睛,嘴角弧度加大,下意識的往狗籠旁邊移的遠了些,笑的更加溫柔:“只是有個朋友喜歡。”
末廣鐵腸摸小狗的手一頓,他站起身來,迅速後退。
直到跟賀部光修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光修你別這麽笑。”
“怎麽了?”
“你每次這麽笑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人倒黴。”
“……”鐵腸!這個時候靈敏的第六感就沒必要了!
太宰治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時候,沖着他熱情的揮了揮手。
織田作之助走到了太宰治的身邊,将剛才在酒吧想起的問題問太宰:“為什麽首領會叫一個準幹部來做善後工作?”
說到這個。
太宰治就想起了賀部光修沖着他,帶着絕對的真誠說出‘我有第二異能’的這件事。
他勾着的嘴角一僵,整個人跟沒有骨頭一樣扶住了旁邊的樹:“啊,這件事情真是痛苦的回憶。”
“不想說就不說了。”
織田作之助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太宰治不想說,那他不問了。
太宰治縮了縮扶着樹的手指,指尖磨蹭着幹澀的樹皮,火/辣中帶了點疼痛。
就是這樣。
不管是第一次見面,還是至今為止的相處。
織田作之助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明明很感興趣的話題,只會因為他說了一句不想回憶,就不再詢問。
不管是幾次。
都讓太宰治感覺到稀奇。
“織田作,這次工作地點在哪?”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手上的文件:“化工廠。”
太宰治哦了一聲,嫌棄的一皺眉:“我聽說那個化工廠旁邊有個養狗場。”
織田作之助回答:“的确。”
太宰治嘆了口氣:“那我能不去嗎?”
織田作之助沉思了一會:“可以,你看起來最近很累的樣子。”
太宰治伸懶腰的手舉在半空中僵住,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一臉認真的樣子,随後揚了揚手:“算了算了,不去的話森先生又要啰嗦了。”
想起今天森鷗外看着明顯打算賴賬的太宰治。
毫不猶豫的将他趕了出來。
并且告訴他:“不要一天到晚窩在房間裏,要多運動運動。”
森先生,明顯就是為了馬上就要收到手的小師弟,來懲罰他。
他又不是傻瓜。
而且森先生根本就沒有掩飾,就是告訴他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作為一個首領。
并且知道他秘密的人。
跟異能特務科的賀部光修關系處的太近,對森鷗外來講并不是什麽好事。
他偏不。
過兩天他就将賀部光修約出來,跟他好好的談談心。
太宰治一邊想着一邊準備推開化工廠的門。
“汪——”
太宰治拉住了準備進去的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織田作之助‘啊?’了一聲,仔細去聽。
還沒等織田作之助開口。
一群狗撒丫子跑了出來。
狗狗的眼神都很銳利,他們精準的捕捉到了照片裏的人影,狗狗們對視了一眼。
‘沖——’
‘就是他——’
被滿腔熱忱的視線包圍,太宰治感覺自己宛如一根骨頭。
他的喉結緩慢的蠕動了一下,艱難的吞咽着緊張,他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反抗是無效的。
太宰治躲的過第一只狗,躲的過第二只狗,但是躲不過整整五十只狗。
狗狗們非常的熱情,他們被主人交代的清清楚楚。
所以小狗們認準目标,狠狠的貢獻着自己的熱情。
它們毫不猶豫的撲倒了防禦沒達到滿分的太宰治。
沒把自己當外人,狗狗們毫不客氣的用舌頭舔舐太宰治裸/露在外面的臉和手,甚至連腳腕都不放過,剩下沒有搶到位置的小狗,咬住了他的衣角。
而站在一旁的織田作之助無狗問津。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織田作之助看着眼前這一幕,提出了一個建設性的問題:“我很不招狗喜歡嗎?”
為什麽全去找太宰了?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太宰治的手顫顫巍巍的舉起來,又被狗狗們叼着拖了回去。
“織田作救命啊!”
織田作之助從沒聽過太宰治這樣的聲音,凄慘到像是在唱戲,如果不是本身嗓音條件好,會變得非常的刺耳。
他淡定的将太宰治從狗堆裏拉了出來。
沒有了主心骨。
狗狗們看向了繃帶被扯得松松垮垮,臉上都帶着不明液體的太宰治。
快到晚上了。
太宰治看到了一雙雙發光的眼睛。
“汪汪——”
織田作之助拉住了太宰治的胳膊,左邊側身躲過了一只狗,簡單明了:“跑。”
讨厭運動的太宰治,被迫來了一場長跑比賽。
兩個人跑進了化工廠。
這個化工廠已經被廢棄不用了,這次是過來看看殘黨還有沒有在這裏聚集。
一個人都沒看到。
卻被一群狗追着跑。
面前是污水池。
散發着一股臭味。
織田作之助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宰治,又轉頭看了看虎視眈眈,窮追不舍的狗狗們。
“織田作!我不!”看出了織田作之助的想法,太宰治的眼神驚恐,他說:“我們換個方法來躲……”
“來不及了,做出你人生的選擇吧太宰!”
“織田作,你不要說的好像是什麽人生的生死時刻一樣啊!”
“是被狗舔,還是跳臭水池,現在就做選擇吧太宰!”
“……”
聽到了身後狗狗們在找到目标之後驚喜的叫聲,太宰治的眼神死了,失去高光一般,最後認命的捏住了鼻子。
‘噗通——’
末廣鐵腸站在賀部光修的旁邊,高樓上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他看着被狗群奔波最後跳到臭水溝裏的兩個人,眼皮抖動。
這就是賀部光修吧。
這就是異能特務科的副局吧。
下面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孩子,你惹誰不好,惹光修啊。
賀部光修滿意的眯起了眼睛,拍了拍末廣鐵腸的肩膀:“鐵腸,幫我把狗狗們都帶回養狗場吧,謝了啊。”
末廣鐵腸的身子一僵,嗯了一聲,頭都不敢擡,甚至不敢跟賀部光修對視。
魔鬼。
[哈哈哈哈太宰,叫你想不開得罪賀部光修。]
[記入史冊。]
[名場面打卡。]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在床上托馬斯打滾。]
[太宰——]
[抱歉,太宰廚真的笑的是最大聲的哈哈哈哈哈。]
[想個辦法拍照下來給中原中也寄過去吧!]
[哈哈哈樓上你這個想法被賀部光修施行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太宰治也太慘了吧。]
賀部光修看完彈幕,笑着摸了摸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太宰治被小狗圍剿的照片赫然在桌面。
給中原君寄過去啊。
太宰治會被嘲笑好幾天吧。
賀部光修真情實意的笑的很大聲。
一聲急促的哨聲讓狗群迅速散去。
太宰治從臭水溝裏冒出了腦袋,他看着跟他一起同生共死的織田作之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髒了。
他被狗舔了,還跳了臭水溝。
太宰治問織田作之助:“聽到哨聲了嗎?”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認同了太宰治的聽力:“這是殘黨的恐怖襲擊嗎?”
太宰治‘呵’了一聲。
殘黨用狗來對付他?
他們可沒這麽聰明。
對于太宰治來講,槍/械都要比這種襲擊溫柔。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中最差的一天了。
森先生雖然惡趣味嚴重,但是卻不會用這種方法。
太過分啦!
雖然不是森先生,但是森先生絕對知情。
否則他被派來當善後工作的這件事情,就算是港口mafia都沒有傳播開來,怎麽可能被別人利用?
他最近得罪的人,并且有可能從森先生那裏得知他的行動路徑……
而且這種無關痛癢,但是會讓人很難受的事情,他曾經在港口mafia的B區倉庫幹過。
賀部光修!
森先生那種熱愛‘最優解’的人,鐵定是告訴賀部光修關于那兩百五十億的事情,并且告訴賀部光修要‘冤有頭債有主’了吧。
太宰治的眼睛中有怒意噴薄而出,他聞到了身上的臭味,還有沾染上的淤泥,已經臭水沒有洗幹淨的,小狗舔舐之後留下的口水味,揚起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織田作,我聽說你在龍頭戰争中救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很崇拜一個叫做‘賀部光修’的軍警是嗎?”
“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
得到了肯定答複,太宰治磨着後槽牙,嘴角揚起,勾勒出一個讓人害怕的笑容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