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毀雙眼

“木公子，李公公在外候着。”老嬷嬷開始催出着，小序知道，只要自己有力氣了，就不得不重新開始生活。小序看着瓷瓶裏的那株荷花，笑得淡然，“開了。”

小序跟着李公公進了禦花園，看着楊瓊正在賞花，近了才發現，那是禦衣黃。小序直直的愣了。楊瓊轉身看着小序，輕笑着“七弟說，禦衣黃這世上怕是只有這一株了，花開正爛，便進獻給朕。可惜朕并不喜歡。”說着，楊瓊便伸手似要折斷這株花幹。小序上前跪拜在楊瓊面前，“皇上若是不喜歡，不如将它賜給草民吧。”說完即可叩首，“啪啪啪”小序的額頭已經開始紅腫。

楊璟一把拉起小序就往石桌上按，掀開青衫，露出臀瓣，就開始往甬洞裏探。今天太陽溫熱，小序又開始咬住自己的手臂，不料還沒咬上，楊瓊就退了出來。過了片刻，小序被翻過了身，看着楊瓊手裏的禦衣黃，淚，奔流而下，聲音劃過長空“不！”楊瓊立刻挺進，小序因着疼痛呻吟着“啊，啊，啊。。。”長短相接，眼裏還是那抹黃。

楊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扔了禦衣黃，加快律動。小序失了禦衣黃，口裏随着身體的自覺地吐露着叫喊，眼睛直直的盯着掉在地上的牡丹。楊璟養了自己，獻了自己，毀了自己。正如那株禦衣黃，折了，失了生命，失了精氣，失了那抹暖陽下的鵝黃。

楊瓊解了氣，丢下小序，踩爛禦衣黃離了禦花園。小序匍匐到禦衣黃，拾起，一片一片的黃，飄落。小序的淚一滴一滴的灑在上面。

灑盡了淚，小序才被人擡回了潋滟宮。進了宮，坐在銅鏡前，任人擺弄。夜幕，又被人拖到了夜啼殿。

“啊，啊，啊。。。”夜啼殿裏，時斷時續的口申吟聲。楊瓊卻越發的焦慌，因為小序的眼裏再無精光，死氣沉沉。沒了興致的楊瓊，扯着小序的頭發就往床榻上砸，怒罵“沒了這雙眼睛，你還有什麽用。連讨好都不會，楊璟養你來幹什麽。沒了眼睛，楊璟只會視你如破布。就像兩年前，你被丢棄在小樓。整整兩年，楊璟都沒有看過你。因為你永遠不是他。”小序被重重的砸下床榻，楊瓊拂袖離去。

小序趴在床上，看着血色彌漫着被子，腦力飄忽着“眼睛，楊璟，他，不是。”

小序下了榻，踱步到銅鏡前，看着自己。蓬頭垢面，額頭血湧不止，染紅了青衫。淚，加染着血色。

一聲長鳴“啊”，劃破了深夜的寂靜。

當太監闖進房內，只看見小序倒在地上，地上一灘血水，還有兩顆珠子，近看“是眼珠，是眼珠，啊！”驚呼聲，嘈雜聲，小序什麽也聽不見。

“皇上，太醫說木公子郁結太深，又怒火攻心，自毀雙目，流血過多，怕是，怕是。”李公公立在階下，膽顫的說不下去，卻又不得不說“怕是見不到明年的春天。”

皇上繼續批閱奏章，遲遲不說，李公公鬥膽問了“木公子始終是七王爺獻上的人，這事。。。”“眼珠呢？”李公公沒料到皇上會有這麽一問，愣了一下回着“用錦盒裝着。”“他現在怎麽樣？”“太醫說命是救回來了。”“準備馬車。”“皇上，這是。。。”“他從哪來送回哪去？”李公公得了答複轉身離去，卻被皇上喊住“你說說，是送哪去？”李公公立刻跪地，“七王爺。”皇上放下奏本，笑言“他不是從七弟那裏來的。”李公公腦筋一轉，叩首“木家莊。”寬大的大殿再次響起皇上的笑聲。

“明日午後，把那錦盒賜給七弟。今夜，快馬加鞭，送走。”李公公出了大殿，抹了抹臉上的冷汗，擡頭看了看朗月，只覺着今個的皇上比這天上的孤月還要冷漠無情。

小序一直處于昏迷狀态，冰涼的地上到床榻上，滿室的喧嚣聲，藥味刺鼻，他沒有察覺。只覺着自己輕飄飄的，飛過了黃牆，飛過了小樓，飛過了京都。想要睜開眼睛時，才記起，自己已經不要它了。只能感受着颠簸的路程。

一旁照顧的采薇看到微動的小序，哭泣着“木公子終于醒了。”小序聽着是采薇，寬慰着“我們這是去哪？”幹裂的聲音，更是聽得采薇淚流不止，“木家莊。皇上說，你從哪裏，就回那去。李公公怕路上颠簸，特派奴婢伺候着。”

小序心突然放開了。自己失了眼睛，才能釋然。嘴角蕩開了。采薇直道公子是悲極生樂，雖然相處時日不長，采薇卻覺着公子生性溫潤，可活的可憐。清淚又灑下幾許，只用帕子捂住嘴，不讓小序聽了，煩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