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那個已經死去的女孩快步返回。此時鄧布利多的表情是嚴肅的,他一貫友善的面容板得死死的,睿智的藍色眼眸中閃爍着滔**火。他沒法原諒那個制造出這幾場悲劇的家夥,不管那個是誰,有什麽來歷,他都會親手将那個家夥送入威森加摩進行審判,然後被關進阿茲卡班!
“是普林斯。”斯拉格霍恩早剛才就已經趕到了這裏,只不過一直忙于穩定學生情緒和疏散他們,并沒顧得上去檢查別的地方。幸好這裏并不是什麽霍格沃茨的主要走廊,又因為是快到宵禁時間的緣故,并沒有太多學生逗留——除了那幾個因為想抄近路回寝室,卻因此看到屍體的赫奇帕奇外。
“一個魔藥上有着很強天賦的女孩……真是可惜,她才一年級。”斯拉格霍恩的聲音低沉,一點也沒了往日的圓滑。他看着鄧布利多将女孩的身軀小心翼翼的平放地上,有着那麽一瞬間的失神。不知道是為了一條無辜的生命就此逝去而惋惜,還是為即将面對兩對失去孩子的父母而感到苦惱。
阿布拉克薩斯靜靜看着艾琳普林斯的屍體,灰色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冷酷,他已經大致可以推測出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應該是西弗勒斯不放心這個蠢女孩獨自晚上跑出來,所以才會離開休息室想要帶她回去,結果……該死的!如果她想要死那麽就讓她去!為什麽一定要牽連到他的西弗勒斯?年輕的馬爾福惱怒地盯着地上的屍體,如果不是有其他教授場的話,他無法确定自己會不會把那屍體碎成肉泥!
“回去吧,馬爾福先生,已經過了宵禁時間了。”鄧布利多彎下腰拍了拍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聲音裏透着疲憊,卻依然耐心地試圖勸說馬爾福放下早已死去的棕發少年的屍體,“們會照顧好他的。不能總這樣抱着他。”
“要帶他回們的寝室。”阿布拉克薩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灰色眼眸中寫滿了堅定,“不能讓他一個孤零零地躺其他地方,要帶他回去,現是寝室,以後是馬爾福莊園。誰也別想分開們。”
“死不能複生,必須面對事實,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的話音中有了些嚴肅,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阿布拉克薩斯因為過度悲傷而倒下去。而且,他也怕這個馬爾福會不顧一切做出點什麽。
“桃金娘都回來了,的西弗也會回來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輕開口,仿佛是怕驚醒了懷中的少年,“他會很高興看到依然保留他的身體。然後們會慢慢商讨出一個合适的葬禮――當然,他的幽靈可能會暫時留霍格沃茨,但只要一畢業,就會帶他離開這裏,不會給們添麻煩的――如果覺得有必要,可以支付足夠的加隆。”
鄧布利多突然伸出雙手按住了金發少年的肩膀,将他強制留了原地。緊接着,他用睿智的藍色眼眸凝視着阿布拉克薩斯,用一種從沒有過的嚴肅口吻開口,聲音裏充滿了命令和不容置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應該知道艾瑞克先生回來的幾率非常小,并不是所有都願意走上那條成為幽靈的道路――”
阿布拉克薩斯掙紮了幾下,卻因為懷裏抱着西弗勒斯的緣故而未能成功。年輕的馬爾福此時早就沒了往日的儀态翩翩,他用幾乎是怨毒的目光盯着鄧布利多,高聲辯解着:“但是桃金娘她回來了!既然她可以,那麽的西弗就同樣也可以!他不會比任何差,更何況是桃金娘!”
“這樣說可憐的桃金娘,桃金娘可一點都不會高興。”一個飄飄忽忽的女聲突然傳進了衆的耳朵裏,然後一個戴着大大的圓眼鏡,梳着兩個長辮子的幽靈從牆壁裏鑽了出來,出現幾面前,“又有死了嗎?”
“桃金娘。”鄧布利多友善的和幽靈小姐打着招呼,“是的,又一起悲劇發生了霍格沃茨。如所見,兩個孩子都死了。”
“他們會成為幽靈嗎?”桃金娘圍着抱着西弗勒斯的阿布拉克薩斯和地上的普林斯的屍體轉了幾圈,露出了一副期待的表情,“如果他們成為了幽靈,不介意和他們共用一間盥洗室。”
“想都別想!”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緊接着他就想拔出魔杖給這個幽靈一個教訓――雖然大多數魔咒對幽靈都無效,但他知道有些黑魔法是可以做到的,而他就恰巧掌握了幾種。
桃金娘歪頭看看阿布拉克薩斯,對他的不友善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咯咯的笑了出來:“知道,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斯萊特林的級長。也喜歡的盥洗室嗎?就像死的那天的男生一樣?”
“有男生的盥洗室出現過?”鄧布利多敏銳地抓住了桃金娘話語中的關鍵點,“但為什麽之前不告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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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金娘突然捂住了臉頰,就好像她以為別會看到紅起來一樣:“那可真是件讓害羞的事,當然不能随便說出來。而且一直希望那個男孩會英俊一些――就算出來趕他走的時候,也是那麽期待的。他會記得可憐的桃金娘嗎?他會來找嗎?”
沒理會桃金娘嘀嘀咕咕的問話,留下來的三個教授迅速交換着眼色。這可是一個新消息,之前桃金娘剛成為幽靈回到霍格沃茨時,他們也詢問過她是怎麽死的。但幽靈給出的答案很模糊,只說自己最後看到了一雙眼睛,而且她根本沒提過有男生曾出現女盥洗室裏――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那個男孩一定知道些什麽。
“桃金娘,能跟來一趟校長室嗎?們必須好好談談。”迪佩特嚴肅開口,語氣十分強硬,根本不容桃金娘說不。而桃金娘雖然已經成為了不受世俗約束的幽靈,但依然對迪佩特校長保有一份敬畏之心,畢竟她才死了沒多久,還不能真正從自己是學生的身份中走出。
“那麽,馬爾福先生――”迪佩特轉過身來将目光投向阿布拉克薩斯,卻看到她灰色眼眸中的堅定後嘆了口氣。算了,只是一晚上應該沒什麽關系,他能理解那種痛失愛侶的感覺。那麽就讓他去吧。老校長用眼神與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做着交流,示意他們不要再為難那個孩子了。不管阿布拉克薩斯平日裏表現得有多成熟,但他們的眼裏,那畢竟還只是個六年級的孩子。
斯拉格霍恩主動擔任了護送阿布拉克薩斯回寝室的任務,他們現根本不放心讓一個學生單獨離開,即使馬爾福是級長也一樣。目視着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離開,迪佩特這才和鄧布利多準備帶桃金娘一起返回校長室。沒有使用飄浮咒,鄧布利多再一次彎腰将普林斯的屍體抱了懷裏,然後随着迪佩特一起離開。
“純血。”阿布拉克薩斯低聲吐出了口令,沉着臉率先走進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因為新的悲劇剛剛發生,又是那麽意外,所以除了赫奇帕奇之外,恐怕其他學院的學生要到第二天清早到禮堂才會知道。所以此時的斯萊特林們依然遵守着他們的作息時間,宵禁過後紛紛回到各自寝室休息,此時除了角落裏的沙發上海蜷縮着一個正看書的影外,就再沒其他的學生了。
聽到有動靜從門口傳來,影擡起頭張望着,卻看到馬爾福懷中抱着的時徹底驚呆了。
書從艾琳普林斯的手中滑落,“啪嗒”一聲掉了她的腳邊,黑發女孩驚愕地望向同樣驚愕的阿布拉克薩斯和斯拉格霍恩,顫聲開口:“那是西弗勒斯?他發生了什麽?”
☆、50、後續
50、後續
阿布拉克薩斯看到艾琳時的吃驚并不比女巫少多少,他幾乎是下意識就驚呼出聲,“你怎麽在這裏,”同樣驚訝的還有斯拉格霍恩,但他的反應則要更敏銳得多。幾乎是立刻,胖教授就抽出了他的魔杖,然後穩穩對準了艾琳的身影,開口說道,“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艾琳普林斯。”艾琳止住了腳步,露出了一種茫然不解的表情,間或還有些驚恐,“發生了什麽了,您不是應該認識我嗎?就在四個小時前,我才剛剛從您的辦公室裏出來――我們不是談了很久關于假期打工推薦的事嗎?”
這幾句話成功的讓斯拉格霍恩放松了下來,胖教授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将魔杖重新放回兜裏。然後他搓了搓肥胖的雙手,難得的嚴肅開口:“抱歉,普林斯小姐,但我必須得謹慎一些。我想你現在應該跟我去見一下迪佩特校長,這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抱歉教授,能請您先去通知一下迪佩特校長嗎?”阿布拉克薩斯突然打斷了斯拉格霍恩的話,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艾琳的雙眼,“我有些話想問問普林斯小姐,用不了多久,我會很快就送她過去的。”
“但這不符合規定,而且只有你們兩個也太危險了。”斯拉格霍恩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對學生的寬容,他可沒法接受再出現意外的打擊了。
“幾分鐘就好,教授。”阿布拉克薩斯堅持不肯讓步,年輕的馬爾福微微眯起了眼睛,對斯拉格霍恩的堅持感到了不耐,“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我以馬爾福的名譽保證,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斯拉格霍恩猶豫了幾秒鐘,在充分考慮到阿布拉克薩斯在明年畢業後将有更大作為的前提下,胖教授做出了一點點的讓步:“如果普林斯小姐同意,我可以讓你們談幾分鐘――但我會等在休息室門外,最好別讓我多等。”
“感謝您,教授。”阿布拉克薩斯将目光轉向斯拉格霍恩,對他點頭表示謝意,然後立刻又看向了艾琳,等待着她的回答。艾琳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刻就相應了馬爾福的提議,她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如果斯拉格霍恩不離開的話,馬爾福是不可能做出回答的。而且她想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在馬爾福的懷裏一動不動,他是受傷了嗎?
斯拉格霍恩深深的看了兩人一樣,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走向門口:“記住,別讓我多等。”說完之後,胖教授慢騰騰的離開了休息室,只留下阿布拉克薩斯和艾琳兩個人。艾琳立刻快步上前試圖靠近金發少年懷中的西弗勒斯,聲音幾近顫抖:“他怎麽了?告訴我,他怎麽了!”
阿布拉克薩斯後退一步避開艾琳伸向西弗勒斯的手,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他死了。而且是拜你所賜。”他必須用盡全力克制着自己,才能将那股殺死眼前女巫的**壓到心底最深處。
“我?”艾琳尖叫着,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會驚醒什麽人,“我什麽都沒做!就算他拒絕了我,我也從沒想過要讓他去死!”
“他拒絕了你?”阿布拉克薩斯忽然覺得這将是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他幾乎是立刻就嗅到了基于此而誕生的陰謀,“他拒絕了你什麽?”年輕的馬爾福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酸了,但他卻依然不願放下西弗勒斯。環視四周,阿布拉克薩斯找了張沙發坐下,然後将懷中愛人的身體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雙手盡可能的環住他。金發少年憐惜地撫摸着西弗勒斯的臉龐,感受着他依然還柔軟的肌膚,但阿布拉克薩斯知道,要不了多久西弗勒斯就會像其他死者一樣,慢慢地僵硬起來。
艾琳茫然地跟随着阿布拉克薩斯走到沙發旁,坐在了男人的對面,她還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在拒絕她不到兩個小時之後,她所愛的人就這樣死了?
“回答我,他到底拒絕了你什麽!”阿布拉克薩斯騰出一只手抽出了魔杖,杖尖直指女巫的喉嚨,年輕馬爾福的灰色眼眸中一片冰冷,似乎只要對方有一點異動他就會立刻毫不留情出手,“別讓我等太久,你知道我現在沒耐心。”
“我問他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但他拒絕了。”艾琳此時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她盤膝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在高聳起的扶手和厚實靠墊的包圍下顯得更加瘦小。想了想,艾琳又補充開口,盡可能讓自己不遺漏任何信息。如果她說出一切能對面的馬爾福找到殺害西弗勒斯的兇手,那麽她并不介意曝光自己的所有**。
阿布拉克薩斯皺眉,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艾琳就搶先開口:“別亂想,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争吵。我并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小女巫将一縷掉碎發順到了腦後,故作不在意的聳肩繼續說道,“我只是想擺脫我爸爸,只要能帶我走,随便誰都行。更何況我也沒損失,西弗勒斯甚至還答應了當我未來孩子的教父呢。”說到這裏,艾琳的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我會做你孩子的教父。”阿布拉克薩斯平靜地開口,如果西弗勒斯想要庇佑那個孩子,那麽他會去做的。即使那孩子的母親很令人厭惡。
艾琳沉默片刻,輕聲開口:“謝謝。”她不能拒絕這個,雖然她很想。但是艾琳知道孩子有一個強大的教父意味着什麽――至少看在馬爾福面上,會有很多人願意當孩子的父親,這樣他們就可以和阿布拉克薩斯拉上關系了。她總能從這些人當中找到一個最适合自己的,這樣的話未來也許并不是太糟糕。
“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了。”阿布拉克薩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他需要在問清楚一切後再将普林斯帶到校長失去,交給鄧布利多和迪佩特處理,“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艾琳苦笑着搖搖頭,聲音低落:“我會把被拒絕的事随便亂說嗎?我可不……等等!”艾琳猛然擡頭,像是想起了什麽,“布蘭奇曾經從我們身邊經過,我不确信她聽到沒有。也許只是一點點,但我想那剛好是最重要的時機。”
“你最後見到她是在什麽時候?”
“我的寝室。她來找艾歐娜借發帶――她們很熟,似乎是鄰居。而且布蘭奇似乎還動過我的梳子,因為她的發辮散開了。”
阿布拉克薩斯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零散的片段終于完全串在了一起。一切都是布蘭奇搞的鬼,當然,也絕對少不了裏德爾的謀劃和推波助瀾。可惜,那個愚蠢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她恐怕從沒想過自己不會活着回來。誰又能想到裏德爾控制着一條蛇怪,而且他會心狠手辣的不留活口呢!
裏德爾大概是通過什麽辦法和布蘭奇結成了同盟,然後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艾琳向西弗勒斯告白失敗。于是布蘭奇或許把這個當笑話講給裏德爾聽,而後者則立刻察覺出這将是一個好機會。還有什麽比一個感情受挫的女生突然離開休息室更為自然的呢?至于複方湯劑……阿布拉克薩斯完全有理由相信裏德爾一直會準備着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來他是對的,至少這一次正好起到了作用。
然後的事就簡單了,布蘭奇用借發帶的理由堂而皇之的進了普林斯的寝室,找到了她想要的頭發。在确定了普林斯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寝室後,她喝掉了混有艾琳頭發的複方湯劑,裝作她的樣子從西弗勒斯面前經過,并且一直跑向和裏德爾約定好的地點――她是不是以為裏德爾只會幹掉礙事的西弗勒斯,或者僅僅是揍他一頓?
愚蠢的家夥,她因此而喪命一點都不值得惋惜,但為什麽要牽連上西弗勒斯!
至此整件事已經有了完整的思路,阿布拉克薩斯也沒有再浪費時間,他叮囑了艾琳待在原地不許動之後,抱着西弗勒斯的屍體快步返回了寝室。将自己愛人的身體放在了床上,阿布拉克薩斯假裝西弗勒斯是在睡覺一樣,體貼的為他蓋上了被子。然後,面色陰沉的馬爾福回到了斯萊特林休息室,帶上了一臉哀傷的普林斯直接奔向了校長室。
校長室裏,鄧布利多和迪佩特已經從桃金娘那裏了解了所有的事,甚至在鬼魂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時候啓用了威脅的手段――天知道他們能對一個鬼魂做什麽。但桃金娘只是一個剛上學不久的學生,她分辨不出來是真是假,只能完全相信眼前的兩個巫師可以真正傷害到她。
于是她反複想了許多次,直到确定自己再沒有任何一絲遺漏之後才被允許離開了校長室。當然,是一邊嚎哭一邊走的。當阿布拉克薩斯和艾琳趕到時,正好遇到桃金娘一邊哭訴自己可憐一邊飄離校長室,她倒是還保持着一絲清醒,沒敢把兩個巫師威脅她的事嚷嚷出來。不過就算是她嚷嚷出來也無所謂,又有誰會在乎一個幽靈的感受?
面對兩位教授詢問的目光,阿布拉克薩斯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對事件的判斷,然後在鄧布利多的魔杖之下,因為喝了複方湯劑而導致死後也保持艾琳容貌的布蘭奇恢複了原樣。一切都如同阿布拉克薩斯所猜測的那樣,西弗勒斯死于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
縱然現在還有幾分懷疑,但鄧布利多和迪佩特決定去濤錦囊死時候的盥洗室去看看,并且将寫好給普林斯先生的信撕掉,重新換成了布蘭奇先生的名字。阿布拉克薩斯和普林斯都沒被允許參加這次的行動,金發少年對此并不是很介意,但他拒絕回到休息室,而執意要留在這裏等消息,艾琳也同樣如此。這個請求被允許了,所以當漫漫長夜過去之後,他們從疲憊歸來的迪佩特口中得到了第一手消息――湯姆裏德爾因涉嫌控制蛇怪謀殺三人而被傲羅逮捕,在鄧布利多的協同下正前往魔法部——
作者有話要說:可累死了……幹掉湯姆什麽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