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一旦他破解了那個僞造的記憶,那麽事情将會走到最糟的一步。那是他不想見到的,也必須不能見到的。所以裏德爾這些日子一直都思考着對策,除了密切關注《預言家日報》之外,還從他的跟班随從那裏打探着一切可打探的消息。

“那個案子十五天之後就要審判了。”從自己魔法部工作的父親那裏得到了消息後,雖然并不理解為什麽裏德爾會對這個感興趣,但麥克米蘭依然立刻就來向他彙報,并對自己終于趕羅齊爾之前感到得意,“如果威森加摩認為岡特有罪,那麽他就将被投入阿茲卡班,一輩子都不會出來。”

“會不會有提起上訴呢?或者不是岡特本,而是一些其他什麽覺得可惜的。”裏德爾坐斯萊特林休息室中靠近壁爐的沙發上,微笑着向麥克米蘭提出了問題,“明白的,畢竟有傳言說那個岡特跟斯萊特林有關。那樣一個尊貴姓氏的後裔……會有覺得可惜的。”

麥克米蘭撓了撓頭,并不覺得損失一個岡特有什麽可惜:“不會有上訴的,威森加摩的判決就是一切。除非能讓所有認為他無辜,否則即使只有一個陪審員認為他有罪,那麽都不會修改判決。而且覺得沒會認為可惜,這樣大家就都公平了,至少那些高高上的姓氏又少了一個。但爸爸肯定會表面上表示一下哀悼――知道的,他們大都那樣,假惺惺的。”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幾句話打發走了因得到贊賞而興高采烈的麥克米蘭之後,裏德爾終于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不是那種假裝的,而是笑意真的達到了眼底。那麽只要十五天之內給鄧布利多找點事做,那麽他就不會把目光放小漢格頓上。就算他想,恐怕校長也不會同意,因為作為霍格沃茨的教員和副校長,他沒理由學校內部出現麻煩的時候再去理會那些與他本職工作無關的閑事。

看來是時候把自己之前的發現拿出來了,裏德爾腦海中閃現出他今年十月份才發現的那個秘密――他本來還不想這麽早就用到它,那本應該是殺手锏一樣的存。但現形勢所迫,他必須動用這個底牌,否則一旦撐不過這十五天,他将再沒有機會使用它。那樣的話,留着也就毫無意義了。

至于目标……裏德爾微微側頭,看向了休息室另一邊正高談闊論的馬爾福。凝視了他幾秒鐘之後,裏德爾搖了搖頭,轉而将目光落了金發少年身旁正低頭看書的西弗勒斯身上。自己早就說過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裏德爾回憶着這些年來西弗勒斯對自己的嘲弄和無視,惋惜地嘆了口氣,他本來不必死的,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做出錯誤選擇的話。但是可惜,現一切都晚了。裏德爾的墨色眼眸中一片冰冷,唇角彎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意。

周六的清晨,正準備前往魔法部與負責臨時關押岡特的傲羅司司長談談的鄧布利多,被一個家養小精靈攔住了去路。小精靈的臉上帶着極為驚恐的表情,或者用歇斯底裏這個詞來形容它會更為貼切一些。

“鄧布利多教授,出事了!”家養小精靈拼命地揪着自己的耳朵,臉色蒼白得仿佛随時可能暈倒,“有個學生死了,二樓的女生盥洗室裏!”

鄧布利多的心猛然一沉,他立刻向外沖去,甚至來不及等家養小精靈把話說完。等到他趕到目的地時,盥洗室周圍已經聚滿了群,教授和級長們正維持着秩序,但看起來效果不大,每個都被突如其來的死亡吓呆了,他們紛紛議論着,既恐懼又不願因為離去而錯過什麽重要的信息。

“阿不思,來得正好,先讓學生們都散開。”迪佩特校長正處于焦頭爛額的狀态,他簡直快被這件事弄瘋了。沒有外敵侵入的和平年代,竟然好端端的就死了一個學生,這讓他怎麽向那個孩子的家長交代!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所有的學生都跟随們的級長離開這裏,擅自停留的将受到三個月的禁閉處分。”鄧布利多沉臉指揮着圍觀的學生們,轉而又對其他聞訊趕來的教授開口說道,“請各院的院長清點學生數,務必不要出現遺漏的情況――霍拉斯,能請幫照顧一下格蘭芬多嗎?”

斯拉格霍恩嚴肅地點了點頭,确定鄧布利多和迪佩特都沒有其他要說的之後,才招呼着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離開。鄧布利多站那裏看了一會,然後才把目光挪回到盥洗室這邊,那已經是無奈中最妥當的安排了,除了學生中一直有個好緣的霍拉斯之外,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同時看顧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兩個學院。

“知道是誰嗎?”鄧布利多輕聲開口,似乎怕驚擾到那個白床單下已逝去的靈魂。

“一個拉文克勞。”迪佩特看起來非常疲憊,他的年紀本來就已經很大了,這件事的發生讓他看起來至少又老了二十歲,“可憐的孩子似乎一個躲盥洗室裏哭,然後就遇到……們已經通知了她的父母,但要怎麽跟他們說呢?”

鄧布利多沉默了幾秒鐘,垂下目光看着那白布下的形輪廓,強迫自己開口詢問:“原因呢?查明是什麽了嗎?”

迪佩特搖了搖頭,做了個手勢示意鄧布利多自己看,随後瘦小的老巫師頹然靠了空無一的走廊牆壁上,低垂着頭不知道想些什麽。鄧布利多沒有猶豫,蹲下後輕輕掀開了白床單,将少女還帶着驚詫和淚痕的面容露了出來――他認出來了,那是一個戴着圓眼鏡的拉文克勞,性格有點古怪,但這并不足以成為她死亡的理由。這個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正是如花朵般盛開的年齡。她本應該和她的同伴一起城堡裏享受美好生活的,但現卻因為一個不明情況的意外而**孤零零的躺這裏。

抽出了魔杖,鄧布利多板着臉将一個又一個的檢測魔咒用了女孩的身上,但得到的結論卻和迪佩特一樣,幾乎什麽都沒有。女孩不是死于任何魔咒或者藥物,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致命的外傷……那麽,她到底遇到了什麽才會導致失去了性命呢?

是蛇怪。西弗勒斯陰沉着臉坐寝室的床上,他被圖書管理員從圖書館裏護送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寝室裏。現所有的學生都知道有死了盥洗室裏,一時間心惶惶,沒能冷靜下來不去談論這件事。又因為斯拉格霍恩要去照顧格蘭芬多那邊,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必須一直留公共休息室裏,以此來确保沒會因為偷溜出去而送了性命。

早該想到的。西弗勒斯對自己的遲鈍感到了惱火,他怎麽可以就這麽遺漏了蛇怪的事!果然是安逸的生活會磨鈍的警惕性,他放松得太久了。這件事的真兇是誰顯而易見,西弗勒斯可以肯定,如果繼續放任不管的話,下一個受害者将從他和阿布拉克薩斯中産生。

但現的麻煩于,他雖然知道真兇是誰,但卻無法用正常途徑通知別。也許耐心等下去有可能抓到裏德爾的馬腳,但西弗勒斯很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那麽多時間。看來必須得和阿布拉克薩斯談談,他應該會相信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即使自己拿不出什麽可靠的證據。想到此,西弗勒斯皺眉站起身,準備去公共休息室看看那個馬爾福到底還要有多久才能忙完。

他還沒走到門口時,寝室的門就已經被打開了,出現西弗勒斯面前的是臉色極為難看的阿布拉克薩斯。年輕的馬爾福快步走進寝室,謹慎地将門從自己身後關上,然後他才緊緊盯着面前的西弗勒斯,啞着嗓子開口說道:“蛇怪。西弗勒斯,知道那是蛇怪。別問為什麽,就是知道。”

☆、47、麻煩

47、麻煩

聽到阿布拉克薩斯的話,西弗勒斯有那麽一瞬間的小小驚訝,但随即就釋然了,對方和自己是一

樣的,那麽他當然有可能知道密室的事,還有幕後的主謀是誰。

“當然相信說的一切。”西弗勒斯重新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施施然坐下,就好像剛才着急的并不是他一樣,“但打算怎麽辦?如果所想的相同,那麽下一個目标很可能是們中的一個,或者是兩個。”

阿布拉克薩斯陰沉着臉随手拉出了一張椅子,就這麽跌坐了西弗勒斯對面。金發少年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椅子的兩個扶手上,雙手手指交叉,聲音低沉緩緩開口:“這正是想要說的。但得明白,只有們知道是沒有用處的,們甚至無法向其他解釋們為什麽會知道。”

“總會有辦法的。”西弗勒斯的目光平靜,就仿佛回到了當初他面對一切的時候。不過此時終究與那時不同,他不再是一個孤軍奮戰,而是有了一個同樣強大、聰明的盟友――最重要的是,這個盟友非常可靠。他可以完全相信,而不必有任何猜疑。

“一個圈套?”阿布拉克薩斯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飛速開動着腦子,想要更先一步找到個解決的辦法,“或者一個提示。也許們可以弄出點動靜給鄧布利多看,只要他産生了懷疑,那麽一切将變得非常簡單。”

“可們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他身上。”西弗勒斯尖銳地指出了這點,他已經受夠了和鄧布利多的合作。雖然最後總能獲得勝利,但他還是無法認同那種被蒙鼓裏的感覺。這一次,他不希望阿布拉克薩斯也走上他上一世的老路。

阿布拉克薩斯給了西弗勒斯一個笑容:“沒那麽愚蠢,親愛的西弗。除非瘋了,否則怎麽可能完全相信一個格蘭芬多?們當然要給鄧布利多一個提示,但除此之外們也得做點什麽,例如引誘之類。”

“引誘那東西脖子上咬一口?還是幹脆就把瞪成一具死屍?”西弗勒斯刻薄無情的開啓了嘲諷技能,“當然,偉大的馬爾福怎麽可能輕易與這個世界告別?說不定會成為霍格沃茨裏新的幽靈――神秘死亡的馬爾福。或者憂傷的金發巫師?”就像愛哭的桃金娘一樣,會有一個響亮綽號的,西弗勒斯暗自腹诽着,沒想到這輩子他還得再遇到那個幽靈。真是冤孽。

“如果真的成為了幽靈,發誓會跟随一輩子的,可別想輕易擺脫。”阿布拉克薩斯對西弗勒斯的嘲諷不以為然,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就習慣了,如果某一天那個家夥突然變得溫柔體貼,他才會真的不習慣。

“啧。”西弗勒斯對此還以抱肘冷笑,但心裏還是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的得意。花心的馬爾福又怎麽樣?還不是對自己死心塌地。當然,自己也不會去選擇其他巫師就是了。這樣才算公平。西弗勒斯想着,剛要開口和阿布拉克薩斯繼續讨論計劃,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皺了皺眉,西弗勒斯看了眼一臉慵懶神情明顯不打算挪動位置的馬爾福,認命的起身前去開門。他該收回剛才的話,馬爾福永遠是個不可愛的混蛋。門被打開後,出現外面的是一臉焦躁的布蘭奇,這讓原本心情就不好的西弗勒斯臉色更加陰沉。

“有什麽事?”西弗勒斯冷冷開口,擺明了不歡迎的态度。

“讓開,要找阿布拉克薩斯。”布蘭奇惱怒地瞪視眼前比她要高一頭的男巫,但依然理智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把那個總前提到的稱呼說出來。

“讓她進來,西弗。”阿布拉克薩斯懶洋洋的聲音從西弗勒斯的背後傳來,只有熟悉他的才能聽出那慵懶之後的不耐與冷酷。西弗勒斯當然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面無表情地讓出了一條通道,只有那墨色眼眸裏快速閃過了一絲惡意的嘲弄。又一個想和他搶的,就好像他上一輩子輸給了詹姆波特還不夠似的,這一世竟然還有情敵出現。但他這一次似乎勝券握,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麽。說真的,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阿布拉克薩斯,和那個普林斯是什麽關系?”布蘭奇顧不上抗議西弗勒斯所留出道路的狹小,金發女孩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沖進了寝室,然後站阿布拉克薩斯面前大聲質問着,“說過會給一個孩子的,難道想反悔嗎?”

“是要給生一個孩子,而不是要給。”阿布拉克薩斯豎起了一根手指輕輕搖晃着,雖然表情是微笑着,但灰色眼眸中沒有半絲溫度,“這兩者之間有很大區別,可千萬不要誤會了,布蘭奇小姐。”

“……區別?”布蘭奇有些茫然的看看阿布拉克薩斯,又下意識将目光移到了已經走回來的西弗勒斯身上,似乎想要從他那裏得到答案一樣,“看不出這有什麽區別。一個孩子不是嗎?他當然會有父親和母親,……”

“他只需要有父親就足夠了。”阿布拉克薩斯打斷了布蘭奇的話,冷冷開口,“需要一個帶有布蘭奇家族血液的孩子,但馬爾福莊園并不需要一個女主。”

“想讓生一個契約孩子?”同樣是純血家族環境下長大的布蘭奇立刻就明白了阿布拉克薩斯話語中的含義,她幾乎是尖叫着大聲喊道,“怎麽敢!是個布蘭奇,并不是那些已經沒落的其他純血!”

面對這種瘋狂的音波攻擊,西弗勒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也許他該去拿副耳罩套上,這簡直比給曼德拉草換盆還要糟糕。

“請保持的音量,女士。”阿布拉克薩斯不耐煩地按了按耳朵,用行動表示出了他的不滿,“看,是沒辦法讓未來的繼承擁有一個像這樣的母親。他會被教壞的,可不想看到這點。”

布蘭奇的臉色漲得通紅,看上去她是極力克制着自己才沒有做出更失禮的舉動:“是因為他對不對?”女巫擡起的手臂直指站一旁看熱鬧的西弗勒斯,言語充斥着不滿,“如果只是因為這個男,沒有必要非得這麽做。們都知道純血之間的婚姻規則,可以發誓不會幹涉這個。只要擁有馬爾福夫的頭銜,才不管究竟和誰鬼混。”

“Densaugeo!”阿布拉克薩斯拔出魔杖毫不留情的給了布蘭奇一個教訓,并坐椅子上冷酷地看着她的門牙瘋長,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才揮了揮魔杖暫時停止了這個魔咒。注視着布蘭奇跪倒地的驚恐面容,阿布拉克薩斯唇角上挑,微微欠身輕聲開口,“希望這能教會什麽叫正視自己的身份,布蘭奇小姐。從沒說過要娶,也從沒承諾過什麽。當然,可以選擇拒絕,不會意。但同時也會收回所有對父親的承諾和支持,覺得他會因此生的氣嗎?”

布蘭奇雙手托着自己的門牙,努力不讓它們接觸到地板,但即使是這樣,她依然能夠分神出來思考自己父親發怒時的樣子。那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了。布蘭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掙紮着試圖從地板上爬起來,翕動着嘴唇努力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

阿布拉克薩斯了然的點點頭,微笑着看向布蘭奇,雖然他此刻的笑容小女巫的眼裏不不啻于惡魔一樣。

“覺得該因此而特殊照顧?但是為什麽呢?反正占蔔者只告訴擁有一個帶布蘭奇血脈的孩子會很好,并沒規定必須是誰……聽說,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

這一下布蘭奇眼中的恐慌變成了十二分,她很清楚家裏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是她激怒了馬爾福的話,一定嚴懲她的同時畢恭畢敬的送上自己的妹妹。那樣的話,那個愚蠢的小家夥一定會比現更加趾高氣揚了。而且按照習俗,她将會繼承布蘭奇家,而自己則會被身無分文的趕出家門……

看着流露出恐懼神态的布蘭奇,阿布拉克薩斯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金發少年向後舒适的靠了椅背上,懶洋洋開口:“可以再給一個機會,布蘭奇女士。但必須要牢記自己的身份,否則可不保證會做出點什麽……為的父親想想吧,他可是有将近九成的資産都挂馬爾福名下呢。”

布蘭奇此刻除了點頭就再也不會做其他動作了,而且就算是這個動作對她來說都非常困難,因為她得注意看顧着她的門牙,時刻小心別讓它們被地板磕碰到。阿布拉克薩斯歪了歪頭,仁慈的決定放過她,然後他揮舞了魔杖,将布蘭奇的門牙恢複了之前的大小。

“假設,知道什麽該說,而什麽不該說,對嗎?”金發少年面色和藹地訊問着剛剛站起身的布蘭奇,樣子像極了一位可敬的長者,“而且也明白了今後要怎麽做,對嗎?”

“是的,馬爾福先生。”布蘭奇再沒有了剛進來時的嚣張,規規矩矩提起袍子行了個屈膝禮,“會謹守本分的。”

“很好,那麽可以走了。”阿布拉克薩斯重新變得慵懶起來,漫不經心開口說道,“請幫布蘭奇女士開下門,西弗,謝謝。”

西弗勒斯瞥了瞥沖他眨眼的馬爾福,默默走到門邊打開了大門,然後目送着布蘭奇飛一般的離開。也許他們的寝室周圍真的有攝魂怪也說不定,西弗勒斯思忖着,不然為什麽每個來訪的女巫都會用同樣的速度離開呢?

“她走了?”阿布拉克薩斯向門口探了探頭。

“嗯哼,如所願。”西弗勒斯關上門旋身望向椅子上的馬爾福,目光深邃,“――敢說,需要的就是布蘭奇,而不是她的妹妹,”

“不愧是的西弗,竟然那麽輕易就猜中了的想法。”

“啧。得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真是個擅長玩弄心的混蛋。”

“謝謝誇獎,這是的榮幸。”

☆、死亡

死亡

布蘭奇走之後不久,西弗勒斯和阿布拉克薩斯就已經将蛇怪事件應對方案的大體方向定了下來。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兩都不準備冒險,而打算靜觀其變。畢竟他們用膝蓋都能想到裏德爾真正想要弄死的是誰,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只不過是個碰巧遇到的倒黴鬼而已。

“為什麽是直接死亡而不是石化呢?如果是石化,們就能捧着書去找鄧布利多了。”阿布拉克薩斯不雅地打了個哈欠,然後非常自然的躺到了西弗勒斯的床上。就算他的小情現什麽都不允許他幹,但能挨着西弗勒斯也是挺不錯的選擇。

“也許該去問問蛇怪。”西弗勒斯嗤笑一聲,默認了馬爾福躺自己床上的表現。

“得了吧,它聽不懂說的。”阿布拉克薩斯把雙手枕腦後,迷戀地看着西弗勒斯脫掉校服然後換上睡袍,“它只服從蛇佬腔。”阿布拉克薩斯好看的薄唇翹起了一個弧度,“也許們該去報告說經常聽到奇怪的‘嘶嘶’聲?”

“不錯的想法。”西弗勒斯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去嘗試一下,反正這并不算冒險。而且只要偷偷去報告的話,也許湯姆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除非他是個預言家,但顯然他不是,他只是一個瘋子。兩輩子都是。

“那明天就去……”阿布拉克薩斯再次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随手摟住剛剛**的西弗勒斯,閉上了眼睛含糊的咕哝着,“比起還是更擅長這個……”

西弗勒斯看着似乎是睡着了的馬爾福,挑了挑眉,心底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當然知道馬爾福從來都擅長僞造謊言,而阿布拉克薩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大多數眼裏說謊和僞造可不是什麽好習慣,但對于西弗勒斯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如果沒有謊言和僞造,他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次了。只不過……他說他比自己要更擅長?西弗勒斯心底嗤笑一聲,決定暫時不與睡着的計較。否則的話,他還真的想試試到底誰更加擅長于僞裝。這并不是無聊的嫉妒,而是一種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否則總會有一些不長眼的說自己配不上馬爾福――就好像他們自己能配得上一樣。哼!

顯然,不管西弗勒斯是否承認,今天布蘭奇的話還是給了他一些刺激。雖然阿布拉克薩斯并沒對布蘭奇的話表示贊同,但這依然還是深深刺痛了西弗勒斯那驕傲的自尊心。

很快就熟睡的兩并不知道,他們睡着了很久之後,男生寝室所的甬道裏又悄悄打開了一扇門,一個身影偷偷溜了出去,并且沒被任何一個注意到。

次日,整個霍格沃茨依然被恐懼籠罩着,每個學生都提高了警惕,除了極個別膽大的,其餘都聽從教授和級長的安排,結伴上課下課,或者去圖書館。并且盡可能的熄滅自己那顆夜游和冒險的心,他們都還年輕,或許對世間萬物都有興趣,但惟獨自身的死亡是一個例外。誰也不想去探究,更不要提親身體驗。

死去女生的父母已經抵達了霍格沃茨,并且心碎的帶走了他們女兒的屍體。校長辦公室李,迪佩特和鄧布利多代替所有教職員工承受了女生父母的尖銳責問,還有惱怒謾罵。他們只是靜靜承受着,沒有反駁和辯解,因為根本無從辯解。就連他們自己現都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究竟是什麽樣的魔咒或者怪物殺死了他們的學生。

“她是立刻被殺死的,可以肯定。”鄧布利多望着坐校長辦公桌後的瘦小巫師,輕聲開口,但語氣卻不容否定,“但不清楚那是否是出于一根魔杖――”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迪佩特卻明白鄧布利多話語中的含義,他不确定那個女孩是否死于一個阿瓦達。雖然他們都希望不是,但那可憐的孩子的死狀實太像了……可這裏是霍格沃茨,沒有任何外敵入侵的情況下,究竟有誰會對一個孩子下殺手呢?還是說……那個孩子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無從查清了。

最終,除了更加謹慎的安排教授巡查之外,迪佩特和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出更好的方法,他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悲劇發生。

随着時間的流逝,這件事學生中的影響漸漸淡了下去,除了一些教授還保持者警惕外,就連部分級長也開始放松了起來。他們很多都将此歸為一個意外,而魔法界從來就不缺少意外。尤其是當被殺死的拉文克勞女生用一種新的形态回來時,更是引起了學生們圍觀新事物的熱情――當然,桃金娘的尖叫和哭泣聲中,沒能把熱情維持得很久。所以大部分學生都遠離了這件事,除了可憐的奧利夫洪貝,誰叫她諷刺了可憐的桃金娘并導致她死亡呢。

然而,就大家都以為意外再不會發生,而将注意力都轉移到“桃金娘今天是如何騷擾奧利夫”的時候,又一件可怕的事發生了。就桃金娘死後的第二十三天的夜晚,又一個被襲擊者出現了走廊上。萬幸的是,這次的被襲擊者并沒有直接死掉,而是呈現出了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石化狀态。但至少他還活着,擁有着心跳和呼吸。

“希望這次們能挽救這條無辜的生命。”迪佩特站校醫院苦着臉看着那個石化的學生,這次是一個夜游的格蘭芬多。盡管室內溫度适中,但他依然從口袋裏掏出了手帕,不斷擦拭着腦門上滲出的汗水。

“曼德拉草會治愈他的。”德溫特夫安慰着可憐的校長,然後體貼的把簾子拉上,省的其他再被這個可憐的孩子吓到,“先生們,建議們現離開這裏,去找線索也好,去找兇手也行,就是不要繼續留這裏影響其他病休息。”

鄧布利多和迪佩特默默對視一眼,雖然病房內其實并沒有其他,但他們還是識趣的離開了校醫院。霍格沃茨裏發生這種事,心煩的絕對不僅僅是他們兩。就兩準備回校長辦公室去商讨對策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和斯拉格霍恩突然出現了他們面前。

“抱歉,教授們,斯拉格霍恩教授建議最好和們談談。”阿布拉克薩斯的神色看起來很緊張,一向從容的面孔上隐含着一抹焦急。年輕的巫師掃視了四周一眼,确定沒看着他們之後,刻意壓低了聲音,“關于這兩件襲擊的事。”

馬爾福的話讓兩位巫師都變得嚴肅起來,他們也幾乎是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四周情況,然後迪佩特才用一種聽上去有些急促的語調開口:“來校長辦公室,馬爾福先生!就是現!們需要的幫助。不要去管接下來有什麽事,霍拉斯都會有辦法幫解決的――對不對,霍拉斯?沒有什麽比現要談的事更重要啦,所以快走!快!”

幾乎是被連拉帶拽的,阿布拉克薩斯随着迪佩特和鄧布利多回到了校長辦公室。老巫師急匆匆将馬爾福按坐椅子上後,迫切開口:“現請告訴們一切,馬爾福先生。”

“是這樣的。桃金娘死亡的那天,曾經那個女盥洗室附近聽到過一種奇怪的聲音,但當時并沒有意,以為是幽靈或者其他盔甲什麽發出來的。”阿布拉克薩斯的語速不是很快,但思路卻很清晰,帶着一種令信服的慎重,“但是後來不止一次晚間聽到……您知道的,級長會根據安排兩個一組的進行夜間巡邏。每次雖然頻率不太一樣,但聲音大致還是相同的。所以就開始留心,但因為只有一個聽到,所以覺得沒必要上報給們知道。但現看來,這是的失誤……”

看到眼前的金發少年因內疚而低下了頭,鄧布利多友善的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輕聲開口:“這不是的錯,馬爾福先生,們都知道只是出于謹慎。那麽,現能請告訴們,聽到的究竟是什麽聲音嗎?”

“那是一種類似于爬行動物所發出的嘶嘶聲。”阿布拉克薩斯翹起嘴唇,嘗試着學了幾聲,但又皺眉搖了搖頭,“學得不太像。們也許應該把裏德爾叫來,他比較擅長這個――斯萊特林都知道他蛇語說得不錯,而且聽起來也挺像的。”

鄧布利多和迪佩特兩對望了一樣,從對方的眼裏同時看到了驚懼。他們都是具有豐富學識的巫師,對一些神奇生物乃至于稀有生物并不陌生,哪怕是這種僅僅存于傳說中的……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如果毫發無傷的死亡再加上蛇語和能令石化的能力……這幾乎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條蛇怪。

但是霍格沃茨裏怎麽會有那麽危險的生物!就鄧布利多想要再次開口詢問點什麽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乎是下一秒,一個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氣喘籲籲出現了三面前。

“校長,又、又發生了襲擊!”來雙手扶着膝蓋,似乎一路飛奔耗費了他太多的氣力,“地下一樓、一條廢棄的通道附近……”

“這次是誰?”迪佩特的嗓音顫抖着,他第一次覺得也許是時候該關閉霍格沃茨了。

“西弗勒斯艾瑞克,一個斯萊特林。”來報信的教授倉皇的喊出了一個名字。

頓時室內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剛剛轉過身的馬爾福,看着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整個好像白紙一樣脆弱蒼白。阿布拉克薩斯覺得一陣精神恍惚,理智和感情好像分成了兩個部分――感情仿佛漂浮半空一樣,看着理智的自己用冷漠的嗓音再次詢問了一遍。然後看着自己冷靜的走出去……沿着走廊慢慢走到地下一樓……用蛇杖扒開群……最後單膝跪倒已經沒了呼吸的西弗勒斯身邊。

☆、49 疑雲

疑雲

抱着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能清晰地感覺到懷中身軀的溫度,這證明他還沒死多久,甚至有可能幾分鐘之前還活着。但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他不是應該好好待寝室裏等自己回去嗎?尤其是西弗勒斯那麽小心謹慎的一個,更不可能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還晚上獨自外出……那麽,一定是有什麽他必須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阿布拉克薩斯這時才仿佛真正清醒一樣,理智和感情重新合為一體,緩緩擡頭看向四周,似乎是想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好為自己的愛報仇。

就這時,一個穿着赫奇帕奇校袍的女生突然跌跌撞撞從附近的一條走廊沖了過來,她臉上的表情幾乎扭曲,仿佛看到了什麽異常驚恐的事,她一邊跑着一邊回手指着身後,高聲叫嚷着,聲音尖銳得似乎要刺破所有的耳膜:“那邊、那邊!”女生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了,事實上她看到迪佩特之後也的确那麽做了。

“那邊有什麽?”迪佩特沉聲詢問着,心底冒出了一個不詳的預感。然後幾乎是立刻,他的預感就被證實了,因為那邊又接連跑出了好幾個學生,每個都極盡所能的尖叫着,并且将答案嚷嚷得盡皆知。

“那邊又死了一個!是個女生!”

鄧布利多不等迪佩特吩咐,急忙拔出魔杖向那邊跑去,他必須趕有更多傷亡之前查清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其他幾個教授則急忙安撫着受了驚吓的學生,并迅速帶他們離開了可怕的現場。前去探查的鄧布利多并沒有讓校長和其他等得太久,幾乎是三分鐘之內,他就給出了安全的信號,然後雙手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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