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宋姮的馬車才剛離開赭山圍場,宋嘉言便偷偷的跟上去了,原本元箴帝想要多派幾個人護送他,宋嘉言拒絕,說如今圍場出現過刺客,要這些人留下來保護皇上,元箴帝欣慰他一片孝心,也沒勉強他。

直到離開赭山的地界,他才終于追上宋姮的馬車。

他原本想叫停馬車,自己和她坐同一輛馬車,這樣他也可以更好的照顧她,可他讓鳴筝騎馬上前說了幾回,宋姮只推脫說不願。

宋嘉言起了疑心,他讓鳴筝上前去将馬車強行攔下來。

趕車的小厮忽然勒馬停下,宋姮的身子猛的往前傾,春莺伸手扶着她,挑起簾子探頭一看,見鳴筝騎着馬擋在前方的路上,春莺不悅道:“鳴筝,你攔路做什麽,吓着我家姑娘了。”

鳴筝剛才攔馬太過突然了,已有些後悔,如今聽說四姑娘受了驚吓,趕緊道歉道:“四姑娘,是屬下的錯,屬下在這兒給姑娘賠不是了,我家殿下想和姑娘說會話,讓屬下傳話傳了好幾回,姑娘都不肯答應,屬下冒昧之下才攔住姑娘的馬車,請姑娘恕罪,待回到京城,屬下願意自行領罰,只求姑娘能見殿下一面,他為了追上姑娘的馬車,一路馬不停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宋姮也知道鳴筝只是奉命行事,她并不怪他,宋嘉言本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想到他的身體,宋姮一時心軟,她道:“請你家殿下過來。”

她讓春莺先下去,在馬車內等了一陣,不多時,簾子便從外頭打起來,宋嘉言上了馬車,男人坐在她對面,她的馬車原本不小,但他坐下後,馬車內頓時顯得逼仄了許多。

男人進來後,便盯着她看了一會,雙頰紅潤,不想是身子不舒服,他皺眉道:“為何不想見哥哥?”

宋姮見宋嘉言今日穿了身精白寬邊銀繡水紋直身,流動着華麗的光,窄腰上束玉帶,瞧着清貴又俊美,真是光映照人不假。

她想起了宋星河說的那番話,抛開旁的不說,若是自己真的跟宋嘉言一錯再錯,宋星河一定會很難受,宋嘉言身份之事衆人議論紛紛,雖說皇帝為他的身份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說辭,可宋嘉言跟宋夫人那麽像,誰都知道他是宋夫人跟皇帝有了首尾才生下來的,偏偏爹爹一直被蒙在鼓裏,如今真相大白,爹爹應該很生氣很憤怒,但他卻只能忍氣吞聲,若是自己這個最疼愛女兒還背叛了他,他不知該有多麽難受。

宋姮心裏猶豫不決,她低着頭,聲音很小的說:“不知楚王殿下找臣女何事?”

宋嘉言聽到這聲楚王殿下,便知道她有意拉開與自己的距離,心上仿佛挨了一鞭子,她今日上午還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宋星河在她面前說了什麽!

鳳眸上挑,嘴角漫開一個譏诮的弧度:“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可是你的哥哥,你的情郎,你現在又想不要我了?”

宋姮擡眸對上宋嘉言質問的眼神,一陣心慌,手也緊緊的揪住帕子,心裏想,他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幹什麽,弄得好像是她負心薄幸一般。

宋姮心裏緊張,咬牙道:“殿下身份尊貴,臣女怎配?過去殿下與臣女的那段情,殿下不如忘了吧,往後殿下身份不同了,自然有更好的女子陪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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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的眉頭擰的快打結了,他以為經歷了這麽多事,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已經無堅不摧了,可惜,他還是高估了她對自己的愛。

她永遠都不會将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随時可以被抛棄,可被選擇,他甚至覺得他自己不過是她在解除婚約後找到的一個慰藉,一個補償。

是他自己沖昏了頭腦将自己陷進去了,将她在河邊的話當真了,以為她真的離不開自己,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實則她的心思根本不堅定,一點小事動能動搖,她在河邊說的那些話,也不過一時感動她自己罷了。

憤怒洶湧而來,宋嘉言的身上透出濃烈的寒意,鳳眸裏的陰郁仿佛化不開一般。

宋姮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着心裏發怵,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她想叫停馬車,可還沒開口。

眼前的光被白影子擋住了,跟着下巴被冰涼的兩根手指擡起來,宋嘉言已欺身過來,一手撐在馬車壁上,将她堵在馬車壁與自己之間。

宋嘉言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道:“你說放開就放開,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情,宋姮你既然與我糾纏在一塊,那便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開你。”

說完,他的嘴向前含住她嬌嫩的紅唇。

他粗魯的咬着她的唇瓣,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嘴間蔓延,宋嘉言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将舌尖探入,加深了這個吻。

宋姮內心的掙紮在這個吻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徹底沒了蹤跡。

修長手指往下,在她的衣領間徘徊。

宋姮仰着頭,帶水的桃花眼拉出細長妩媚的鈎子,眼波晃漾,他的影子也虛幻起來。

她只覺得此刻的宋嘉言就像魅惑人的妖精一般,将她迷的失了神智。

他的手離開後,她雙頰紅撲撲的,咬着唇,眼神幽幽的看着他。

就在剛才的那個過程裏,她僅存的一點理智徹底瓦解,她的心完完全全被宋嘉言占滿了,她不能答應爹爹了,她只能背離孝道,她願意承受被爹爹憎恨厭惡的後果,因為她不能沒有他,不然她會死的。

宋姮後悔自己剛才說出那樣的話來傷害他,她知道自己還不夠堅定,哪怕真的真的很愛他,卻還是會在宋星河的一番話後動搖起來,她甚至有些讨厭自己這樣搖擺不定,她覺得自己辜負了他的愛。

宋嘉言用她的帕子将手指擦幹淨,旋即,又用這兩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語氣兇狠中帶着溫柔:“記住了,能給你這種快樂之人,只有哥哥,也只能是哥哥。”他眼神冰冷,心裏又酸又痛,恨宋姮這樣輕易的将自己推開。

若是可以,他想将她一輩子都困在身邊,讓她永永遠遠的斷了那種心思。

她緋色的裙子挂在腳邊上,宋嘉言并沒有着急替她穿好,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他當着宋姮的面将盒子打來,裏面赫然是端陽後他送給她的“小白龍”。

宋姮面露驚慌,她舌頭打結,問道:“你怎麽帶來這個?”

宋嘉言勾唇道:“從你房內拿的,順手帶過來,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宋姮本就紅撲撲的小臉更紅了,她終于明白自己這回說的話讓宋嘉言更生氣了,她雙眸水瑩瑩的,扯着宋嘉言的衣袖求饒道:“姮兒還病着,不要這個,哥哥饒了我吧。”

宋嘉言昳麗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明明眼底已染了情,欲,卻被他生生按下去,他道:“姮兒還不知道,這裏頭是空的呢,哥哥早加了些藥進去,對你身子很好。”

一直以來,他和宋姮的床笫之事便很頻繁,他擔心她會受傷,将此物拿回去之後便将裏頭鑿空了,從楚蕶那兒弄了些藥放進去,有療傷的效果。

“不……”哪怕加了藥,宋姮也不想要這麽個東西。

宋嘉言不顧她的反對,握住了她的腳踝。

他放進去的是龍首。

宋姮微微蹙着眉,咬着紅唇,不讓自己發出那種羞恥的聲音。

而此時宋嘉言正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條斯理的給她穿衣裳。

自從跟宋姮好上之後,宋嘉言穿女子衣裳也漸漸熟稔起來,冷白修長的手指在給她系帶子時十分利索,肚兜帶着從脖子前繞到脖子後,打了個結,又将裏衣,外衫一件件提上去。

輪到下面,他先替她提起褲子,遮住雙腿,又将裙子上拉,用絲帶束在腰上。

宋姮難耐的扭了扭身子,卻遭到男人懲罰似的咬了下耳垂。

他道:“安分點,別亂動。”

宋姮察覺到他的變化,身體繃了一會兒,随後又沒骨頭似的貼上他的身子,她回頭摟住宋嘉言的脖子,搖晃道:“哥哥,我不要了?”

宋嘉言道:“不行,今天一整天都不行。”

須臾,他勾唇一笑道:“哥哥先回自己的馬車了,晚晚要聽話,否則哥哥會懲罰你。”

說完,他将宋姮從從身上抱下來,放在一側,起身離開馬車。

等他走後,宋姮暗罵了一句:“壞蛋”,他怎麽就壞成這樣,偏偏她還很喜歡,她的臉紅的滴血,打着哆嗦,顫顫的将自己的腰帶解開。

她才不要療傷呢,太難受了。

他想的什麽馊主意,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還找這樣的借口。

裙褲滑落下去,馬車颠簸,她晃了一下,連忙扶着馬車壁穩住自己的身子。

一會兒,她又将裙褲一件件穿起來,身子搖搖晃晃,原本只需一會兒便能解決,她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才穿好,她怕一會畫眉,春莺進來發現,忙用帕子将東西包起來,塞入懷中,她原本想要将東西從馬車內丢出去,但想一想外頭那麽多人,丢出去定然會被發現,便想還是到了京城再偷偷丢掉好了。

到了天黑的時候,一行人到了一個小鎮上,宋嘉言讓鳴筝去客棧訂房,自己則上了宋姮的馬車,見宋姮坐在馬車的角落裏,正用一雙瑩瑩軟軟的眸子瞧着他,宋嘉言走過去,将人抱起來,手探入她的裙底。

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宋嘉言皺了皺眉,啞着嗓子問道:“拿出來了。”

宋姮咬着唇,神色倔強的看着他,沉默就代表承認了。

宋嘉言沒有說話,抱着她從馬車內下來。

宋嘉言将她放在客房裏,春莺,畫眉也不知去了哪裏,他出來打熱水想給宋姮擦一擦,意外發現,一個侍衛推着輪椅在走廊上前行,而那個輪椅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宣王。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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