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奔出門的花開,一邊用袖口擦拭着嘴巴。
該死的劉席亦,這家夥屬狗的麽?都咬出血了!
破皮的嘴巴可以說不小心咬的,臉上的紅暈可以說走的太急了。但是心中波糖洶湧的心跳該怎麽辦?
幸好,不仔細看,看不出什麽異樣。
急急忙忙來到檢查的地方帶着小怪做完各項檢查。結果顯示小怪的身體嘣棒!舒了一口氣的花開就帶着蹦蹦跳跳的小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途中,不少的女士對花開指指點點的嘀嘀咕咕。
哎,剛剛那一幕可真夠羞人的。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小怪突然拉着花開停了下來。花開不知原因的詢問着:“怎麽了?”
“媽媽媽媽,那個人是不是電視上的大明星啊,就是經常把女孩子弄哭的大哥哥啊?”
花開知道最近小怪都在和鄧姐一起追最新也是最紅的電視連續劇《最愛不是你》,裏面的男主角就是紅及亞洲的當紅影星——鄒恺。
可是但從背影就來判斷,偏差可會很大的呢。并且那種大明星,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種人口衆多的大醫院來呢??
“不是的喲,大哥哥可是大明星,不會再這裏出現的。走吧,今天帶你去找容易玩。”花開寵溺的對着小怪說着。心裏卻閃過點疑惑。這背影着身形神似度也太高了吧,應該去勸勸剛剛那個人去參加《百變大咖秀》,說不定還能一炮而紅呢!
鄒恺最不喜歡來到消毒水味道濃的醫院了,平時看見醫院的招牌就會退避三尺。
要不是為了手上的這份文件。打死自己都不會跨進這裏一步。上次劉席亦半夜給他打電話,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呢。自己竟然為了這份文件犧牲了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哼哼,知不知道,私人時間可是很重要的!
撫了撫臉上的大墨鏡,逍逍遙遙的邁着步伐。
“喲,們大大的打開,來者不拒麽?”鄒恺倚在門邊,吊兒郎當的拿掉鼻梁上的深褐色墨鏡把玩着。神色戲谑的調侃說“你也有閃神的時候啊?讓我猜猜,是誰有那麽大的本領啊,我猜是這份文件裏面的那個人吧!”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進來,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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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席亦神色不悅的無視鄒恺的侃侃而談。“速度挺快的嘛!”劉席亦修長的五指靠攏在自己的胸前,大局在握的樣子。看來有好戲可看了。
鄒恺第一次仔細認真打量這間房子。真不愧是含着金湯匙出聲的大少爺的,着辦公室的貴客可媲美五星級酒店啊。
嗤嗤,浪費,奢侈。看看我每天出賣點色相才有點顯擺的資本。所以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就得打到這些腐敗的小資們啊!
“你才剛剛從美國回來,就想和你的舊情人複合啊!可惜可惜啊~~~~”鄒恺吧手中的資料扔向在座椅上悶不啃聲的劉席亦。
“看看吧,乖乖。可不簡單啊,和CY著名大設計師一起厮混呢。确實,如果我是她,肯定也會選擇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才子啊,比起你這個木頭來說,別人陳素恒可是大大的搶手貨啊!”
劉席亦甩了一個大白眼給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冷冷的眼神掃過示意他閉嘴。
鄒恺雙手舉高示意投降自己得閉着嘴巴。
劉席亦認真的翻閱着手中的資料,每往下翻一頁,臉上的嚴肅冷峻的神色越增加一分,最後一頁看完時,劉席亦的拳頭已經不知不覺中緊握着了。
“喂喂,這可是你叫我查的哈,可別把氣發在我的身上。”鄒恺優哉游哉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雖然軟軟的,可沒有自己家的大床舒服啊。随手泡的咖啡,恩,味道不錯。真不愧是我啊!
“怎麽樣,有什麽打算沒有?”鄒恺很興奮的想知道這位祖宗的下一步打算。
“.......”劉席亦沉思了一會,并沒有開腔。
“我有個好建議,要不直接搶來做壓寨夫人算了。以你那變态個性,肯定會把她折磨的死死的。這樣你們都圓滿了,一個自虐,一個被虐,很合适的組合。”鄒恺胡言亂語的亂搬一通。
劉席亦挑眉,暗自琢磨着資料上的信息。
單身,女兒五歲。和陳素恒關系匪淺。
五歲,時間上推算,可不正是陳素恒的種麽!可是為什麽卻兩人還是不近不遠的關系。
“喂喂,席亦,今天要不要和幾個兄弟出去聚聚。五年沒見了!”
“是啊,再次回到這邊,已經五年過去了”現下劉席亦不打算再去細想。時間還早,逃不掉的魚兒,只能無謂的掙紮而已。
“好啊,我這就去聯系。哈,那群小子,看見你肯定開心死了。當初你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人跑去讀什麽醫學。我看你是吃飽了撐了!”
學醫麽?最初是學習金融的劉席亦轉向學醫就是因為當初某個人的一個憧憬。就義無反顧的開始了自己學醫的生涯。為這個和家裏的老頑固鬧了好久,才勉強答應。
“對了,我聽到你要結婚是怎麽回事啊?你什麽時候蹦出來個未婚妻了!?”鄒恺和劉席亦從小玩到大。對于這個憑空而出的未婚妻,很是詫異。
雖然按照他家的固執的奶奶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可能。一說到固執,鄒家也有一個婆婆媽媽的老媽,天天在耳邊吵鬧,說什麽當演員丢人現眼,還說老大不小要傳宗接代。額,一想到這些就頭痛。
感同身受的鄒恺巴巴望着劉席亦,可見,這位也快要被家裏逼瘋了吧。想到劉老太太一板一眼的教訓時候,頭皮發麻啊。
“沒怎麽回事,家裏的安排。很快就解決了。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同情的表情,惡心死了”厭惡的鄙視他。
“安啦安啦。。。。”鄒恺嗤嗤笑着招呼着已經無語的劉席亦。
“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可以滾了!”現在劉席亦一秒鐘都不想看到這個賣萌可恥的2B青年。
鄒恺一副西子捧心狀,傷心的抱怨着劉席亦“太傷心了,你竟然要趕我走。人家幫了你那麽大的忙。你.....太壞了”說完還一個勁的用蘭花指控劉席亦的罪行。
被雷的天雷滾滾的劉席亦再也忍不住了,牽着鄒恺的衣領,把這一米八三的大個子,一下子扔出門外。
“嘭”的醫生關上房門。
只聽見鄒恺在外面娃娃的叫喚着說“晚上我等你喲。”語氣之暧昧,神色之溫存。看來,今天醫院的個大頭條都被關于劉席亦的性取向着重大問題霸占了。
劉席亦厭惡的用紙巾擦了好幾次的手。雖然鄒恺吊兒郎當不成氣候,但在演藝方面,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專家。這一點毋庸置疑。
再一次走到辦公桌的旁邊。随手便拿着一張貼有花開照片的報告單。黯了黯眼色,唇邊勾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
一場show hand,你猜,孰輸孰贏。花開,我很期待你手中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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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許向晴吃驚的大叫了一聲。花開連忙捂住這張大嘴巴。拿起身邊的威士忌往向晴的嘴巴裏灌。
“我說,你就不能消停會麽,幹嘛那麽吃驚啊,你想引起所有的的關注麽?”幸好酒吧裏人聲鼎沸,各自消遣各自玩了,也沒有人注意在角落一旁的兩位。
向晴拿着威士忌,小酌一口,冰涼的觸感滑過。“你說,你見着劉席亦了?!”
“對,是真的。你別懷疑了!”花開再次向向晴重複這個事實。
“天啊。他沒有把你先奸後殺吧?!”以劉席亦的性格來說,最忍受不了背叛,更何況是曾經的戀人。
“.......”這是什麽說辭。先奸後殺?“沒有!你想多了!不過我倒是很爽快的祝福他新婚愉快。”說完還看着向晴表示自己的無限大度。
“什麽?他要結婚了?!!!”向晴再次大叫起來。這次恰好在舞場轉換曲目的空隙。不得不說在這空隙之中。向晴的聲音是由多令人頻頻矚目。再加上兩位又生的婉風流轉,袅袅婷婷。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花開假笑的應付着周圍的目光。“你家老公應該有收到請柬吧,怎麽,他沒有通知你?”
“別提他,我現在不想提他!”說完拿着身邊的酒杯,一飲而盡。“可能是,怕你知道,所以就沒有和我說吧。”
“哎,現在說與沒有又有什麽區別呢”,花開也學着向晴那樣豪爽。可惜自己酒量抵不過自己的膽量。還沒喝幾杯酒開始頭暈暈的。
“難怪你今天來找我,還讓小怪留在我家和容易玩。原來是借酒消愁啊!不過,姐妹,放心,我陪你到底!”說完一表豪情的再幹了一杯。
沉默半響的花開,幽幽的說道:“你說,他回來了,我怎麽辦?小怪怎麽辦?”
花開一直盯着手中的玻璃杯。一晃一晃的搖曳淺褐色的液體。波光琉璃的幌暈了花開殘剩的理智。
“花開”
向晴很認真的瓣過花開的身體,讓她面向自己。“如果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還能和他在一起麽?”
“和他在一起?”
花開吃吃的笑了起來,自己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自己能放過自己,劉席亦,她能放了自己麽?
過去的橫溝跨在他們之間。今天的見面更讓花開明白,他早就不是當年寵溺自己的那個席亦。而自己何嘗不是呢?這樣的他們,還有機會在一起麽?別癡心妄想了。
“向晴”帶着微微醉意的花開,頭躺在後坐墊上“別問那麽傻的問題好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早就戒掉了天真。”
“傻有傻福,你別一天老氣橫秋的處理自己的問題,說實話,花開你到底在怕什麽?”
怕?
快滿二十歲的花開,希望自己就是席亦最美的新娘。
可事實呢,自己看見的只是和席亦之間的差距。貧富之間無法跨越的溝渠。沒錯,花開自卑。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運氣是不是被自己一下用光了,才能讓自己遇見那麽完美的劉席亦。每天都在患得患失,都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說實話,當劉媽媽找到自己的時候,竟然還松了一口氣。
怎麽形容當時自己的心情呢!說不清楚也道不明。但是自己深深愛着劉席亦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只是缺乏和他一直走下去的勇氣。
“我怕啊,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迷失了自我。害怕到最後,連自尊都沒辦法撿拾。”
可能和花開的經歷有關,對待婚姻家庭還有丈夫或者男朋友這幾個名詞,始終難以真正的相信和依賴。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劉席亦漸漸是花開願意主動打破心中的隔閡。願意主動去靠近,主動去争取。但是現實和強烈的差距又把花開一棒打醒。
“你說這樣的一個我,還怎樣去靠近他呢?!”
自己現在已經是滿身的刺,但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不是麽?
“花開,別把自己看得那麽低好麽!”向晴嘆了嘆氣。或許花開不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那麽現在的她會更有自信去擁有幸福。
“算了,別只顧着說我,你和容桔鹹又怎麽了?上次不是都還好好的麽?難道又是那個小狐貍精來勾搭你家的阿拉達了?”
“算是,也不算是。花開,如果哪天我沒處可去的時候,你記得收留我啊!”說完,又喝了一杯。火辣辣的口感麻痹着心口的疼痛。
“來來來,咱們兩個幹一杯,好久都沒有這麽痛快的喝酒了!”說完來拉着花開喝了一杯。
“好啊。咱們今天不醉不歸。”顯然花開已經喝上瘾了。心難受的時候就希望胃能擔負一點心的重量。花開很想就這樣大醉一次,不想再這樣清醒和理智。
“好好,咱們倆不醉不歸。”向晴于是又向服務生要來一瓶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