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以為會高興的哇哇大叫的小怪,相反,卻像是受了莫大打擊似的啞了聲,嘴唇翕動,神色戚戚。
花開第一次看到這樣偃旗息鼓的小怪,不禁慌亂了手腳。直直的拉着小怪,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小怪,別吓媽媽。怎麽了?!”
小怪擡起頭,眼淚就像是失去鎖鏈的珍珠似的大顆大顆向下掉,掉的花開越發的慌了神。
“怎麽了!別不說話啊!”花開心糾的用手抹掉那些淚珠。冰涼的淚珠刺痛了花開的指腹。
“媽媽騙人!媽媽騙人!……”
說完,小怪就一頭悶今了自己的小房間關上門,用椅子抵着門不想讓媽媽進來。任由花開再怎麽敲打呼喚,小怪都悶着小臉不肯搭理。
胡亂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抱着自己的咕咕,皺着小臉埋在咕咕的肚子上。
“咕咕,媽媽最讨厭了。大白叔叔才不是怪獸爸爸呢!”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小怪一陣生氣的用小粉拳頭敲打咕咕的小肚子。
“……是的話,大白叔叔怎麽……一直不肯來看看小怪。”
“怪獸爸爸,……不知道小怪……一直很想你麽!”
“怎麽……一直沒來看我呢!”
手沒力氣的軟噠噠的垂下。小臉埋沒在陰影中,聲音也漸漸的消磨不見。
**
花開擔心小怪在房門裏面出事情,急忙的照找出房門鑰匙打算破門而入。使勁的推開門,發現小怪已經抱着她最喜歡的咕咕——怪獸公仔,躺着睡着了。花開走上前,看見小怪臉上依然懸挂的小水珠,心裏猛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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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原以為這是對小怪來說最好的決定,這樣,不僅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爸爸。還能享受期盼已久的父愛。這是花開一直所欠缺的照料,可是看了今天小怪的反應。驀地一發現,是不是自己從一開始就走錯了。一錯,步步錯,難以回頭。
花開躺在小怪的身邊,細細的摩挲她軟質的毛發。小怪頭發很軟,很柔順,一點都不符合小怪張牙舞爪的性格。想來,如果小怪不願意的話,即使是和劉席亦争的頭破血流,自己也不願意讓小怪手一絲一毫的委屈。
時間還早,但是花開沒了上班的心情。和頭打了聲招呼,請了個病假,就迷迷糊糊的和小怪一起睡下了。一夜未睡的疲憊像是洪水般襲來,花開招架不住,就閉上安靜安靜的睡了。
許久。
太陽刺拉拉的照進房間,光亮的就像白熾燈對着人眼一般讓人心煩。花開悶聲犯了一個聲,習慣性的摸着自己左側的小溫暖。但是床單上已經沒有了溫度,驀地一驚,睜開雙眼。小怪已經不再自己身邊了,心一下被糾成鈍角,心急的下床呼喚着小怪的名字。
“媽媽”小怪笑嘻嘻的端着手中的牛奶,小心翼翼的走到花開的面前。
“快來喝牛奶,小怪自己熱的呢!”
花開結果牛奶,放在一邊,拉着小怪的手一看。果然,起紅了。
“媽媽不是告訴你,不要去碰微波爐呢!你還小,不必要去做這些家務活的!”花開心痛的給小怪呼呼氣,再去冰箱裏面拿了些冰塊,輕輕的揉了揉小怪被燙傷的傷口。
“媽媽一直沒有吃飯,小怪怕媽媽餓。”
花開心中一暖,咽着聲音說:“乖!以後別去給媽媽弄早飯了。媽媽是大人,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恩”小怪乖巧的點着頭。
“砰砰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插在其中。花開沉着眉,是誰這樣急,不知道這裏正在溫馨感動麽!花開腹诽着門外的來者“不善”。
一打開門,就對上一雙焦急的雙眼。
是素恒。
“今天去公司商量事情,聽到你生病了,就連忙趕了過來。怎麽樣?是不是昨晚在樓下受涼了,發燒了。你一直身子不怎麽好,自己的多多注意……”來沒有進門,素恒又是摸着花開的額頭測量溫度,又是拉着花開的手不停的詢問,急切的語調和關心的情感讓花開暖暖的。
接過素恒手中的保溫瓶,讓他趕緊進來。
“這是在山石齋裏面煲的雞湯,你最喜歡的味道。喝了補補身子。”素恒脫下外套,走到客廳。抱起了歡喜的撲過來的小怪,腦袋蹭了蹭她粉嘟嘟的小臉。
“好,謝謝你,素恒。”花開點點頭,滿是感激的看着他。突然花開注意到素恒身上的這一身似乎還是昨晚的那一套。看來素恒真的忙不過來了,在百忙之中還這樣無微不至,真的很難得。想到是自己的原因才讓他這麽繁忙,心裏說不出的低落。……
“說什麽謝謝,快點吃吧。我帶小怪去玩會積木。”素恒舉着小怪,玩鬧的笑臉嘻嘻。
花開翕動着嘴,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解釋自己已經被逼婚,已成為劉席亦妻子的一切事實。
“怎麽了?”素恒一擡頭就看見在一旁糾結不言的花開,關心的問道。
求求你,不要再用這麽關心我了,對我這麽好只會讓我更愧疚!
花開撫了撫額頭,走到小怪的面前。“小怪,隔壁家的小東東不是一直找你要一起看奧特曼的麽!快點去吧,中午吃飯的時候,媽媽來叫你。”
小怪想了想,轉動着小眼睛撲刷撲刷的眨啊眨,眨的花開一陣心虛。“好吧,記得叫我喲。恒叔叔,你下午陪我打游戲吧!”
“呵呵”素恒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小怪的小腦袋。“好,一定陪你大戰三百回合!”
小怪屁颠屁颠的走掉了。花開眼睛随着小怪的離開,漸漸變了顏色。
“說吧,”素恒站起了身體,理了理衣袖。“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當着小怪說的,我很好奇。”
花開咬着唇,不知道怎麽開口。心裏一直在搗鼓的言辭,怎樣才能既不傷害素恒,又能直接明當的說清楚。
素恒眸色黯了黯,從他對花開這幾年來的了解,咬下嘴唇的壞習慣,就說明事情并不簡單。手指不自覺的蜷緊,自嘲的想了想,能讓她這麽難堪不知所措的恐怕除了小怪,就只有一個人了。
“劉席亦來找過你了。”素恒肯定而又帶有自嘲的口氣,讓花開更加舉足無措。
“或者,你是想要說,過了這麽久,你還是覺得劉席亦更适合你。确實他畢竟是小怪的親生父親。比起我這個外人來說,身份不知道高貴了多少倍!”
“……”
“花開,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才剛剛說想要和我好好試試,結果呢!才一天沒到。你就想要死灰複燃。那我呢!”素恒的語氣一下加重。“是你用來見證你有多愛劉席亦的炮灰麽,還是你一直在嘲笑的跳梁小醜!”
花開手指掐在褲腿上,用力而又隐忍。
“你還真看的起我,是不是要給片酬或者大獎狀呢!好表彰我的高風亮節呢!還有深湛演技呢!”素恒火冒三丈的就像是一點即着的火藥,來回踱度的舒緩心中郁結。結果反而讓自己的大腦像是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一樣,不停的運轉,頭就快炸開一樣煩躁。
“素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花開想要好好的和素恒解釋。
但是雙眼猩紅的素恒哪裏會聽得進去,就像是被激怒的猛獸一般呼着大氣,一呼一吸之間散發着駭人的氣場,讓人如芒在背。
“我說過,對你我從來不玩的。但是花開,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既而挑戰的哦忍受你的極限。”
花開顯然被素恒口不遮掩的語句被刺傷了,神色冷冷的看着面前急躁憤怒不已的素恒,嗤笑着,冷笑着。
呵,被逼的何曾只有你!
素恒被這鄙夷的神色徹底失去了理智。大力的抱起花開就徑直走進卧室,被扔到大床上的花開被砸的四處發疼。還沒有來得及呼疼,就被一具寬闊熾熱的胸膛壓住。直硬硬的沒有一絲憐憫柔情。
素恒深吸一口氣,癡迷的聞着花開如沐春風的沁人體香。一低頭,俯仰之間,仿佛就擁有了花開的全世界。現在素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叫嚣:要她。
素恒用手瓣過別再一旁的小臉,一對上眼就看見花開似笑非笑冷漠的雙眼,鄙夷嗤笑的看着素恒現在的所作所為。看着素恒如何難以自制的抓狂。自己就是被這一雙精明的眼神勾走了五年之久。也是在這雙眼睛下看着自己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向沉淪,走向不歸。
素恒狠心的擎着花開紅纓的雙唇吻着,暴戾中不帶有任何柔情。像是受傷的小獸般絕望的啃咬。猛的一使勁,唇都頗了,腥紅的鮮血在素恒口中流轉。
花開沒有絲毫動靜,眼神冷的入千丈冰壇,寒意十足。無論素恒在自己身上怎樣發洩,花開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沒有了生氣,靜靜的靜靜的躺在那裏。若不是還有那微微上下浮動的胸口還顯示主人的生命跡象,其他的都如死屍無疑。
素恒娴熟的吻着閉着牙關不肯放入的唇齒,含着下唇,舌頭一點一點的描摹着流暢的唇形。不輕不重的細細吮吸。火熱身體不自覺的想要更加貼近冰冷的原體。沉重的呼吸還有熱氣鋪灑在花開的臉上。由上至下,由唇邊素恒滑至耳畔,含着耳墜,詭異的安靜,讓素恒更加行處的聽見自己的吞咽聲。欲望直上頂端。緩緩向下,最後停留在胸前的鎖骨。看着被自己吻得盈盈發光的肌膚。素恒只想再狠狠的認真的欺負一遍。
熟練的用手鑽進花開的衣服之中,從沒有過的細膩觸感讓素恒的下腹越發漲緊,緊的發疼。正想解開背後的結扣時,素恒的手一下被攔住。四肢發涼的花開攔住了素恒接下來的動作。
聲音冰的像是一份冷水潑在雙眼冒邪火的素恒頭上,冷冷的打了一個冷戰。不可置信的看着依舊躺在自己身下的花開。花開死死的盯着自己,但是又飄無的游弋不定。
“夠了。欠你的我還了!”
只有短短的八個字,素恒就像過了一生那樣漫長,苦澀爬上嘴角的笑了笑。眼神晶亮的沒有意思情緒。一把扯開原本平安無事穿在花開身上的衣服,被素恒氣極了的一下撕裂。布料滋滋的生硬,就像是一把刀在素恒心裏突刺而又扯出,再突刺的磨察聲。
素恒眼中的受傷一閃而過,自我諷刺般的嘲弄自己,再看着面色不改的她,心中酸意肆虐:花開,你是多麽幸運,你可以選擇愛和不愛我,但是我只能選擇愛你,或者——更愛你!
閉上眼,一狠心——
“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了!”素恒狠戾的俯視着胡凱,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蹦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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