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劉席亦在浴室裏舒暢的沖了一個澡，洗掉了一身的疲憊。穿着浴袍出來拿着手機若有所思。
昨天，花開似乎有點熱情的不太正常。平時對你冷漠退避三尺的人突然對你熱情似火的迸發感情，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有點奇怪吧!
難道是因為陳素恒？
劉席亦搖了搖頭，直覺的否定了這個想法，但是心裏卻不可察覺的在意起這件事情了。
夜幕漸漸降臨，一天都沒有花開消息的劉席亦也有點急躁了。拿過手機正想要再次給她打電話，若果再打不通，自己不介意用非常手段來把她抓回來。
思及至此，手中的電話就不亦樂乎的歡騰的震動了。劉席亦挑了挑眉，接過電話。
“爸爸~”響亮的聲音就快要震透劉席亦的耳膜。
嘴角卻勾起微笑的弧度。“恩……”
“爸爸，小怪好想你啊，爸爸怎麽沒有和小怪還有媽媽一起看外婆呢？！”小怪拿着手機唧唧歪歪的抱怨，懶洋洋躺在花開的肚子上。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花開一邊在心裏嘀咕不要聽到他的聲音。但是卻早已豎起耳朵，屏着氣仔細的聽着，仿佛要一字不露的聆聽。
“呵呵……小怪很想爸爸過來麽？”
“當然啊！”
“但是……”劉席亦故意裝作有點為難的說道。
“但是什麽啊？”小怪小心翼翼的聽着，生怕自己的爸爸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
聽完之後，小怪立馬撐起身子，氣鼓鼓的鼓着包子臉，埋怨的看着面前假裝咳嗽的花開。“媽媽壞！快點和爸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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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小怪手中電話的花開，在小怪的眼神壓力下不怎麽情願的放在耳旁。
“終于肯聽我說話了麽？”語氣中帶着笑意，這感覺讓花開狠狠的磨牙。
“有屁就快放！”花開也不打算裝淑女了。
“昨晚……弄疼你了吧~”
一聽到劉席亦餘音繞梁的“昨晚”，花開的連騰地一下就紅了。“去死！”
“別介，我死了你可就守寡了！”劉席亦有意和她耍賴。神色緩和的就像是蜜糖一樣，甜而濃。
“我挂了！”花開分分秒秒的都不願意再和他再說一句話。
“好了，不逗你了。”劉席亦笑了笑。“說吧，你現在在哪裏。我明天來接你。順便……去看看母親。”
花開心中一酸，他就這樣不容分說的侵占她的心房，鼓鼓的安實的無可救藥。讪讪的說道：“不用了，明天我們自己回來就是了。”
“李花開，你乖一點！”
“……”
還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和劉席亦賭氣鬧別扭。雖然自己也覺得很無理取鬧。但是沒辦法啊！攤上這麽一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自己不得不防那些來者不善的某些花癡。
在學校，劉席亦就是焦點，女生視線的中心。不少的女生見縫插針的想要在花開還有劉席亦中間擠。雖然，這樣一個層面說明了自己男友的優良程度。有些莺莺燕燕确實避免不了的需要接觸，例如什麽部長。再如什麽女老師。可讓花開吃了不少的醋。更有一次，就連劉席亦攙扶老婆婆過街的醋，花開都吃。
再任性的行為還有語言，劉席亦都一笑而至。一個不小心的在全校表白，宣示了自己的所有權。霸道的語氣，讓衆多女生看紅了雙眼。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劉席亦緊緊的抱着花開，微笑的在她耳邊說道：“花開，你乖一點……”
花開，你乖一點……寵溺的不像話。
咳咳——
“c市xx路xx號。”極快的說完地址，就急吼吼的挂斷了電話。
“哇~媽媽你在害羞！”小怪一針見血的戲谑着面色通紅的花開。
“沒有！”花開矢口否認。
“就有就有……媽媽害羞了……媽媽害羞了……哈哈……”小怪笑的東倒西歪的樣子，讓花開很是尴尬。
“李小怪！小心我收拾你！”花開一下就撲上去，和小怪玩鬧在一團。
放下手機，劉席亦無奈的笑了笑，眼裏全是柔情。擡眼看了看窗外的夕陽，很是怡人。
**
吃過晚飯，小怪就早早的睡下了。忙碌了一天，小怪肯定早就累壞了吧。
花開給小怪蓋好了被子之後，原本打算也休息睡覺的。但是怎麽都睡不着，一看時間才八點。嘆了口氣，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散散步，調整調整思緒。
路上來往的行人很少，地勢偏僻的小區很少有人晚上走動。花開捊了捊耳邊被夜風吹散的發梢。公園的夜晚很清靜，平靜的就像是花開的心一樣。似乎自己很久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寧靜了，花開暗暗道。
自從劉席亦回來，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亂麻一樣一團糟。感覺自己似乎做對了，但是有惶惶不安。
不安的原因——陳素恒。
花開嘆了嘆氣。一想到素恒，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只想拿豆腐撞死自己。心裏後悔的要死。但是，說不定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
這五年來，素恒就像是知己一樣，懂自己，陪伴自己。就連自己生産的時候，都是他在手術房外焦急等候，那樣子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樣。花開很感激他對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但是自己的心早在五年前，或者更早就遺失在劉席亦那裏。
或許，在他人眼裏，劉席亦是自私冷漠的不近人情。但是自己就是無法自拔的看着他，想要靠近，想要獨占。似乎就像是那句歌詞一樣：有的人說不上哪裏好，但是無論是誰都替代不了。但是最重要的他竟然和別人有了……孩子！花開心裏像是打翻五味瓶一樣難受。
這樣的夜，這樣的人。
一想到素恒，花開的心就像是馱着千斤重石一樣沉重。
“……花開！”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習慣性擡頭。一擡頭就看到一雙溫柔多情的眼眸。多情的想要讓花開流淚。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
“呵呵……還是老樣子！”素恒看着噙着淚的花開，手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花開的腦袋。
即使有觸碰的真實感，但是花開還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素恒，喃喃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麽會在這裏啊？”素恒故作輕松的笑了笑。
“我睡不着，就出來散散步。”
“哦，怎樣？”素恒挑着眉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便利店，“有興趣陪我喝點麽？”
花開點點頭。
素恒利索的買回了一口袋的啤酒。陪着花開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手一撥，罐裝啤酒就被開啓了。手一伸，把手中的啤酒遞給了身旁花開，自己又打開了另一罐。
“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在這裏呢？”花開拿着酒罐，側着頭看着他。
“我啊？到這裏出差。故地重游就像來這邊看看。心裏還在想會不會遇見你，結果還真遇見了。”素恒仰頭猛灌了自己一口酒。歪過頭看着花開，笑的無比燦爛。“看來，我的運氣不是一丁點好啊！”
“哦……”花開低着頭不看他。“你……最近……還好麽？”
“恩？”沒聽清楚的素恒，疑惑的看着她。
“額……沒什麽。喝酒吧！”花開仰頭也是一口酒，因為灌得太猛，把自己給嗆着了。
素恒輕輕拍打着花開的後背。“沒事吧！”
“沒……沒事……咳咳……”
“呵呵！”素恒溫暖的笑了笑。“……花開，你……現在幸福麽？”
原本平常的話題，經過素恒的口中說出來，意外的沉重。花開深吸一口氣，終于壓制了口中的咳嗽。認真的對着素恒說道：“幸福！”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像是流水般流過素恒的心髒。自由自己聽見了那一聲“咯噔”。嘴角邊滑過意思苦澀。
“是嘛！那就好。”
“恩，很幸福。”所以你就別再為我操心了。
“很久都沒有這樣和你一起把酒言歡了吧！以前，你可是稍有些不如意，就把我拖出來喝酒抱怨。我還記得你說，你們公司的工作餐很難吃，還有經理很剝削你的免費勞動力諸如此類……”
“沒想你還記得那麽久的事情啊！”花開嗤嗤的笑着。
“确實啊，當初你也挺不容易的！”目光放遠，你的每件事情我都記得——吃飯的時候習慣性的把青椒放在一邊，睡覺最舒服的姿勢是向左側身，喝茶只喝茉莉花。洗頭發不喜歡用吹風吹頭發……這些，我都記得。
“還好吧~”花開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還不是一樣挺過來了，說實話，如果沒有你在身邊支持者，幫村着，我想我也走不到現在這一步吧！”
“……”
“對了素恒，那天的事情……”花開惶恐的看着他。
“什麽事？難道是我忘了？”素恒不答反問，到讓花開有點不好意思的戚戚的不知道怎麽繼續開口。
“人嘛，得學馬桶，一按就什麽都沒有了！就像這樣，我可以和你一起喝着酒聊着天，也就夠了。過去了，就算了。”素恒釋懷的喝着酒說着。
“是啊！來，我敬你！”
“要不然，這樣！”素恒提議道，“把這喝完，咱麽就重新來過吧！”素恒晃了晃自己手中為數不多的啤酒。
“好啊！”花開笑眯眯的就先幹為盡。
素恒看着仰着頭喝酒的花開，目光深沉。不似花開的豪飲，素恒慢條斯理的就像是正在品味紅酒般的評定師一般。嘴唇在瓶口摩挲，不一會素恒就毅然決然的把易拉罐扔進了身後的垃圾桶。
“好啦，我喝完了。”花開倒轉拿着易拉罐，展示自己的豪爽與決心。
“恩”素恒點點頭，貌似不小心的瞥到自己是晚上的時鐘。“你出來多久了？小怪一個人在家麽？你還是回去吧！”素恒好心提醒她。
花開拿出手機一看，竟然九點多了，自己竟然出來了接近兩個小時了。确實，到時候回去了。花開一擡手做投籃狀扔着手中的易拉罐。呼~命中。
花開開心的轉過頭，微笑着說道：“那我先走了……”
素恒點點頭，目送着她的離開。
“說！”素恒終于接起了在褲帶裏震動好久的電話。
“陳總監，你到底去哪裏了啊！你不在公司，這邊都亂了套了！”助手心急的報告着公司的情況。“目前正在設計的方案一直被否定，大家都沒轍了，陳總監，你快回來吧！”
素恒擡手按了按凸凸發跳的太陽穴。“好，我馬上回來。你準備好資料發在我郵箱。”
“好的……”喜悅的情緒無與倫比，就像是被拯救一般。
挂斷電話的素恒，瞥了一眼從垃圾箱緩緩流出的啤酒殘液。心底一片苦澀冰涼。
我怎麽舍得，舍得……丢掉那些有你的曾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