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忍,我就找了一堆烹饪書來看,看着看着就會了呗。”藍莓說起往事的時候神情難免也有點落寞,但很快就變成了對自己手藝的得意,“光看書都能看出這水平,師父你說我是不是很機智!”

“機智你個頭!”薛唐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腦子缺根筋,直接拿錢上街去買不比他自己做更方便!

“嗚嗚……”藍莓哭喪着臉,“師父你吃我的住我的還兇我!”

“惡意賣萌可恥!”薛唐環視周遭,“宿舍裏不是不準做飯嗎?你明目張膽的違反規定,找削呢!”

藍莓一攤手:“沒事,我藏得好着呢。”

“你平常都藏哪兒呢?”薛唐确實很好奇這一點,當年他藏了個小鍋準備煮方便面,用報紙裏三層外三層裹緊然後塞進紙箱藏進櫃子居然還給翻出來了。

藍莓得意的指了指牆角的保險櫃。

薛唐一臉黑線。

土豪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行,作為學生會主席,我要堅決抵制這種置公共安全于不顧的行為,我要舉報你。”薛唐大義凜然的說。

“如果你去舉報,我就說東西是你的。”

“有人會信嗎?”

“找不到就等于不存在,這裏忽然變出了這麽多東西,當然只能是你帶進來的。”藍莓無辜的眨着眼睛,“我一向遵紀守法無不良嗜好,但是師父你在學校的口碑一直都很奇怪。”

薛唐忽然感慨萬千,聰明能幹無節操,藍莓真是個不錯的徒弟。

“師父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怪陰森的。”藍莓躲閃着他的視線,“師徒戀什麽的勉強可以接受,GAY加師徒戀就太重口了,你不能那麽沒節操……”

“閉嘴,再唧唧歪歪我就把你摁床上去!難得今天天時地利人和,就是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薛唐獰笑着用筷子狠狠的捅穿了一顆魚丸。

藍莓馬上閉嘴,乖乖低頭吃飯,然而安靜不了幾分鐘,話唠帝再次卷土重來:“師父,好像你現實裏沒有女朋友,在策馬江湖也沒有老婆?”

“沒錯,這有問題嗎?”

“那你談過戀愛沒有?”

“……”薛唐努力回憶了自己一宅到底的人生,好像只有幼兒園那會兒曾經喜歡過一個小女生,剛剛鼓起勇氣想和她一起玩,結果被後桌總幹壞事的小胖子捷足先登。小胖子拉了拉她的小辮子,就做到了薛唐籌劃了大半個月也做不到的事。這段戀情就此無疾而終,也給他留下了畢生的陰影。

“沒有?真的沒有?”

“找個喜歡的人哪那麽容易。”想引起一個人的注意也許只要拉拉她的小辮子,想要走到相知相愛卻是人生最難解的謎題。

“找個喜歡的人,其實也沒那麽難。”藍莓小心翼翼的說,“師父,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巫靈啊?”

“就算是吧。”薛唐自問太懶,實在應付不了女人來來回回的猜心游戲,對巫靈算是一見鐘情,雖然知道他是男人之後确實大受打擊,但在那之後他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就這麽淡定的接受了。感情是種無解的東西,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他真的不在乎。

“那你至少得讓他知道你喜歡他啊!”

“……算了。”幾回試圖跟巫靈攤牌,總被他有意無意的裝傻無視。光表白已經愁死人了,表白之後被拒絕更尴尬,與其硬要表白弄得連朋友也當不成,那他寧可什麽都不做。

“雖然我接受不了這麽出格的觀念,但我也絕對不會鄙視你。只要你出櫃的對象不是我,我完全可以做你的超強後援團!”藍莓很興奮得雙眼發亮,“說吧,你要迷藥還是麻藥?雖然配藥不是我的強項,不過這種上不得臺面掉光節操的藥肖小小那裏肯定有!等生米做成熟飯,他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薛唐怒吼:“滾球的!跟肖小小呆久了,順帶連她的惡霸行徑也給學來了!”

“你想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就得先惹他生氣,這可是百戰百勝的致命殺招。還有小小……”提到肖小小,藍莓臉上居然蒙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師父,其實小小很好。真的很好。”

“所以呢?”

“你能不能……”藍莓的聲音越來越小,“替我……跟她求婚?”

“噗!”薛唐差點就被漂着辣油的紅湯嗆死當場,“你……你喜歡肖小小?你才是腦袋瓦特了吧!咳咳咳!”

“師父,你別看她一付女壯士的樣子,其實心地善良溫柔體貼,只是她不會表達感情而已。”藍莓的臉紅得更加離譜。

“求婚這種事情幹嘛不自己去!”薛唐噴着火辣辣的熱氣怒吼,東扯西拉大半天居然就是為了這個。要說這麽驚悚的事情幹嘛不一開始就直奔主題呢!

“這……她一直以為我是女人嘛。所以,所以……在我面前很是奔放,你懂的,萬一她知道我是男人,還沒等我表白完畢,她已經發飙把我宰了。”

奔放?薛唐秒懂了。

按肖小小不拘小節彪悍到底的作風,估計藍莓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看光了。

“但肖小小……她對你肯定沒那個意思。”

“我知道。她喜歡的是她師兄餘情喂鳥。”

“知道?知道你還要向她求婚?”即使是朝夕相對日久生情,這場驚心動魄的愛情還是充滿了各種不靠譜的因素。

藍莓很肯定的點頭:“要!”

“好吧,我只負責傳話,後果自負,千萬不要想不開。”薛唐好像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

“後果當然要自負,我保證不會想不開。”藍莓頓時眉開眼笑,“表白成功,我請你吃一個月大餐,表白失敗,我去輪回殿直接自盡一了百了。”

薛唐一臉黑線:“你這算哪門子的想得開啊!”

電力足足過了十多個小時才恢複供應,再次上線的時候正好是策馬江湖的黎明,之前一片狼藉的屋子已經恢複到了可居住狀态,不過陳設裝飾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看來必定付出了一筆數目可觀的修繕費。

修拉斯沒有躺着,而是盤腿坐在黑暗中,金色的光焰繞着他周身回旋明滅,如同金色的螢火蟲閃閃發光。他閉着眼睛,濃密的睫毛也被鍍上了一層華麗的淺金色,像是精心打造的藝術品。醒着的時候嚣張冷酷,睡着的時候安靜而落寞。

就連睡覺都不肯好好躺着,到底是因為争強好勝還是沒有安全感?

狐貍未成精站在床邊上靜靜的看着他。

修拉斯到底有多大,二十?二十一?

一路上嬉笑打鬧,他好像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要不是今天藍莓大發感慨憶當年,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思考這些問題。現在回想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對修拉斯竟然一無所知。

稚嫩的臉過早的烙上了成熟的印記,不容任何人觸碰的驕傲,不肯讓任何人發現他的感情,察覺他的脆弱。就好像他只是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他給自己設定好目标,然後不擇手段的去争取,從來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更不在意付出的代價。

他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握在手裏。

他不要了,也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什麽樣的父母才能早就這麽別扭的個性?

狐貍未成精搖搖嘆氣,然後扭頭準備出去給巫靈千裏傳音。巫靈現在沒有了功力,能不能安全回到劍噬天下還是個問題,還有那個拖把柄,好死不死正好在這種時候出現,既然他找上了修拉斯,會不會找上同樣落難的巫靈?

剛走了一步,胳膊忽然被人拽住了。

“你要去哪?”金色的光焰已經消失了,炫目的晨曦正從窗外蔓延進來,修拉斯的眼睛卻在仍舊被夜的領域遮蔽下的地方閃着清冷的光。

“關你P事,要去哪裏是我的自由。”雖然修拉斯剛剛遭受重創确實應該稍微讓着他點,但只要他一開口,那種趾高氣昂興師問罪的态度就令狐貍未成精滿肚子的火不打一處來。

“你也想背叛我回到巫靈身邊去?”修拉斯的眼睛非常好看,但那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總是很清晰的映着人的影象而且能令人不自覺的盯着他眼底的自己,總會猛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被他看了個通透,任何想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無所遁形,而此時他臉上就會浮現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的笑容,像是告訴你他什麽都知道了,令人無端的覺得毛骨悚然。

“就算真是,你現在的功力也沒法把我怎樣吧?”狐貍未成精忍不住笑起來,這會兒明明弱得要死還敢耀武揚威,他哪裏來的自信?

“對,一開始你就站在巫靈那邊。”修拉斯望着他,雙眼裏幽深的黑,仿佛是正在郁積着準備爆發的火焰。

“是啊是啊,我早就跟巫靈串通好了,然後跟那個拖把柄合起來演戲,逼你把功力傳給我,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終于可以回巫靈身邊去了,真叫一個心情舒暢爽上加爽啊!”狐貍未成精笑得格外開心,被修拉斯欺壓了這麽久,欣賞他此刻怒火中燒的表情才是真正的心情舒暢爽上加爽啊!

修拉斯沉默了半晌,終于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狐貍,不要背叛我。”

好吧,玩到這個份兒上也算夠本了,玩過了真惹毛了修拉斯還指不定要遭受什麽非人的打擊報複呢。

“哈哈哈,行了行了,逗你玩呢。我不走,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我……你大爺的!又摔我搞毛!”狐貍未成精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被修拉斯摔了個四腳朝天。

“別去巫靈身邊。”狐貍未成精正在慢慢和進入身體的內功同化,修拉斯顯然雖然仍然能夠緊緊的摁着他,卻比之前費勁得多,就連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我已經說了不去了,是不是還要我寫個保證書?”超越極限的距離,過于親近的姿态,狐貍未成精頓時覺得很不自在。

極度不自在。

“狐貍,不要背叛我。”修拉斯按着他的肩頭,陰森森的把那幾個字慢慢含在唇齒之間,仿佛要把每個字都細細的碾碎。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放手。”第一次修拉斯親近他是為了拆牙齒,第二次是為了施行一命同體,這回又要鬧什麽妖!

修拉斯忽然俯□子。

陌生的氣息如同野火一般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狐貍未成精整個腦子都停止了運作。

修拉斯的吻技絕對是新手中的新手,只會摁着他拼命進攻。他越掙紮,修拉斯就咬得越重,每次呼吸都帶着血的味道,除了痛還是痛,就跟小孩子搶玩具似的,根本不是情動,而是獨占欲爆發。這絕對不是一種享受,但心髒卻在胸膛裏拼命躍動,狐貍未成精幾次想直接聚氣崩飛他算了,想了想又忍回來了。

修拉斯終于啃夠了,氣喘籲籲的放開他:“你……為什麽不甩開我……”

“什……什麽?”狐貍未成精抹着嘴唇上的血,懵懵懂懂的說:“我只是不想用你的武功來對付你,太TM嘲諷了……”

“夠了!滾吧!”修拉斯像觸電一樣的跳了起來,嗖一聲化成了白光直接下線。

“我呸!你到底在發什麽神經?”狐貍未成精一臉郁卒,說實話也有錯嗎?

41、只有願不願意

走出門外的一刻,狐貍未成精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裏。

以往修拉斯總是會籌劃好一切,要去哪裏,要幹什麽,什麽時候去,好像從來都不需要他操心,也輪不到他過問,他只要跟在修拉斯背後就好。

習慣了有修拉斯的日子,忽然間少了他,狐貍未成精居然有種前途茫茫生死難測的悲涼感覺。世界那麽大,他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往哪裏去。

“狐貍,狐貍!過來!你TM快過來!”遙遠的走廊那頭傳來的呼喚聲瞬間給了他行動的方向。

“老大,不是說就深刻反省幾天麽,你怎麽還沒被放出來?”隔着鐵栅欄,狐貍未成精對快變成化石的四十幾個劍客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和哀悼。

“邪音是個神經病啊,他說不夠深刻,誰敢說夠了啊?” 四十幾個劍客淚流滿面,“關在這裏只能練內功,再練我內功境界就要過天地通達了好嗎!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太過分了!太兇殘了!太不人道了!既然忍無可忍……”察覺到夏侯的氣息急速接近中,狐貍未成精眼含熱淚的握住了四十幾個劍客的手,“那你就再練練吧。”

四十幾個劍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猛一回頭,夏侯果然就站在他背後。

“Hi~”狐貍未成精熱情而熱切的跟他打招呼,夏侯微微一眯眼,忽然擡手照他胸口就是一掌。

狐貍未成精吃不準他到底想幹什麽,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時候萬萬不能抵抗,但身體裏埋藏着的力量已經感受到了外界的威脅,竟然憑空生出一股力道,嘭一聲把夏侯的掌力硬生生推了回去。

“你大爺,不想理我就別理我,為什麽打我咧!”即使有內功坐鎮沒有硬挨這一下,狐貍未成精的胸口居然還是被勁氣壓得生疼,夏侯這一下還真是下了狠手。

“你的內功為什麽忽然強了這麽多?”夏侯疑惑的望着他。

狐貍未成精同樣疑惑:“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以前從來不曾察覺我接近你,那是因為我的內功遠高于你,可以輕松隐藏自己的氣息。今天我剛出現在樓梯那頭你就發現了,就連修拉斯也做不到這一點。”

“強了?沒有吧?真的強了?”狐貍未成精白眼望天開始瞎掰,“哼哼,這才是我的實力!只要我肯勤奮練功,稱霸江湖指日可待!”

“別瞎扯了,兩天沒見,你的內功居然超越了修拉斯,這絕不可能。”夏侯握住了他的手,一股冰涼的氣息順着他的經脈在全身迅速游走,“有一道氣息屬火,那應該是修拉斯的氣息,另外那一道……奇怪,竟然不在五行之中,而是濃度極高的極陰邪氣。不對,策馬江湖很少有人修習至陽至陰這兩種內功,這功力你到底從哪兒蹭來的?”

“關你P事!練着練着走火入魔自然就有了,不行嗎?”狐貍未成精狠狠的甩開夏侯的手。

這都什麽人啊?巫靈當年帶他練功在他周身走一遍,修拉斯弄那個見鬼的一命同體在他周身走一遍,夏侯試探他的功力居然又走了一遍!

他是全民調戲對象嗎!

“喲,武功高了脾氣也見長啊。”夏侯居然也不生氣,靠着牆壁端詳他唇邊的各種齒痕,“果然是走火入魔導致亂性啊,我還真好奇,你這到底是沖誰發作了?誰能讓你這麽感興趣?”

“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要不要試試?”狐貍未成精笑眯眯的靠近,伸手托起夏侯的下巴,“你随便看看不咋滴,仔細看還挺有味道。”

“是嗎是嗎?你故意跳上樹投懷送抱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夏侯居然主動把臉湊近,“人家珍藏了整整二十年的處子之身終于可以獻出去了,你喜歡什麽類型,我保證全面配合,提供全方位的服務!正太、白領、霸氣、婉約、豪放、鄰家、知性,還是非主流?在床上我是叫還是不叫呢?我該叫什麽好呢?我會遭受怎樣的折磨、蹂躏和蹂躏呢,好期待啊~”

“……”狐貍未成精的本意是把他惡心跑,想不到夏侯變本加厲,他的境界已經完全可以出《節操的丢掉與拾取》第二部了。

“夏侯,你在幹什麽?”邪音一步步的從走廊對面走過來,白袍銀發,幽深的藍色像海潮變幻一樣沿着衣角漸變,氣溫就這麽随着他的步伐越來越低。

狐貍未成精大喘了一口氣,居然能看見白色的熱氣在空氣中迅速消散。

這不是錯覺,而是溫度真的變低了。

你大爺,這是直接開神音三動一了百了的節奏嗎!倆大老爺們兒開玩笑互相調戲,你犯不着用抓奸在床的悲憤态度直接一鍋端吧喂!

“跟會員聯絡感情。”眼看着大難臨頭,夏侯居然還能那麽淡定自若。

“聯絡感情?你最近內分泌失調嗎?還是X生活不和諧?”邪音一點不給他留面子。雖然按邪音不讨喜的個性,認識那麽久以來還真的沒見過他幾回好臉色,不過今天這臉色絕對是歷史新低。

“一堆外人在,不要拆我臺。閑着也是閑着,玩玩鬧鬧有益健康。”夏侯用的是乞求的語氣,卻是調戲的态度,“要不要一起玩?”

邪音陰沉着臉轉過身,完美的沿着來時的軌跡又走了回去:“滾吧。”

夏侯既不出言留他也沒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目送他遠去,然後小聲的數着:“五、四、三、二、一……”

就在一字出口的時候,邪音忽然站住,嗓音裏面壓抑着滿腔的怒火:“我要去鳳凰山打破滅神宮副本,你去不去?”

“破滅神宮打過很多次了,有斜陽芬爾瑟她們坐鎮,實在不行你直接神音三動把怪一鍋端了就行,有我沒我都一樣。狐貍如此熱情的挽留我,實在是盛情難卻……我不去……”

邪音的背影輕微僵硬了一下,然後恢複如初。

你大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熱情挽留你了!

狐貍未成精一臉黑線。

“……的話,還能去哪呢?”夏侯憋着笑,幾個起落飛縱到了邪音身後,“等等!等等我!喂,小白毛,走那麽快幹什麽?要比快你直接開輕功好了,別折騰那身好衣服!”

邪音破天荒的崩出了一句瀕臨崩潰的怒吼:“滾!”

當着外人的面被夏侯這麽涮了居然還不發飙,這還是那個一陣風一陣雨神經過敏的邪音嗎?

“注意形象,咆哮風實在是不适合你啊。”夏侯跟在他背後繼續用調戲的口氣說,“好啦,吃醋也要有個限度,人家整整珍藏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還給你留着呢,随傳随到,任君采撷。”

邪音冷笑一聲:“處子之身?你有那種東西嗎!”

“我……”夏侯故作羞澀的回答,“曾經有過。”

邪音繼續冷笑:“那現在呢?”

“不是已經獻給你了麽?那一夜……”夏侯邁着大步一板一眼的回答,“唉,沒得手之前說人家人比花嬌,得手了就叫人家滾來滾去。”

邪音一聲怒吼:“再滾!”

狐貍未成精替暗戀邪音的修拉斯默哀了一回,又替接到拆散任務的四十幾個劍客默哀了一回。

就憑這兩個人你侬我侬就差沒當場彼此從了的暧昧氣氛,想拆散他們估計得等下輩子删號重來。

“喂喂……先解除我的禁閉再走啊!”四十幾個劍客在他倆身後悲怆的呼喊。

“老大,我也要走了,你好好修煉內功,等你出關絕對是一流高手不含糊。”狐貍未成精對他表示了毫無意義的同情。

“上哪去?”四十幾個劍客臉上寫滿了對自由的渴望。

狐貍未成精斬釘截鐵的回答:“去玄玉城,看看劍弑天下那幫人有沒有成功的把自己玩死。”

“好吧,如果你要回去,替我把這個帶給餘情喂鳥。這個玩意兒養了好久了,記得貼身放着,離了體溫馬上就枯了。好好收着,別浪費我的心血。”四十幾個劍客從懷裏掏出一株古怪的人形植物,通身潔白堅硬就像一尊玉雕,只是腦袋上冒着一穗小小的葉子和一朵孤零零的小白花。

狐貍未成精知道這東西是白玉鬼娃,它本身沒有藥性,但入毒是至毒入藥就是聖藥,對藥師們來說是非常有用的材料,但它必須由體溫來培養,而且需要吸取養主的精氣神,一個人只能養一棵,養了之後白搭精氣神不說,就連經驗也要被分掉,就是花大價錢也沒人願意幹這事,所以一般都是藥師們養在自己身上。

“他都懶得搭理你,你還給他養白玉鬼娃?”狐貍未成精握着那棵白玉鬼娃,甚至還能感覺到上面殘存的體溫。

四十幾個劍客理直氣壯的回答:“他懶得搭理我,但是我喜歡搭理他啊。”

狐貍未成精苦笑連連。

有人貪得無厭的索取,也有人不計回報的付出,總有人幹着各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夏侯對邪音,就像四十幾個劍客對餘情喂鳥。某些做法旁人看來愚蠢至極,但人的感情就是這麽奇怪,沒有聰不聰明,只有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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