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蔬菜粥 (6)
暴躁得像個孩子似的男人重疊,眸中一片恍惚,“你……是誰?”
慕容流雲眼眸微微睜大,握住慕容羽冰涼的吓人的手,一手摸了摸她同樣冰涼得吓人的額頭,眸中帶着不曾有過的慌亂,“女人,你怎麽了?我是慕容流雲,我是慕容流雲!”
“流雲……是慕容流雲?”只是慕容流雲,而不是流雲?她覺得心髒很空,被什麽掏空了,所有的計劃都在一瞬間亂掉,她想要爬上頂端的支柱一下子坍塌,她突然迷惘,她就像一個人站在這個世界之外,這裏不屬于她,她不屬于這裏。
一個人可以沒有飯吃,但是卻絕對不能沒有目标,否則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呆怔的不知道該走那條路。前世的羽冰常把這句戶挂在嘴邊,她成為黑暗世界的王的目的,就是為了報那些滅了她的家族的标榜着正義的國家官員,她一路踏着屍體往上爬,成功的将那些人狠狠的踩在腳下,成為黑白兩界都聞風喪膽的修羅,成為黑暗世界的神話。
她承認她是個自私任性的人,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心裏是不是好受,所以當她看到那四張與她心中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容時,第一的時間想的不是為什麽他們會不僅連樣貌名字都和他們一樣,而是她終于可以彌補自己曾經的那些過失,終于可以讓自己好受些。
所以她不管他們對她的看法,一味的把他們當成他們,一味的低頭付出将那些愧疚強加在他們身上,只為了讓自己內心對他們的愧疚少些,可是……這一切終歸是夢嗎?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慕容流雲看着慕容羽冰看他的眼神,那裏面深深的愧疚眷戀,眸中瞬間盛滿了狂風暴雨般的憤怒,手上一陣猛烈的搖晃,“女人!你給我醒來!你把我當成誰?你在透過我看誰?!”
從慕容流雲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讓慕容羽冰刻進心髒的條件反射瞬間啓動,一只手猛然搭上慕容流雲的肩膀,一直抓住慕容流雲胸前的衣服,一個翻身猛地将慕容流雲壓在身下。
慕容流雲一個沒注意,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突然快速的颠倒,下一秒慕容羽冰便壓在了他身上,發育得不錯的身軀緊貼着他,帶着陌生而青澀的誘惑。
然而那張比妖精還要漂亮勾人的精致面容卻不複在他們面前的甜美笑容,有的只是一片駭人的冰霜,七彩流光的眼眸更是透着一股比慕容流冰還要冰冷的冷酷無情,仿佛他對于她只是一個下一秒便可以送進地獄的陌生人,讓他到嘴邊的話猛地咽下,心髒,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慕容羽冰看着慕容流雲,腦中一片混沌,這個人是慕容流雲,不是流雲,不是那個總是明明很高興卻死不承認的別扭男人,不是……不是……可是,這張臉,這麽相似的性格……
慕容羽冰眉色一厲,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臉頰,居高臨下的瞪着他,面容冷若冰霜,“說!你為什麽要長着這張臉?為什麽要這麽別扭?!”
慕容羽冰手上的勁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只是從來沒有被這麽對待過的慕容流雲頓時氣得漲紅了一張臉,要知道連濱崎寶莉那個巫婆從小到大都不敢對他們動手,頓時怒吼道:“該死的女人!你給我放手!”竟然掐他,而且還說他別扭!你才別扭,你全家都別扭!
可惜他跆拳道再厲害又怎麽比得過身為二十四世紀的隐世古武第一大家的繼承人(繼承前家族就被人設計滅了),從小到大她羽冰就是在刀口鞭子下闖過來的,慕容羽冰有心壓制他,他一還算嫩的慕容流雲這麽可能掙得開?
“你說不說?!”慕容羽冰雙腳牢牢的把慕容流雲扣在地上,一只手将慕容流雲兩手扣在身側,一只手掐着他的臉,執拗得就像被搶了洋娃娃的孩子,在她看來,這張臉,這個別扭的性格就是屬于她的流雲的,而不是慕容流雲!
“你……”慕容流雲停止掙紮,瞪着慕容羽冰,他是暴龍脾氣,是不屑像慕容流雪他們那般一天到晚戴着個面具示人,但是他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很聰明,不輸于慕容流冰他們的聰明,他對人也很敏感,比其他人都還要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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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否認慕容羽冰很奇怪,就像慕容流雪說的那般,太過刻意的對他們好,太過刻意的對他們的用心照顧,即使知道他們即使對她笑着,也只是虛假的。
可是她卻依舊固執的對他們綻開甜美的笑容,仿佛全世界只有他們四個是最特別,然而太多的刻意,反而讓他們感覺到,她在把什麽強加在了他們身上,強迫的接受她給的一切,顯得不真實,好像她在透着他們給誰這些付出,而非真的是給他們。
所以……她帶着面具,只有這個才是真的她,冷漠、冰冷,然而為何見到真實的他會讓他那麽難受?她的眼神,因為把她心裏的人和他慕容流雲分清楚了,所以不再帶着濃濃的寵溺溫情?因為分清了他不是她心中的人,所以他在她眼中不再特別了嗎?
慕容流雲遲遲不回答,慕容羽冰也覺得自己失态了,猛地放開他利落的站起身,神色淡淡的道:“不用管我,當我發神經好了。”
黑色的緊身皮革将她發育良好的十七歲的身材展現出來,身材高挑,比例完美,背脊挺直。
那雙眼眸看着他,依舊七彩流光,卻多出了一抹對待陌生人的冷漠。
“慕容羽冰!”仿佛被什麽壓抑着的心髒的陌生感覺讓慕容流雲有些煩躁,怒吼出聲,難道把他們區分開來之後,他與她就是陌生人了嗎?!
“閉嘴!”慕容羽冰突然彎下腰,白皙如玉的手揪起他的衣領,兩張臉,一張鋒利帥氣,一張絕色傾城,僅僅相隔了一個手指的距離,“不要頂着這一張臉惹我,也最好別傷了這一張臉,否則……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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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冰走得不帶半點眷戀,門被她狠狠拉上,頓時整個跆拳道社內只剩下慕容流雲一個,寂靜的只剩下慕容流雲的輕微的呼吸聲和怔怔的身影。
腦中滿是那句‘殺了你’在回響,慕容流雲怔怔的撫上自己的臉,就是這張臉讓她如此在乎嗎?胸腔一陣壓抑的痛感,慕容流雲驀地染上滿眼的怒火,握拳狠狠的打向地面,墊子發出一聲悶響,如豹一般銳利的雙眸灼熱到滲人。
天空蔚藍澄澈得如同水洗過的一般,風帶着春末的微熱和清涼。
慕容羽冰從跆拳道社出來,直接來到了停車場,她的紅色重型機車在一幹的各色仿若名車展覽會的跑車中異常耀眼,連帶着她的黑色身影都異常耀眼。
慕容羽冰才帶上紅色的帽子,跨上機車,卻發現停車場外赫連蓉初中生般嬌小的身影站在熱日下,大眼看着慕容羽冰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如果是之前慕容羽冰一定會戴上面具來應付她,可是如今她已經失去了戴面具的理由,慕容羽冰這個人任性、自私、殘忍、肆意妄為、喜怒無常面具千變萬化,這是前世所有人都一條不落的給她的評語。
然而也确實如此,既然是慕容流雲親手将她制造的幻境打破,那麽已經清醒的她沒必要為四個陌生人再次踏入那個黑暗的世界,帶上不屬于她自己的面具與這些一點挑戰性的小孩子虛與委蛇,即使她很在意那四張臉!
所以即使看到了赫連蓉,她也只是當做沒看見,加着油門,機車發出猛烈而急促的咆哮聲,只差慕容羽冰放開離合整個車子就會飛出去。
赫連蓉仿佛知道慕容羽冰的心情極度的惡劣,敏感的孩子不敢接近,可是卻敏感的察覺如果這次讓慕容羽冰離開聖嬰,那讓她心安的溫暖就會消失不見,一瞬間,所以的膽怯都消失不見,竟然在慕容羽冰放開離合的一瞬間沖了出來擋在慕容羽冰車前。
聖嬰的停車場和校園區只用一排白色的欄杆隔開,每一輛車都還是要從門口離開的,校園餐廳更是在不遠的對面,所以不少中午到外面的餐廳去吃或者從校園餐廳出來的學生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不少膽小的女學生捂臉尖叫,仿佛已經見到了慕容羽冰的車狠狠将那嬌小的身軀撞飛,血濺四方。
“該死的!”慕容羽冰低咒一聲,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膽小懦弱的自閉症兒童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沖出來,極佳的動态視力讓她看到不遠處正滿臉驚慌跑過來的赫連風雲、慕容流冰等人,無奈之下只好催動內力,使沖出的車在一瞬間擰轉車頭,狠狠的撞上一顆百年榕樹,強大的沖擊力讓她飛離車子,在地上滾了兩圈在停下來。
卧槽!躺在地上慕容羽冰感受着全身一瞬間傳來的痛感,終歸不是自己的身體,內力神馬她帶過來的,可是身體素質卻沒帶過來,要是以前的她哪裏會這麽弱,要不是赫連風雲那個該死的妹控突然出現,赫連家在g市,甚至在國內都不容小觑,她如今慕容羽冰的身份又擺在那裏,如果真撞死那個嬌弱的孩子,怕是怎麽也收不了場,她才不幹這自虐的事呢。
“蓉兒!”赫連風雲利落的翻過白色的圍欄,把已經吓到的赫連蓉緊張萬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怎麽也想不到才從餐廳裏出來竟然就見到這樣幾乎吓停他心髒的事。
“小冰!”那邊慕容流夜更是吓得臉色蒼白的把還躺在地上的慕容羽冰抱起來,“沒事吧?”慕容流夜在四人中和慕容流雲一樣是外戰人員,自然對跌打損傷什麽的在行些,摸了摸她的手腳,确定沒有骨折什麽的才稍稍放下心,把慕容羽冰還戴在頭上的安全帽摘下來。
當然沒事,慕容羽冰是個自私的人,如果不能确定自己完好無事的話,就是把赫連蓉撞死她也不會扭轉車頭,只是一瞬間産生的麻痹痛感讓她躺在地上罷了,現在時間一過也就沒什麽太大的感覺了,除了手臂還帶着火辣辣的疼。
“沒事。”慕容羽冰淡淡的說着,掙出慕容流夜的懷抱,仿若真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前世再重再疼的傷都受過,這種疼算什麽,就算再疼她的臉色也不會變一下。
慕容流夜的動作微微僵住,明顯感覺到了慕容羽冰對他态度的變化,畢竟前後兩者相差巨大。
“沒事吧小冰?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慕容流雪看完赫連蓉後來到這邊道,俊美溫潤的面容上仿若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擔憂。
慕容羽冰眸中驀地閃過一抹冷厲,該死的男人,頂着她的流雪的臉竟然在她受傷的時候跑去看明顯只是受驚的女人那裏,很好!
她竟然在這一瞬間找到把游戲繼續下去的理由了,他們不是她心裏的那四個人,但是他們卻頂着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臉,頂着和他們一樣的臉還想去勾搭別的女人嗎?除非毀了那張臉,否則做夢!男人,她在上輩子沒少玩!
那雙七彩流光的眸中産生出的君臨天下的光芒,帶着冰冷與彩虹般的溫暖相碰撞産生出的光芒,僅僅一瞬間,卻讓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夜猛地怔然迷失其中,直到安瑟兒和黎砂刻薄的聲音響起才猛然回神。
“什麽啊,竟然在學校裏開怎麽危險的車,還有沒有一點安全意思?幸好這次赫連小姐沒事。”安瑟兒看着慕容流夜的目光怔怔的留在慕容羽冰身上,心裏別提多氣憤了。
“你懂什麽,人家這叫耍酷,慕容家又不是沒轎車,用得着一個小小姐開着這種車跑嗎?”黎砂冷冷的說着,一面的意思罵慕容羽冰嘩衆取寵,一面暗指慕容羽冰說不定就是不受寵,所以才連輛車都沒派給她,要知道人家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可是天天豪華轎車接送呢。
“黎砂,瑟兒,別說了。”百裏卿榕叫了聲,太失格調了,怎麽能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沒看到赫連風雲臉都黑了嗎?
“慕容小姐,我想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看着寶貝妹妹眼淚滾滾落下,妹控大發的赫連風雲臉色陰郁的出聲。
慕容羽冰拂去身上的草和灰塵,擡眸,看向赫連風雲,比妖精還要精美的面容竟然在柔美中多出了一絲讓男人産生征服欲的鋒利,七彩流光的眼眸更顯亮眼華麗,看着赫連風雲,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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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赫連少爺想要我如何解釋?難道你沒有眼睛看嗎?”慕容羽冰冷冷的出聲,以前笑容迎人是為了他們四個,現如今既然他們不是她心中的他們,那麽她沒必要對他們低三下四卑微的付出,因為她沒有欠他們什麽。
而她現在的慕容家的女兒,就算她把赫連風雲得罪了又如何?先不說這個大少爺不會為了對付她出動赫連家和慕容家為敵,只是會自己想辦法對付她而已,然而只要不是那種勢力的壓制,她慕容羽冰又豈會怕他?更何況那麽多雙眼睛在看,誰都知道是赫連蓉自己沖出來的,又不是她故意去撞的。
在場的人都被慕容羽冰不客氣的語氣驚住了,就連慕容流冰、慕容流雪等人都怔住了,沒有感覺錯,氣勢全變了,對他們的态度變了,或者說把面具摘掉了,可是是什麽促使她如此?想到方才慕容流雲把慕容羽冰拉扯出去的場景,難道是慕容流雲那只暴龍終于把慕容羽冰惹火了?
“你……”赫連風雲從那雙眼眸中回過神來,臉色越發的陰郁,正想說什麽,卻見身邊受到驚吓一動不動的赫連蓉突然撲到了慕容羽冰懷裏,只到慕容羽冰胸口的身高,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慕容羽冰不盈一握的腰。
“嗚……嗚嗚……”嗚咽的哭聲仿佛被什麽壓制住一般,辛苦而沙啞的斷斷續續的傳出。沒有人知道她确實被吓到了,然而被吓的原因不是因為她險些被撞,而是看到慕容羽冰撞上樹,纖細的身子就像一個破爛的風筝狠狠的掉落在地,仿若永遠也不會站起來,她真的被吓到了,狠狠吓到了,如果不是她,慕容羽冰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慕容羽冰怔了怔,是因為沒想到赫連蓉竟然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條件反射呈刀狀的手放下。而其他人的震驚則是因為先天性聲線殘疾的赫連蓉竟然發出聲音了?!
“蓉兒!你能說話了?!”赫連風雲狂喜的把赫連蓉從慕容羽冰懷裏拉出,聽着她艱辛卻不得不發出的嗚咽聲,險些高興得大笑出聲。
赫連蓉對此的反應是推開赫連風雲再次抱住慕容羽冰一副死不撒手的模樣。
慕容羽冰嘴角微微抽了抽,自閉症小孩子神馬的,果然最麻煩了!
“羽……羽冰,你沒事吧?”葉翎聽到動靜撥開人群走了過來,湛藍的眼中帶着不加掩飾的緊張和擔憂。
慕容羽冰擡眸,七彩流光的眼眸倒映着這張脫去眼鏡與懦弱外表的臉,微微柔化,“我沒事。”這個人畢竟是她找的合作夥伴,即使之前是為了他們四個,但是如今卻是為了她自己。
慕容流夜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就連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都不自覺的蹙了蹙眉,她褪下了面具對他們是如此冰冷,卻對這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柔言相交?
推開赫連蓉,慕容羽冰微微彎下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小蓉,姐姐心情不太好,你先跟哥哥一起好嗎?”既然已經決定把游戲繼續下去,那麽可以利用的對象當然沒必要舍棄。
赫連蓉紅着眼看着慕容羽冰,乖巧的點頭。
慕容羽冰滿意的勾起嘴角,轉身扶起倒在一邊的機車,看都沒看慕容流冰幾人一眼騎上去,駛出了聖嬰。反正她的鋼琴與小提琴的合奏表演是明天,下午就讓她去發洩發洩。
騎着車一路左拐右拐的狂飙,不愧是經過她的手改造過的車,即使在聖嬰那般用力的一撞也沒有撞出一點兒問題,透過後視鏡看到一輛藍色的跑車緊随其後,慕容羽冰皺了皺眉,她記得這是慕容流夜的車。
馬力加到最大,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集,仿佛下一秒便要狂風大作,傾盆大雨就要來臨。
重型機車怒吼的咆哮在一家名為‘裸舞’的高級休閑會所停下,一身緊身皮革勾勒出曼妙的身軀,加上那一輛紅色炫目的機車,那麽帥氣的擺尾橫停在門口,自然吸引門外所有人的目光。
慕容羽冰沒理會這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把頭上的安全帽一摘露出一張素顏,卻是比妖精還要勾人的美麗的臉。
把手上的鑰匙往迎上來的小弟身上一丢,慕容羽冰酷勁十足的就走了進去,完全不理會小弟捧着鑰匙哭喪的臉,那啥,他不會開這種車啊啊啊啊啊!
一樓是酒吧,二樓是包廂。名字叫‘裸舞’人家也不可能是真的裸舞,畢竟是一個高級的會所。
舞池內人頭攢動,舞臺上打扮火辣的舞娘跳着令人血脈噴張的鋼管舞。慕容羽冰無視一雙雙黏在她身上的眼睛直接走到了吧臺,“一杯血腥瑪麗。”
吧臺裏的人瞥了她一眼,手上動作幹淨利落,很快一杯血腥瑪麗出現在了慕容羽冰面前,慕容羽冰這才擡頭看了看那個調酒師。
很年輕的一個小夥子,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左耳釘着一顆冰藍色的十字架耳釘,身上畫着濃妝,眼下描着黑色的眼影,塗着灰色唇膏的薄唇勾着邪氣的笑容,顯得邪氣魅惑,就像女人們腦子裏帥氣的惡魔,一頭烏發塗着厚厚的發膠形成沖天炮,顯得不羁而張揚。
慕容羽冰眯着眼打量着這個人,冰藍色的耳朵,是早就已經絕産的克什米爾藍寶石,調酒的動作帥氣而不失優雅高貴,顯然不是一個打工的,更像一個閑着無事找樂子的大少爺。
一杯血腥瑪麗下肚,慕容羽冰趕走了幾只貼上來的蒼蠅走到男子面前坐下,把杯子推了過去,嘴角笑容比妖精還要魅惑,“再來一杯。”
男子擦着杯子的手頓了頓,擡頭看向慕容羽冰,灰色的眼眸微微一怔,随後嘴角的笑容越發的邪魅起來,身子微微前傾,“小姐很喜歡血腥瑪麗?”
“當然。”慕容羽冰看着眼前放大的這張邪魅萬分的臉,嘴角笑容加深加大,白皙如玉的手撫上男子的胸口,“不過我更喜歡你。”
說着,手猛地抓住男子的衣領,往前一扯,兩張唇瞬間貼在一起。
男子全身僵硬,怎麽也沒想到慕容羽冰出手這麽迅速,眸中閃過一抹厭惡,還未來得及出手推開,慕容羽冰卻已經先一步放開了他,七彩流光的雙眸微眯,邪氣萬分的舔了舔下唇,讓人一陣臉紅心跳。
“味道不錯,不過我更喜歡綠茶味的。”說着笑得慵懶如貓的站起身,漫不經心的揮手投入那人頭攢動的舞池,一路往前最後跳上了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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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舞
激情蕩漾的舞池,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舞臺上勁裝**的舞娘,柔得無骨的手腳在鋼管舞上旋轉撫摸,顯得暧昧而荒靡。
突然跳上舞臺的比妖精還漂亮的女人無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慕容羽冰笑容妩媚,眼神高傲如女王,那邊音樂依舊,舞娘們熱舞依舊,只是妩媚的眼眸掃過慕容羽冰,似有若無的帶着一絲挑釁。
慕容羽冰勾着邪氣魅人的笑,貓着步子一步步的朝身邊的舞娘走去,每一步都帶着令人驚心動魄的美,仿若勾引人不顧一切瘋狂下去的妖精。
舞娘怔了怔,随後似乎想明白了慕容羽冰想要幹什麽,嘴角妩媚的笑容蕩漾,挑釁的目光明顯了起來,一個漂亮的旋身讓出了鋼管。
慕容羽冰投去一個識相又挑釁的笑容,一手抓住鋼管,微挑七彩流光的眼眸看向臺下,笑容一深,手上微微用力,頓時一個倒挂在鋼管上,柔韌的肢體水蛇一般扭動纏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像勾引世人瘋狂的妖精,瞬間讓所有男人都恨不得自己就是她手中的鋼管,接受她的撫摸,享受她女王一般的支配。
整個酒吧因為慕容羽冰而狂熱激動了起來,原本平穩的空氣頓時火熱而蠢蠢欲動起來,不少躲在暗處的男人都睜着如豹一般的眼眸看着舞臺上肆意而舞的妖精,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那個女人是誰?所有人都想知道。
那邊吧臺,衣冠嘻哈的年輕男人結伴坐下,看着舞臺上舞動的慕容羽冰,輕佻的吹了口口哨,目光看向淡然無睹似的調酒師,嘻嘻哈哈的開口。
“容少,你這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火辣的女人?介紹來認識認識如何?”一個染着一頭紅發,一臉邪氣的年輕人說着。
“去,我剛剛可是看見了,這馬子是容少的吧?哈哈,豔福不淺啊。”
“真的?那可真可惜……不過容少,這次保鮮期是多久啊,不要的時候留給兄弟我玩玩怎麽樣?”紅發男子仍然不死心,光看着她在上面跳舞都讓人熱血沸騰忍不住了,這要是在身下,啧啧,那得有多爽!
容少陵淡淡的看了紅發男子一眼,瞥向舞臺上表演**秀的少女,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幽光,卻是淡淡的道:“我不認識她。”
“真的假的?我剛剛看到你們接吻來着,哥們,別害躁啊。”
容少陵依舊嘴角帶着邪氣的笑,神色淡漠,沒說什麽,看向門口,一抹深色的身影讓他灰色的眼瞳微微瑟縮了一下,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
那邊慕容羽冰跳得香汗淋漓,興致達到了最高點,從一個人的鋼管舞變成了雙人舞,那個舞娘也是一個熱愛跳舞的人,難得看到一個人能把鋼管舞跳得比她還好,頓時湊上去,兩個美女的相貼的共舞,更是帶出一絲禁忌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
妩媚的眼角瞄到繃着臉進來的人,一臉厭惡的躲開一個個貼上去的女人男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慕容流雲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甩在跆拳道社後,出來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慕容羽冰的車禍事件,他搞不懂自己明明在跆拳道社發誓要給那個女人好看,可是聽到那個女人出車禍時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擔心她有沒有受傷!
為什麽?他不懂,從一開始對那個女人的厭惡,到慢慢的接受,甚至習慣她一臉笑容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吃着她做的早餐,到現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親近,他不高興,看到她用看陌生人的視線看着他,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胸口悶悶的發堵發疼,窒息一般的疼。
為什麽?難道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能如此影響他了嗎?
如豹一般銳利的視線掃向舞池,眼瞳微微瑟縮,那抹黑色的身影生生的撞入眼眸,帶着絕對的妖嬈妩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對着那雙眼,他只覺得四周的聲音都消失了,周圍的顏色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妖嬈的身姿。
慕容羽冰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看着慕容流雲全身僵硬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笑容加深了,身子與他緊緊相貼,少女不同于香水的馨香頓時讓慕容流雲臉色漲紅。
“吶,流雲為什麽會在這裏呢?”靠着他的耳邊輕輕呵氣,身子随着音樂輕輕的扭動。
軟香在懷,慕容流雲身子極度的僵硬,他很想告訴她,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該貼着他玩火,但是卻不知為何愛極了與她的這種親密無間,“沒、沒為什麽,只是來玩的。”他才不要告訴這個女人是因為擔心她呢!他記恨着這個女人在社團裏毫不留情的話,頓時覺得萬分委屈,自己那麽重視她,可是她卻這樣對他!
“是嗎?”心裏清楚這個人暴躁又別扭的脾氣,纖纖食指移至他的胸前,畫着圈圈,時不時的擦過黑色的t恤內凸起的紅點點,滿意的看着他青澀僵硬的舉動。
“我、難道只準你來,我不能來嗎?!”慕容流雲急躁的出聲,慕容羽冰的小手撓得他心癢癢,全身燥熱難耐。
“呵呵……”慕容羽冰輕笑出聲,輕柔絕美的嗓音在她的刻意下勾魂無限,她輕輕的靠在慕容流雲頸邊,細碎的吻過,“吶,流雲很幹淨呢。”
慕容流雲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說的幹淨是什麽意思,他的嚴重潔癖使得靠近他一步以內的女人都會被他條件反射的甩出去,更何況想慕容羽冰現在正在做的這種事了,自然如處子般幹淨,好吧,其實他本來就是處男來着。
但是慕容羽冰這麽直白的話還是頓時讓慕容流雲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我唔……”
唇上冰冷的柔軟讓他整個人怔住,眼前放大的妖精般絕色的面容,那幽然如夢幻般七彩流光的眼眸讓他瞬間沉迷,忍不住随着她香軟的小舌共舞起來,兩人俊美的面容,與旁人分明的氣質頓時讓使兩個各成一片天地。
決定
“唔……”‘裸舞’二樓的包廂內,一個男聲難耐的低吼響起。
大大的沙發上,一抹黑色纖細的身子跨坐在一個五官鋒利帥氣的男子腿上,雙手順溜在他的胯間滑動,男子面色潮紅,靠在椅背,一副吃飽餍足的模樣。
慕容羽冰看着手上的濃稠的白濁,一臉的郁悶,該死的,竟然在擦槍走火的時候響起前世家族的族規,女子絕對不能在二十歲之前破身!看看吃飽餍足的慕容流雲,他可舒服了,自己這一身火還得憋着,唉……
身子前傾靠在慕容流雲健碩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種滿足感從心間傳來,不得不說今晚慕容流雲來找她的舉動取悅了她,他的幹淨、他的別扭都讓她心生愉快,既然如此,對于慕容羽冰來說,想要的,喜愛的東西都必須得到,即使是男人。
“為什麽?”頭頂傳來慕容流雲**過後沙啞性感的聲音。
慕容羽冰擡頭,微眯的眼眸帶着勾魂奪魄的性感,“流雲,難道你不喜歡我麽?”是流雲,不再是流雲哥哥,已經足夠表明她把他和他區分開來了。
慕容流雲看着那張妖精般的面容,他喜歡她,毋庸置疑,就在那個吻中,就在接下來的一系列中,他發現自己喜歡她,甚至已經喜歡到足夠把自己交給她,任由她處置,否則也不會有如今這一幕,可是,他不懂她,這個一個月以前甚至還沒在他眼中存在過的妹妹,如今卻成了他喜歡的女人的人……
慕容羽冰見他不語,眼眸微眯透出一股冷意,緩緩的坐起身,“怎麽?那麽難回答嗎?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慕容羽冰也不是非你不可!”
“不!”感受到那溫度的離去,慕容流雲慌忙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恢複成在社團那樣的冰冷,心髒一陣瑟縮的疼,“我喜歡你。”眼中竟帶着一絲他都不曾察覺的祈求。
慕容羽冰眸中漸漸回暖,俯下身又是一陣熱烈的親吻,看着對這種事明顯嫩的可以的男人,豹子一般銳利的眼眸帶着一層迷霧,讓她心情極度的美好,她在這一刻決定寵着這個男人了,之前也想過把這四個與他們長相相同的男人收納懷中,然而如今看來,只需要一個就夠了,只需要這個身心都不曾屬于過其它女人的別扭的男人了。
“你還打算握多久,去洗手了。”慕容羽冰看着他握得死死的手,眼角邪笑惑人如妖精,那手間還殘留着他的第一次呢。
慕容流雲臉色一紅,看着慕容羽冰也不撒手,火爆別扭的脾氣一上來,扯着她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某個部位,那雙狹長鋒利如豹的眼中此時竟帶着點委屈,“都是你害的,負責!”
慕容羽冰挑眉,這樣的慕容流雲就像前世的那個一樣,可愛得讓人想要一口吃掉呢,可惜,如今這幅只有十七歲的身子啊,真讓人郁悶。
“是嗎?那麽,你想要我負責多久呢?嗯?”再一次坐回他的腿上,慕容羽冰笑得邪肆,“一輩子夠不夠?”
“不夠!”瞪着她,一輩子怎麽可能夠?他是雖然脾氣如暴龍,但不能否認他的理智,愛情這種東西他從來不相信,如今這份愛來的突然而狂烈,他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是只要想想這份溫暖遠離自己而去,心髒便一陣徹骨的冰冷。
“啊啦,流雲好貪心呢。”話是這麽說着,但是那雙魅人的眼眸卻越發的彎了,帶着細碎的螢光,仿若夏日明亮的星空,美得讓人心醉。
“我就貪心!不行麽?”
“行,我很喜歡。”手上的動作不停,聽着慕容流雲微喘的聲音,慕容羽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