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蔬菜粥 (29)

怕內分泌失調嗎?”

“噗……哈哈哈……香客斯內分泌失調了?彼得上次說你會來大姨媽,我還不相信呢,哈哈……”艾克小盆友臉上粘着飯,手上還拿着一個啃了一半的梅子小飯團,笑得在地上打滾。

亞修的表情僵了僵,瞪着艾克,你耳朵到底是怎麽長的?還有,彼得,他記住你了!

“嘛嘛~算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亞修聳聳肩,這個女人很嚣張,連米勒這麽危險的家夥都敢屢次拒絕他的幫助的留在身邊,慕容羽冰這個女人也該說不愧是唯一一個敢和他們摩爾赫本家族叫板的女人。

“你終于有這種覺悟了,我很欣慰。”那語氣,就像兒子終于有出息了,她這個當媽的很欣慰一般。這個男人太多事了,而且一次次綿裏藏針的當着她的面,找她的執事的茬,這不擺明了不把她放在眼裏嗎?欠抽,特別是昨天知道設計這個旅館的二貨就是亞修的時候,慕容羽冰更确定這人是天生欠抽欠SM的體質了。

亞修揪着銀白頭發的手僵了僵,嘴角抽搐,這個女人真是……

“吃飯。”墨沙珂發話了,立刻亞修坐直身子,所有人都閉上嘴乖乖的吃飯,碧潭般的眸子瞥過懶洋洋的吃着早餐的慕容羽冰,眸中不明顯的蕩出一波波柔軟蕩漾的漣漪。

墨沙珂笑了。休斯拿着咖啡杯的手頓了頓,下一秒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喝着咖啡,金色邊框的眼鏡閃過一抹詭異的反光。

“欸欸?大家都在了啊,怎麽都沒有人來叫我?好過分。”安靜不過幾分鐘就被琳娜埃菲爾給打破了,話是這麽說着,腳下的步伐卻不慢的走到墨沙珂邊上一張空桌前坐下,笑容一如以往的明媚,仿佛昨天那一幕并不存在。

當然,知道的估計也只有墨沙珂和慕容羽冰和琳娜三人知道就是了,只是看其他人興致缺缺,懶得打理的模樣,慕容羽冰真覺得其實所有人中臉皮最厚的,不是她慕容羽冰,也不是塞巴斯蒂安和埃爾文,而是琳娜埃菲爾,也虧她堅持得下來。

琳娜的出現,看起來仿佛并沒有什麽不同,只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每個人的吃飯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鳳,我們去滑雪吧,去吧去吧。”艾克摸摸圓滾滾的肚子,然後撲到慕容羽冰腿邊,水汪汪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

“艾克,你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昨天被艾克倒了一褲裆奶茶的邁克爾萬分苦逼的出聲。

“你胡說!”艾克被那新歡舊愛給刺激到了,漲紅着脖子撲過去和邁克爾糾纏在一起,兩只小動物對掐了。

慕容羽冰冷汗的站起身,吃飽了運動一下也好,塞巴斯蒂安給她準備的滑雪服保暖性很好,戴上帽子、護目鏡,穿上鞋子和手套,也算全副武裝了。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這一走,艾克和埃爾文兩個牛皮糖自然跟上,唯一的同類跑了,邁克爾也跟上,而身為小動物飼養員的休斯和墨沙珂自然不會放任他們自生自滅,也跟上,墨沙珂走了,亞修自然不用說了,站起身拍拍雪白色的燕尾服,笑眯眯的看了眼餐廳裏僅剩的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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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爾小姐,請慢用。”優雅的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空蕩蕩的餐廳裏,琳娜桌上的餐點只吃了幾口,微微斂下的眼睑中沒有人看得到裏面隐藏着什麽,好一會兒,她松開緊攥的手,拿起筷子安安靜靜的吃起來。

銀裝素裹的天地,由上而下的俯瞰,四十度的斜坡讓人深深呼吸了口氣,想要挑戰還得有足夠的勇氣。

“其實還是挺讓人懷念的運動的。”慕容羽冰伸手讓塞巴斯蒂安幫她戴上手套,看了看令人興奮的斜坡,笑容微微加大了些,吐出的氣息都冷凝成白色的霧氣。

懷念?塞巴斯蒂安動作不停,卻把這個詞給聽進去了,懷念?資料上,她貌似從來沒有離開過中國G市一次吧?G市是靠近熱帶的南方城市,不會下雪也沒有滑雪場,懷念?這個詞真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吶。

“哇吼吼吼吼吼……”邊上艾克撐着雪仗踩着滑雪板滑出了雪地,在空中一個帥氣的360°旋轉,興奮地吼叫着,“鳳,我帥不帥?”

本來是挺帥的,但是一出聲,那軟濡的小動物一樣的聲音就大打折扣了,乃這輩子注定只能和可愛牽扯不清,帥那東西,注定不是你能染指的。

“喲呵~小羽冰,要不要我帶你?”埃爾文漂移到慕容羽冰面前。

“不用。”

“可以了。”塞巴斯蒂安把滑雪板給慕容羽冰綁好,站起身遞給她雪杖。

“你可以自己去玩。”慕容羽冰邊說邊戴上護目鏡,她也被邊上這兩只搞得興奮起來了。

“是。”塞巴斯蒂安應聲,帶着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往後退了幾步。

雪杖一撐慕容羽冰整個人朝着那40°的斜坡沖去,速度很快,快得讓人吃了一驚。

“小羽冰!”埃爾文一驚,立馬跟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慕容羽冰會不會滑雪,這會兒看到慕容羽冰一開始就往斜坡滑去,不由得心髒一縮,生怕她出個什麽意外,因為坡下是個斷崖,雖然不高,但是技術不好會摔的。

慕容羽冰側頭看着跟在她邊上的埃爾文,那臉上真實的擔憂讓慕容羽冰怔了怔,然後亮出一口貝齒,“怎麽?小看我?”

慕容羽冰的動作雖然一開始有些生澀,但是很快就熟稔了起來,埃爾文松了口氣,見慕容羽冰第一次對他笑,臉上也不由得跟着笑起來,“要不要比一比?”

“嗯哼,輸了別哭。”

“喂喂,什麽啊,不過要是哭了有小羽冰的安慰,人家願意喲~。”埃爾文笑得眉眼彎彎,沒有戴護目鏡也沒有戴帽子,長長柔順的烏發被風帶起飄揚,襯得本來就只有巴掌大的妖孽臉龐越發的邪魅勾人。

慕容羽冰瞪了他一眼,手上雪杖正想一撐加速,目光忽的被突然插進來,滑到埃爾文身邊的人吸引了過去。

“嘿,不介意我加入吧?”琳娜埃菲爾笑容燦爛的道。

埃爾文眉頭皺了皺,正想說什麽,忽的臉色一變,整個人失去平衡,身子往雪地裏栽去,更由于慣性,整個人往下滾。

“埃爾文!”眼見着下面就是斷崖,慕容羽冰不由得皺起眉頭,加快速度想要在埃爾文掉下去之前截住他,雖然那下面是雪地,但是埃爾文發病了,不能拖。至于已經停下跑掉的琳娜,慕容羽冰也暫時沒空去管她了。

“嗤——”慕容羽冰終于在埃爾文滾下斷崖前截住了他,因為沖擊力兩人險些一起掉下去,好在沒有。

慕容羽冰揉揉被埃爾文撞得有些疼的小腿,擡頭看了看上面,墨沙珂等人已經跟過來了。

“埃爾文!埃爾文,沒事的,沒事的……”墨沙珂抱起埃爾文,碧潭般的眸中一片混亂的焦急擔憂,亞修動作很快的拿出藥和一瓶礦泉水。

慕容羽冰摘下護目鏡,目光轉向高高站在斜坡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琳娜埃菲爾,眼眸危險的眯起,這個女人……

“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病?早上的藥沒有讓埃爾文吃下去嗎?”墨沙珂看向亞修,緊繃的肌肉線條足以看出他有多憤怒。

“很抱歉,但是我記得我有把藥物加進他的早餐裏的。”亞修抱歉的彎了彎腰。

“我有看着埃爾文吃下去那個有藥的早點。”艾克難得的一本正經的道。

“應該是受到刺激了才會這樣。”琳娜慢慢的滑到邊上憂心忡忡的道:“埃爾文的病本來就是不能受刺激的,是藥三分毒,這藥一天吃一次就好了,本來就是只能算在試驗階段的藥,吃多了不好哦。”

琳娜一句話,很明顯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慕容羽冰身上,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埃爾文對慕容羽冰的那點心思,是剛剛慕容羽冰突然沖下來讓埃爾文太過擔心,所以刺激到了才會這樣嗎?不管是不是,埃爾文發病了,這是事實,太過擔心家人的人總是很容易遷怒的。

“希望慕容小姐以後做事的時候,經過腦子好好想想。”墨沙珂握着埃爾文冰冷的手,俊美的臉色肌肉繃得緊緊的,顯然真的被吓到了。

慕容羽冰眯着眼,沒有出聲,看着幾人把埃爾文帶上去,看着琳娜那眼角特意對她閃過的得意。

“真讓人火大。”慕容羽冰喃喃的出聲,不知道說的是誰。

塞巴斯蒂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等慕容羽冰把胸腔湧動的火壓下去後,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看斷崖下,看到那崖下的場景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那本該被厚厚的白雪覆蓋的崖下,一塊塊凸起的黑色石頭,薄薄的一層雪根本連石頭的顏色都沒覆蓋住,七、八米高的距離,說高不高,說短不短,如果有厚厚的白雪覆蓋,就算摔下去也沒什麽大不了,但是……如果方才她沒有截住埃爾文,埃爾文沒有因為他的病而死亡,也會摔死的。

“這不合理。”塞巴斯蒂安看着下面的場景,出聲。

當然不合理,傻子都看得出是有人特意為之的,本來就是滑雪場,就算天不下雪,這裏的造雪機也會把整個山都覆上厚厚的白雪,這個斜坡也是這個滑雪場的賣點之一,怎麽可能放着這個斷崖沒有處理呢?

想起方才琳娜那抹得意,慕容羽冰不由得冷笑出聲,不愧是炮灰女之首,又是連環計?要是她沒截下埃爾文,埃爾文摔死了她就有更大的理由讓墨沙珂和她反目成仇?真是好心機,連她會在這個斜坡滑雪、埃爾文會跟上都算計好了,只是……埃爾文的發病她也能算計到?

“主人,雖然我不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但是一味挨打不是您的性格。”塞巴斯蒂安優雅的嗓音這樣道,輕柔的執起慕容羽冰被凍得發紅的手,把剛剛她為了方便拉住埃爾文而摘下手套為她戴上,“看到主人被欺負,身為您的執事,我會心疼的。”

慕容羽冰挑眉,塞巴斯蒂安竟然已經學會調侃他的主人了?

“膽兒變大了?”任由塞巴斯蒂安給她戴上手套,其實忽視這家夥接近她的目的性,這個執事她真覺得滿意。只屬于她的執事,即使所有人都轉身離開,唯獨他依舊會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為她打理一切她忽視的小事物。

“不,我的身體已經過了生長期了,我的主人。”言外之意,他的膽子一向如此之大。塞巴斯蒂安依舊淡然溫雅,雷打不動。

“唉……”慕容羽冰突然嘆了口氣,“要是不用防着你會在背後捅我一刀,不知道該多好。”自己送上門的東西啊,總是讓人沒有安全感,偏偏塞巴斯蒂安就是自己送上門的,而且對她別有用心還那麽明顯,唉……

塞巴斯蒂安的手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暗芒,“我的主人,身為您的專屬執事,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這個主人,還真是誠實得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慕容羽冰聳聳肩沒說話,瞥了眼凹凸着石頭的崖下,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雪杖,往坡上走去,典型的往下滑過瘾,往上爬要命。

滑雪場地裏都沒有人,估計都進旅館去了,慕容羽冰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慶幸下自己比較冷血,不會讓別人輕易的走進自己的內心,要不然豈不是要傷心死,那只小白兔一天到晚鳳鳳鳳的叫着,真正有事的時候還不是把她丢到一邊,好在她也一樣。

至于埃爾文,慕容羽冰扶額……其實她真不喜歡這朵桃花。

想要侵入慕容羽冰的內心,什麽潛移默化的,漸漸的從生活中融入,還是其它的方法都是不可能的,她從很早之前就已經能夠輕易的掌握自己內心大門的開關了,除非她自己的打開大門讓你走進去,否則你就是和她一起生活個十年都不可能讓她對你有恻隐之心,最多保你個全屍,別說不可能,慕容羽冰就是這麽冷血無情的人。

“墨沙珂和埃爾文的關系這麽好,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回到房間,慕容羽冰嚼着塞巴斯蒂安遞上來的茶碗蒸,淡淡的道,其實對于墨沙珂方才的遷怒她沒多大感覺,因為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也算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在自己重視的人受傷的時候,總是容易遷怒到其他人,墨沙珂說來說去,也只是一個在乎弟弟的哥哥而已。

“埃爾文先生和墨沙珂先生是親生兄弟,而且兒時的經歷也讓他們關系和常人比較不同。”塞巴斯蒂安跪坐在慕容羽冰對面的榻榻米上,幫慕容羽冰泡着茶。他的主人是半個吃貨,沒事幹的時候嘴巴停不下來,他是知道的。

“哦?”慕容羽冰有些感興趣,她對家人的看重,是因為她從小在家族的和睦團結下熏陶下形成的,雖然爺爺懲罰人從來不手下留情,但是慕容羽冰依舊深深愛着她兇巴巴卻也是最疼她的爺爺。

“在墨沙珂先生上位成為摩爾赫本家族的家主前,摩爾赫本家族并沒有如今的成就,只能算是站在金字塔中間而已。而摩爾赫本家族人丁稀少,對繼承人要求很高,也不允許弱點存在,墨沙珂先生小時候身體不好,本來應該被舍棄的,但是埃爾文先生為了讓墨沙珂先生能留下,八歲的時候自願接受了家族的歷練任務,經歷了九死一生才回到了家族裏。”

“哦?還有這一段?”慕容羽冰有些驚訝,歷練啊,就跟上一世她被爺爺扔進島上一樣啊,難怪埃爾文身上有着無論怎麽掩藏都無法藏好的煞氣,那是在地獄走過的,怎麽也無法泯滅的在心靈上留下的暗傷。

“是的,埃爾文先生的病也是因此落下的。”

接過芳香四溢的茶,慕容羽冰享受的眯起眼,原來還有這一段,難怪墨沙珂對埃爾文那麽重視,如果沒有埃爾文,就沒有今天的帝王墨沙珂。

“那本來的家主不是應該是埃爾文嗎?怎麽就成了墨沙珂了?”

“聽說當時墨沙珂先生為了埃爾文已經在暗中奪權了,只是埃爾文對摩爾赫本家族沒有興趣,所以才由墨沙珂先生當家主。”見慕容羽冰對着吃完的碗嘟嘴,塞巴斯蒂安有些失笑的把一邊的鱿魚幹、肉幹類的健康營養小零嘴遞過去。

這樣啊,慕容羽冰點頭,抱着塞巴斯蒂安給的小零嘴啃着,以埃爾文那懶洋洋的性子,估計寧願當殺手也不會願意當那什麽家主,累人,要不是不允許,她也想找個地方自由自在的隐居去,唉……

故事聽完,慕容羽冰一點兒想法也沒有,每個人都有他的經歷,不管是自己選擇的還是迫不得已的,這就是人生。慕容羽冰對別人的人生沒什麽興趣,聽聽就過了,別妄想她會被感動,然後去給別人幹白工,這是哈姆雷特撞擊地球了都不可能的事。

“是了,塞巴斯蒂安,本來你也可以成為摩爾赫本家族的一員的吧?”塞巴斯蒂安是和莫比瑞克、香客斯(亞修)一起從英國皇家執事學院裏出來的S級金牌執事,沒理由莫比瑞克和香客斯成為摩爾赫本家族的人,他被排除在外面吧?

“是……”

“咚咚!”敲門聲。

慕容羽冰嚼着豬肉幹讓塞巴斯蒂安去開門。

是戴着金絲邊框眼鏡沒什麽表情的休斯,一身簡單的淺卡其色休閑裝,卻也絲毫不減其淡雅如菊般的風華,“慕容小姐。”

“有事?”這豬肉很高級,嚼勁十足。

慕容羽冰那閑散輕松的模樣,簡直就和他們這一群為了埃爾文忙碌着的人形成鮮明對比,真讓人嫉妒。

休斯推了推眼鏡,“我能進去嗎?有些話想跟慕容小姐說。”

慕容羽冰挑眉,看向塞巴斯蒂安,“我還要吃茶碗蒸。”

“是的,我的主人。”慕容羽冰的意思很明顯,塞巴斯蒂安低聲應道,順便幫兩人拉上門。

“吃嗎?”休斯坐在慕容羽冰對面,慕容羽冰很大方的把懷裏那一籃幹嚼類食品貢獻出來。

“不,謝謝。”剛剛還有些擔心墨沙珂的遷怒會不會讓她生氣,如今看來,好像也沒什麽事。

慕容羽冰收回自己的零嘴,坐直了身子,周身的氣息隐隐的發生了改變,“那麽,請說正事吧。”

“墨沙珂不是故意的,希望慕容小姐別生氣,他對弟弟重視的心情,希望你可以理解。”休斯的聲音很悅耳,和塞巴斯蒂安優雅得仿佛在念詩不同,他還要高上一些。

慕容羽冰點點頭,“沒關系,我理解。”雖然慕容羽冰很小氣,但也沒小氣到那種程度。

休斯擡手推了推眼鏡,慕容羽冰回答得太幹脆了,幹脆到讓他覺得有些詭異,讓他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本來一堆的話全都堵在出口。

“沒事了?”見他在那裏糾結,慕容羽冰也不主動提起,因為就算提起了也只會讓對方不高興而已,雖然他們高不高興都不關她的事。

“不,有件事想請慕容小姐幫忙。”

“如果是關于埃爾文的病的事,你知道答案的。”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是,慕容小姐說的不會出手醫治,那麽是不是代表,有關于此病的一些問題,慕容小姐還是願意為我們解答的?”休斯聲音沒有起伏的說着,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麽表情。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她該說不愧是休斯。墨卡嗎?THE組織的頭頭,墨卡莊園的主人?

“你可以問問看。”和墨沙珂不相上下的男人呵。

“埃爾文的病,以現在的醫學水平,可以拖多久?”

“我不是神,我也不是什麽專業人士,我怎麽知道現在的醫學水平有多高呢?”慕容羽冰拿起一杯茶喝着,這個男人很厲害,一句話裏就套了很多個陷阱,就能從她這裏套出好幾個信息,只是她慕容羽冰也不是好對付的。

休斯的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用埃菲爾家族的藥呢?”其實剛剛那個問題是最無關緊要的,他們不敢讓埃爾文知道自己有病,否則也不會把藥物偷偷放在他食用的餐點裏,就怕埃爾文知道了後果會不堪設想。

“我并沒有見過埃菲爾家族為埃爾文制造的藥是怎麽樣的。”這一點是真的,不過相信就算有,估計也沒什麽多大用處。

“這是原材料。”一張紙出現在慕容羽冰面前。

他們敢給,她就敢看。慕容羽冰執起那張紙,看着上面列出的将近二十多種的藥材,眉頭跳了跳,好名貴的藥材,但是就是因為這麽多的名貴藥材放在一起,一瞬間降低了不少檔次。

“有什麽問題嗎?”

“每一顆藥似乎都放了少量的嗎啡。他的病本來就是神經疾病,雖然嗎啡對中樞神經只是起到鎮靜的作用,但是對于他這種病,只會使得他對疼痛感越來越麻痹,這是什麽意思呢?意思就是,不出三年,他的每一條神經都會漸漸的失去作用,身軀會因為得不到神經中樞傳出的信息而開始變得不協調不平衡,然後癱瘓。”

只是其中一小味看起來并不起眼的藥劑就讓慕容羽冰說出這麽嚴重的後果,休斯生生的震驚了。

“真的?”

“信不信由你。”慕容羽冰毫無壓力的聳聳肩。

“……那,如果去掉嗎啡,這藥有用嗎?”休斯喝了杯茶,定了定被吓到的心神。

“唔……怎麽說呢?他這藥還是有點作用的,只是每一味藥材到最後都可能成為埃爾文的致命物而已。”慕容羽冰又開始嚼豬肉幹了。

而已?!休斯淡定的表情下,在心裏掀桌,這叫而已嗎?雖然說他們這些人都不把人命當回事,但是埃爾文是家人,他們如此緊張,慕容羽冰卻這麽簡單輕松的判埃爾文死刑,這任誰都無法冷靜。

女人,太牛掰不是罪,但是這麽牛掰卻不願意伸出援手幫幫別人,會遭天譴的,會……吧?

“為什麽可以救莫比,卻不能救一救埃爾文呢?如同你覺得要等價交換的話,請放心,我們會用最大的可能性去達到你要的要求。”休斯頓了頓,道。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等價交換一向是我的原則。但是不代表我會把這個原則放在任何人身上,這一點是絕對的。還有,我不是神,我也沒有超能力,我救莫比瑞克是因為我有能力有把握而且我願意。”

“所以,你不願意出手救埃爾文,是因為你沒有能力沒有把握并且不願意,是嗎?”

“舉一反三,學得不錯。”慕容羽冰淡定的嚼豬肉幹,對于休斯那話裏的激将法直接無視。

“我知道了。”休斯站起身,已經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

“不送。”慕容羽冰在後面淡淡的道。

休斯剛出去,塞巴斯蒂安就進來,手中拿着兩個茶碗蒸。

慕容羽冰看了看時間,“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言外之意,車子神馬的,都給她準備好。

“是。”

V12升溫

章節名:V12升溫

塞巴斯蒂安辦事很利索,當天晚上慕容羽冰吃了晚餐後就和塞巴斯蒂安坐着纜車下山去了,剛出滑雪場大門就見到一輛加長的賓利停在那裏,一個開車小弟上來恭恭敬敬的把車鑰匙交到塞巴斯蒂安手中。

“不要跟我說這車是你現買的,沒得報銷哦。”慕容羽冰看了看嶄新的黑色賓利,額角滑下一滴冷汗,雖然說現在鳳凰會錢多得是,但是也沒這麽個敗法。

“身為您的執事,這種程度都辦不到怎麽可以呢。”塞巴斯蒂安說着開始檢查車子各處,剎車有沒有被動手腳,有沒有被裝炸彈,事實上每一次慕容羽冰出門塞巴斯蒂安都會檢查一遍車子,以包萬無一失。

根本驢唇不對馬嘴。慕容羽冰木然的盯着他。

加利福尼亞是美國農業最發達的州,林業也很發達,很多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可以看到兩邊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還有一片片的農田,塞巴斯蒂安開車得把前面的燈全開,因為不小心路中還會有奶牛走過,總的來說,環境還是不錯的。

加州大學。慕容羽冰最終的目的地。

誰能想得到在加州大學的一個最富盛名的物理學教授,竟然會是慕容羽冰的那個刁鑽到需要她親自出馬的客戶呢。

自從慕容羽冰來到美國後,除了中國還有中國周邊的國家之外,美國、歐洲這邊的生意都是慕容羽冰遠程操控鳳凰會,和各個客戶用電話、電子郵件等交談得差不多後再轉給趙強他們,然後再中國那邊發貨過來,一系列都經過慕容羽冰精密的計算,只有這個客戶比較特別。

特別在哪裏呢?特別到他買的槍械幾乎少得可憐,如果是其它的,慕容羽冰可能鳥都不鳥,但是問題是,這個人每一次提出的問題都讓慕容羽冰有些刮目相看。

二十一世紀的科技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那個二十四世紀的科技相比,慕容羽冰也沒想靠着這麽強悍的改造技術贏其他人,所以只是稍稍改動了一兩點。但是這位客戶很神奇,他的神奇之處在于,他竟然會反饋!

比如,慕容羽冰把第一批改造品的彈夾縮小了0。24毫米,威力可加強3。4%。這位客戶買回去研究了兩個月後,發郵件給慕容羽冰,‘為什麽不把保險剪短幾毫米?這樣的可以減小百分之二十槍管摩擦阻力。’。

慕容羽冰當然知道這個,因為她本來就生活在一個超高科技的世界,而且天生對這些東西很敏感,但是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能順着慕容羽冰的路線找出這麽一個改造點,不得不說這人是天才。

所以,看出來了吧?慕容羽冰看着是去談生意,其實是打算去挖人啊!

一早就給那個客戶發了郵件,對方很欣喜的和慕容羽冰約定了時間。

加彼伯,一個四十六歲的大叔,對機械物理有着如同生命一般的狂熱,對于這種人,慕容羽冰只需要用自己的實力去征服,他就可以無視一切法律、道德,跟着這個征服他的生命的人不悔的走下去,慕容羽冰喜歡這種人,無疑的。

所以慕容羽冰費了三個小時和他在機械物理上做了各種壓倒性的辯論見解,然後被加彼伯熱淚盈眶的奉為偶像,二話不說的背起行囊準備跟慕容羽冰走——

慕容羽冰冷汗的看着對面那個穿着灰色羽絨服,帶着土得掉渣眼鏡,地中海發型的男人,此刻他背着一個旅行包,目光灼熱崇拜的看着慕容羽冰,一副是風兒他是沙,風兒飛飛,沙兒追追的模樣。

都說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線之隔,天才和瘋子是一條線上的生物,慕容羽冰算是領會到了。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喚道。塞巴斯蒂安并不知道鳳凰會和她慕容羽冰的關系,而她也沒覺得有必要專門告訴他。

“是。”被慕容羽冰留在屋外的塞巴斯蒂安,即使在雪地裏站了三個小時也依舊背挺如松,姿态恭謹優雅。

“給這位先生訂一張飛往中國G市的,明天早上的早班機票。”至于加州大學神馬的,誰鳥他,學生沒教授上課也不關她的事。慕容羽冰心安理得毫無壓力的挖人牆角。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眼前這個毫無特點的老男人一眼,彎了彎腰應聲。

加彼伯是她挖到的第一個人才,将來會從他的手中誕生出更多的人才。

至于關于他會不會間諜神馬的,慕容羽冰出手,誰能鑽了空子?

搞定加彼伯,慕容羽冰覺得自己真正的假期這才開始了,一切雜務都推到一邊,身心輕松起來。

“你先回去吧。”突然從開了一半的車上下來,慕容羽冰站在柏油馬路上對塞巴斯蒂安說,難得的輕松,她已經很久沒有自己逛逛散散步了,雖然在這種天氣的晚上十一點散步卻是有些不正常。

塞巴斯蒂安沒想到慕容羽冰會這樣說,眉頭皺了皺,卻還是只是斂下眼睑,從車中拿出一件風衣給慕容羽冰,“那麽,我就在旅館裏等您了,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點頭,接過風衣披上。

“還有,我的主人,請不要迷路。”塞巴斯蒂安想了想,又添上這麽一句。

慕容羽冰一下子囧了,她、她真不是路癡!亞修那二貨,慕容羽冰又想抽他了!

加長的賓利漸漸的消失在綿延不斷的路和黑暗中,慕容羽冰也不畏懼只有幾架孤零零立在一邊的昏黃路燈所在的郊外馬路,沿着農田邊沿慢悠悠的走着,在雪地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冷飕飕的風讓慕容羽冰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卻也沒有想要立馬回滑雪場旅館的想法,當一個人有了足夠強悍的不畏懼任何事物的能力的時候,即使在夜黑風高殺人夜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相反的,這種容易令人産生各種胡思亂想的靜谧到詭谲的環境,更讓人覺得刺激和享受。

所以說,其實慕容羽冰也是有點變态的。

逛進一間人聲鼎沸的小酒吧,木制的吧臺和黃橙橙的燈,伴随着粗犷的笑聲,倒顯得在這雪夜中異常的溫馨。

因為這小屋敞着大門,而且門牌上明晃晃的寫着酒吧兩字,慕容羽冰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一間酒吧,或者應該說正在營業的酒吧,但是沒想到,原來不是。

一群明顯是一大家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看到慕容羽冰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闖入者,不由得有噤了聲,鄉下人,并沒有城市中那麽多的恐怖分子的威脅存在,所以他們也不覺得需要警惕什麽,只是好奇和不解,這個美貌的東方少女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呃……”面對這麽多雙質樸的眼眸,還有前面桌上的一個大蛋糕,慕容羽冰難得的尴尬了下,主要是這些人的氣氛太淳樸了,讓她一不小心想到上一世家族還沒有被滅時的場景,她慕容羽冰就是再惡毒也不會對這樣的人下手,更何況他們啥都沒做。

“她是我的精靈嗎?我剛剛許了願的。”

“不對,是我許的!是我的!”

生日派對的主人公,一對可愛的看起來五六歲的雙胞胎,一個頂着公雞帽,一個頂着母鴨帽,臉上帶着白色的奶油痕跡,葡萄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瞅着慕容羽冰,現在為慕容羽冰是誰的所有權争論了起來,嫩嫩的嗓子和可愛的帶着鄉下腔調的英語說的異常讨喜。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她什麽時候成了他們的?

“很抱歉打擾了,我以為今天營業的。”看着質樸的小吧臺和一張張桌椅,慕容羽冰知道這的确是一個鄉下小酒吧,只是暫停了營業而已。

“噢!沒關系親愛的,真是難得,在這種天氣竟然能見到這麽美麗的東方少女,你是日本人嗎?”看起來胖胖的熱情好客的女主人回神就興奮了起來,看起來對于東方國家的人異常的感興趣。

因為慕容羽冰的英語是很正宗的英國倫敦腔,根本聽不出一點特殊的腔調,所以他們也只能混亂的猜測。

“不,我是中國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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