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蔬菜粥 (33)

巴斯蒂安突然出聲道。

慕容羽冰怔了怔,才想起塞巴斯蒂安說的是什麽,有些驚訝塞巴斯蒂安竟然會主動提這事,“所以?你答應了吧?”

“是。身為一個執事,讓主人滿意是最基本的職責。”言外之意,會答應也只是因為那時他是米娜的執事,既然主人希望聽到他答應的答案,那麽他就答應。

挑眉,“所以,你接下來要說的是,因為你發現琳娜埃菲爾并不單純,所以沒有照顧她,也不算違背諾言?”這貨太狡猾了。

“這算違背諾言嗎?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反問。

“嗯哼,看來我得防着點,省得哪天也被你鑽個這麽大的空子。”慕容羽冰抓了抓短發,漫不經心的道。

“我的主人,您說的這麽直白,就算是身為全身心都屬于您的執事,我也是會受傷的。”

“我聽你的語氣怎麽沒覺得你會受傷?”那淡然溫雅的面具是有多厚?而且這話怎麽有點耳熟?

“……”

旅館裝了告示牌卻還是再一次迷路的慕容羽冰終于被塞巴斯蒂安給領回了屋,只是進屋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往旁邊的埃爾文的卧室走去。

還沒進去就可以感覺到一股不穩的氣壓。

慕容羽冰皺了皺眉,讓塞巴斯蒂安不用跟,自己拉開門走了進去,看來是墨沙珂已經把埃爾文的病告訴他了。

“出去!”慕容羽冰才拉開門,漆黑的屋裏就響起埃爾文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危險的低吼聲。

“嗯哼,原來我已經被嫌棄了啊。”慕容羽冰放出刻意壓抑起來的強大氣息抵擋住從埃爾文身上散出的強烈的煞氣,淡淡的出聲。

意料之中的,那滿屋子的煞氣一瞬間淡化了不少,埃爾文也沒出聲,像在鬧別扭的孩子。

“我開燈了,有沒有穿褲子啊?”雖然這樣問,慕容羽冰卻是直接就按下了開關,一時間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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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文坐在床上,低着頭,烏黑柔順的發瀑布般的鋪散在身側,擋住他邪魅俊美的面容。

“幹嘛?怕死啊?”慕容羽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毫不客氣的揭人家傷疤。

埃爾文身子微微一僵,随後肩膀微微的顫動起來,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捂住臉,悶笑聲隐隐的傳來,他擡頭,從指縫裏看着慕容羽冰,“小羽冰好無情,人家只是在擔心,我要是死了,你守寡怎麽辦?”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而且本來她就和你沒關系好吧,什麽叫守寡啊?

“可是我不想看到小羽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吶,你說怎麽辦?”語氣裏帶着某種瘋狂,慕容羽冰知道,這人極端的性子,怕是要爆發了。

“……”

“要不然,我們一起死好了,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小羽……”

“砰!”發瘋的某人被慕容羽冰一腳踹下了床。

“你在做白日夢嗎?”慕容羽冰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幽深明亮的黑眸中沒有一絲感情的看着他,“要死自己去死,想要我陪葬?想都不要想,我慕容羽冰從來就只為自己而活,将來也只會為自己而死,別妄想我會安慰你,連這種事都需要別人開導的話,你還是現在就一槍了結自己算了,省去本小姐一番心力。”

是了,慕容羽冰就是這麽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她是如此自私,從來讓別人為她而活,卻不曾為別人付出過什麽,即使是鳳凰會,雖然有一部分是為了守護慕容流雲而存在,但是她不能否認,成立鳳凰會的最終原因,還是她對權利的習慣性收集,她享受将別人從頂端拉下來的滋味,隐居?等她站在世界頂端然後再去隐不行嗎?

受傷的手臂因為沖擊而染紅了白紗布,埃爾文卻一聲不吭,長長的發擋住了他的面容,仿佛也擋住了他的世界,好一會兒,他動了動,倒抽了一口冷氣,“嘶——小羽冰下腳太狠了,這手要是廢了,以後抱不起你怎麽辦?”

“……”很好,恢複了,又開始裝瘋賣傻了。

“吶,小羽冰,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會幫我治療對吧?”擡頭,露出那張足夠讓男男女女神魂颠倒的邪魅面容。

“嗯哼。”

“既然這樣,好像也沒什麽可抱怨的了。”聳聳肩,埃爾文露出極其風騷明媚的笑容。

本來心情低落的原因就是怨恨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讓他喜愛的人,卻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病而離世,這種事怎麽想讓人怎麽憤怒,一不小心就想毀了整個世界,讓所有人,包括慕容羽冰一起下地獄,給他陪葬,但是又不舍的讓她死,所以腦子就一直處在要不要讓慕容羽冰也一起死的問題上徘徊,倒是忘記了,原來慕容羽冰會給他治療這事。

慕容羽冰給他治療=兩人經常在一起=他可能會活下來=日久生情=結婚!←這是什麽狗屁等式?!

見這人眼中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慕容羽冰放松下微微繃緊的表情,轉身準備離開。

“小羽冰不打算幫人家換繃帶嗎?”埃爾文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染紅繃帶的左手,笑容滿面的樣子,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會不會廢掉。

“我會讓人來給你換的。”慕容羽冰不想看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小羽冰不打算和我一起睡嗎?”

“……”她想再賞他一腳。

拉上門,把埃爾文那風騷的氣味隔絕在門後。

埃爾文看着關上的門,面容上明媚的笑容緩緩的收斂,邪魅的眸子微微下斂,擋住其中滑過如流星般的落寞。

“下個月,再一起過聖誕節吧。”門外,慕容羽冰的聲音傳來。

埃爾文怔了怔,看着最後合上的一條門縫,嘴角的笑容重新揚了起來,意外的純淨和孩子氣。

“您還真是溫柔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站在慕容羽冰的屋前,淡淡的出聲,微斂的眸中帶着意味不明的光。

“哼,我可不是瑪麗蘇。”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淡淡的道,同樣是意味不明的語氣。

翌日。

天氣很好,厚厚的雲層薄了些,幾縷陽光透雲而出。

本來為期五天的假期因為頻頻發生的意外,再加上埃爾文的受傷,弟控墨沙珂大手一揮,還是回摩爾赫本大本營安全些。

幾架直升機緩緩的停在旅館前空曠的雪地上,一群人收拾了各自的東西,坐上直升機回紐約。

——女王天下——

熟悉的加長賓利平穩的在路上行駛,熟悉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塞巴斯蒂安瞥了眼後視鏡中倒映的專心致志的看着電腦的人,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果然還是這樣感覺最好了,少了那些多餘的人。

慕容家族的末日快要到了。

看着電腦屏幕,慕容羽冰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快捷鍵一按,轉向另一張圖,笑容微微斂了斂,小看了濱崎寶莉啊,或者說是他們把濱崎寶莉的娘家,日本黑道三大巨頭之一的山口組給忘了,眉頭微微擰成一條麻花,卻在下一秒迅速放開,如果這些慕容四少都無法搞定的話,似乎也不值得她在後面做那麽多了。

“有人跟上來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了眼車外後視鏡裏倒映出的景象,道。

“甩開他們。”慕容羽冰頭都沒擡一下的下令。

“遵命,我的主人。”優雅的嗓音如吟詩,腳下卻是緩緩的踩下油門,原本平緩行駛的車子忽的仿佛離了弦的劍沖了出去,後面的三輛車子緊随其後。

不得不說,塞巴斯蒂安的确是個完美萬能的執事,家庭轎車的賓利他都能開得仿若跑車,整個人優雅淡然的貴族模樣任誰也無法知道他此刻的正仿若F1賽車手一般,在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與三兩車子競技。

車子左拐右拐,慕容羽冰卻穩穩當當的坐在後座,腿上放着電腦指尖如同精靈般歡樂的跳躍着。

“不用在意,賠款給報銷。”慕容羽冰突然出聲道。

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這個主人真是讓人越來越……

“是,我的主人。”既然慕容羽冰下令了,那麽塞巴斯蒂安便撒開了手腳,偶爾磕磕撞撞到一點也沒所謂,兩人都很享受這種尖峰時刻。

只是後面的人顯然也不是好對付的,被抛開一段之後車子上了天橋,四周的車子明顯少了不少,那些人紛紛掏出槍對着慕容羽冰的車子射擊,一顆子彈從後輪擦過,留下一小道口子,車輪的氣明顯開始漏了。

“有些人真的很不知好歹,不見棺材不掉淚。”慕容羽冰合上電腦,扶額,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把電腦扔在一邊,慕容羽冰白皙的手一個翻轉,一只精致的左輪便出現在了手中,打開窗戶,在槍彈雨林中瞄準其中一輛車子駕駛座上的車手——

“砰!”

“嗤——”被射中的車子車手的腦門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洞,整個車子撞向後面那一輛,一箭雙雕,說的就是慕容羽冰幹的這樣。

“好槍法。”能在這種距離,這種情況下這麽精準的打中,連塞巴斯蒂安都由得贊嘆出聲。

“小菜一碟罷了。”慕容羽冰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再次瞄準剩下的那輛,砰的一聲搞定。

“停車。”慕容羽冰道。

塞巴斯蒂安聽話的停下了車子,慕容羽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正好那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三個,一人帶着一把槍,看來派這些人來的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慕容羽冰給咔嚓掉的。

慕容羽冰在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發三彈,打中他們拿槍的右手,根本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喪失了武器,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慕容羽冰的對手。

沒有繩子綁人,慕容羽冰又一人賞了一槍,都打在大腿上,看到三雙眼睛驚恐萬分的看着她,慕容羽冰心裏升起一種久違的暢快感,有些變态的撫摸着手上的槍,果然比起在幕後出謀劃策制定計劃,她更喜歡去戰場當前鋒,槍戰神馬的,真是太喜歡了。

“塞巴斯蒂安,打電話讓埃菲爾家的人過來領人。”慕容羽冰冷冷的吩咐道,琳娜埃菲爾果然就是欠抽類型,一刻都停不下來的想找抽,既然這樣,她又這麽良善(!),怎麽能不答應人家這麽小小的要求呢?

------題外話------

感謝651240286親送的一朵花花,eime親送的一顆鑽鑽和408打賞,T—T,又讓親破費了,蘋果好感動又高興,然後去淚奔……(總覺得要是不好好更,會被驢踹……)

晚點二更……時間可能有點晚,早睡的親可以明天再看~!

V15節操被吃了!(二更)

章節名:V15節操被吃了!(二更)

埃菲爾莊園。

金碧輝煌奢華至極的大廳內,名貴的古董花瓶,相片畫像點綴其間,顯得華美糜爛。

雖然有點暴發戶,但不能否認其不錯的品味。

此時,埃菲爾家當家和主母臉色極其難看的看着像皇帝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少女,再看看被扔在地上的三人,臉色比吞了大便還要難看。

“慕容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埃菲爾當家(蘋果連名字都懶得給他們)挺着将軍肚,倒三角的眼睛瞪着慕容羽冰聲音頗大的道,仿佛大一點就能讓慕容羽冰退縮一點似的。

慕容羽冰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這是別人家,而且主人還站着的覺悟,手上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左輪手槍,斜眼懶懶的看着說話的男人,“我亂說?”

手中的左輪槍口對準其中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要懷疑,這就是慕容羽冰幹的)男人,那男人立馬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激動的炸起毛,“沒亂說,沒亂說!是琳娜小姐讓我們去殺這位小姐的!”

兩夫妻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只是此時琳娜根本不在家,他們無從對證,然而即使琳娜此時在又如何?不管這事到底是不是琳娜派人幹的,埃菲爾家和慕容家此時算是半個聯姻關系(琳娜是慕容流雲的未婚妻~),他們就不相信濱崎寶莉會願意為這一個只用來聯姻的養女而和他們翻臉。

這樣一想,埃菲爾當家底氣一下子就足了,挺着将軍肚冷冷的哼了聲,不屑的看着慕容羽冰還有慕容羽冰身後的塞巴斯蒂安,“哼,慕容小姐,你想要多少錢,不如直說。”若不是顧忌塞巴斯蒂安,這個男人根本連說都不想和慕容羽冰說一句,而是直接把人給丢出去。

↑這人應該慶幸自己沒那麽做,否則到時候不是不知道怎麽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錢?”慕容羽冰挑高一邊眉梢,也不惱,只是斜眼鄙視的看着男人,“你确定以現在埃菲爾那連一個小企業都比不上的身家,給得起我要的錢嗎?”雖然說那‘小企業’是她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她以此來打擊他。

慕容羽冰這話一出來,頓時讓埃菲爾當家神情陰狠起來,和琳娜埃菲爾幾乎如出一轍,“你怎麽知道?!”

埃菲爾家在中國的市場被醫士全部搶占,掉了中國那一大塊肥肉的埃菲爾家靠着在其它小國家賺的錢連基本的世界黑道議會的會員金都付不起,這個信息他們當然不敢有絲毫傳出,否則埃菲爾家族在美國的地位将急劇下降,影響力也會消失殆盡,否則上次也不用急着邀請道上的人一起上游輪,借着宴會的名頭商讨各種對策。

只是他們想的聯合起來拔掉那些新崛起的勢力計劃,完全不可行,每一個勢力的強盛都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不管是鳳凰會還是那個小企業醫士,一如當年的幻影,讓他們無可奈何的只能任由其發展!

見那張老臉調色盤似的忽青忽黑,慕容羽冰雙手交握撐着下巴,“我知道的可不止這個哦,比如你們就要破産了,比如你們在醫藥上的偷工減料,再比如,你們家的寶貝女兒竟然敢給摩爾赫本家的藥偷偷加了點料……”

“你說什麽?!”一聽到摩爾赫本,埃菲爾當家坐不住了,額頭一把冷汗,什麽叫偷偷加了點料?前面的無數點和這一點比起來根本都不值得一提,為什麽?因為那是摩爾赫本家族!位于世界頂端的大家族!

“嗯哼,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哦。”伸手,塞巴斯蒂安恭謹的遞上一張紙,“這是拿你們給摩爾赫本家族的藥的成分分析,我發現你們竟然在藥物上面加了除了嗎啡以外的一種也可以當做麻醉藥的東西——罂粟。你們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

不需要慕容羽冰明說,他們是醫藥世家,多少都懂一點藥理,罂粟兩個字一出來,兩夫妻立馬跟簸箕一樣的抖了抖,如果說長期使用加了嗎啡的藥會使得埃爾文幾年後癱瘓,那麽加了未經過加工的毒罂粟,會讓埃爾文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一點征兆也沒有。

“不、不可能!給我看看!”埃菲爾當家說着上前要搶過慕容羽冰手上的化驗單看,只是慕容羽冰手上一甩,化驗單就到了塞巴斯蒂安手上。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讨論的是,你女兒雇人來殺我的事,不是你們如何膽大包天敢暗中下毒毒害摩爾赫本家族的二少爺的事。”雲淡風輕的說着,卻一字一句讓兩夫妻心更沉了,本來摩爾赫本四個字都足夠壓倒自由女神像了,慕容羽冰還一下一下的往下丢石子,他們沒爆血管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兩夫妻哪有心思去管殺不殺人的,他們滿腔怒火都是對着那個平時裝純,暗地裏給家族拖後腿的琳娜,竟然敢算計摩爾赫本家的二少爺,這不是存心想要埃菲爾家族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嗎?!

想到什麽,埃菲爾當家的神情突然陰森恐怖得吓人,“慕容小姐,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吧?”如果摩爾赫本家的已經知道這件事,那麽此時他們根本不可能還平平靜靜的站在這裏。

“怎麽?想殺人滅口?”慕容羽冰拿起左輪在手中轉了轉,漫不經心的道,“最好想清楚哦,慕容家可能沒什麽,反正他們也只把我當做聯姻的工具,但是,我現在是埃爾文的專屬醫師,聖瑪利亞的學生,我來你這裏,看到的人可不少呢。”打哈欠,有點無聊,跟這些長得不養眼,不聰明,不鬼畜的人打交道一點都不過瘾。

“你……”原本以為的小綿羊一下子褪毛成了狼了?

“我什麽我,你們實在太無聊了,吶,老家夥,老實把你們埃菲爾家族的醫藥集團送給我,饒你們一命怎麽樣?”站起身,扭扭胳膊和脖子,慕容羽冰說的懶散而毫不客氣。

這、這不是打劫?這是搶劫吧!

塞巴斯蒂安又起了想去配個眼鏡的心思,瞧他尊貴的主人幹了啥,變身土匪嗎?

“你……”

“給不給?”慕容羽冰打斷他,微微聾拉着的懶洋洋的眸中一片冷意。

“放肆!”一口血吐了出來,埃菲爾當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太過分了!身為一個小輩竟然這樣跟長輩說話,對于這些貴族來說,簡直就欺人太甚!

“看來是不給。”慕容羽冰往邊上走了幾步,躲開猩紅的血花,淡定的點點頭,然後手一揮,帶着塞巴斯蒂安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站……”埃菲爾當家怎麽可能讓人就這麽走了,只是聲音還沒個結尾,一枚子彈極快的貼着他的臉頰滑過,留下一道血痕,吓得他全身僵直的站在原地,額頭冷汗滾滾,第一次和死神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加長的賓利停在莊園外,後車輪已經徹底癟掉了。

“唔,正好散散步。”慕容羽冰頗有興致的點點頭。

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後,恭謹而優雅,背挺如松,看着就像一個溫雅迷人的王子。

“我的主人,您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即使是塞巴斯蒂安都忍不住吐槽的問出來,明明之前什麽都計劃好了,結果也都猜測好了,慕容羽冰還偏偏跑這一趟,她到底是來幹嘛的?

“來玩咯。”慕容羽冰無辜的眨眨黑曜石般的眼眸,本來就是來玩的,只是琳娜埃菲爾竟然不在,既然如此,那麽女債父母還,慕容羽冰就很不客氣的把人給氣吐血了,慕容羽冰覺得她原本回來還沒休息到就被追殺的火氣,就像埃菲爾當家那一口血一樣,吐出來了。

“……”請容許他用沉默來表示吐槽。

“今天心情不錯吶,去逛街好了。”看向塞巴斯蒂安,金卡帶了吧?

“是。”帶了……

離開埃菲爾莊園一路向北,兩人很快就進入市區了,霓虹燈閃爍,廣場中間的人造湖凍成了冰,不少人在上面滑着,邊上還有人在跳舞,平凡人的樂趣,若是真正的貴族,怕是一生都無法體會這上不了臺面的樂趣。

慕容羽冰眼睛一亮,她很久沒有玩過這些了!

“我的主人,請稍等一下。”塞巴斯蒂安忽的把就要沖過去的慕容羽冰拉進一邊陰影處,跑進一邊的一家眼鏡店裏,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鼻梁上多了一副平光眼鏡,手上還有一副和兩個很可疑的紅色帽子。

“我的主人,您現在可是公衆人物,想要玩得盡興,必要的僞裝是最基本的。”彎腰,輕輕的給慕容羽冰戴上一副和他款式差不多的平光眼鏡,塞巴斯蒂安優雅的嗓音在慕容羽冰耳邊吟詩般的響起,美妙的讓人絲毫不懷疑平凡的一首詩都能因為他的聲音而變成名詩。

塞巴斯蒂安和她面對面,溫熱的氣息帶着淡淡的薄荷香撲在面上,讓慕容羽冰有些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忘記了。”慕容羽冰沒想到塞巴斯蒂安會突然做出這麽親昵的舉動,怔了怔後,卻也沒有多想,這貨連給她買內衣褲和衛生巾都可以仔細入微認真的挑選,偶爾這一點帶着暧昧的親昵舉動,慕容羽冰還真沒什麽感覺。

對于塞巴斯蒂安的職業控,慕容羽冰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

“這個帽子……難道眼鏡店裏還有賣帽子?”慕容羽冰接過塞巴斯蒂安手中的帽子,兩個,一大一小,紅色的毛線帽,她喜歡的顏色,頂部帶着一個白色的毛球,很簡單,不過倒也挺可愛的。不過,兩個?挑眉,“莫非是眼鏡店贈送的情侶帽?”

塞巴斯蒂安終于如願以償的能像休斯一樣推眼鏡了,“是的,我的主人。”因為一次性買了兩個質量最好的平光鏡,老板娘笑得很花癡的硬塞過來的帽子……

“嗯哼~”慕容羽冰無所謂的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對于這種事除非對慕容流雲,其它的她根本連多想都不會多想一點,把帽子帶上,鮮活的顏色襯得那張比妖精美麗的面容越發的紅潤可愛,雖然多了個眼鏡擋住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但那一如既往的存在感還是會讓人一眼就看到她。

慕容羽冰想了想,還是把手中多出來的帽子給他,“你也戴上好了。”不是僞裝嗎?幹脆僞裝徹底點好了,一樣的眼鏡一樣的帽子,嘛,感覺挺好玩的。

情侶倆字?早就被慕容羽冰丢到旮旯國去了,帽子神馬的,在慕容羽冰看來可以用來象征情侶的,只有自己親手做,親手送的才算。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随後狹長的鳳眸滑過一抹流光,炫目卻一觸即逝,仿若天邊的流星。

“歪了歪了,我來。”慕容羽冰眼饞的看着不遠處的滑冰和街舞,回頭就看到塞巴斯蒂安戴的有些歪的紅色帽子,平光眼鏡遮住了那狹長的鳳眸偶爾給人的看透人心的精芒,歪歪的帽子配着一身嚴謹華麗的燕尾服,竟帶出了反差萌,讓慕容羽冰一不小心便噴笑了出來。

塞巴斯蒂安聽話配合的彎下腰讓慕容羽冰幫他把帽子戴正,柔若無骨般的手指帶着微微的涼意,滑過他的臉頰,擦過頸部敏感的肌膚,讓他不由得微微僵了僵身軀,只是下一秒,他的身子是很明顯的僵住了,僵住之前還帶着一種陌生的酥麻戰栗感。

“唔……好溫暖好滑。”慕容羽冰享受的眯起眼,但是邊上看到這邊一幕的一對小姑娘卻是笑得暧昧的往邊上跑了跑。

為啥?因為慕容羽冰那沒下限沒節操的給塞巴斯蒂安戴帽子的時候,指尖不小心滑過塞巴斯蒂安的臉頰,意外的發現這貨的皮膚好的有些過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去摸人家臉,好吧,其實她是嫌棄那張臉風吹雪沾的可能不幹淨,所以——這貨竟然把手伸到了人家的衣領裏!

沒錯,不要懷疑,蘋果沒碼錯!慕容羽冰這個一出生就注定沒臉沒皮沒節操沒下限的女人,真的為了驗證塞巴斯蒂安的皮膚是不是有方才摸到的那麽滑那麽好,所以把手伸進人家的衣領裏了!狗仔隊快來!襲胸!調戲美男執事了!(踹飛!作者別亂入!)

“我的主人,請問您對我的胸口有什麽意見嗎?”回過神的塞巴斯蒂安沒有立刻直起身子,而是就這樣彎着腰,任由慕容羽冰的手塞在他的衣領裏,回複淡然溫雅的面容,任誰看了也不會和他此刻被調戲被襲胸的場景聯系起來。

“不,我很滿意。”慕容羽冰很淡定的點點頭,然後又沒臉沒皮的摸了兩把才把手收回,“塞巴斯蒂安的皮膚很好,過關!”

“我的主人,如果您只是想看看我的皮膚過不過關,晚上回去我可以脫光衣服給您檢查,不需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的,有損您的形象。”塞巴斯蒂安直起身子,目光掃過邊上不少斜着眼睛偷偷看他們的路人。

一個美少女,一個美男,美少女伸手襲美男的胸,難怪被人圍觀。

慕容羽冰掃了眼周圍的人,沒有節操的只是挑了挑眉,聳聳肩,“走吧。”再下去人家都走了。

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後,同樣的帽子再加上同樣的眼鏡,不少女生又在後面嘀嘀咕咕些忠犬女王了。

慕容羽冰才一靠近,圍了一圈的K舞人群就下意識的往後看去,慕容羽冰的氣場太強悍沒辦法。

人群下意識的自動讓路,慕容羽冰也不客氣的就帶着塞巴斯蒂安走了進去,搖滾的隐約充斥在耳邊,讓慕容羽冰覺得血液也隐約的跳動炙熱了起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慕容羽冰都是一個活躍因子強盛的人,不管是槍戰還是跳舞,都是她熱愛的。

中間有兩個人在鬥舞,一男一女,即使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下,跳舞的男女依舊熱血的只穿了件羊毛衫,讓周圍的人仿佛都跟着燥熱了起來,冬天也被人遺忘在絢爛的舞步之中了。

腦袋跟着音樂一颠一颠的,讓站在後側的塞巴斯蒂安都不由得微微的側目,這個少女到底還能讓他刮目相看多少次?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立于上流頂端,卻也能溶于市井的人。

那邊,鬥舞的女人很快就被PK下場,慕容羽冰極其自然的一個漂亮的旋身進場,頂替了女人的位置引起一陣驚呼,畢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東方少女加入他們。

絢麗的步伐,一舉一動皆帶着迷人耀眼的風采,即使是在高傲的貴族眼中上不了臺面的街舞在慕容羽冰的手下腳下,每一個小細節,每一個妩媚轉身都帶出熱情奔放而不失優雅的魅力,讓四周的人越積越多,跟着舞動了起來,一瞬間仿佛整個區域都變成了屬于她一個人的舞臺,一個人的魅力秀。那個把女人PK下去的男孩已經不知道被遺忘到那個旮旯去了。

塞巴斯蒂安不着痕跡的躲避着因為越來越多的人而顯得擁擠的四周,狹長的鳳眸注視着那耀眼如陽光般的存在,胸口那微涼的觸感依舊清晰。

“嘿!”

塞巴斯蒂安聞聲回神,才發現慕容羽冰已經停下了舞步,此刻站在舞臺上,一臉挑釁的看着他——

------題外話------

于是,蘋果開始掉節操掉下限了,誰來幫俺撿起來啊啊啊啊啊!

V16邀請

慕容羽冰的挑釁很明顯,明顯到所有人都跟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塞巴斯蒂安,黑色貼體的燕尾服裹着他修長精碩的身軀,胸口帶着一朵妖冶美麗的紅玫瑰,俊美得讓人尖叫的面容即使帶着一副眼鏡也無法遮掩其風華,只是多出了幾分讓人心動的儒雅氣質,帶着一頂和慕容羽冰一樣的紅色帽子,反差萌幾乎讓在場的女性雙眼冒紅心。

邊上的人都在起哄,兩人的情侶帽和情侶眼鏡無疑的讓人認為這兩人是一對的,郎才女貌,女的這麽厲害,男的肯定差不到哪裏去,好吧,他們也得承認,這男的身上那套看起來華麗而嚴謹的燕尾服似乎不太适合出現在這種場合。

“塞巴斯蒂安,上來。”慕容羽冰就這樣站在場上看着塞巴斯蒂安,雙手環胸的看着她,眼裏很明顯的執意要讓塞巴斯蒂安上來鬥上一把,其實塞巴斯蒂安會不會跳街舞慕容羽冰不知道,不過,他不是偏萬能的管家嗎?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看着慕容羽冰,面上沒有多大表情,好一會兒才在一片花癡的尖叫聲摘下眼鏡和帽子,松開領帶,脫下燕尾服外套,露出裏面的白襯衫,解開兩個扣子的動作性感無比,連就在塞巴斯蒂安身邊的一些男性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這是妖孽嗎?脫個衣服解個扣子都能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慕容羽冰也稍稍驚訝了下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只是越後面慕容羽冰就開始沒節操的猥瑣了,啧啧,看那身材,看那動作,看那張白嫩嫩俊美又帶着一分讓人興奮的邪惡的面容,回味一下剛剛手中的觸感,既溫暖又嫩滑,要是啃上一口不立刻有個紅印印才怪……

那邊DJ已經換了張牒,節奏感十足的音樂讓人熱血沸騰,每一根神經都跟着顫動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已經走到了場中,和慕容羽冰面對面,因為摘下帽子而顯得有些淩亂不羁的烏發下,一雙狹長如深淵的鳳眸倒映着慕容羽冰的面容,難得越軌的伸手執起慕容羽冰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我的主人,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麽,身為您的執事,一定會完成的。”

“啊啊啊——”童話劇裏才有的場面和童話版氣氛讓一些年紀較輕的女子興奮的尖叫起來。

慕容羽冰挑眉看着塞巴斯蒂安,“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調戲嗎?”

“不,比起您,我這只是純粹的吻手禮而已。”塞巴斯蒂安說的毫無壓力。

“所以,這是在報複?”原來這貨也是會記仇的啊,不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把手伸進他的衣領裏而已嘛。←這貨果然節操已經碎了滿地撿不起來了。

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放開慕容羽冰的手,慕容羽冰聽着音樂往後退了幾步,把場地讓出來,其實她很好奇塞巴斯蒂安頂着那張雷打不動的淡然溫雅的臉能跳出怎麽樣的舞,會不會有什麽意外驚喜呢?

然而——

好吧,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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