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蔬菜粥 (41)

胞胎哥哥彼得可是摩爾赫本家的刑偵隊長,天天虐人砍手砍腳很正常,雖然不至于到達碎屍那種地步,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那個腦袋是誰?”

“嗚嗚……是當家的……”

墨沙珂?慕容羽冰眉頭皺了皺,這事一看就知道有蹊跷,墨沙珂有可能被抓住,還被殺了嗎?很快,塞巴斯蒂安便給慕容羽冰帶來了相應的答案,“是雞血和蠟像。”塞巴斯蒂安手上還拿着那顆‘墨沙珂’的腦袋……

先是埃爾文,後來是慕容羽冰,再來是墨沙珂,這三者有什麽關系?暫時想不到有什麽關系,但是唯一的關聯不正是他們和埃菲爾家族都有一腳嗎?

“唔……這是恐吓還是警告?抑或着……宣戰?”慕容羽冰接過手中和真人異常相像的腦袋,要不要把這個郵寄給墨沙珂?

“我的主人,會做到這種地步的人,一般都已經神經不正常了。”正常人恐吓最多也就血書血衣,而這個卻是做出這種東西。塞巴斯蒂安有些無語的把慕容羽冰手中玩得很嗨的蠟像腦袋拿走,扔進垃圾桶,也不怕清理病房的人會不會被吓死。

“也許我們在他心裏是深仇大恨?而且很容易看出,他要針對的不是艾克,而是墨沙珂,否則不會讓艾克這麽平安的跑到這裏。”這只小白兔看起來一只手都能捏死。

“我的主人,您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很容易吓到人的。”看,艾克已經被吓得縮在牆角了。

“嘛……放松,你不覺得很有趣嗎?神經病一樣的對手,而且這個神經病還有一個很聰明的腦袋。”

“……”所以說,其實你也是個神經病吧?只有神經病才會覺得這種事好玩!

不過……确實很有趣吶,又可以看到更多面的你了。塞巴斯蒂安眼底滑過笑意,看起來對這個肇事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

才怪!

那個混蛋傷了慕容羽冰!

不一會兒,艾克的飼主等人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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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沙珂看到垃圾桶裏他的‘腦袋’的時候,很明顯的臉色一沉,連恐怖的陰影都出來了。

“看來我們有了很有趣的對手。”墨沙珂轉頭看向慕容羽冰,潛意識裏覺得會把他‘腦袋’扔垃圾桶的人是她。

“我也這樣覺得。”慕容羽冰點點頭,這個人果然是和他最相像的人了,“怎麽樣?要不要比比誰先把人揪出來?”挑釁的看着他。

墨沙珂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何樂而不為?”那個人可是綁架了埃爾文的人!

慕容羽冰點點頭,摸了摸後腦勺的紗布,斂下的眸中閃過一抹寒冷的殺意,為了她的頭發,那個人死定了!←原來你的頭發比埃爾文重要嗎?!

一張網在黑暗中無形的展開,野獸露出獠牙,獵人開始殺戮,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文藝了?!)

------題外話------

感謝eime親送了10顆鑽鑽!麽個~!今天米空,明天再來二更~!有木有親被這章吓到?!原來寫個碎屍都這麽恐怖,絕對不看恐怖片的蘋果表示不敢去洗澡……

V24三區

卷子一張張的收了上去,慕容羽冰揉揉有些發酸的手腕,看向背挺如松,宛若畫卷一般坐在一邊的塞巴斯蒂安,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本來以為今天能逃過考試的,結果塞巴斯蒂安這貨竟然直接把監考的老師請到了病房,于是,其實這貨就是見不得她躲過最讨厭的東西吧?

“我的主人,身為您的執事,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似乎猜到慕容羽冰眼裏的意思,塞巴斯蒂安笑得眉眼微微彎了彎,比淡然更深,比溫雅更柔。

“我對你的惡趣味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這可是一匹腹黑的狼,而且惡趣味相當濃重,就見不到別人好,哼哼。慕容羽冰撇撇嘴,卻是不客氣的抓起一邊塞巴斯蒂安削好的蘋果啃着。

塞巴斯蒂安但笑不語,站起身走過去,把慕容羽冰手裏的蘋果拿起來,再拿出帶有消毒成分的濕紙巾幫慕容羽冰擦了擦手,才又把蘋果塞給她。

慕容羽冰挑着眉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再一次忍不住的贊嘆,“塞巴斯蒂安,你果然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之物。”

“是的,所以請您好好帶着我。”塞巴斯蒂安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被說成物品。

慕容羽冰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又開始飄雪的天空,抓過一旁的電腦,一邊開機一邊道:“就算是被流放的區域,應該也有自己的網絡系統吧?”

“是的,我的主人,金三角各區內都有先進的武器和各種高科技用具,雖然是被流放的區域,但是早在二十幾年前第三區被分割劃分,并且成為仿佛小政府一樣的地方後,其它兩區的人紛紛效仿,割地封王,占領整個金三角,并且和外面的各種交易都很頻繁。”

“第三區?”慕容羽冰敲着電腦,開通衛星轉向金三角的位置。

“金三角勢力範圍和領土最大的區域,卻也是卻惡劣和強大的地方,那裏實行斯巴達制度,強者為尊,連奴隸都可以當做傭兵的強硬。”見到慕容羽冰正要打開衛星搜尋器,塞巴斯蒂安忽的伸手将慕容羽冰的手按住。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不理解他為什麽突然阻止她。

“您已經給埃爾文先生帶有和衛星相連的芯片了嗎?”只有她按下快捷鍵,那麽所有身上帶着慕容羽冰給的和衛星相連的東西的人,就會顯示出來他的所在位置,這樣的話,在金三角突然冒出一個點,她會吓到吧,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呢。

慕容羽冰眉頭一皺,是了,因為她根本沒想到埃爾文會跟她告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接受他,所以當時并沒有将東西帶在身上,更別說給他了,只是……這樣并不妨礙她查一查慕容流雲他們所在的位置吧?塞巴斯蒂安的反應……

眼眸微微一眯,“塞巴斯蒂安,你有事隐瞞我?”

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眸中一如既往的淡然,“是的,我的主人。”

眉頭皺了皺,塞巴斯蒂安有時候誠實得讓人有些受不了,“不會瞞着我的事,正好就是有關于手上帶着我給的東西的人的吧?”這個世界上,有她給的東西的人,除了慕容四少,只有葉翎和塞巴斯蒂安了……

“是葉翎?”眼皮微微跳了下,不知道為什麽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

塞巴斯蒂安收回壓着慕容羽冰的手的手,幽深寂靜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是的。”

“我可以理解為,從頭到尾,你都知道葉翎要去哪裏,要去幹嘛嗎?”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慕容羽冰一向對自己的感覺很信任,人體是很奇妙的東西,人的五感也是很奇妙的東西,雖然很多時候是跟着心理走,但是慕容羽冰從來就沒有妄想過什麽東西,所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一定有根據的。

葉翎,該不會現在正在哪個她并不喜歡,并且讓她感覺不好的地方,做些什麽會讓她不高興的事吧?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微微斂下眼睑,擋住流轉的晦澀不明的光華,見慕容羽冰手指要往快捷鍵按去,又出聲,“這樣好嗎?我的主人,葉先生不管現在所處天堂還是地獄,都是他的選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許葉先生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願意為之努力甚至放棄其它更多的東西呢?”

慕容羽冰的手指頓住,眉頭皺了皺,是嗎?原來葉翎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要守護,要為之努力的人或事了嗎?指尖一轉,關閉正在準備執行的全球探索系統,就像塞巴斯蒂安說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葉翎只是她的合作者,她給他自由,其它的也沒辦法給予了。

“去準備一下吧,我要去金三角一趟。”慕容羽冰想了想,這樣道,雖然後面的頭發沒了,可是也沒辦法,她不能看着埃爾文掉進狼窩不管吧,雖然摩爾赫本家族的人一定會去查金三角那邊,但是有些事她還是要親自去一趟才能放心。

塞巴斯蒂安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卻還是點頭應聲,“是。”

真是的,竟然還是要去……

“那個肇事者,您不打算查了嗎?我的主人。”中午的時候還跟墨沙珂挑釁來着。

“嗯哼。”慕容羽冰嘴角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她,一向喜歡當那只麻雀。

月落烏啼,日出東升,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纏滿繃帶的上半身因為要換藥而被拆了開來,慕容羽冰并沒有覺得什麽大不了的燒傷在別人看來卻是觸目驚心的,即使是給慕容羽冰上藥的護士都不由得指尖微顫,讓慕容羽冰不由得蹙了蹙眉。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把藥倒在床上的護士被吓了一跳,站起身膽顫心驚的道着歉,連哭腔都出來了。

慕容羽冰眉頭蹙起,看向就在護士腳邊的垃圾桶,那裏墨沙珂的‘腦袋’還血淋淋的放在那裏,再看向全身發抖的護士,眸中閃過一抹不耐,“下去。”

護士小姐如獲大赦,連忙跑了出去,一點兒也病人還沒有上好藥,還裸着上身的意識也沒有。

守在門外的塞巴斯蒂安見那護士跑得飛快,眸中閃過一抹不悅,走進屋子,卻不曾想到慕容羽冰還赤果果的坐在床上,背靠着他,正好将猙獰的背部暴露在他面前。

眼眸微微一暗,心髒驀地仿佛被帶刺的錘子狠狠的一擊,疼得厲害。

慕容羽冰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愣着幹什麽,快點,冷死了。”沒節操的貨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上身裸着。

塞巴斯蒂安這才走過去拿起一邊的藥,小心翼翼的上着,涼涼卻并沒有觸發到她的痛覺神經的感覺讓慕容羽冰頗為享受的眯起眼,果然什麽人都比不上她的塞巴斯蒂安能幹,雖然這一點通不算什麽,但是誰沒事想要痛一痛,又不是變态。

忽的,肩胛骨處與棉簽明顯不同的柔軟冰涼的觸感讓慕容羽冰猛地睜開眼,“塞巴斯蒂安,你在幹什麽?”

“很抱歉,”塞巴斯蒂安輕輕的從後将慕容羽冰抱進懷中,小心的不觸動她的傷口,優雅如吟詩般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仿若在向耶稣忏悔的信徒,虔誠得讓人心疼,“都是我的錯……”

塞巴斯蒂安突然的舉動讓慕容羽冰産生一瞬間的不自在,想要掙脫,然而塞巴斯蒂安的胸膛卻是如此的寬廣而溫暖,莫名的讓人留戀,耳邊傳來的聲音更是讓慕容羽冰莫名的心尖兒一顫。

“你在說什麽?這又不關你的事。”塞巴斯蒂安檢查車子的習慣就是從裏往外查的,誰會想得到在車底下被裝了定時炸彈,再說了,救他是她自己的選擇,雖然丢了半腦袋的頭發,燒傷了背,但是又沒什麽大不了的,頭發會長的,背部的傷痕她也能全部清理掉,幾個月後又是白皙如玉。相反的,要是塞巴斯蒂安給炸沒了,她上哪兒再找這麽優秀完美的半身?

塞巴斯蒂安沒有說話,臉埋進她溫熱的頸窩,唇碰觸着那跳着的頸部脈搏,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他從來沒有這般慶幸過‘生命’這兩個字,從沒有覺得‘活着’是如此讓人熱淚盈眶的事。

曾經的他,揮灑熱血,将生命視為蝼蟻般的不屑;死亡,是他早就為自己定下的人生中的一個必然,他并不在意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因為他不在乎任何人,即使有人在乎他,願意為他舍生忘死。

然而如今……

他想要好好的活着……

為了這個女人。

慕容羽冰的耳朵越來越紅,她羞射了?嗯,有點,但更多的是憋的。

“塞巴斯蒂安?”

“……”

“……你睡着了?”慕容羽冰有點囧。

“……沒有。”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

“你的手壓着我的胸了,雖然C不算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趁機吃你主人我的豆腐啊!”慕容羽冰整張臉都憋紅了,低頭看着塞巴斯蒂安正好壓在她胸部上的手。

“……”塞巴斯蒂安默默的放開慕容羽冰,淡定的拿起藥幫慕容羽冰再次上這藥,看着自己的手卻忽然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絢爛的笑,其實……手感還不錯。

……

時間一晃過去幾天,慕容羽冰的背終于結疤了,終于過上了能穿衣服的日子,慕容羽冰表示灰常的嗨皮。

天空滿布的厚雲層散開了些,艾克邁克爾小白兔又來探病了,不過鑒于上一次的蠟像事件,亞修不想見到塞巴斯蒂安,所以由莫比瑞克陪着來了。

“鳳,我給你帶了蛋糕哦。”艾克笑容燦爛,看着慕容羽冰終于穿上了衣服,他也很嗨皮,因為在他腦子裏,慕容羽冰是埃爾文的人,怎麽能天天被塞巴斯蒂安那個壞蛋看光光呢。

“謝謝。”慕容羽冰接過蛋糕,然後好笑的看着艾克和邁克爾的眼睛跟着她手中的蛋糕在空中轉了一圈。

“是準備要出院了嗎?”莫比瑞克不像那兩只那麽沒神經,他看着塞巴斯蒂安整理好的,放在一邊的東西,看了看慕容羽冰還貼着紗布的後腦勺,皺了皺眉頭。

“嗯哼,我需要去一趟金三角。”這個行程不需要隐蔽。

莫比瑞克眉頭猛然皺起,下意識的看向塞巴斯蒂安,見塞巴斯蒂安依舊淡然溫雅的模樣,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

莫比瑞克的反應讓慕容羽冰眼眸眯了眯,塞巴斯蒂安還瞞着她什麽事嗎?

“埃爾文并不在金三角。”莫比瑞克看向慕容羽冰,道。

慕容羽冰瞥了莫比瑞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猜到了。”那艘黑船上的人都死了,甚至連船都給人炸了,很明顯的殺人滅口,那個策劃者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怎麽可能會把埃爾文再弄到金三角?

“你冷靜得讓我覺得埃爾文在你心裏根本無足輕重。”莫比瑞克看向慕容羽冰,眼裏帶着一如既往的鄙睨他人的傲氣和少許的并不讓人反感的刻薄。

“你是第二個說這句話的人。”慕容羽冰聳聳肩,瞥了眼塞巴斯蒂安,她想她并不需要向誰說明她在不在乎某些人。事實上,如果她不在意埃爾文,就不會想要去金三角了,運‘貨’的人都被滅口了,那麽只能找買家了。找到買家就能知道賣的人是誰,也許是肇事者知道逼太緊失敗的就是他,所以這幾天都沒有一點兒動靜。

莫比瑞克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好一會兒站起身看向艾克和邁克爾,“該走了,別想着偷懶,邁克爾,你昨天炸了四臺電腦,休斯讓你回去跪搓衣板。”

“胡說!休斯才不會讓我跪搓衣板呢,他只會讓我頂花瓶對着馬桶面壁!”邁克爾立刻就炸毛反駁。

慕容羽冰心裏小人擦擦汗,這不是什麽好宣揚的事好吧。

帶來的蛋糕又被帶走了,帶走的人是誰不用說也不知道。

莫比瑞克的腳步在門口頓了頓,目光轉向塞巴斯蒂安,沉穩的嗓音帶着某種深沉的秘密的味道,“真的已經無所謂了嗎?那種地方,即使是我,也不想再踏進一步呢。”

塞巴斯蒂安神色不變,微笑已經淡然溫雅,“所以說,莫比想要追求完美的道路,還早的很。”

答非所問,但是莫比瑞克卻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對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莫比瑞克就不跟他計較了。

“那麽,祝你好運。”

“謝謝。”

意味深長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莫比瑞克轉身離去,腳步在寂寥的走廊中清脆異常,平穩而充滿力量。

慕容羽冰回味着莫比瑞克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眉梢挑了挑,看向塞巴斯蒂安,“你瞞了我很多事。”

“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的主人。”

塞巴斯蒂安不說,慕容羽冰也不會逼他,誰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過去,只要他對她是忠誠的,過去并不重要。

——女王天下——

金三角。第三區。奴隸修羅場。

歡呼聲幾乎響徹天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開着什麽讓人歡喜的宴會,哪裏知道,這的确是宴會,只是這是流淌着鮮血的血宴。

一只只沾滿鮮血的刀、斧頭散落一地,屍體和受傷的奴隸躺在各個角落,四周看臺上是歡呼着的看官,眼裏絲毫沒有對鮮血和死亡的排斥,只有醜陋的欲念。

呼……呼……

沉重的呼吸聲充斥在自己耳邊,鮮血從手臂潺潺的流下,四周歡呼的聲音讓他胃部一陣翻湧,腦子幾乎因為缺氧而陷入昏厥,加本娜在奴隸進入場內的入口處焦急的呼喚,這才讓葉翎甩甩頭,深深的呼吸平靜起來。

“我們的葉,再一次成為最後的贏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連續七天,連續七天我們的葉都是冠軍啊!”

是啊,連續七天,本來應該在他第一天贏了之後就被帶出奴隸場的,可是意外的是,并沒有人來帶他走,日子一如既往,計劃驀然中斷在這裏。

葉翎想要成為三區的一員,只有成為三區的一員,才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後得到那個位于頂端的位置,那麽必須得爬起來,他就不信他一直贏下去,他們還能無視他!

“葉!怎麽樣?快,喝水喝水。”葉翎走進入口——那擠死人又臭死人的狹小而黑暗的地方,加本娜連忙上前扶住葉翎,把好不容易從奴隸場管理員那裏讨到的幹淨的水給葉翎喂下去,連續七天,天天和上百個的人打,怎麽可能受得了,本來就不胖的身子越發的瘦了,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樣的拼命。

“砰!”另一邊的門被粗魯的打開。

一個身影背着光走了進來,讓人看不清面容,卻能看出他的高大,随之而來的壓迫感讓加本娜扶着葉翎的手臂緊了緊,每根神經都繃得死緊,腳卻仿佛生了根一般,怎麽也移不動,只能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瞅着來人。

葉翎同樣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天空般湛藍的眼眸即使沒有溫度也已經幹淨的讓人心醉。

忽的,那男人擡起手,葉翎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發現,下颚被鐵鉗鉗住一般無法動彈一分。

那男的微微彎下腰,湊近葉翎,無情到極點的眼眸一瞬間讓人仿佛赤果果的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真是讓人驚訝。”那嗓音沉到帶着嘶啞,并不特別的刺耳,但卻仿佛一字一句都在磨着你的心髒一般,不疼卻莫名的不舒服。

“這雙眼睛過了這麽多天卻還是這麽幹淨,到底是為什麽呢?”有些難以理解,這個人在場上出手狠厲得讓人以為他也是已經成為了沒有人性的野獸,可是,這雙眼睛卻已經這般的幹淨澄澈。

葉翎沒有說話,只是瞪着他,他想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般強悍的壓迫感,光鮮亮麗的外表,第三區區長,雷。

“呵呵呵呵呵……”不知道什麽取樂了他,雷低低的笑了起來,忽的松開葉翎的下颚,卻容不得加本娜松口氣,因為下一秒他突然把葉翎摟進了懷裏,帶着他往出口處走去。

加本娜整個人怔在原地,好一會兒,各種區長的特殊愛好的信息蹿進腦子,加本娜整顆心髒一沉,完了!

男人結實的臂膀根本容不得葉翎反抗,更何況葉翎已經精疲力竭了呢?一路經過各種建築物,再各種暧昧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葉翎被帶到了一棟別墅裏,連停頓都沒停頓的,扔進了一間卧室裏。

雷低下頭看着那雙湛藍如同水洗過的天空般的眸子,眸中是一片荒漠般的無情荒涼,“我很期待這雙眼眸染上其它顏色時會有多麽美。現在,三十分鐘,把你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洗幹淨。”

葉翎瞳孔猛的一縮……

——女王天下——

金三角,說到底是一個偌大的非洲島嶼,想要坐飛機到達,是不可能的,你不能指望一個被流放的區域還能建個飛機場給你,直升機?你見過從北美洲飛到非洲的直升機嗎?所以唯一的選擇——船。

在海上航行的時間,足夠慕容羽冰趁機讓自己的後腦勺長出頭發了,而且長得很快,意外的還長出了一個挺可愛的發型,後面短前面長,只是還需要小修一下。

越接近目的地,空氣便越發的暖和起來,鹹鹹的海風吹在身上也顯得涼涼的宛若夏末的風,舒服的很。

甲板上,慕容羽冰坐在椅子上,脖頸處圍着一條大浴巾,塞巴斯蒂安站在他身前,手中拿着剪刀和梳子,小心而專注着幫她修着頭發。

碎碎的發掉落在白色的浴巾上,有些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本來應該閉着眼,偏偏這貨忍不住睜開一條縫盯着眼前人修長有力的雙腿,一得空又忍不住沒節操起來。

塞巴斯蒂安的腿形很漂亮,而且很長,184的身材比例很漂亮,慕容羽冰站起身臉正好可以趴在他的胸膛處,萬年不變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并不會讓人産生那種,看多了看厭了沒什麽好在意的感覺,精瘦而充滿爆發力,再加上那萬能不變的淡然溫雅的神情,有些淡漠到冷酷的感覺,這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人。

伸出腳,蹭蹭塞巴斯蒂安的小腿內側,“說起來,塞巴斯蒂安怎麽會想要當執事呢?能考進英國皇家執事學院的你,考進世界名牌大學也是輕而易舉的吧?”這麽優秀完美的男人,只要他有一點兒野心,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塞巴斯蒂安夾起慕容羽冰鬓處的一縷發,避開慕容羽冰作亂的腳,小心的修剪着,聞言頓了頓,“唔……也許是為了當您的執事,所以才會選擇當執事吧。”這個女人,也不看看邊上暧昧的盯着他們看的船員。

“嗯哼,塞巴斯蒂安已經堕落到調侃主人的地步了嗎?”慕容羽冰忽的學起了莫比瑞克那帶着微微的刻薄高傲的語氣說話。

“呵呵……”慕容羽冰沒有看到塞巴斯蒂安展顏一笑,好看得讓邊上工作的船員心髒都忍不住的驟然加快,“當時怎麽想的已經忘了,可能是看到‘執事’兩個字覺得特別有趣,所以就選了。”

所以這貨的惡趣味是從一早就有了吧,不管做什麽都是按照有沒有趣來決定的。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看向遠處,那裏已經能隐隐的看到島的影子了,腦子瞬間回顧了下塞巴斯蒂安給的各種信息。她們是按照正規的程序進入,理由是軍火生意,和一區的。

一區是戰火紛飛的區域,地盤搶奪特別的頻繁,搶別人的,被別人搶,只能說一區實在太差勁了,否則不會人家二區和三區都好好的,就他們總是被搶。

船再前進一些,對面的島上便有幾架小快艇快速的使了過來,沒有奴隸标志,看來對這比生意還是挺重視的。

“……鳳凰會長嗎?”這是一個粗犷的黑皮膚男人,站在快艇上看着上面的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有些遲疑的問道,誰讓兩人現在在做的事那麽不合時宜,竟然在剪頭發!

慕容羽冰看都沒看他一眼,塞巴斯蒂安更別說了,把慕容羽冰扶起身,拿起浴巾,細細的将不小心落在她身上的碎發拂去,等一切完畢,慕容羽冰才走到圍欄處看向臉色不是很好的人,“我是鳳凰。”

一瞬間,來接人的以為他們都死了,到了天堂,要不然怎麽會見到這麽美麗的人,傳說中的妖精一樣的美麗!在這裏,偶爾有幾個好看些的男女都已經被有權有勢的弄走了,就算長得好看,也沒有這樣白嫩嫩嬌小可人的。

“……咳,前面已經是警戒線了,請鳳凰會長下船到我們這裏來,我們會将你帶去一區的。”本來心有不滿的人也不由得看得呆怔,好一會兒才感覺到一道刀子一樣的目光,才猛然驚醒,瞥了眼站在慕容羽冰後面的微笑淡然溫雅的男人,心髒微顫。

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那我們的船怎麽辦?”

“船長他們會守好船的。”塞巴斯蒂安道。

慕容羽冰點點頭,這船和船長船員們都是塞巴斯蒂安找的,而且這麽多天也不是沒遇到過什麽暴風雨大浪的,足以看出他們的能力了。

這邊熱得慕容羽冰已經換上了夏天的衣服,卻沒有想到還是熱得她剛剛落完疤的背部一陣不舒服。

才一踏上土地,罂粟花的味道就撲面而來,慕容羽冰皺了皺眉,還沒說什麽,耳邊便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呼聲。

慕容羽冰側頭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那邊是三區。”塞巴斯蒂安在後面出聲道。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看向脫了燕尾服外套,卻還是白襯衫家黑色西裝馬甲,左胸口插着紅玫瑰的塞巴斯蒂安,心情忽的好了些,手肘推了推塞巴斯蒂安,“吶,把衣服脫掉嘛,穿這麽多,也不嫌熱。”

“我的主人,請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盯着慕容羽冰直看的幾人,立刻吓得他們臉色煞白趕忙扭過頭,天啊,這是惡魔一樣的眼神!這個男人一定是惡魔!

“你又沒節操,怕別人誤會什麽。”慕容羽冰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調侃自己的半身執事有什麽不對,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我有節操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很淡定的反駁,看起來好似對‘節操’兩字特別看重。

“你有?”慕容羽冰挑眉,她也發現了,她親愛的執事大人對自己有沒有節操很看重。

“是的。”塞巴斯蒂安應聲,看了看她滿脖子的汗,拿出幹淨帶着清香的淡藍色手帕,輕輕的擦拭起來。

“塞巴斯蒂安,你……是有過什麽心理陰影嗎?”比如,被什麽沒節操的生物給那個啥了?

塞巴斯蒂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幽深沉寂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慕容羽冰。

“OK,OK,我錯了。”慕容羽冰舉手投降,很自覺的仰起下颚露出脖子給塞巴斯蒂安擦汗,每次看到塞巴斯蒂安這樣的眼神就有些受不了,因為實在太平靜,平靜的莫名的讓她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們自己或許沒感覺,但是在別人看來,兩人似乎太親近了些,就算關系再好的執事,也不會做到這種程度吧?

慕容羽冰?這貨只會理所當然的享受着自家執事的服務。

塞巴斯蒂安?噢,他這個執事當得很嗨皮~!

大片大片的罂粟花連成一片,美麗而炫目,卻帶着比之成比例的罪惡。

慕容羽冰戴着塞巴斯蒂安很貼心的準備的口罩跟着來接人的黑人走到了一區,幾乎隔幾步就可以聽到一片槍響和轟炸聲,煙塵滾滾的。

還真是有夠亂的。

慕容羽冰拉着塞巴斯蒂安躲過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手榴彈,看着眼前的黑人萬分誠懇的道歉,只是讓他快點帶路。

穿過戰亂區,才是真正的進入了三區。

算得上是街道的兩邊是用廢鐵皮木頭等東西搭建起來的屋子,看起來破爛的根本經不起稍微大一點兒的打擊,一些人蹲在門口啃着黑乎乎的面包,那肮髒的模樣,看起來就像非洲難民。

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一出現,那些人的表情簡直就像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生物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連面包都掉地上了,視線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簡直就像看到了上帝!

“媽媽媽媽,這是天使嗎?”一個角落裏,一個只穿着一條小褲衩的女孩抓着母親的衣角,好奇的指着慕容羽冰問。

卻見那母親驚吓得趕緊把小孩指着慕容羽冰的手抓下,拉着孩子跪在地上朝慕容羽冰直磕頭,用力之大,都把小孩的頭給磕破了,叽裏咕嚕說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方言。

慕容羽冰眉頭一皺,“真是個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慕容羽冰不會聖母的說什麽人人平等,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世界,但是她從來也不會認為,有那些人應該被定義為奴隸,被同樣身為人類的他們踩在腳底。

塞巴斯蒂安聞言看向前面帶路的人,“請快點可以嗎?”

“是是。”帶路人趕忙應聲,生怕兩人生氣,壞了老大的生意。

一區區長是個挺着将軍肚的老男人,眼裏一片精光,看到慕容羽冰的一瞬間整個人怔在原地,還是在他的手下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

“啊!真是抱歉,實在是鳳凰會長太過美麗了,讓人無法抵擋啊。”區長笑眯眯的走過來伸出手想要和慕容羽冰握手。

慕容羽冰瞥了眼那十根手指像十根香腸一樣的手指,沒有伸手,“區長,我們就不用這些多餘的禮數了,你知道的,像我們這種生意人都很忙。”

說着,不理會一區區長漸漸有些惱羞成怒的表情,接過塞巴斯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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