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青站在電梯裏按了24層,門也要關上的瞬間,一只男性的手擋住要關閉的金屬門。見到站在電梯裏的徐淩青,紅發男子也是一愣,而女人臉上的驚訝表情比較誇張,不過礙于紅發男子在場,她只是多看了徐淩青幾眼。
他們竟然一樣回24層,而且紅發男子要回的房間就在蘇雲飛住下來的隔壁。
徐淩青不清楚是否真的巧合,也沒貿然開門,以至于已經洗好澡卻見不到徐淩青的蘇大牌非常生氣非常惱火,蘇雲飛打開房門,就見徐淩青站在外面。“還不進來!”
被拉進房間的徐淩青感覺到有哪裏不妥。就在剛剛,跟着紅發男子的女人用房卡開了隔壁房門他已經解除了部分警報,說是部分,那是紅發男子一直盯着他,那種人很記仇,而蘇雲飛雖說是自己的顧主,對自己的态度還是優待改進,畢竟,自己也有尊嚴與驕傲。
蘇雲飛這時并不知道他的一時沖動讓徐淩青心裏多了一層芥蒂,而他也相當懊惱看不到徐淩青時,他內心出現的彷徨、急燥。
“MB?”紅發男子猜測徐淩青的身份,因為他剛好聽到徐淩青叫2408房那個穿着浴袍的男子為“老板”,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除了賣與買,還能是什麽?
“Felix,要一起洗嗎?”女人依偎到走神的人懷裏,兩手擡高摟着對方的脖子,讓自己的傲人柔軟的身子貼着男人健美的身上,感受緊繃條線有力的肌肉,她技巧卻不過份地蹭了蹭。不想男子輕拍她的腰,“先去洗。”男子已意興闌珊。
“那我先去洗。”女人很懂事,就算心裏擔憂男子對自己已經不感興趣。
另一邊,蘇雲飛也察覺到徐淩青的态度變化,此時他也不可能道歉,心想他們還有今後的貼身相處,他得冷靜想想,想清楚某些事後,再做應對。
這一夜,徐淩青睡地板,蘇雲飛睡床上。蘇雲飛有心事,直到很晚才睡着。徐淩青只是再回顧了徐應青的電話內容,然後沒心沒肺地睡着。
隔天頂着熊貓眼的蘇大牌讓阿Lin又是一驚一乍……
☆、天佑
阿Lin保護藝人的手法跟他的娘味倒是相反的MAN,直接給電視臺通牒還以名譽及精神損失誤工等各種理由罵得對方無力還口,阿Lin在這行有許多朋友,又懂得操作,不多久電視臺負責人與蘇雲飛所在公司高層便進行協商,短短一天之內,對方撤掉節目組導演換了若幹工作人員,特別是主持人會暫時換成他人。
蘇雲飛本人卻像是忘了昨天的事,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他都在趕通告,這幾個通告還都不全是在B市,但就算再忙,蘇雲飛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胃,就像阿Lin說的,只要喂好蘇雲飛,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徐淩青明面上是準備三餐的助理,只要到吃飯時間,蘇雲飛會逃開,帶徐淩青偷跑出去吃飽喝足了才回來,對于蘇雲飛的行為,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控制不了,反正他一定會回來工作,那就睜一眼閉一只眼。
跟着蘇大牌一點壓力都沒而且被美食養着,徐淩青看似也忘了一些不快,實際上,對顧主他也有自己的相處之道,每一個顧主他都盡職盡心,結束任務之後,可能老死都不曾再見一面,徐淩青就算有不快也很快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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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坐穩。”這晚回去的路上,徐淩青發現車後有尾随的奇怪車輛,蘇雲飛本在補眠,睜開略帶血絲的眼睛,盯着後視鏡。
徐淩青的技術不錯,但對方似在不要命地飚車,很快追上來,那是一輛塗滿圖案油彩的賓利,改裝過,否則馬力不足以賽過現在蘇雲飛的梅賽德斯。
賓利咬緊他們,纏了一陣才放過徐淩青。
徐淩青覺得賓利是故意纏着他們,如果不是後面的追趕者,賓利還會跟他鬥下去,估計是哪些不要命的賽車族而不是追蹤者。
徐淩青放慢車速,賓利的後面緊追着幾輛車呼嘯而去。
其實,如果有人跟着徐淩青,也在徐淩青跟賓利互相咬緊較量的時候,給甩掉了。
回到蘇雲飛住處,徐淩青沒馬上離開,蘇雲飛也随他檢查屋內。
徐淩青迅速檢查完畢,告訴蘇雲飛還是換把新鎖,蘇雲飛應下來,“明天讓物業來換。”
“老板,不打擾你休息,明天見。”
徐淩青在玄關換鞋子的時候,蘇雲飛抱着手臂站在不遠處,“你可以晚上住我這裏,就不用安裝監控。”
“老板,沒裝房間內,就算帶人回來也不怕隐私被窺的。”反正我很有職業素質,監控視頻除了我看,也不會給別人,每天還都會銷毀。還有,蘇雲飛不簡單,竟然連他裝了隐蔽監控也知道,這不是為了顧主的安全着想嘛。
徐淩青關上門離開了,蘇雲飛還依然站在原地,直到手機響,蘇雲飛才嘆自己又犯了一個錯,将私人的空間交給一個接觸不久的人。
“他們沒找到東西。”蘇雲飛的公寓昨晚就被翻挖,今天他讓人整理回原樣才回來住,徐淩青也是有發現到,只是他較委婉地要蘇雲飛換鑰匙而已。
“哼,給他也改變不了是賊老二。”電話裏頭的聲音低沉,帶着輕蔑與狠戾。“電視臺那婊子果然是林海的人,光盤有拿到,不知道是不是原件。”
“不用管光盤。”蘇雲飛頓了頓,又跟對方說了幾件事才挂斷電話。
另一邊,徐淩青到了自己的住處,竟發現他這邊也被人撬過鎖又或者是有人用鑰匙開門過,心下一驚,開門之後,被客廳裏突然出現的一應俱全的高檔家具給弄懵了。
有人闖民宅往裏頭填東西而不搬東西的?
徐淩青其實現在住的地方是上頭給他臨時租來的一個小房間,蘇雲飛附近的公寓都是豪華套房,這個二百坪的房子被戶主分開租出去,而徐淩青的住處只是原來設計作為書房的二十多坪的房間,除了一個廁所兼浴室他可以使用,客廳及所有其它空間他沒資格占用就算沒有人住。
在進門的左邊挂着一塊白板,上頭有包租公給徐淩青的留言,他拿下便簽條,上面寫着房子已經租給別人,希望他們能相處愉快。
有同租者其實也不會影響他多少,但現在公寓裏被弄得金碧輝煌,他的同租者占一百八十坪空間,他卻得住未裝修一件家具都沒有的二十坪小房間,希望那個同租者別財大氣粗将他趕走,那個房間雖然不怎麽樣,但還是能看到蘇雲飛的客廳。
現在的客廳太整潔幹淨,徐淩青不好意思穿着鞋子踩上去,他脫下鞋子拿在手上,走到自己的房間前,用鑰匙再打開。
徐淩青回來的第一件事,先打開筆記本電腦。那個同租者倒沒在意這個房間,也沒有人碰過,估計就算有人打開了,也只會以為是一個儲物間。
調出電腦裏的監控程序,徐淩青調出昨天和今天的視頻,看了一遍後他将視頻清理掉,之後他随手打開網頁浏覽,用徐淩青的帳號查收郵件,最後關上電腦,将它收在衣櫃裏的角落處。
徐淩青順手拿了換洗的內褲,今天跟蘇雲飛跑來跑去,身上早就酸臭了。他使用的是客廳的廁所和浴室,就算有同租者,徐淩青還是依然我行我素——洗澡上廁所不關門。
聽到大門打開,徐淩青知道同租者回來了,他也洗好,迅速穿上內褲,他覺得還是避開同租者和他的朋友會好點,聽聲音那人帶來的客人超過4個。
“哇噢~”但是,徐淩青似乎慢了一步,所有人已經站在客廳,對于他這個突然出現的異類雖然是驚訝,再後來是興奮,還有人嘲他吹口哨。
“怪不得不讓我們來,原來是金屋藏男呢,天哥。”那些人臉上都有油彩,像去哪裏狂歡聚會,全都是另類的裝束,而才穿一條三角內褲的徐淩青,顯然才是異類。
還有,被他們叫作天哥的男子,正是跟徐淩青在凱都有沖突的紅發男子。
徐淩青與紅發男子都是驚訝看到對方的,徐淩青先反應過來,“我是同租者,你們玩。”被觀賞不會讓徐淩青覺得難為情什麽的,倒是今後跟這個混混同住一個屋檐下……反正大家應該不會常見面,他們的作息時間肯定不一樣,還是忘記不愉快好點。
“好酷。天哥,這個男人是誰?”好奇的阿南追着問,被紅發男子瞪了一眼就縮脖子不敢再問。
這些人鬧到什麽時候回去徐淩青沒注意,徐淩青回屋後就睡了,就如他所猜,他跟紅發男子沒啥交集,他早起晚歸,而紅發男子是晚起更晚歸,唯一知道的是,紅發男子是個享受派,注意生活質量,喜歡搖滾與賽車,任誰看到那麽多的賽車獎杯與重金屬音樂碟片,肯定知道對方的興趣,連廚房的設備都很齊全,徐淩青很懷疑那些是用來擺設,而男子弄的健身器械與洗浴設備他倒是很感興趣。
一周很快過去,徐淩青必須回學校考試,他需要至少四小時的假,他跟蘇雲飛說時蘇大牌正要去趕下一個通告。“公司會派人過來。”過來頂他的崗。
其實徐淩青跟蘇雲飛的合約在捉到送恐吓信的人後就可以解除,那次在車庫襲擊蘇雲飛的怪大叔就是恐吓者,警局在徐淩青成為蘇雲飛特衛的第四天就破了案。但是,在前天,蘇雲飛又續約了,這樣徐淩青的任務時間又得延長。
“去哪?”蘇雲飛随口問,“只是四個小時,先去處理你的事再說。”
徐淩青正在開車,“這不妥,我的同事就在前面等。”
“不換人,其他人別想上車。”蘇雲飛很不滿,他也是說到做到。
“你有通告。”再者他不想被蘇雲飛知曉自己還是學生,一個才轉專業的軍校生,雖然他對那個專業很熟悉,做特衛也很多年,但都是過去式,一旦被顧主質疑,他們原來的默契會有影響。“我不能耽誤你的工作。”徐淩青不亢不卑地拒絕蘇雲飛的好意。
“現在取消通告,我說等你就等你。”
真是任性,阿Lin估計又得憂傷了,而相處了一周,徐淩青也知道蘇雲飛的性格,現在是勸不了的,徐淩青停在路邊,出去跟肖志誠打了電話,然後再跟蘇雲飛建議,“我的同事就在附近,我走後他會負責你的安全,我辦好事會回來。”徐淩青有退一步,如果蘇雲飛真要等,只能在這裏等,他還覺得蘇雲飛不可能幹等自己幾個小時。
蘇雲飛明白徐淩青的顧忌,他已查清楚徐淩青的情況,當然知道徐淩青是在讀軍校生,而肖志誠能讓徐淩青做特衛也是徐淩青有能力,他需要徐淩青在身邊,更多的原因并不是他需要保護,而是他想享受有個人專心特別的守護,蘇雲飛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孤獨與陰暗心境能因徐淩青而消散……
☆、新任務
徐淩青的轉專業考試就在肖長官的辦公室隔壁會議室進行,先答筆試試卷再進行現場口試考核,考生就他一人,試卷不算簡單但他很幸運,就是以前他曾經考過的題目,而口試的主考官是肖志誠和另一個高階教官,主要還是測試他有沒有足夠的對應專業的基礎知識。
一句話,有外挂萬事順利。肖志誠對他的表現很滿意,随手提拔優秀學生他也樂意。
“不用着急回,等會見個人。”肖志誠留徐淩青在辦公室。
不久辦公室來了一個特殊訪客。
此人将近五十歲,和藹微笑着,一身黑色筆挺警服,不失威嚴、讓人敬畏,“小肖,不會這位就是你推薦的學生?”
徐淩青瞥到老頭胸前“XX00001”的號碼,心裏疑惑這位警署高官來訪的目的,而對方打量他的眼神似乎就在問肖志誠“他能行嗎?”
“他的專業素質過硬,年紀合适,比較方便開展工作。”
肖志誠的表揚沒讓徐淩青高興,他只心道,又被肖長官給賣了吧,這次一定要趁機擡價。
對此,周候笙沉默片刻,提了一個要求,“棋彬也來了,讓他試練一下。”畢竟任務關系到國際邦交問題與國家形象,之前肖志誠提議由軍校的預備特警、預備軍官參與任務,上級批複下來,可行,所以今天周候笙是來找肖志誠要人。
所謂試練,就是要摸一下徐淩青的身手,如果此人真的優秀,到時一定要讓他加入特警。周候笙也打着小算盤,B市的特警隊每年總比T市特警隊得到更少的優秀軍校畢業生,這難道是自己少跑軍校和部隊的緣故?這次非得讓肖志誠幫自己多留意人選,等明年開會就可以在葉老頭面前擡頭挺胸。
肖志誠應下來,然後所有人都轉到室內訓練室,徐淩青走在後面,肖志誠則沒跟他說明什麽,只拍一下他的肩膀,小聲交待:“好好表現。”
周棋彬是上過電視被表彰的全國優秀特警好不好,此人曾經是特種兵,善近身格鬥,現在竟然要自己跟周棋彬“比武”?關鍵是只比射擊和格鬥,前者他能盡量打平手,但近身格鬥可就難了。
“報告長官,我有想法。”徐淩青站出來,不能坐以待斃啊,我丢臉他是長官丢臉不是。
所有人都看向徐淩青,本來這個白嫩嫩的軍校生就很沒有說服力,現在中氣十足地提出意見,果然是害怕了吧,很少人沒聽過周棋彬的事跡。
周候笙看出徐淩青不是怯場,有膽量提意見的男孩必有特別之處,況且肖志誠也不至于拿人選這事耍他。
“小徐,有什麽想法?” 周候笙覺得參加任務的人必須也得有智慧與計謀,這小子很機靈,姑且看他要如何扭轉弱勢。
“報告,我建議增加項目,格鬥一項我打不過王隊長。”
周候笙笑笑,繼續問,“那依你之見,得增加什麽項目?”
“追綜技術、拆卸組裝、電腦、駕駛、外語等。”徐淩青還煞有介事地加了一個等,其實他的要求不過分,只是對于想試他身手的客人來說就有點不嚴肅。
“要不,增加外交關系學和商務社交禮儀吧。”但更令人詫異的是,周候笙接過話,增加了兩個項目。
“沒問題。”這些都是學校的選修課程,徐淩青學得很好,看來這個領導比較重視文化素質。
王棋彬聽着局長跟年輕的軍校長讨價還價,看向肖志誠,對方只給他一個淺笑,見鬼了,肖志誠也同意這樣的“比賽”?
“局長,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王棋彬不得不提醒局長大人,市裏有個重要的會議,他們得提前十五分鐘到那裏。
幾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射擊練習室,肖志誠早就交待放有兩份相同的槍械零件,比賽很簡單,王棋彬與徐淩青兩人從一堆零件裏挑出可用于組裝成的,完成組裝後,射三槍,看誰的總環數多。
徐淩青毫無壓力,他的組裝手速向來很快。肖志誠發令,徐淩青與王棋彬都很鎮靜且胸有成竹地挑出零件,甚至,他還比王棋彬快了幾秒完成組裝。
射擊的三槍兩人都是滿十,最後總分打平了。
王棋彬意外眼前年輕的軍校生那自信和只有參與過真實拼殺才有的淩厲眼神與沉穩狠絕的氣息,之後的搏擊他不敢大意。
就如徐淩青自己說的,他不夠王棋彬打,無論從體型、體能還是技術,他重生後使用的身體很嫩,每天他必須堅持鍛煉才能在以後的某天恢複到前世的那種狀态,他現在光有花架子,遇到高手,他會馬上暴露弱點。
徐淩青被揍了好幾拳,還好王棋彬不是好勝之人,否則他會死得很難看,而且接下來的駕駛操作他有可能握不了方向盤。
駕駛訓練會用模拟仿真室,這有好處,可以用變化更多樣的危險路況、海域、天空來測試駕駛者的技術,又不會傷害到駕駛員,模拟仿真駕駛室有針對陸海空的各種駕駛,對于徐王兩人,當然只會陸地駕駛技術。
王棋彬以前是由部隊裏推薦到軍校上學的,他熟悉模拟系統的操作。這種模拟仿真室都有最高成績記錄,通過障礙路段并不是速度越快越好,當然,模拟世界少了真實世界的刺激與驚險,只能在提高技術上提供訓練。
兩人都坐上駕駛座,各自打開設備選擇技術難度相同的路段。
“這是剛拿到的新程序,目前還沒有人玩過,你們的成績将作為第一個記錄。”肖志誠朝徐淩青那邊看,嘴角被打破了,身上估計也被王棋彬揍了多處,這小子現在兩眼發光,估計是想在這一局扳回。還有,他好像沒跟徐淩青說,王棋彬當年的模拟駕駛成績,有很多依然是學校至今還未被打破的記錄。
駕駛也是三局,他們會選3段路況比賽,最後誰的總時間短誰贏。
很遺憾,徐淩青一開始就輸了兩局。
“輸掉駕駛你還有外語跟社交禮儀,王棋彬的外語不行。”肖志誠好意提醒徐淩青,算是安慰吧,雖然徐淩青看起來一點也不需要別人安慰,而且,徐淩青輸掉的時間,第一局差3秒,第二局差1秒,這已經超出大家的想象了,周候笙已經相當滿意徐淩青的成績。
“還有第三局,我一定會拉平的,長官!”
“祝你好運。”肖志誠示意兩人可以開始第三局。
結果,令人意外地,徐淩青竟真的比王棋彬快4秒,這三局的最後一個路段是最危險複雜的。
現代的仿真駕駛真實性相當高,有些人能達到最高速卻因為身體素質原因不能适應,在實際操作中減慢速度,用技巧來躲避障礙從而得到更便捷路程,減少時間。在模拟駕駛時,真正敢用最完美速度全程高速駕駛的極少。
這最後一局,徐淩青竟然除了起點外,全程幾乎用最高速前進,而他躲避障礙的方法,三局裏以最後一場最高明。
顯然,徐淩青的第三局駕駛讓人大跌眼鏡。
因為周候笙有事,他也沒必要再看徐淩青的其它技能,便跟肖志誠私下聊了幾句,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學校。
徐淩青卻不樂意了,他還沒有一項贏過王棋彬!
“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交手。”肖志誠安慰徐淩青。
徐淩青砸砸嘴,扯到了嘴角,徐淩青嘶了一聲。王棋彬是肖志誠提供給他的警方聯絡人,他有對方的聯系方式,以後一定要找王棋彬來對練,這次被王棋彬打爽了,下次一定要打回來啊。
回到肖志誠辦公室,肖志誠好心送徐淩青一小瓶藥,“這是中藥世家的,很有效。”
徐淩青收起來,他當然認得這是治傷的好藥。
“你有疑問?”
廢話,被打一頓了也總得有什麽值得驚喜的來安慰心靈啊。說吧,是什麽任務?徐淩青盯着肖志誠,眼睛明亮明亮的。
“咳,你先完成蘇雲飛的單,然後等通知。接下來的任務是組織上派的,學校和組織上會給你相應補貼,你的學業也不用擔心,大三了,也該參加實踐,到時畢業時可以相應補學分和獎勵。”
“等等,長官,下一單是義務的?”老子不是黨員!不要用獎學金和表揚來敷衍!
肖志誠點頭。
“我拒絕參加危險活動。”
“徐淩青。”肖志誠很嚴肅,“組織上的決定就算是徐将軍也得支持。”此時肖志誠也心裏好笑,徐淩青這個二世祖是缺錢嗎?一聽任務是義務性質的就如喪考妣,也不知道是誰在聽到蘇雲飛有黑幫背景,而且幫內糾紛有可能會刺殺蘇雲飛時一臉激動,非要獨自完成俱有挑戰的任務。“現在還有什麽問題?”
“沒……”您的言外之意是要讓我掂量以後的學業和兼職工作,我還能拒絕麽?
“說大聲點。”
“長官,我絕對服從分配!”
肖志誠滿意地點頭,“你接這個秘密任務也好,将來徐應青想找什麽借口讓你退出特衛也沒辦法。”
長官,您的目的在此吧。但可不可以先跟我偷偷說任務的內容啊。
無視徐淩青的求知欲,肖志誠将徐淩青趕走。
徐淩青憤憤不平地回去找蘇雲飛,卻被替崗的特衛同事告知,蘇雲飛丢了!還可能被綁架了!
因為蘇雲飛相當不合作,替徐淩青崗的同伴竟被蘇雲飛給甩掉,這還不算,短短五分鐘之後,同伴發現蘇雲飛的車被撞得面目全非,人也不見,蘇雲飛最有可能被綁架了。
摔,顧主不見了,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失職?徐淩青用手機撥打蘇雲飛的號碼,第一個沒人接,第二個轉到阿Lin那裏……
☆、太弱
剛挂了阿Lin的電話,一個陌生號碼就打過來,徐淩青猶豫了一會,按了接通鍵。
徐淩青等對方開口,電話裏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林海。”穩重老練、不急不慢的嗓音說着他的意思。
“蘇雲飛在你那?”
“怎麽?不敢過來?我們叔侄有點事要聊,不過他不放心你在路上亂逛。”
所以,讓我過去當炮灰?林海很狡猾,也不會是好人,他再怎麽提高修養也掩藏不了殘酷的江湖味。徐淩青聽出對方的暗示,林海會對蘇雲飛不利。
此時,徐淩青站在撞得面目全非的梅賽德斯前,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們又見面了。”幾輛黑色轎車停在車禍現場附近,比警察還早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林海的左右手——聶豐偉。
沒想到人來得這麽快,林海這麽着急請自己做客,實在不像是蘇雲飛已經在他們手上,像是要捉自己……不可能,之于蘇雲飛,自己一點份量都沒有,而最近蘇雲飛跟自己經常溺在一塊,也許是要保護蘇雲飛真正在意的人或者混淆林海的視線罷了。
對方人多勢衆,還有武器,徐淩青識實務地跟聶豐偉走,他倒要看看,林海想做什麽。
也許自己太過敏感,蘇雲飛可能真的在他二叔哪裏喝着咖啡等着自己過去。徐淩青對于被雇主的利用總用自己的解釋來安慰自己。
路上,聶豐偉嘗試跟徐淩青套口風,徐淩青四兩撥千斤,半真半假作答,倒讓聶豐偉猜不出徐淩青對蘇雲飛的重要性。
徐淩青被帶到一個私人俱樂部,這裏是西南地區富豪的聚會場所,建設得富麗堂皇又有私密性,它主要是提供西南一帶的商人、名人聚集交流的,俱樂部會員名額有限,入會年費高,在國內這個俱樂部很有份量。
一道閃光燈讓徐淩青眯了眯眼睛,他跟在聶豐偉身後走進臺球室就被人用單反相機拍了個正面照。這難道是進入俱樂部的要求?
徐淩青的嘴角隐隐痛着,他探着舌尖掃過自己的傷處,他還沒來得及用掉肖長官送的藥。再擡頭,他與林海四目相視,而那個拍照的手下,抱着相機走掉,聶豐偉跟着離開。
“會打臺球?”林海似乎喜好的運動很多,也很專業。
徐淩青掃視一圈,不見蘇雲飛,他現在可以肯定,自己被林海騙來,還被拍了照片去誘蘇雲飛出現。
林海跟蘇雲飛可以正面交鋒,何必用別人來威脅小輩?
徐淩青沉默回應,林海也不惱,“你認為我騙你過來?”
難道不是?
“算是,我覺得你有價值才會這麽做,你可以随便在這裏消遣,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或者我的手下講。”林海倒是直接,他一直在扮演一個有素質有內涵的商人,可惜,他總是唯利是圖,手段殘忍,并不會顧忌什麽,現在這麽客氣,只是他有耐心而已。
林海玩一局,徐淩青就站着看一局,如果有對手,徐淩青相信這場球能打得更精彩。
腹部和手臂肌肉的酸疼讓徐淩青順便罵了王棋彬,那人下手不知輕重,要是他是文化兵,哪裏能挨得了這麽狠的拳。當時徐淩青出手也狠,王棋彬碰到好玩的對手,又知道徐淩青是肖志誠新納的特衛,确實沒有手下留情。
聶豐偉再一次進來,跟林海咬耳朵說了幾句話後,林海便離開臺球室,但要徐淩青留下來,不得離開臺球室半步。
不能離開半步?那我離開一步以上總可以吧。徐淩青拿起球杆,在右手轉了一圈,臺球他可玩得很好。“喂,跟我打一局。”徐淩青朝看守他的打手甲勾了勾手指。
球室門口守着兩人,都朝徐淩青看去,未被點名的打手乙跟對方使了眼色,意思是別理他。
“不敢玩嗎?哎,多無聊,海哥還讓我在這裏盡情消遣。”徐淩青輕撫着球杆,就在兩人不以為意時,他手裏的球杆捅擊打手甲的側腹,那裏是最疼最難防護的位置,而另一個沒反應過來的打手乙則被徐淩青推倒,徐淩青趁機閃躲跑了出去,因為是私人會所,這些人都沒有帶威脅性武器,這倒讓他更方便逃跑而不怕被偷襲。
“站住!”
徐淩青身體靈活,竄出走欄便往另一個通道跑,而看守他的打手竟只有兩人,林海也太小看他了。
就在徐淩青以為甩掉兩個打手的時候,突然從拐角出現的一個人影,對方出腳踢到徐淩青的小腿,徐淩青閃躲不及,又被對方扯住後衣領壓下去,他狠狠摔到地上,為護住自己他打了個滾,那人迅速捉住他的胳膊一擰,徐淩青被往回扯,還被死死地扣住,這扯傷了他的肌肉。
徐淩青正要回頭,那人掌擊他的後背,他吃痛咬牙,冷汗直冒,這人打的地方好幾處都被王棋彬弄傷,現在估計是傷上加傷啊。
“住手。”
有人來管閑事,徐淩青順勢用後背回頂制住他的人,趁那人分神時滾到一邊,他看清了傷他的人,像是邊境那邊的匪軍,一臉兇相,還穿着迷彩服踩着高幫皮靴,被那種靴子踩一腳估計都得傷及骨頭。
而管閑事的人偏巧是葉安煌。匪軍男子還要再捉徐淩青,葉安煌撈起徐淩青,盯着對方,“不按規矩來,你的老板也得滾出這裏。”
那名匪軍沉默地盯着徐淩青,但還是忌憚葉安煌所說。
葉安煌扶着徐淩青,“還能走?”
“借搭個手。”徐淩青的小腿抽疼,不過再怎麽樣,他也不會丢人到承認被打到暫時不能走路,他發誓,一定要多鍛煉恢複到以前的狀态!!
有葉安煌護駕,林海的人不敢動徐淩青。
再遇到葉安煌,徐淩青只感謝他的相助,但他不會跟葉安煌接近,林海的人如此忌憚葉安煌,他相信此人也有一些背景,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蘇雲飛的下落。
“我送你出去。”葉安煌蹙着眉頭,徐淩青的疏遠讓他不悅,一個軍校生乖乖留在學校讀書就好了,幹嘛跑出來混,被打成這樣還不知死活要單獨離開,那些人很黑,他們不會忌諱徐淩青的背景。
“不用,你救我一次就夠了,不能連累你。”如果他猜得沒錯,蘇雲飛是在俱樂部裏,林海再怎麽為難自己,沒拿到蘇雲飛手裏的某件東西,他和蘇雲飛都會安全,蘇雲飛要是有來俱樂部,必不可能單刀赴會,那他也算有救援。
但是……“喂,放手!”徐淩青掙不開葉安煌的手勁。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葉安煌盯着徐淩青臉上的傷,他很疑惑,徐淩青本來是嬌氣的官二代,為何要從事危險的兼職,就算看起來徐淩青一點也不嬌氣,他該遠離那些人。
兩人糾纏之時,不遠處的一間VIP房,房門推開。
徐淩青驚訝走出來的人,竟是蘇雲飛,後面還跟着林海,原來自己誤打誤撞已經找到他們。
徐淩青掙開葉安煌,跑到蘇雲飛面前,“老板,你沒事吧?”
蘇雲飛一臉抑郁的神色終于緩和,但又見徐淩青傷到的嘴角與臉頰,走過來還有點跛腳,神色又是晦暗而清冷。
“二叔,我帶他走沒問題吧?”
林海看不到蘇雲飛的臉色,卻是笑得頗有深意,“當然沒問題,小徐的臺球玩得不錯,有空帶他跟二叔打幾局。”
…………………………
回去的路上,蘇雲飛沉默不語,徐淩青則是掏出肖長官送的藥,“你的手割傷了,擦一下好得快。”蘇雲飛的手臂有一條很長的劃傷,血已經凝固,挂在皮膚上很猙獰。
蘇雲飛盯着藥盒,不悅,反問:“你不覺得用在你身上更好?你的身手太差了,由你保護我很沒安全感。”蘇雲飛說得很刻薄,他向來傲慢,冰冷的口氣倒像初見時的那般無情。
徐淩青拿藥的手一僵,收回來。
“就不能說你一兩句?”蘇雲飛很煩燥,握住徐淩青的手臂。
剛好捉住的是徐淩青被扭到的手,徐淩青的額頭冒着冷汗,卻是堅定地看着蘇雲飛,“我不會是你的累贅,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可以放棄我。”
蘇雲飛苦笑,“放棄?你讓我放棄?”他越來越火,聲音越來越尖銳,“不是死這麽簡單,林海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你太幹淨,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除了死更可怕的事。”
徐淩青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