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40

天澤再一次向夜訣證明了他的不可靠性。

“你最好能夠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夜訣氣的要發瘋了,後腿踩在天澤身上,前爪對着天澤一頓拍打,好在理智尚存,他沒有把尖銳的爪子給露出來,不然天澤此刻肯定頂着張大花臉。

“我真的不知道。”,此時的天澤也是苦逼到不行。

他不就是回來時忘記把身體取回來了嘛?感冒發燒什麽的他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面前這貨又是誰?他身體什麽時候又來了一個舍友?這是非法居住吧!從沒見過你啊哥們!

非法入住就算了,好歹原住民還能把他趕走,可是完全碰不到是怎麽回事?夜訣碰不到就算了,居然連他也碰不到,難道他們兩個這下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無業游民嘛?!QAQ!

非法入住民此刻占據了天澤的身體,很安靜地躺在床上發呆,而天澤跟夜訣就守在床邊。

再牛逼的人也無法理解一大早醒來的時候見着自己的身體在輕輕地打呵欠的震驚。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這身體打呵欠,眯着眼睛醞釀了一下,喊來小厮給他穿衣服,洗漱,端茶送水,末了又躺倒床上來發呆。

神經一如既往地粗的小厮居然也沒發現他的異樣,依舊勤力貼心得天澤想淚流滿面,“真是全國第一模範小厮啊。”

打得了架,揍得了人,服侍得了少爺,做得了家務,對任何事情都視之如常,堅決不聞不問不管不看不聽。

“這可怎麽辦啊!QAQ!”,天澤握住狐貍的前爪,腦袋在狐貍的軟毛上拱來拱去。

“那是你的身體。”,言下之意,自己解決,老紙救不了你。

真的沒人救得了他,慕安跟段竹都以為他是被刺客給吓壞了,除了天澤與夜訣,沒人發現他的身體裏換了個芯子。

對于夜訣的撒手不管,天澤特別無奈,一門心思蹲在自己的身體旁跟非法入住民唠嗑。

“大哥,你就行行好跟咱商量商量吧,這好歹是我的身體啊,現在被你占了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身體裏已經有一個了不在乎多你一個了,我是文明人,不會把你趕出去的,有什麽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不成麽?帝國主義要不得啊,你知不知道多少皇帝死在了這上面,中央集權什麽的特別容易引起人民的反彈,咱要施行懷柔政策,綏靖政策也可以啊,你知道嗎?不知道我可以跟你慢慢講啊,首先呢,你好歹來跟我們聊聊,不然我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呢?溝通是解決問題的基本方法……”

天澤絮絮叨叨地講着,好在他不會感到口幹舌燥,于是他就講個不停,可對方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丁點反應都沒有,于是天澤只好繼續講繼續講立志講到風停了花兒謝了樹兒枯了水也幹了最後一起海枯石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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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夜訣忍不住了,撲過去一把将天澤的腦袋按下去,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前爪後腿撲騰來撲騰去,“你丫的有完沒完煩不煩都講了一天了就不能歇會兒嗎你知不知道老子腦海裏都只有嗡嗡聲了!!!”

那是一瞬間,覺得自己腦袋都要被壓斷的天澤想起了大話西游裏被周星馳演的孫悟空打死的唠叨唐僧,“要死要死要死了你快讓開!”

怒火滔天的夜訣當然沒有讓開,是天澤奮力了半天把他拉開的,活動了好一會兒脖子還是難受,咯啦咯啦的骨頭聲聽得他自己都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夜訣這一壓可真夠狠的。

天澤心有戚戚地揉着自己的脖子想道。

“你就不能做點實質性的行為嗎?!”,身上的毛依舊炸起的夜訣對着天澤咆哮,忍耐一天顯然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天澤淚眼汪汪地看着他,捂臉假哭,“你居然兇我……嘤嘤嘤……”

“你有完沒完!”

“沒完!你絕逼是不愛我了!”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天澤心裏咯噔一聲,雞皮疙瘩竄滿身,心跳直奔三百八,連夜訣炸起的毛都僵硬了。

他們在一起呆了這麽久,從相處到做~愛,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一切都跟習慣似的。從來沒有誰,說過喜歡或者愛這樣的字眼,他們這個樣子在一起算什麽?炮友?還是……

一句無心的話,卻在兩人原本平靜的心湖的投入了一塊石頭,一波波的漣漪擴散開來,久久不平。

這種時候,似乎說什麽都不會,會讓人覺得尴尬,但不說什麽又會莫名地覺得很不安。

這滋味是什麽,天澤說不上來,只覺得心裏憋的有些難受。他期待着夜訣能說些什麽,什麽也好,只要把這話給帶過去,然後他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那樣相處。

但夜訣讓他失望了,這只狐貍舔了舔毛,團吧團吧成一團,蓬松的尾巴遮住臉,就這樣睡過去了。

誰也看不到夜訣白毛下通紅的臉和耳朵,突然說這些話什麽的,到底知不知道害臊是什麽?好歹彈一曲鳳凰緣什麽的小小地含蓄地表示下心意不就可以了,怎麽能這麽不知羞恥地就提起這字眼,平日裏怎麽沒看出他有這麽開放的一面,在床上也這麽熱情該多好……不好,要冒煙了,冷靜,深呼吸,放松放松,放松放松。

天澤見他一言不發以為自己惹他不高興了,登時心情跌落到谷底,他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了,在古代這種貞操只有女子才有的年代,對夜訣抱有希望的他,是不是太天真了?

要是哪天夜訣膩味了,是不是就會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到時候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懷着這樣沉重壓抑的心情,天澤趴在夜訣身邊緩緩閉上眼睛,卻沒像平常那樣肆無忌憚地摟住他,蹂躏他柔軟光滑的皮毛,将臉頰緊緊貼在他溫暖舒适的絨毛裏。

有些事說開了,他們就回不去了。

察覺到天澤在自己身邊躺下卻不過來把自己當活體抱枕了,夜訣發現自己居然不适應了,一邊唾棄自己的堕落,夜訣一邊鑽進了天澤的懷抱。

你不抱我,我抱你!

又是一天被混過去了。

一周一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但夜訣什麽也沒做。

一方面是他們不能到潛意識裏去,在外面總有種野合的錯覺,這讓他很不自在,另一方面就是兩個人都沒有一個意思。

天澤一言不發,夜訣居然也就安靜地趴在他身邊無聲地陪伴他,讓如今心靈敏感脆弱的天澤更覺人生無望。

看看,他都不願意碰自己了,不愛就算了,連拿自己發洩發洩都不願意嗎?雖然他心裏這樣想,但若是夜訣對他勾勾手指說來給大爺發洩發洩,他一定會撲上去拳打腳踢,打不過也要打,狠狠地打,往死裏打!

男人無理取鬧起來果然也是蠻不講理做什麽都是錯╮(╯▽╰)╭。

至于夜訣的想法,他堅持認為這個非法居民是看的見他們的,屋內不夠隐蔽,屋外就更不行了,他會一次性攢着等到他們取回身體在意識海裏大戰三百回合的寶貝兒,不要羞澀地等着大爺來疼愛你吧!

就在他們兩個一個別扭桑心,一個裝逼淡定實則內心各種YY,非法入住民終于有動靜了。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翻牆出去了!

天澤,=口=

這麽多像他十二三歲時做的蠢事啊,不管是離家出走還是閑的發黴出去溜達什麽的真的不可取啊,呆在将軍府好歹他能安心一點,出去了碰上了不法之徒可怎麽辦啊!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險啊騷年!

靈魂狀态還是有好處的,比方說現在他可以毫無壓力地穿牆到處跑,本來是裸~奔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層紗衣,雖然有點薄有點娘炮,但好歹聊勝于無,能兜住他的節操與下限還有羞恥心。

屋後的參天大樹下。

“哥哥,人類跑出去了,咦,又跑出去了一個。”,小樹精新奇地指向被一翻一穿的牆,扯扯大樹精的手臂讓他去看。

大樹精看了一眼,只見到夜訣的尾巴在牆裏消失,他們已經跑遠了,“不要管他們,我們還在生氣。”

“是的,哥哥。”

不出天澤所料,非法入住民帶着他的身體獨自在街上游蕩了會兒就被人給盯上了,這一刻,天澤萬分痛恨古代信息的不發達,特別想在他脖子上挂個将軍之子的牌子,好吧,那樣一定很傻逼。是遭遇刺殺暗殺,還是被人欺負調戲,這真是一個悲傷的選擇。

不過命運已經讓他被動選擇了後者,他也就決定大無畏地迎了上去,“放開我的身體,放着我來!”

沒半個人理他。

夜訣的眼神是赤果果的嘲笑與鄙視。

就天澤淩亂的這會兒功夫,非法入住民已經跟着那個猥瑣大叔走了,什麽叫在下見公子風姿不凡,有心結交,那貨那麽邪惡的小眼神難道你看不到領會不了嗎?趁着人多速度逃啊傻瓜!你不逃也別連累老子的菊花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殘疾攻殘疾受#

受【腿瘸】:你是我的腿,我是你的眼。

攻【眼盲】:我是你的腿,你是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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