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 41

“我的菊花啊啊啊——”,天澤崩潰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朝天大喊,那個大叔看着就很猥瑣完全不合他的口味,不管他在上面還是下面想想都是非常非常惡心啊!

上天啊你怎麽能對他如此殘忍?!

“傷心完了?”,夜訣詢問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沒,讓我好好哀悼我即将被爆的菊花!”,天澤還是非常傷心。

“有空在這裏哀悼,你還不如跟上去。”

“你是要我去觀摩這個過程嘛?!”,天澤一臉的不敢置信,淚眼汪汪地瞪着淡定舔爪子的狐貍,“你好殘忍!”

夜訣嘆氣着放下爪子,好吧,他錯了,他不該和白癡較勁。尾巴一甩,身子一轉,前爪擡起,白毛狐貍颠颠地跑走了。

天澤擦擦幾滴硬擠出來的眼淚,也跟了上去,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很好的時節,晴空萬裏,陽光正好,就算天氣不錯,天澤現在的狀态也感覺不到外界的氣溫,好歹心理上覺着挺暖和的不是?

事實證明确實是天澤抽風了,杞人憂天,他們趕到的時候,猥瑣大叔倒在客棧的房裏挺屍,上前查看的時候他也已經成了屍體,夜訣跟天澤研究了半天都沒搞清楚這家夥是怎麽死的。

看樣子非法入住民很有兩把刷子,厲害厲害,不過這個樣子他可怎麽辦喲,打又打不過,搶又搶不了,只能期待奇跡來臨這貨玩膩了把身體還給他嗎?

好悲哀好憋屈啊嘤嘤嘤。

倒是夜訣一點也不着急,跟急得團團轉的天澤比起來淡定得像個在激流裏爬的烏龜。

“你怎麽能這麽淡定?”,天澤如此詢問,他現在可是非常擔心這貨會做出什麽事來,到時候這些賬都是算到他頭上的啊!他錯了他再也不會放任自己的身體不管了!

“因為急也沒什麽用。”,伸出爪子扯住天澤的衣服,夜訣想順着衣服爬上去像以往那樣趴天澤腦袋上,但這次卻是失策了,随着清脆的呲啦一聲,夜訣生生撕下了一塊紗衣,露出了天澤白白嫩嫩的小腿,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閃着瑩光,誘人得不行。

于是夜訣順應心中的想法舔了口,唔,滑滑嫩嫩的,似乎在外面做做也不錯啊……

天澤完全沒意識到夜訣在想什麽,只覺得狐貍粗糙的舌頭舔的他有點癢,不舒服,對着一只毛絨絨的狐貍他能想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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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夜訣擡頭盯着他的腦門,被趴習慣了的天澤瞬間領悟,無奈地将他抱起來放到腦袋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讓他趴着呢。

夜訣的前爪乖乖地搭在天澤的額頭,軟軟的粉色肉墊用讓天澤心癢癢的,忍不住要去捏一捏。而夜訣也很心癢,他一垂眼睛就可以看見一大片的大好春光,紗衣什麽的果然只能增加情趣麽,原本決定暫時禁欲的夜訣特別想撲下去把天澤扒光。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要事要緊,等他們取回身體,他一定要讓天澤再穿一次來好好的玩一場!

非法入住民帶着身體到了湖邊,夜訣認得那片湖,那天慕安跟天澤被刺殺就是在這裏,撲通一聲,岸邊已經沒了人影,他立刻拍了拍天澤的腦袋指着漣漪擴散的中心,“走,我們也下去。”

但天澤卻一動不動,半晌過後還往後退了兩步,有些僵硬地搖了搖頭。

“你搞什麽,上次你不是在哪裏游湖過嗎?被刺客刺殺怕了?膽小鬼,走啦,跟丢了怎麽辦?”

“我沒去過,”,天澤的嘴唇顫了顫,聲音很低,也很沙啞,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我不去……”

“……怎麽了?”,這時候夜訣才察覺到天澤的異樣,發現他的臉色白的吓人,身體僵硬,并且在輕輕顫抖。

“我不去。”

“可你的身體……”

“……”

夜訣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正如他有着陰暗的回憶,天澤也有些灰暗的過去,那種無助與絕望的感覺讓他心裏發堵,很難受,搞得他也想把過去的傷口挖出來曬一曬了,不過他可沒這個人類脆弱,一副天塌了下來要死要活的模樣,算算他那些事也過了十幾年了,怎麽就念念不忘到現在呢?

你看他都灑脫,就是想起來時心情不好,睡一覺照樣活蹦亂跳,該打的打該殺的殺,反應這麽激烈真的可以麽騷年?

從來沒這麽優柔寡斷又窩囊的夜訣無奈地嘆了口氣,陪着天澤呆在原地,不去管不聽話的身體。

天澤坐在地上,後背靠着牆,臉埋在臂彎之內,标準的一個憂郁的傷感範兒,他腦袋裏閃過很多很多畫面,亂的跟漿糊似的。

“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某個缥缈的聲音傳來,仿佛劃開了那片混亂,讓天澤得到了短暫的清明。

是啊,已經過去了呢。

“那為什麽還害怕?”

不知道,一看到,一想起,就會感到害怕。

“可憐的孩子……”

一片黑暗的世界裏,柔柔的光将蜷縮在角落裏暗自哭泣的小孩裹住,柔柔地安慰着。

天澤不知道它在講什麽,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無動于衷。

男孩擡起哭泣的臉龐,擦去了淚水,露出了笑容。

“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溫和的聲音不遺餘力地試圖攻陷天澤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人擁抱,被人溫暖,被人需要。”

是啊,曾經是那麽渴望,但那只是曾經,滿懷希望後的失望,比從一開始就不帶期望更讓人痛苦,他已經不是會自找虐的傻瓜了。

“到我這裏來吧,我會永遠陪伴着你……”

漠然看着對自己敞開的溫暖光芒,天澤卻只是扯了扯嘴角,“你來晚了。”

“什麽?”

“我不需要你了。”

“……看樣子你把這一切都寄托到了那個半魔身上,你确定他也是這樣看待你的嗎?”

怎麽可能,他才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就發瘋。

“那為什麽要拒絕我?”

天澤皺皺眉,懶得說話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哪裏來的那麽多為什麽!

“你在不耐煩。”

其中的笑意天澤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完全不明白這貨在笑什麽,看別人暴躁很好玩嗎?什麽惡趣味!

“不論如何變化,本性總是不會變的,”,光芒似乎在嘆息,有欣慰,也有無奈,甚至還有幾分感慨,“那麽,祝你好運。”

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天澤撇撇嘴,無奈地聳肩,雖然不知道它的來意,但他總有一天會搞懂的,來日方長。

腦袋上的白毛狐貍壓了很久了,他的脖子酸的厲害,忍不住将他抱下來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

夜訣只是看了他一眼,乖乖在他腳邊趴下,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這樣的态度讓天澤松了很大一口氣,糟糕的回憶總是不值得被提起的,不是嗎?

“嘩啦”一聲響,水花四濺,不止路邊的行人發出了驚呼聲,連天澤跟夜訣都把腦袋轉了過去并且瞪大眼睛。

出現了!非法入住民!

這次非法入住民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無視他們直接走過,很淡定地走到天澤身邊撐着牆,對着呆愣的天澤道,“太弱了。”

天澤&夜訣,“……”

媽蛋,什麽态度,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咬死你!

非法入住民擡頭看了眼下沉的夕陽,殘陽如血,映紅了半邊天,“很漂亮呢。”

天澤跟夜訣繼續保持沉默。

雖然這位有些自閉傾向的小孩願意跟他們講話了他們很開心,但你這深沉的眼神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被夕陽給鍍上了一層暗紅色看上去很……滄桑……

有種半只腳踏進棺材的老年人的趕腳,騷年我還很年輕不要帶壞我的身體啊!

夜訣鄙視地瞪着天澤,這是重點嗎?在水下呆了那麽久不知道幹什麽你就不問問嗎?

“我心願已了,”,非法入住民将平靜到近乎死寂的目光投向湖泊,“多謝。”

天澤下意識地回答不用謝,随後反應過來,他有做什麽嗎?為什麽要道謝?真想感謝把身體還回來如何?

沒等天澤将他的話說出來,他的身體已經直直地倒了下去,看上去奄奄一息,把天澤吓得半死,“現在怎麽辦?!”

“回去吧笨蛋!”,夜訣一巴掌拍到天澤後腦勺上,直接将人給塞身體裏去了,開玩笑,那家夥好不容易肯放棄對身體的控制權,現在不去占領身體還等什麽時候?

天澤很順利地回到了身體裏,夜訣深感欣慰,可是這身子為毛還是一動不動?疑惑地歪歪腦袋,夜訣自己也跳了進入,瞬間臉都黑透了。

好家夥,感情爺就是送你回家睡大覺的啊?

拿爪子扒拉了天澤兩下,可對方睡的呼嚕震天響,他也沒啥辦法,只好在身體裏四處溜達,試圖找出出現在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力圖消滅之!開玩笑,一個身體裏有兩個靈魂就夠擠了,再來一個你是想被擠扁還是被擠扁還是被擠扁啊?

可惜那家夥就跟人間蒸發似的,于是夜訣不死心地繼續找繼續找,可見的身體就這樣被他們遺棄在街角。

好在暗衛君還在,他很忠誠地守在天澤消失的地方,由于他下水溜達了一圈沒能找到人,這實在是下下之策,此刻見着天澤暈倒,自然是義無反顧地将人抱起來送回将軍府,去請段神醫,再跟将軍禀報。

将軍還是那張硬邦邦的臉,嚴肅冷酷到了極點,對暗衛的報告沒有一份反應,倒是他身旁的美人舅舅在聽見天澤在湖底呆了很久并且上岸就暈倒了的時候手指哆嗦了下,正在剝的橘子掉到了桌上,在安靜到不行的書房裏發出嘭的一聲悶響,結結實實地砸在人心底。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外星攻外星受#

受(露出耳朵和尾巴):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是個外星人,魚唇的人類都叫我們喵星人。

攻(伸出觸手):沒關系寶貝!我也不是地球人!我是章魚星人⊙▽⊙

【婦女節快樂,十五歲以上的妹紙們!今天收到了康乃馨和蘋果,雖說都有,但還是很開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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