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 53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三個非人一只鳥還有一只知道存在到看不見的狐貍在一起折騰讨論了大半天終于拍板了。
時間拖不得,看暗血那架勢大有要把天澤拐上床才罷休的意思,這讓夜訣和段竹十分暴躁,再加上拖得越久就越對他們不利,種種因素考量下來還是必須速戰速決!
在龍迢與段竹以及歸焰的齊心幫助下,他們為夜訣搞了個化身,但維持時間很短,甚至遠遠不是歸焰的對手,而且殼子很小,夜訣把自己擠進去都有種勒得慌的感覺。
對比天澤的解釋是,“趁他們打的激烈時,你就沖上去把珠子吞了,直接消化掉,然後我們就撤!”
看吧,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多麽簡單粗暴簡潔有力直中紅心可歌可泣。
在天澤第N次無視暗血送給他的鮮花,面無表情地離開房間去院子裏散步溜達時,段竹在他的房間裏喝茶……咦,茶水怎麽在抖?罷了還是不喝了,段竹捏住桌布在心裏不斷地祈禱行動順利,歸焰蹲在段竹頭頂時刻關注周圍情況,一有不對立刻逃跑,而夜訣則跟着龍迢一起去執行計劃!
他們這種行動已經持續很多天了,一個散步一個死宅一個見不到人影,所以絕對不會那麽輕易暴露的!就是這樣!嗯!
衆人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而暗血也跟往常一樣,笑眯眯地跟在天澤身後,剛開始他還試圖跟天澤聊天拉近他們的距離,可在熱臉貼了幾次冷板凳後他就選擇當一個沉默的變态追蹤狂,而天澤也一如既往地無視他,好樣的表現不錯,就是這樣,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要分給他!
魔域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同時也是非常的不團結,守衛什麽的不要太松懈,而暗血當了這麽多年的魔帝,除了挑戰者,從未有魔挑戰過他的威嚴,更不用說……被偷東西了。從某些方面來講,魔還是很正義的,有想要的東西會正大光明地上去搶,而不會像他們這個樣子,偷東西什麽的,其實在魔域是前所未聞的。倒不是那些弱小的魔不想偷,而是在絕對強大于自己的力量前,這種行為跟找死沒區別,還不如直接沖上去呢,說不定人家心情好把你打個半死東西也就扔給你了。
有了這麽一個強悍的背景,天澤深覺他們這樣要是還能失敗那就絕了!天時談不上,地利不咋的,人和那是妥妥的,兩平一勝,怎麽可能會輸嘛!
天澤在心裏盤算着時間,拐過一個廊坊,開始往段竹的房間走去,一步,兩步,三步。跟在身後的暗血突然僵硬了一瞬,原本就鮮紅如血的眸子更是濃烈得要燒起來,渾身的殺氣爆棚,轉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知道計劃已經進入最後階段的關鍵時期,天澤拔腿狂奔拽着段竹就跑,一路上披荊斬棘胡亂擊殺愣是沖出了一條路,他們要做好從魔域離開的準備,在接應的那一刻用盡可能短的時間離開,不然暗血追上來那可就麻煩了。
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龍迢按照預定計劃潛伏着慢慢前進,但還沒走到預期中的一半就被給發現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宰了幾個魔,殺出一條血路,那些稍稍高等的魔顯然不是外面那些垃圾貨色可比的,純血的氣勢壓根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他也就只好拼了命地厮殺。
夜訣并沒有立刻化身,他體內存儲的力量僅能支持化身片刻,不能浪費了去,看着龍迢被一堆魔狂毆暴打,夜訣毫不猶豫地往前沖,進入洞穴,跳入潭水,吞下魔珠,迅速吸收,時間不多,他必須盡可能吸收更多的魔氣恢複更多的力量,不然沖不出去兩個魔都交待在這裏可就不美妙了。他還等着回去跟天澤好好來一發幹個幾天幾夜呢,怎麽能死在這麽個破地方呢!
動力十足精力旺盛的夜訣在身體凝聚成實體又随意套了件黑袍子後就沖出去支援!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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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你丫的差點把老子的手臂給砍了!”,龍迢怒罵。
“啊,真是不好意思。”,夜訣一揮劍,被砍斷的手臂揮灑着鮮血高高抛起,重重落下。
“……”
默默去殺魔,龍迢心裏淚流滿面,他這是在嘲笑吧?他絕對是在鄙視吧?要是想砍你胳膊就會像這個樣子什麽的……媽蛋好兇殘!
很憋屈的龍迢氣勢洶洶地剁下了一個豬頭腦袋,老子也是有血性很厲害的!
暗血站在宮殿之上,烏黑的長發被風吹散開來,鮮紅的眸子熠熠生輝,如同随時準備收割生命的死神,高高在上,冷漠無情。
“王,不将他們殺死嗎?”,侍從伏低身子詢問,語氣裏滿是困惑,那顆魔珠一直被王養在魔氣最為濃郁的密室裏,如今被人奪走卻沒大開殺戒,這實在是讓他琢磨不通。
“不用。”,暗血揮袖離開,那珠子本身就是他為夜訣準備的,如今的情況倒也是在意料之中。不知道這下子,天界會被這個憋得狠了的家夥怎麽收拾一通呢,至于他會不會來魔界撒野?哈!你以為他會告訴你自從夜訣被他和天帝聯合打壓後就沒人能讓他有那種打鬥的刺激與興奮感,手癢到不行但卻找不到個能與他一戰之魔的苦悶?反正魔域都這麽破了,他再怎麽撒野也就這樣了。至于天界,魔帝大人表示他才不管呢!
有了魔帝的刻意放水,龍迢跟夜訣帶着輕傷就到了彙合地點,成功返回人界!
腳剛踏到柔軟的土地,夜訣就被天澤拎着耳朵拽到樹後,“你怎麽就穿了這麽一件衣服?!還破了這麽多洞!”
“親愛的,我受傷了,好疼啊。”,夜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半果狀态,沒臉沒皮地往天澤懷裏鑽。
“啧,身上都是那些魔族的血真是臭死了,去給我把自己打理幹淨!”,天澤果斷将人踹飛,身上臭氣熏天的袍子都成破布了還好意思蹭上來真是恬不知恥,還好他臨時把地點改為京城外的樹林子裏,要是被衆人圍觀還不知道丢臉丢到哪國去了。
如今夜訣獲得了自己的身體魔力充沛,要解決這些個小問題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一個小法術就可以解決問題,解決了人生大計,這個熱血上腦的魔滿腦子裏都只剩下黃段子了,“小澤……”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天界,”,天澤伸手将歸焰從段竹腦袋上抱下來,“我跟段竹去一趟,把歸焰送回朱雀殿,然後跟天帝要些丹藥,穩固你的魂魄。”
夜訣如今剛獲得新身體,但很容易發生像當初的天澤那樣魂魄離體的事,要是打鬥是來這麽一發,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好玩了。
“我也一起去,我跟太上小君很熟的!”,夜訣興致勃勃地舉手主動請纓,好久沒去嘗嘗天界大廚的手藝了不知道有沒有退步呢,然後再跟天兵天将來切磋下武藝你砍我一刀我拍你一掌,哎呀天界的人對他總是這麽熱情實在是讓他這個魔不好意思。
天界衆人,“……”
你想太多了,我們只是不想你破壞更多的建築,每次你一來天界的修繕開銷就不知道要增長多少,給你吃東西什麽的也只是順毛摸好把你哄出去,然後在出口處揍你,那裏的建築都很堅固耐打,白吃白喝什麽的你真的是太讨厭了。
天界什麽的,龍迢雖然感興趣,但可不想上去送給人家打,“我就不去了,你們走好,我把小人參領回家。”
然後段竹就被龍迢揪着後衣領子帶回了皇宮,無論他如何哭泣掙紮大喊救命什麽的都沒人能拯救的了他的貞操了。
請為他默哀三秒鐘,阿門。
其餘二人淡定目送他們離去,到了天界大門後分道揚镳,天澤将在魔域傷了元氣的歸焰帶回了他的本體處,這麽一番折騰,也不知道他還要沉睡多少年才能醒過來。天澤摸摸朱雀鮮紅亮麗的翎羽,低頭親了一口,“謝謝你,阿朱。”
那麽,接下來就去看看将天界鬧騰得雞飛狗跳的夜訣吧,他貌似玩的很開心呢。
朱雀擡起眼皮,看着在陽光下前進的天澤,又緩緩閉上眼睛。如今白澤已死,世間不再有白澤,唯有天澤,他也可以安心睡過去了。
天帝憂傷地手撐下巴,眉頭皺起成一個川字,這百年怎麽就這麽不安寧呢,起初是兇獸進犯,魔族入侵,接着不知怎麽的就被魔頭給盯上了,三天兩頭地來騷擾天宮,調戲廚子,逗弄太上小君,好不容易跟暗血簽訂一系列“不平等”條約被他在床上折騰得夠嗆才把那魔頭給收服了,接着又是妖魔危害人間,好不容易才安定些年頭,那魔頭怎麽又回來了呢?!
難道又要去找暗血幫忙?這樣下來不就是治标不治本了麽,總是如此也不是個辦法,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九尾白狐貼心地舔了舔天帝另一只垂下來的手,這麽多年下來天帝不知道愁白愁掉了多少頭發,實在是讓他這個仆人心疼啊。
咦?有殺氣??
白狐警惕地轉頭,只見天澤磨着後槽牙眼神極其不善地盯着他,為什麽會有種果奔的趕腳?白狐為自己的想法打了個寒顫,再細看時,那人已經消失了。真是奇怪。
天澤氣呼呼地在白霧缭繞的走廊裏穿行,無視一大波詫異看着他的神仙們。
“咦?那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呢。”
“新來的嗎?”
“沒聽說過這消息啊。”
随手扯住一個小喽喽,天澤笑的十分親切,親切到讓人汗毛直豎,可以看到他額頭上有惱怒的青筋,“喂,在天庭裏搗亂的魔在哪裏?”
“那……那裏……”,小兵哆嗦着指向禦廚宮,陛下這個家夥身上的殺氣好可怕!
眼看着天澤風風火火地往那裏趕去,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天帝派來整治魔頭的神兵小将啊。
一片狼藉的禦廚宮裏,夜訣歡喜地坐在桌子正中央大吃特吃,蓮子湯真好喝,玉米湯豆花粥也不錯,百花糕別提多美味了,甜絲絲的讓他的心情美麗又愉快。
咕嚕咕嚕咕嚕,吧唧吧唧吧唧,咔嚓咔嚓咔嚓,夜訣吃的很享受,禦廚看的很痛苦,那是天宮三個月份額的點心三年份額的糖啊口胡!
然後,天神降臨了!
在禦廚宮裏肆意妄為欺淩弱小的大魔頭被人一腳踹開,撲通掉進了洗碗的大池子裏,看的衆神心情舒暢,活該!惡人有惡報!大俠你好威武霸氣!
天澤收回保持着踹飛夜訣姿勢的腿,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啊,這下覺着心情好多了,腦子裏拼了命地想去把那白毛狐貍給拔光毛發的念頭總算消停下去了。低頭看看,咦?桌子上的點心看着貌似很好吃來着?
于是他撚起一塊雪白的梨花糕,啊嗚——嗷嗷嗷嗷——
天澤将糕點呸呸吐了出來,毫無形象地捧着盛湯的大碗,咕嚕咕嚕——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就是一千萬匹草泥馬也無法拯救被給甜哭了的天澤,上帝啊,怎麽會有這麽甜的東西!甜得嗓子都被膩的堵住了,血液中的血糖急速升高他都要休克了口胡!
苦着臉吐了好幾口口水,天澤還是覺得滿口都是甜膩到惡心的味道,血槽都要空了啊媽蛋!要不是水分都去稀釋糖精,天澤覺得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為了舒緩自己的心情,天澤果斷沖上去對着夜訣一頓暴打,“卧槽!甜死了!”
自己的樂趣果然只有自己才懂。夜訣憂傷看天,然後被一拳給打趴下埋進水裏,“咕嚕咕嚕!!!”,要淹死了救命!
察覺到打在身上的拳頭力度小了些,夜訣嘩啦一聲露出水面,捧着天澤皺巴巴的臉就啃了下去,火辣辣的法式熱吻!貨真價實的現場版!
衆神,“……”(⊙o⊙)!
咦?這是神馬神發展??誰能給他們解釋下???
看的一頭霧水神馬的真是太讨厭了!來個解說員嘛!
總算覺着那不斷刺激神經的不能承受之甜減輕了些,天澤長出一口氣,反手摟住夜訣更用力地迎合親吻上去!
就在夜訣興奮到忘記時間地點,爪子探進天澤的衣服色~情地摸來摸去揉來揉去并且決定要做出更邪惡的行為時,被親舒服了總算從糖海裏解脫出來的天澤一手刀給砍暈了。
淡定地抹去嘴角流下的津液,天澤跳出池子,拎着夜訣的後衣領把人給拖走了。
衆神默默地看着那長長的水漬,集體恍然大悟,原來是美人計,天帝真機智。
無辜的天帝:啊,到底要怎麽才能在建築傷害最少的情況下趕走那只魔頭呢?
淡定的天澤:很好,居然又讓他丢臉丢到爪哇國,夜訣你給我等着,回去後各種酷刑伺候。
昏迷的夜訣:啊,天澤居然在自己面前只穿着肚兜跳豔舞,好誘人,把持不住了嗷嗷——
被拐走的段竹:嘤嘤嘤,主人他欺負我你們都不來救我!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
滿足的龍迢:果然,還是人間的皇宮好,有了段竹這個小妖精的寝宮就更好了,真看不出來在床上還是個尤物呢~~~
沉睡的朱雀:………………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南方攻北方受#
#關于異地戀的視頻聊天與穿着#
受(棉衣棉褲坐在電腦前,手邊擺着熱水):分手吧,嫉妒讓我面目全非
攻(短袖短褲坐在電腦前,手邊放着冰水):活該 讓你來南方工作你不來。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居然比預計的還要早結束什麽的,不得不說在下很開森來着,感謝諸位的陪伴麽麽噠~~~~~嗯,番外會有的,四月一號見,那真是個好日子,不是嗎?】
☆、番外
将軍府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一如既往地人口稀少,安寧平靜得都不像是将軍府了。
天澤躺在太妃椅上,跟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似的晃啊晃,晃啊晃,小厮站在一旁,石桌上擺了點心跟茶水,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遮擋,細細碎碎地落在倦怠的少年身上,眷戀了在他臉上拂過,又滑落到落了幾片樹葉的土地上,斑駁缱绻。
這日子過得實在惬意啊。
天澤懶洋洋地睜開一條縫,透過樹葉的縫隙見着了碧藍的天空與刺目的陽光,還有……
“哥?”,天澤哼唧一聲,從喉嚨裏含糊地發出模糊的聲音。
“這大中午的,不怕曬着麽?”,伸手摘去落在天澤發間的綠葉,慕安笑的溫文爾雅,眼裏滿是疼愛,就算他們有兩年沒見了,他還是天澤記憶裏疼愛自己的好哥哥。
“大樹底下好乘涼,”,天澤咕哝道,眼睛還是眯着的,半睜不閉,“倒是哥哥,嫂子都要生小孩了,你不去陪着嗎?”
“她在睡着呢,倒是小澤什麽時候娶親?也好讓哥哥來看看外甥。”
“不要,現在還不想。”
“你呀,還是這麽孩子氣。”
風兒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私語聲,像是在談論惡作劇的小精靈,俏皮,又帶着神秘。
将軍府是将軍府,它有着皇帝最信任的人當主人,自然是一派和平,但京城就不是如此了,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新貴崛起,也不知道有多少個達官貴人銷聲匿跡,世界每一天都在發生變化。
“你知道嗎?最近風頭很盛的那個人。”
“什麽什麽?我怎麽沒聽說?”
“就是那個人啊,不知道哪裏來的,居然得到皇帝的青眼,他新買的宅子上挂的牌匾就是皇帝親自提的呢。”
“什麽來頭啊這是?”
“不知道啊,就跟憑空冒出來似的。”
“估摸着是皇帝的新紅人。”
“可不是,就是尚書大人的女人都有意于他呢,長的好看又要前途,不知道多少人家上趕着送女人呢。”
“啧,真不知道誰運氣好能采了這麽朵花兒。”
此時此刻,這朵人人都愛的花兒正帶着一堆人和一堆東西在跟将軍和白熙喝茶。
空曠的大廳裏,靜的詭異,令人心慌,內力深厚的仆人們默默承受那股子龐大的壓力,心裏淚流滿面壓力山大!我湊這是腫麽了?!
“不好意思,這位公子,你剛剛說什麽?”,白熙放下手裏的茶杯,生怕自己噴出來并且砸壞了這正宗的青花瓷茶杯。
“我是來提親的,媒婆我都準備好了!”
那人眉眼裏都帶着愉悅的笑意,歡喜地拍拍手,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體态發福的女人們扭着腰捏着紅手絹笑的特別淫~蕩。
“這位公子不僅長得好,家世人品更是沒話說,哪個人見着不是連連稱贊。”
“……”,他才來京城沒幾天謝謝。
“看這位公子的面相就知道是一個專一又深情的人,絕對是個絕世好男人,錯過可惜了呀!”
“……”,不好意思你在我男人面前說這話真的沒問題嗎?
“公子他身世清白,沒有不良癖好,對家裏人都特別有責任心,特別溫柔,絕對是一個好丈夫的人選!”
“……”,我的丈夫臉都黑的跟鍋底似的了你都沒看見嗎?!
一堆媒婆說的興高采烈紅光滿面,被口水集中攻擊的白熙風中淩亂,一板一眼坐在主座上的将軍周身的殺氣越來越濃郁,堪比殺神!但那群媒婆居然就跟沒一個人察覺到似的,簡直喪心病狂無理取鬧。
将軍大人表示他桑心了,回去得讓他的親親愛人好好安撫他的玻璃心才行。
“請稍微等一下,”,白熙揉着額角擺手制止那群聒噪的女人,“夜兄,慕家是有閨女,但她還在世子夫人的肚子裏呢,您這提親也未免太……”吓人!恐怖!喪心病狂!無理取鬧!吓死人不償命了吧!!!
“不,在下想娶的是小公子——天澤。”
白熙,“……”
不好意思,請把他剛才的咆哮剪切粘貼下來,他應該用在這裏才對!
要是以往,白熙肯定果斷拒絕,如今得知了天澤就是他們的先祖白澤,那拒絕都不用了,甭管會不會把人給得罪了,直接把人踢出門了事!
賊心色膽居然敢打到天澤頭上不想活了是吧?!
夜訣是何等人物,自然是在一瞬間就解讀了白熙的表情,并且在他擡手之前做出了反應!“且慢!”
“請你離開!”,白熙堅決不買賬!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夜訣毫無預兆地起身,撩起袍子下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我!是來兌現諾言負責任的!”
媒婆捧着愛心飛飛的小心肝,一個個心跳加速亂蹦噠,好霸氣,好有擔當,這麽好的男人不嫁真的是太可惜了呀!
白熙風中淩亂,諾言?責任?這些玩意兒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你……認識小澤……?”
“是的,”,夜訣用力點頭,滿臉真摯,“小澤在外面游玩的時候,我們相遇,從此一眼萬年互訴平生,決定結為伴侶,我知道私定終身是不對的,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請你們成全我和小澤!”
“……”
如果把天澤換成女的,這故事聽起來真是可歌可泣,但兩個男的……就算是已經經歷過的白熙,也覺着雞皮疙瘩都在開嘉年華蹦噠的歡快,這男的實在是太惡心了!那麽甜蜜甜膩的語氣是想作甚?!唱戲嗎?!把你那滿溢出來的深情款款非君不可的氣場給我收回去!一副我們不同意你就去尋死的樣子是作甚?死吧死吧好走不送!
白熙很想這樣不負責任地把這個蛇精病給趕走,但鑒于他貌似跟天澤有莫大的聯系,白熙還是決定讓下人把天澤喊過來看看,若是假的他肯定要讓人把這家夥給踢出去!若是真的!想娶他們家天澤也絕對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
于是發懶的天澤被叫過去了,看弟弟發懶的慕安也跟過去了,然後一家子人齊了!
天澤迷迷瞪瞪地看着夜訣,長時間的昏昏欲睡讓他的腦子都不好使了,這家夥是誰來着……
嗯,想不起來……
而慕安則虎視眈眈地看着深情地盯着弟弟的男子,直覺告訴他,這人是來跟他搶弟弟的,因為弟弟的乖巧可愛導致弟控病愈發嚴重的慕安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夜訣友善起來,眼神掃過都帶着刀子。
伸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天澤揉着眨出來的淚水晃了晃腦袋,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早就已經跌倒了,意識的恍惚已經體現到行為上來了麽……
“親愛的,”,夜訣以絕佳進攻球員的架勢從刁鑽的角度突破了慕安牌守門員的防守,成功入侵!跪倒在天澤面前深情款款地握住他垂下的手親吻他的手指,“我終于見到你了!”
嗯?天澤凝神細看,這人給他的感覺挺熟悉的,分明是……
原本纏繞在天澤身邊的慵懶瞌睡蟲瞬間被惡魔給吞噬掉,陰森恐怖烏雲罩頂,森森黑氣在他身邊萦繞擴張,形成了一個負面漩渦,看上去別提多吓人了!“你居然還敢回來。”
一腳踩在夜訣肩膀上,衆人可以清楚地聽到那肩骨的碎裂聲,聽的衆人毛骨悚然汗毛直豎,媽媽救命好恐怖啊!
天澤低頭俯視神色不變的夜訣,眼睛被陰影遮蔽,顯得他眼裏的光亮更加駭人!嘴角繃起的青筋抖得歡快,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居然還敢來見我。”
“小澤,我是來提親的。”,夜訣面不改色,依舊是滿臉的真誠與深情,全都是溺死人的愛意。
“提親?”,天澤挑眉,踩在夜訣肩膀上的腳更加用力,這家夥拉着自己不眠不休地做了七天七夜暈過去了都不肯放過,現在還好意思來将軍府提親?!真的是想讓自己宰了他呢!
衆人忍不住齊齊後退一步,我擦那恐怖的骨頭聲是怎麽回事?孩紙你的肩膀還好嗎?不會廢了嗎?你就不能露出點痛苦的表情嗎?!
“我嫁!”,夜訣擡起完好的手,豎起三根手指抵在腦袋旁如此發誓,“我連宅子都準備好了,地契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真乖。”,天澤總算大發慈悲地移開自己的靴子,摸了摸夜訣的腦袋,就跟摸當初的那只白毛狐貍一樣。
“那我在家裏等你?”,夜訣羞澀地捂臉從指縫裏偷懶天澤,一副不好意思到極點的樣子。
天澤點頭。
協議達成。
然後客廳裏留下了一堆紅綢包裝的禮品,夜訣領着一堆風騷的媒婆招搖地離開,留下淩亂的衆人。
“小澤,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白熙不敢置信,這種嫁長輩的感覺讓他好揪心。
“嗯嗯。”,天澤敷衍地點頭。
“可是小澤,”,慕安滿臉憂愁,“為什麽他說要嫁了可下的是聘禮呢……”
“……”
天澤默然,對啊,為什麽呢?矮油誰說是聘禮了,這是夜訣給自己的賠罪禮物啊。
成婚那天。
天澤,“……”
夜訣,“*^O^*”
“這身娘們兮兮的衣服是怎麽回事?!我們互換!”
天澤着對春風得意的夜訣咆哮,滿臉的惱火與不滿。
夜訣的回答是沖上去一陣法式熱吻,只把人迷得暈乎乎的,抱着上了轎子,自個兒也鑽了進入。
晃晃蕩蕩,晃晃蕩蕩……
“嗯……魂淡,”,天澤紅着臉喘着粗氣壓抑住流洩出的口申口今,坐在夜訣身上上上下下被貫穿了個徹底,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他吞吃入腹,強烈的快感直沖腦門,令人軟了腰,沙啞了喉嚨,“這裏……還是在外面呢……啊……”
“放心,”,夜訣又是一個挺腰,刺激得天澤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哭泣般嗚咽出聲,深埋在體內的硬物又精神粗大了兩分,天澤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上面纏繞的青筋與激烈的脈動,耳窩被灼熱的舌頭深入地用力地舔了一下,刺激得天澤纏在夜訣腰間的雙腿更是緊了幾分,使夜訣覺得自己每一次抽出對方都在極盡全力地挽留,情動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察覺不到的……”
“你……不知羞恥……”,天澤忍不住咒罵出聲,嘴巴一張開那令人難堪的聲音便不受控制地冒出來,讓他不得不繼續用力咬住夜訣的肩膀。
愛人的隐忍與肩膀傳來的刺痛感只會給呆在封閉狹窄的空間裏的夜訣帶來更大的刺激,動作漸漸失控,越發狂野,胡亂抱住他脖子的天澤被撞擊得幾乎要抓不住他,哭叫求饒的聲音在無意識間發出,卻只讓人覺得更加興奮。
……
迎親的隊伍停在夜訣的宅子前,圍觀的衆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這些人怎麽停在這裏一動不動,這是做啥子喲?”
“就是,這都幾個時辰了,新郎官去哪了?”
“可憐的新娘子還沒進門就被丈夫給冷落唉。”
“你說莫不是撞邪了?這麽多人就跟榆木疙瘩似的裝門神。”
喜慶的轎子終于有了些許動靜,簾子被掀開,衣着整齊的夜訣抱着蒙了紅頭巾的天澤出了轎子,對着周圍的看客們笑的和煦又滿足,“昨兒個內人太激動了睡不着,看今天困的……”
女路人臉紅,男路人低頭,乖乖,怎麽會有這樣的絕世好男人!
被蒙着臉的天澤咬牙切齒。
魂淡,你死了,你絕對完了!要不是你只給老子随便套上外衣蒙住臉,老子不想在外面傷風敗俗,老子一定把你剝層皮下來!
你給我等着!
而夜訣則是美滋滋地抱着天澤往裏走,興奮地想着今晚要做幾次,一次幾個時辰才好?這麽久不見他都要憋死了,不過他一定會克制的!到口的鴨子飛回了娘胎那就不妙了,他也是有臉皮不想丢臉的!
将軍府還是安靜得令人發指,無論是多了個人還是少了個人。
慕安躺在天澤一直睡的太妃椅上,晃啊晃,晃啊晃,呆呆地看着逐漸灰暗的天空與那顆極亮的北極星,眼淚忽然就下來。
媽蛋嫁弟弟了真的好不舍!
就在他獨自傷感時,小院的寧靜被小厮的一嗓子徹底打破,“殿下!夫人要生了!”
“你說什麽?!”
本該萬籁俱寂的夜晚,将軍府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走了一個人,又來了一個人。
生命總會這樣一代又一代地延續下去,沒有盡頭,沒有終結。
作者有話要說: #北方攻南方受#
受(裏三層外三層):好冷好冷好冷你們北方怎麽這麽冷!
攻(把充好的熱寶寶遞給受):很冷嗎?才零下十度啊,現在就凍成這樣過段時間氣溫下降到零下二三十十度你可咋整
受(裏三層外三層的抱着熱寶):......麻麻我要回家[驚哭]
在下還在努力存稿所以目前只有個很裝逼的序╮(╯▽╰)╭
米有辦法上學時期更文在下就是作死的節奏,隔日更什麽的你們看的不爽在下也更的不爽,所以存稿好了,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夜樞文曰~~~~~
PS:愚人節快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