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9
就連被我調教的時候,小羊除了虛弱透支,都沒真的病過,我很緊張,立刻找了醫生來。醫生說不是什麽大問題,只是普通感冒,我卻明白他到底還是被那血淋淋的場景吓到了,真是個嬌氣的小羊羔。
喂他吃了藥,又弄了濕毛巾來幫他冰敷額頭,小羊燒得昏昏沉沉,臉頰通紅嘴唇幹燥,我把他抱起來靠在懷裏喂了些水,他哼哼了兩聲,幾不可聞地吐出兩個字:“不要……”
我的手一抖,差點将水撒出去,低頭仔細看他,小羊還昏迷着,這聲久違的不要,不過是他燒迷糊時的呓語,但我還是有點激動的,至少在沒意識的時候,他會說話了,他在一點點變好,并非全然沒有希望。
我守了他一夜,确認他退燒了才離開,我其實并不想走,不過現在是關鍵時期,确實很忙。
楊經邦後來和蔣先生怎麽談的我不得而知,只知道蔣先生這次真的有些心寒,雖然二十年的情分放在那,他不至于把楊經邦一巴掌拍死,但要他給楊經邦一個教訓,最直接的方式是收回楊經邦手上的權利。
楊經邦把這賬算到我的頭上,一早上就跑公司去鬧,我去會了會他,用小羊的話說,全程都是面癱死人臉。楊經邦很奇怪,明知我不願搭理他,還是每次都會把自己弄得氣急敗壞。
這次也是,口不擇言拿小羊來刺我:“你最在乎的人被你親手玩廢了,這滋味怎麽樣,啊?”
我瞬間炸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楊經邦的胳臂被我卸掉一個,他疼得面容扭曲,眼底卻都是瘋狂又病态的興奮,好像我越痛苦他就越高興,他說:“老爺子是老了但是他沒糊塗!你不過是條狗,什麽東西!也敢和我争!”
我徑自點了一根煙,難得有心情和他多說兩句:“你這麽怕一條狗是為了什麽?”
楊經邦被噎得啞口無言,這簡直是他親口承認自覺不如我,自尊心一下被戳得稀碎。
我讓手下把他丢出去:“動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價,順便告訴你一聲,去‘燈紅酒綠’看看,也好做個心理準備。”
手裏的煙沒抽幾口,失血加失眠讓我頭疼得厲害,這時候我又接到一條信息,要貨的那邊一催再催,我再不兌現承諾,他們打算魚死網破,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我沒時間等蔣先生對楊經邦徹底失望了。
回複讓他們安排後天,我回去看小羊,他不知何時又燒起來了,呓語不斷。
不……不要……
戚哥……哥……求你……
不要……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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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我不等了……不等了……放過我……
我心裏有數,他大概是都想起來了,不過我現在無暇顧及之後該怎麽辦,我只想讓他好起來。找醫生來給他挂了點滴,我祈禱他明天能徹底退燒,不然我怎麽能放心留他一個人。
還好藥還是很管用的,他很快退燒,一直到後半夜都沒有反複的跡象,小羊不難受了睡得安穩,還一個勁往我懷裏鑽。他出了一身的汗濕濕黏黏的很不舒服,我卻暫時舍不得動,拖到天快亮了,才抱他去洗了澡。
我今天要到晚上才有得忙,可以多陪他一會,快十點多的時候小羊醒了,揉着眼睛一臉迷茫,見到我也沒什麽反常的舉動,和之前一樣,爬過來撒嬌,我無比失望的同時卻又暗自松了口氣。
他病剛好不太有精神,吃了些東西又開始犯困,還有小脾氣,裹着被子不理我,自己呼呼大睡。我在一旁陪着,眼睛一錯不錯地看他的睡顏,竟體會出了幾分歲月靜好,希望時間走得能再慢一點。
可惜事與願違,一晃眼就已經是傍晚,我哄他吃了飯,臨走的時候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了個吻:“我可能要離開個三五天,你乖乖的,不要害怕。”
小羊似懂非懂,歪了歪腦袋,回應我:“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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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天應該差不多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