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告白失敗
姚川川大言不慚的打着包票：“老師，您将許晏交給我是正确的選擇，我特別會照顧人，我從小時候開始就會照顧人了，你看我把自己養的這麽好你就知道了。對了，你看我家大狗春卷，我把她照顧的多好，小時候我帶她出去玩不小心讓她掉河裏去了，我都會把她扯上來，還有一次，春卷和隔壁二黃吵架，還是我機智的上去替她打跑了二黃……唔唔唔！”
許晏面無表情的将擦桌布塞進姚川川的嘴裏，衆人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老師，你真的要去？”許晏還是有點不死心。
“嗯，我也想歇一歇。”季識謙半真半假的說。
許晏只好不說話，雖然他也很想讓老師休息，可是老師跟韓夢裏一塊出去他不放心呀，韓夢裏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想染指季識謙的氣息，許晏對他充滿了敵意。
“去吧去吧。”姚川川也說，臉上有點賊兮兮的。
“對啊對啊。”韓夢裏說，“去了就能享受海浪，沙灘，日光浴，還有美人……”他指了指自己，“都是你的。”
許晏恨得牙癢癢，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轉移話題：“我去給盆栽澆水。”
“許晏，我也去！”姚川川立馬跟上。
“你有段時間沒出現了。”季識謙說。
韓夢裏打蛇上棍：“是不是想我了。”
“我只是覺得安靜的日子很令人懷念。”
“你都不想我？”
“不要看太多言情劇。”季識謙拍拍韓夢裏的肩膀。
“我沒有看言情劇。”韓夢裏說，“我是看了好多小說。”
季識謙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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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說只要男主角離開一段時間，女主角就會發現少了男主角的日子是多麽的難熬，不管是心裏頭還是腦海中想的都是男主角的音容相貌。”
“你覺得呢？”季識謙挑眉。
韓夢裏哭喪着臉：“我覺得我是女主角。”
季識謙忍不住笑了一下：“別貧了。”
“真的，我可想你了，季哥……季大哥。”韓夢裏說，“你看我一顆紅心向太陽，滿腔熱血都撒你這兒了，你就不能給個痛快話？”
季識謙搖搖頭沒有說話，韓夢裏也就不再多問，兩個人心裏都有數，什麽是玩笑，什麽是真心都明明白白，這麽些年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會改變主意。
“我去買菜了。”許晏看着韓夢裏笑得一臉蕩漾就不爽，但是還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一臉溫和。
“嗯。”季識謙點頭，“川川跟着。”
“诶，好勒沒問題。”姚川川又停不住嘴了，“老師你放心，我絕對把許晏給你看好了，他豎着出去就豎着進來，頭發掉了一根我都會趴在地上找到了撿起來交給你……”
姚川川還在喋喋不休，季識謙已經有些受不了似的轉過身，許晏踹了他一腳：“走吧。”
“又打我。”姚川川一臉委屈，恨不得翹起蘭花指捏着小手絹擦眼淚控訴許晏的惡行。
韓夢裏在這裏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畢竟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來這裏和季識謙說話都是忙裏偷閑，也沒有那麽多的空閑時間用來聊天。
“明天我來接你？”
“嗯，九點。”
“沒問題，就這麽說定了。”韓夢裏笑得一臉明媚，雖然還是一張僞娘臉，還是看起來很娘炮，但是好歹看了八年，季識謙也算是看習慣了。
“去吧。”
看不見韓夢裏根本無法讓許晏的心情高興起來，因為他的心情已經糟糕透了。
“老師。”
“嗯？”
“我也想和你一塊出去玩？”
“明天嗎？”季識謙問。
許晏搖頭：“不是，是以後，就我們倆個人出去玩。”
季識謙笑着說：“有心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度假，老師也有些積蓄，出個國度假也行。”
“不。”許晏說，“我一定能用自己掙得錢請老師出去玩。”
“你啊。”季識謙摸了摸他的頭發，“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老師就很開心了。”
許晏說：“能的，一定能。”
姚川川留在這邊吃晚飯，吃過後季識謙讓許晏送他回去，兩個人騎上自行車一塊出去了。
夏天的夜晚路燈也變得炙熱起來，路兩旁蛙鳴蟬噪，但是因為騎車而能感受到絲絲涼風吹來，緩解了心頭的煩躁。
這樣的夜晚也讓許晏有些享受。
姚川川騎着車子，一路上嘴巴就沒停過，像個話唠一樣說個不停，許晏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你有喜歡的人嗎？”
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嗓子，姚川川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了。
“你……你怎麽突然這麽問？”難道他發現自己偷偷舔他的照片了？
許晏沒有發現姚川川的不對勁，嘆了口氣心事重重：“我有喜歡的人了。”
“哐當！”
姚川川車頭沒把住，一下子撞到了路邊，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你沒事吧？”許晏急忙将車子停下來，蹲下來查看姚川川。
“沒事……”姚川川咬着嘴唇，低着頭抱着膝蓋哭的眼淚汪汪。
“你……你怎麽哭了？”許晏一下子愣住了，輕聲問，“很疼嗎？”
姚川川擡頭看他，眼睛紅紅的：“嗯，太疼了，我忍不住。”
“是不是男子漢啊，怎麽哭成這樣。”許晏有點無奈，低頭去看姚川川的膝蓋，膝蓋上的褲子爛了一條口子，裏面被擦破了很大一塊皮，在路燈下能很清楚的看見傷口上還有一些小石子。
“我就是疼。”姚川川抽噎的擦着眼淚，“我摔的腿疼，我臉疼，我……胸口也疼，全身都疼。”
許晏說：“那怎麽辦？我騎車送你回家。”
姚川川不說話，就坐在路燈下，小小的路燈将兩個人的身影暈開，悶熱的夏天沒有涼風，汗水很快泌了出來。有蚊子和會飛的小蟲子在身旁嗡嗡亂飛，許晏伸手驅趕了一下，問：“嗯？走吧。”
“你有喜歡的人了？”姚川川忽然悶悶的問。
許晏說：“嗯。”
姚川川悶聲問：“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暗戀了別人？”
“喜歡很多年了。”
“一定……是個大美女吧。”
許晏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是男的。”
姚川川的心忽然猛烈一跳，像是福至心靈一樣明白了：“是季老師……”
許晏別過臉：“是。”
“我早該想到……”姚川川眼眶一熱，幾滴眼淚順着臉頰滾下，他趕緊又說，“好疼，好像有蟲子飛進傷口了。”
“我看一下。”許晏去看傷口，“沒有啊，小石子我幫你挑掉了。”
“真的好疼。”姚川川說，“你吹一下吧，吹一下就不疼了。”
“又不是小孩子。”許晏說，“別矯情了。”
姚川川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淚，他也不想自己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可是一想到自己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卻喜歡上了別人，而那個別人還是一個優秀到自己根本興不起競争意識的情敵，心裏頭就痛的難受。
“你到底怎麽了？”許晏好像發現了不對勁，“這點小傷口你哭這麽久？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我……”
“你說吧，不說給我聽還能說給誰聽。”
姚川川說：“我也有一個喜歡的人。”
“你也有？”許晏開始回憶，“你平時都不跟女孩子說話，也會有喜歡的人？”
“他也是男孩子。”
“也是男的？”
“嗯。”
這下許晏可受驚了：“男孩子，平時也沒見你跟其他的男生怎麽走動啊。”
姚川川接着說：“我喜歡的那個人有喜歡的人了。”
許晏一愣，心中隐隐約約有了猜測，他急忙阻止姚川川接下來的話：“我送你回去，你起來吧。”
姚川川不起來，還固執的坐在那裏：“他喜歡的人也是男人。”然後擡頭看着許晏，“我覺得，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總要讓他知道我的心思。”
“別說了。”
“許晏，我喜歡你，喜歡那麽多年，你怎麽就看不出來呢，是我犯二遲鈍，還是你呢？”
“我讓你別說了！”
姚川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好啊，我不說了。”
他心裏又酸又苦，臉上若無其事的笑容反而讓他紅紅的眼眶更加的明顯，許晏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低聲說：“你上車。”
“我腳不痛了。”姚川川說，“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我送你。”
姚川川沒有固執的拒絕，他坐到許晏自行車後座，伸手将自己的自行車放穩拽好，任由許晏将他送到家門口。
“我走了。”許晏将車調個頭。
“我喜歡你。”姚川川一直嬉皮笑臉的臉上這次是非常認真的表情。
許晏沒回頭，騎上自行車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姚川川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姚母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褲子爛了一條口子，身上全是灰塵。
“川川……”
“媽。”姚川川一頭紮進姚母懷裏，“你兒子失戀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