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面的長椅上是兩個女生，估計是快要畢業，在讨論就業的問題，對就業葉少鋒已經有80%的失望了，賣菜的營生确實是不體面，擋不住掙得多呀，一天一百來塊，這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千，比打工要多得多，這年代，學歷這東西只有在找到工作的時候才有用，本科生便第一抓一大把，有什麽用？研究生不也就才三千的工資嗎？
小葉子抱着虎虎，手摸着虎虎的下巴，一撓一撓的。虎虎忍不住輕聲的嗷嗚的一小聲，葉少鋒瞪着眼警告了一眼舒服的一塌糊塗的虎虎，真想把他塞回空間裏去，丢人。
公園裏漸漸的開始喧嚣起來，一群應該是剛剛退休的老先生站在走步機上，說着些
“這年代，掙錢好難啊！明年就要畢業了，今年又出來這麽個破事！！！啊啊啊啊！老天，你怎麽不收了我去！”
“收了你去打掃垃圾嗎？”
“只要別把我當垃圾掃了就行！你說我怎麽就沒有那種運氣呢？讓我不小心遇上個大款吧！讓他包了我吧。”
“好啊！買一送一，最好我們一起！”
“額，你好重口！怪不得你吃串串的時候放那麽多麻汁！比不過你！”
葉少鋒汗重的抱起小葉子道：“串串就是魚骨頭串起來的魚肉，你又不是沒吃過。”
抱起已經漸漸迷糊的小葉子，領着虎虎貓。他真怕在這樣下去，兒子會學壞的。第二天，葉少鋒第一次走進了菜市場，只是事實依舊很殘酷，葉少鋒就是一個外來人，沒有牛掰的背景後臺，沒有資深的經驗，只有不到兩萬的可周轉資金，可這一些在現實面前，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無論是正規市場，還是小攤早市，每一個攤位都如同有主了一樣，每一天都是同一撥人，呆在同一處地方。葉少鋒不敢略其鋒芒，他甚至在旁邊擺攤的勇氣都沒有，空間裏還有大量的花生辣椒，他們幾乎成了葉少鋒的心病。每天只在傍晚的時候，在各個住宅區的街角處的小市場外才能擺一兩個小時的攤位。
終于經過了近兩個周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葉少鋒終于發現了商機。他發現了一個永恒的真理，好東西不怕貴，就怕選不對消費者。
公園東邊的住宅區看起來舊，別的菜農只是把菜洗洗擇擇幹淨就可以賣出比別人高出一倍的錢，而在早市的一斤破油條就敢賣8塊錢，葉少鋒的辣椒花生也備受好評，只是當他第二日重返當地的時候，葉少鋒狼狽而歸，當地的商戶合夥将葉少鋒趕出了小市場。被撕得破爛的衣服，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葉少鋒将小葉子護在身下，只聽着小葉子嗚嗚哇哇的哭聲。
晚上爺倆一回家小葉子就跑到了孫媽媽家告狀去了，這時候孫媽媽才知道葉少鋒竟然棄工從善，孫媽媽家裏還有葉少鋒送來的花生和辣椒，孫媽媽也承認，這辣椒夠味花生夠香。只要葉少鋒的東西都跟這兩種一樣優質，不怕沒有市場。孫媽媽晚上想了一宿，第二天跟孫飛說了一下，當下孫飛表态道：“做生意？好啊！我支持。”孫媽媽本身還是喜歡那種有着正當職業，拿着穩定工資的，做生意不是孫媽媽看不起，只是在孫媽媽眼裏大學生就應該有着大學生的樣子，幹着大學生應該幹的工作，拿着大學生該擁有的工資，做生意，什麽人不能做，孫飛的小學同學初中畢業就做生意，雖然說掙錢不少，有車有房，但是孫媽媽就是看不上。
孫飛只跟孫媽媽說，葉少鋒情況特殊，這時候正是經濟危機裁員的時候，我如果不是跟村裏挂上關系，早就被涮下來了，葉少鋒如果再不靠這做生意整兩個錢，就他現在這樣，什麽時候整出房子來，難不成入贅？
聽了入贅兩個字，孫媽媽開始遲疑了，孫飛的堂哥孫澤也就是孫媽媽大伯子家的條件不太好，當然事實上跟孫飛家關系更是冰到極點，只是小輩之間還走得稍微近一點，聽孫飛講過孫澤，女方的家人好也就罷了，女方的家人如果跟孫澤那家似的？也就算了吧！還不夠活受罪的。孫媽媽沒有在說什麽，這葉少鋒這孩子實誠，是在不适合入贅。
孫飛想了想，就給葉少鋒支了個招，讓他先別急，等着冬月，那時候馬上就是春節，孫飛想辦法給葉少鋒牽上村裏的線，再去各個村政府那裏多走幾趟，那時候正是各個村政府表功績的時候，争取要讓那些酒囊飯袋把葉少鋒的果蔬菜給收購了去。前幾年孫飛也沒少簽這樣的線就是這樣數，只說讓葉少鋒最好擴充一下，別只有辣椒和花生呀，那也不合時節也沒有人會送這樣的東西，讓葉少鋒争取些水果批發。主要是好看的，好吃不好吃，送禮這種事，你管他呢，又不是自己吃。像本村的名桃含露蜜，好吃但是蔫的跟老媽子臉似的，誰會買去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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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鋒那時候正躺在床上養傷，由小葉子進進出出的伺候着，瞬間覺得幹勁十足，既要棄工從商，就要做好十足的準備。葉少鋒聽了孫飛的建議，自己想想也對，就着手開始準備各種季節的水果，算着中秋他是趕不上了，就冬月吧，他不打算外面進水果，成本太大，既然家裏有個哆啦a夢，為什麽不好好利用。
當天就開始着手打聽從哪裏進購優質的果苗，還有蔬菜種。虎虎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回到過空間，以一身虎皮，贏得了孫媽媽的認可，只是孫媽媽天天看着他早出晚歸，風塵噗噗還一臉幹勁的樣子，孫媽媽也不好去潑人家冷水。葉少鋒是那種本身腦門兒不靈活，但擋不住人家有一身的沖勁的難得的老實孩子。孫媽媽自己就是沒有女兒，自家有女兒一定就要嫁這樣的，一定受不着氣，又想着自己兒子怎麽不争氣點，給自己兒子一個勁的翻白眼。
葉少鋒跑跑遍了膠南的果樹林，卻都是不甚滿意，他喜歡像網上壽城的那樣子的水果，每一顆都長勢喜人，果子大的漂亮的能饞死人，顆顆水靈靈的，葉少鋒嘻嘻的竊笑，在普通的土地上可以種出這種果子，在自己的空間裏那肯定更是不在話下了。
網上說壽城果苗在十一月可以郵購，只是即使十一月份果苗能過來，今年年比較晚，兩月底是春節，只有四個月不到的時間，這果子能成活嗎？葉少鋒心裏打鼓。如果春節趕不上，他還要在等下一個大節嗎？
想來穩紮穩打的葉少鋒，在看着嘻嘻玩鬧的小葉子和虎虎，暗自做了個決定，賭一下吧！贏了就皆大歡喜，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兒子再過幾年就要開始幼兒園、小學，他等不起了，掙得死工資能夠吃喝就不錯了，他不想兒子還走着自己的老路。狠狠心打電話開始準備下訂單，一些易成活的果苗每樣要了六株，按照他的本意是只想每樣的一株，奈何人家說絕對不行，果樹不易成活，産量也不高。
只要了成型的種苗，接穗芽和砧木以及砧木種子統統沒敢要，他擔心自己的技術，還有就是自己的經濟能力還有體力，假設說，果子不是一起成熟便罷，若同時成熟了他擔心自己會累死在空間裏。僅僅這樣就已經有60株之多，果苗成本小一萬已經進去了。
種苗是在兩個星期後郵到的，葉少鋒沒有填現在的居住地，而是填了珠山，這時候的珠山已經沒有了盛夏的燦爛，一片枯黃，人煙稀少。
葉少鋒避開人群，在晚上是将所有的苗都移近了空間，第二天就開始了他的種樹大業。兩個星期，已經足夠讓葉少鋒學懂，學明白這十種果苗的喜好，吸濕還是吸幹，坑多深，間距多大，誰和誰重在一起好，誰和誰重在一起不好這都是有講究的。壽城更是負責到底，對葉少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差跟着果苗一起飛過來手把手的教了。
晚上拿着鐵鍬，一天下來，累死累活也只能挖出五個直徑為兩米，深一米的錐形坑。也不知是不是空間的特殊功能，幾天下來，葉少鋒竟然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也矯健了許多。肌肉粗了，小肚腩沒了，皮膚沒有白，卻明顯的光滑了許多。胳膊上的肱二頭肌練出來了，小腹上也板板的擺出了四塊腹肌。
每一顆果苗都有兩米高，估計比葉少鋒兩個還要重，地下用草繩包着果苗的根，在知道虎虎能夠随意的進出空間，也将虎虎用到了極致，虎虎也就是那虎皮小貓，因為小葉子老叫它虎虎，葉少鋒倒不好給他起別的名字了，也叫虎虎。
空間裏種上果苗，瞬間魅力增添了不少，到處都充滿着勃勃的生機。葉少鋒還修了栅欄，倒不是為了防動物，只是覺得顯得好看罷了。在空間裏的動物們也陸陸續續跑到院子裏來，卻沒有那一只動物破壞院子裏的種子和樹苗的，相處得甚好。
葉少鋒在開始就拒絕了壽城要求的果苗報告，在他的空間裏怎麽可能有正常的報告出來？總不能說你們給我的果苗兩個星期就長了一米高，一個月開花吧！
終于，也是葉少鋒的運氣，果子在十一月末，就陸陸續續的結果了。
10生病
袁嚴虎看着桌面上的臨時住戶登記表，倚在座椅背上，手裏端着飄着濃郁香味的清茶，呵呵，終于讓我找到了。
葉少鋒喘着粗氣将三個大紙盒箱子擡進了孫家，小葉子跟在後面，把四只爪子死死的扒在地上的虎虎拖進了孫媽媽家。嘴裏吆喝着：“虎虎，虎虎，回家，回家。”孫媽媽對葉少鋒的生意還是比較捧場的，看着眼前的幾個大紙箱子，孫媽媽挨個打開，喝，還真不錯。
一串新疆無子葡萄就約莫兩斤重，蘋果的個兒都快趕上小葉子的腦袋了，估摸着怎麽也一斤半吧，梨是萊陽梨，不是很大卻也是萊陽梨中的極品了。。。
孫媽媽嘆了口氣道，這樣的水果，普通老百姓吃是絕對不可能的，誰家裏自己去買個兩三斤重的葡萄串。只說道：“這些你給我吃就太可惜了，你批發的價格也不低吧！”再看看這反季的水蜜桃，跟應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水靈靈的，真是看着就饞人。
葉少鋒大體上也知道了些市價，只說：“還好，沒有多貴，因為定的早，倒還沒有漲價。估計再晚幾天就定不着了。定的多，價格也公道的很，我有一哥們也認識批發商。”
孫飛進來一看到葉少鋒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只是很快就恢複了笑臉，葉少鋒看到了，孫媽媽也看到了，只是聰明的誰也沒有提那件事。
今年不同于往年，這市政府正式換屆的時候，這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公務員何常不是呢？今天張家下臺明天李家頂上，後面跟着戰隊的小兵小蝦們可就要把眼睛擦亮了。好在他只是個蝦兵蟹将種的蝦兵蟹将，市政府翻新也輪不着他。只是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是絕對不能少的，本想讓葉少鋒的這些水果當成福利發給村民，這政府換屆，這種事情本是在手下妥妥的，今年卻讓新市長他家什麽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給盯上了。
葉少鋒看着堆在客廳裏的果子，孫飛說的事情葉少鋒也理解，只是這理解不能當飯吃，這理解不能讓自己回到幾個月前，這理解不能把果子變沒，把自己的錢變回來，一萬多，也許對一般人家來說投入的不多，只是對他來講，這一萬多已經是他全部的家當，最近他是真的不敢輕易的買用品的，小葉子的冬衣甚至都是自己厚着臉皮讓孫媽媽從孫家娘家中的孩子留下來的衣服要過來的。
看着小葉子的帽子上一圈的小辮子，粉紅粉藍的小夾襖小羽絨服，衣服袖子幾乎挽上去一半，褲子拖沓到底，只有小鞋子是自己買的，買的卻是那種最醜卻是最暖和最便宜的小棉鞋。葉少鋒抱着已經懂事的兒子，心裏只留着酸澀的苦。
空間裏還是比較暖和的，似乎真的是四季如春，大量的果子依舊高高的墜在枝桠上，紅得發紫，綠的瑩人，粉的更是粉的透亮。
第二天六點，葉少鋒便在街角的早市上尋了個無人之地，擺下他的第一批水果攤，他想的事情是薄利多銷，想着怎麽将這些盡快變成手頭的錢怎麽好，只是依舊不叫座，冬天了，水果這東西不像夏天，冷冰冰的沒有人願意去碰，買的更是少的可憐。小葉子抱着虎虎瑟縮在竹筐裏，倔強的一句冷都不說，抱着虎虎自說自話，虎虎也緊緊的貼在小葉子身上。只是等葉少鋒回頭時，小葉子的嘴巴已經有了發紫的預兆，甚至開始有着輕微的咳嗽。
看着兒子這樣，葉少鋒也顧不上掙錢了，兒子只有一個凍壞了誰陪他。葉少鋒将水果重新放回小葉子的空間裏，拖着空蕩蕩的竹筐回到了家，當天下午，小葉子就發起了高燒，三十九度，燒的小臉通紅，不停的咳嗽，忍不住嘶啞着聲音說着：“爸爸，我難受。”
抱着兒子，拿上僅剩下的五千積蓄，不敢磨叽，找了個計程車就直奔醫院，到醫院時，小葉子的呼吸聲已經沉重的他都聽得出來危險的征兆，小臉也不再是發燒時的通紅，而是冰冷的蒼白，咳嗽也一直沒有停過。
葉少鋒親手将嬌小的兒子送進急救，人蹲在牆角，一個人落淚，是他做錯了什麽，還是兒子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來折騰他們父子？他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就是有了空間，他也沒有欺詐過任何人，為什麽要這麽來折騰他疼在心尖上的兒子。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蹲在牆角嚎嚎的大哭起來，兒子是爸爸的錯，兒子，爸爸錯了，爸爸錯了。
給小葉子診斷的是個老醫師，道小葉子是由于發燒引起的急性肺炎，好在送的及時，沒有什麽危險，在醫院裏住上一個星期，不咳嗽了就可以回家。
葉少鋒差點當場給老醫師跪下，淚流滿面的甚至都說出了自家的方言。
交了住宿費，将兒子轉到了兒童住院部，小葉子還閉着眼睛，只是呼吸聲聽起來已經不誠實那麽沉重了。住在小葉子右邊臨床的小孩兒正座躺在床上看書，左邊的小孩許是害怕打針，在嚎嚎的哭着不要打針。
抱着小葉子的頭，防止紮在小葉子頭上的枕頭移位。看着冰冷的藥水透過兒子的針管流進兒子的血管裏。這一次他沒有吝啬，要求用的是軟針頭，他不想再看到這麽懂事的兒子緊閉着眼睛嘴巴，握着小拳頭隐忍的樣子，紮針只有一次他已經心疼的要碎了，以前小葉子也打過針，可那時候都是有他和蔡陽在身邊，那時候，不論蔡陽多遠，只要是關于小葉子的事情，她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小葉子睡的很香，葉少鋒繳了5000，口袋裏只剩下了一千的現金，他打電話告訴了孫媽媽一聲，只說問題不大，只是感冒了。
臨床的小孩擡起頭來，看了眼旁邊病床的小葉子道：“叔叔，小弟弟醒了。”
小葉子睜開了眼，看着爸爸。葉少鋒聽了話，也回過頭，看到了小葉子清澈的眼，只是這眼睛裏葉少鋒知道小葉子應該是在求着什麽。
“小葉子不要動，告訴爸爸，那裏還難受？”
小葉子已經咳啞的聲音道：“爸爸，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媽媽？我想媽媽了。”
這是葉少鋒第一次聽着小葉子醒來的時候聽他說起蔡陽，只是強忍着鼻酸道：“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一時也回不來，媽媽說要小葉子好好養病，不許挑食。”
不等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他第一次見到小葉子這樣悲傷的臉，只聽到小葉子喃喃道：“爸爸，媽媽是不是也去天堂了？”
葉少鋒從來沒有跟小葉子說過類似的話，他跟衆多的家長一樣，只說蔡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是各種哄騙，小葉子兩歲都不到，他不認為這時候的小葉子懂什麽，只是小葉子的聰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奶奶說，爺爺也去了天堂。”說完，又緊緊的靠在葉少鋒的懷裏，第一次因為蔡陽的事情掉下了眼淚。小葉子口中的奶奶是孫媽媽，爺爺自然也就是孫爺爺了。
這一天太多的事情，讓葉少鋒幾近崩潰，小葉子的懂事葉少鋒欣慰也害怕。
那個提醒葉少鋒的臨床男孩掀開被子，踩着拖鞋，走過來，道：“小弟弟，不要哭，我媽媽也去了天堂，只是爸爸說，媽媽還是最喜歡我的，聖誕節他就會拜托聖誕老人送我最喜歡的玩具。”
小葉子擡起頭，看着臨床男孩子，嘟着嘴巴道：“我喜歡托馬斯。”
葉少鋒不知道什麽叫托馬斯，知道：“那媽媽就拜托托馬斯來給你禮物，不讓聖誕老人過來了，好不好？”
小葉子輕輕的哼了一聲道：“爸爸最笨了。”
為什麽？葉少鋒滿腦門的問號。旁邊的小男孩自來熟的道：“叔叔，托馬斯是玩具。”
“哦”我從來不會看動畫片，怎麽可能知道，葉少鋒給自己找了個足夠強大的理由。只好轉話題道：“小葉子要吃什麽？爸爸給你去買。”
本來決定今天不理他家笨蛋老爸的小葉子在聽到葉少鋒的話之後，想着還是吃完之後再不理吧！“綠葡萄。”
葉少鋒皺了皺眉道：“寶貝，天這麽冷，吃葡萄不好，換一個吧！”
小葉子沒有說話，咕嚕咕嚕的要往下縮，若不是葉少鋒在這裏拖着，自己就縮進被子裏去了。
葉少鋒只好道：“那等奶奶過來給你拿過來，好不好。”
小葉子擡頭道：“虎虎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