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晚上葉琳沒有回來，葉少峰抱着小葉子回到母親家，說着廠子裏有事要自己回去處理他也沒有辦法在這裏多呆，把自己攢下和兩萬以及從孫飛那裏借的三萬全部留下了，讓養母重新租個房子，不要住在這裏了，順便說了給葉琳辦一下入學手續的事情。
就如同來時一樣連夜回到了膠南。腦海裏回蕩着葉琳穿着暴露的衣服畫着濃重的妝，在酒場裏縱情的樣子，像極了電視上演的三陪女，染着血紅色的指甲尖銳的指着葉少峰讓他滾，滾得遠遠的，不需要他這種人的假惺惺。指間夾着冒着薄荷氣的煙。什麽時候，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叫着哥哥哥哥的小姑娘變成了這樣。
葉少峰沒有辦法沒有立場甚至是沒有膽量将葉琳拖出那個嘈雜的場所，親眼看着那個比他年紀還大的男人對着葉琳伸出那雙鹹豬手。也許有着賭氣，在聽到葉琳甜膩的撒嬌聲後葉少峰頭也不回的抱着葉琳離開了那裏，只是在真正的離開之後葉少峰也後悔了，那個小姑娘是在他懷裏長大的，母親有葉琳之時正式忙碌的時候，十歲的葉少峰只要下課，什麽也不顧的回家照看妹妹，換尿片，沖奶粉，僅僅十歲的葉少峰比父親要熟練的多，一年過後，母親正式離職，葉少峰的看娃娃生涯也正式結束，結束之後的葉少峰也漸漸的脫離這個家，直到他離開。
坐在硬硬的火車上，周圍的嘈雜聲抄的人無法入睡，即使已經是半夜，依舊铮亮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周圍漸漸冷卻下去的車站。空空蕩蕩的心，想着一無所知的未來近20萬元的債務，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算了，還了他們自己也就真的沒有牽挂了吧。
葉少峰是晚上8點才回到膠南的，跟孫媽媽報了平安，一路的颠簸，弄得身心疲憊。孫飛聽了孫媽媽的話，咽下去一肚子的話，屁啊，什麽孝道，卧冰求鯉這種蠢事怎麽還會有人去做？自己不吃不喝的欠下一屁股債卻給那娘倆吃香的喝辣的，還不識好歹？早知道葉少峰借錢是因為這種事他一分也不借。
後來的幾天葉少峰又開始找工作，揣着20多萬的債務，多打幾份工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空間裏的果樹又開始重新抽枝發芽，也許不久之後又會長出一大批的果實。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過年了，很多的廠家都開始招臨時工趕産量。
葉少峰找了一份超市促銷的工作，是臨近市一中的超市，似乎是因為過節的事情，超市裏大量的進購蘋果，橙子，依舊是供不應求，很多時候都是需要提前訂下，還有包裝紙包裝盒什麽的。這時候他才記起來，大學的時候班裏也是每年都要發蘋果的，聽班長說，那時候的蘋果好的幾乎是20塊錢一個，稍微差一些的15，再差一些10元，男女朋友或者是普通朋友那時候都要買上個百八十塊的。說是什麽平安夜平安果，平安快樂什麽的。後來蘋果沒了就是橙子，至于橙子是什麽寓意，葉少峰就記不住了。也是還有半個月就是平安夜了，怎麽可能不把握住？
超市裏80一天，一天上8個小時的班，從早上8點半到下午五點，中間休息半個小時，按周發工資。小葉子依舊被托付給了孫媽媽，五點之後葉少峰就會騎着電動車抱着虎虎去靈海學院門口擺攤。關于那合同裏所謂的禁止買賣，葉少峰問了袁嚴虎，袁嚴虎沒有明着告訴他，只說夠他們收的就行，其他的沒有人會去查，只要不是太光明正大的擺在超市裏就行。只幹了兩天，葉少峰辭了這份臨時工作，專職賣水果。
整整半個月下來，葉少峰僅僅賣蘋果就賣了接近200斤，其他的也少賣了一些，這次，有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5000啊，5000啊，什麽概念啊，內心無止境的竊笑，這就是商機，這就是鈔票，照這樣下去，很快，真的很快了，把錢藏在床墊子下面，對，就這樣，堅持下去。抱着小葉子，依舊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再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再過幾天小葉子就要兩周歲了。平安夜那天，葉少峰發了個短信給袁嚴虎：“今天晚上一定要吃蘋果，祝你平安快樂。”
袁嚴虎父母遠行已經回來，看着兒子抱着手機恥笑的樣子，袁父不知怎的就想一巴掌拍死他，就像當初知道兒子同性戀的時候，排出去眼不見心不煩，這弄回來了，看他一臉的賤樣更是給自己找事兒。
“你個死老婆子，你說說，你讓他回來做什麽？你看他曉得那個樣子，我都不好意思去說他。”
“行了，就你好，我兒子怎麽了？我兒子有喜歡的人不行？你就要他一個人在外面找那些五不拉六不拉的人就好了？我看那孩子挺好，長得不錯，家裏簡單，有個聽話的兒子，多好，以後不怕果果沒有伴了。”
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什麽話？估計要不是擔心袁嚴虎在外面胡來，袁父才不會讓袁嚴虎回來。看着就煩得要死，好好的女人不喜歡去喜歡個男人。
“你也多吃點蘋果，還有小葉子，也祝你們平安快樂。”想了想又加了一條：“元旦你有時間嗎？靈山灣有演出，你也去看看吧！”
“靈山灣？我還沒有去過，聽孫媽媽說是很好玩的地方，這幾天忙着生意，還沒來的及去逛。”
“不要太忙了，讓自己休息一下也沒有什麽的，這幾天又要降溫，你準備好衣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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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葉少峰抱着手機，兩人聊着這些聊到了半夜，看了看時間發道：“太晚了，你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麽？記得多穿點衣服呀，有車也要多穿點，這裏的冬天太冷了。”
袁嚴虎其實一點一點也不累，也不困，相反，他很興奮，還有六天就是小葉子的生日了，葉少峰既然已經是發出邀請他怎麽可能拒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