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袁嚴虎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他在那裏有趣的故事,說在那裏滑雪的故事,笑的葉少鋒差點翻過個兒去:“那小孩兒就這麽翻過去了?”

袁嚴虎答:“可不是,就數那家長最不靠譜,看着兒子踩在雪橇上睡得前仰後合,就是不叫醒,老爸就在那裏拿着相機拍照,老媽就召集周圍的朋友過來看,結果,終于那只雪橇堅持不下去了,小孩兒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噗,哈哈哈”葉少鋒腦子裏猛然就顯出了一只困極了的Q版小孩子,踩着雪橇在雪地裏的樣子。

袁嚴虎也跟着樂不可支,其實他不能告訴葉少鋒,這個不靠譜的爸爸就是他自己,那天正巧是周五,他要去哈爾濱談生意,索性就帶上了果果,結果完全忘記了果果認床的毛病,搞得白天跟幽魂似的雖在爸爸身後去了滑雪場,也不知道是不是滑雪場的氣氛太好了,站在雪橇上的就直挺挺的睡了過去,整整5分鐘,倒在了地上才醒過來。然後,理所當然的哭訴起來,結果看到爸爸手機裏的相片之後,已經懂得臭美的果果潑皮無賴打滾上吊得要求爸爸删掉。現在正在卧室睡着的果果才不知道,那照片,他老爸可是一直留着的。

袁嚴虎躺在沙發椅上,又問起了小葉子和虎虎,跟葉少鋒分享果果講的瑣事,講自己在公司裏遇到的麻煩事,講那對只會秀恩愛的同志給他的打擊。

葉少鋒依舊是聽得多說的少,但偶爾也會點睛一樣的出些馊主意,惹的袁嚴虎更是忍俊不禁。

挂斷電話,葉少鋒摘下耳機,給袁嚴虎發了一天短信便開啓了離線模式。摸着已經平靜下來的胸膛,自嘲的笑了笑,便睡了過去。收到短信的袁嚴虎同樣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依舊沒有批閱完的文件,将桌上的眼鏡重新戴上,嘴裏一個勁的詛咒那對去拉斯維加斯結婚度蜜月的魂淡。

繼續操練吧,先森!袁嚴虎為自己打了一口氣。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咖啡,聞了聞,又重新沖了一杯。看了一眼桌邊的電話,想了想又拿起電話來,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張啊。”

“哎,是是是,我跟你說的事情辦好了?”

“好好,這可真是太好了,這樣吧!你明天就派車送去吧!對對對。。。行。小張就行,好嘞,就這樣啦!有什麽問題再找我,對對對,沒問題,沒問題,好嘞。。辛苦啦,這樣小張過來就讓他找我,沒問題。”袁嚴虎說完挂了電話,長嘆一口氣,從抽屜裏翻出一本黑色膠皮本子,開始記下今天的行程。

沒過一個星期的時間,葉少鋒就收到了袁嚴虎送來的藍莓幼苗,去了袁嚴虎的一處私宅,先是讓送貨師傅将幼苗放進宅院之內,又在師傅走後葉少鋒才将藍莓幼苗放進空間裏去。葉少鋒瞪着眼前比他人還要高的大箱子,摸着下巴,開始猜測,裏面裝的是什麽!

空間裏的一切已經恢複了原狀,在讀了那晦澀難懂的空間指南之後,葉少鋒總算是知道怎麽應付空間裏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機器人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只是,這好像是機器人來了水潑。。。原來這機器人也怕水的。

葉少鋒讓虎虎把口袋裏的果樹再拿出來的那一刻直接扔進溪水裏去,接着,一個,兩個,三個,七八十個泡之後,機器人停止了折騰,他家的果樹也成了廢料,但怎麽說也是保住了小棚子,和他最愛的吊床不是?

重新種好袁嚴虎寄來的藍莓果苗,大箱子依舊站在原地,這東西,葉少鋒應該怎麽做,蹬着梯子,從上面打開紙箱,紙箱內就是一口與紙箱同樣大小的鋼化玻璃箱,裏面是滿滿當當的泡沫紙屑,估計是防震的。

在紙箱的一角找到了鑰匙,呼嗵哃,葉少鋒被碎紙屑泡沫淹了個結結實實,旁邊的小葉子和虎虎竟然興奮的直拍手,徑向去滿天飛的塑料泡沫碎紙屑。葉少鋒掙紮的翻起身來,面前的高達3米的樹幹就出現在了葉少鋒的眼前,光禿禿的,若不是在側面的那幾根枝桠葉少鋒幾乎就要以為這是一顆已經死透了的樹幹了。

手撫摸上去,還有輕微的濕滑感,像是新伐的,葉少鋒打開随在箱子裏的書本,原來這是松角,是要長松茸嗎?松茸不應該是在深山老林的嗎怎麽現在,這是要種到這裏?還有這些瓶瓶罐罐的,靈芝、山參、冬蟲夏草、苦參、生曬參、刺五加、紫花地丁、牛蒡子。。。這是做什麽?不會把長白山的幼苗都搬出來了吧!他要我開藥材市場嗎?

Advertisement

葉少鋒将瓶瓶罐罐的放在小棚子裏,便躺在吊床上開始學習怎麽種了,這不對啊,這明明是長在山上的,要讓他長在空間的平原上怎麽可能長得好,可不要白白禍害了這些優質的品種哦。葉少鋒有一些焦急,另一方面他又确實想試一下,如果空間裏的氣氛能讓他們優質的生長,那以後的獲利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說不定,葉少鋒心裏像貓抓一樣的癢,卻每每拿起大棚裏的培養瓶,就忍不住的退縮回來。在等等,再等等,葉少鋒一直這樣的對自己說,只是要等到什麽時候,他自己更加的沒有把握。

繼續翻着空間使用指南,一只腳輕點一下已經熟睡的抱成團的小葉子和虎虎,他們就像睡搖籃裏一樣悠達悠達,空間裏又安靜了下去,僅剩了幾人的呼吸聲若隐若現,還有一直沒有被葉少鋒發現的蟲鳴獸叫聲。葉少鋒擡着頭,沒有一絲風的空中卻看到了不斷翻滾的雲彩,不自覺的想起了可憐的袁嚴虎,每一次進到空間都像被凍僵了的木頭人一般,看不到如此美麗,感受不到如此靜谧的景色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吧,親們,偶每次點開看到這稀少的留言心裏都涼透氣兒了,那種夏季飄雪冬季添霜的感覺,親們懂麽?懂麽,懂就留言吧!哦,還有感謝四爺的地雷,親們有雷的出雷,沒雷的出留言吧!拜謝

45葉少鋒運水

用一只切半的葫蘆,舀起小溪中清澈的泉水,淡淡的清甜之氣再次湧入鼻息之間,游的歡暢小魚兒看道葉少鋒也争先恐後的湧入小葫蘆瓢中,在最深處徑直立起了身子,這是打招呼吧!葉少鋒伸出指頭輕點了一下小魚兒嘟的嘴巴。那時候葉少鋒還以為這是要讓他吃掉牠們,原來。。。葉少鋒不禁笑了出來。将小魚兒們重新放回進水裏,小魚兒們離開葫蘆瓢,呼喚來了他們的大家長,一紅一金兩條足有30公分長的大鯉魚,魚須長長的托在嘴巴下面,潛在溪水地步不斷地吐着泡泡,跟在大魚的後面是三尾不足10公分長的小魚,也都長出了魚須。按照指南中說的,魚是最先駐紮在空間裏的生物,也是數量最多的生物,一千八百年下來,也只有十尾,應是飽和了吧!

留下小葉子與虎虎,葉少鋒裝了一小葫蘆水出了空間,空間裏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有着至少千年的歷史,已然有了自己的靈性,說成精也不為過,他們可以自由的支配空間,也因為這樣,想要把空間裏的本土小妖帶出去也是異常的艱難,後面的話葉少鋒趴在指南原本上也只能看清楚兩個彎彎曲曲的筆畫,經過查閱感覺應該是葫蘆二字。他想着可能就是利用葫蘆作媒介,封口将水,空氣,帶出空間吧!

只可惜,每每葉少鋒走到門口,葫蘆便會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所壓迫住一樣,生生的擠爆在空間裏。不論葫蘆本體有着2cm厚的外殼,還是小如拇指大小都不能帶出空間,一滴也帶不出去。

葉少鋒迷惑了,又将葫蘆做成瓢,更神奇的是安然無恙的走至門口,葫蘆裏的水竟然像被施了法術一樣成一條水柱裝旋轉着發出了索索的聲音一滴不漏的回到了小溪。

望着又幹淨的一滴水都沒有留下的葫蘆瓢,葉少鋒真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他不願意放棄空間裏的水,“清肝脾,慰五肌,明雙目,利四體,滌魂魄,養心神”。葉少鋒心裏默念着指南上三言五句。不自覺的看向自己已經越來越光亮的臂膀,他是個黑蛋子,小時候家裏人就這麽說他,可是昨天母親的一句話讓葉少鋒深刻的感受到空間裏水的博大之處。

昨天母親像是第一次看到葉少鋒似的驚訝的發現,葉少鋒雙目清亮,炯炯有神,皮膚不白,卻處處都透着驚人的光彩,沒有多少工作胳膊卻如同經過長期的鍛煉一樣的有力。母親一圈捶向葉少鋒的胸膛道:“怎麽這兩天你就像變了臉一樣越來越嫩了。”

那時候葉少鋒心裏一驚,趴在鏡子前,可不是變臉麽?這臉越發跟花了妝一樣,黑紅黑紅兒的,還黑紅兒的透亮。比起以前健壯更透出了茂盛的精神力。而讓他不得不介懷的是,三天前,正是他第一次喝空間水的時間。只有三天,葉少鋒便向換了個人一樣,四體輕巧,精神矍铄,雙目雙耳清亮聰敏,十指的指甲上白色的塊狀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手指因為常年書寫導致的老繭也剝皮脫落。

為了把空間水袋出去,葉少鋒甚至想起了要喝一口再出去吐出來的方法,搖了搖頭,算了,太惡心了。就是吐出來也沒法用了。虎虎爬起身來,看着葉少鋒一趟一趟的來回折騰說:“爸爸,你要做什麽?”

葉少鋒擦去額角的細汗,對虎虎說:“你知道這的水怎麽運出去嗎?”

虎虎搖搖頭說:“爸爸,水不要出去,是出不去的。”

“用葫蘆也不行?”

“葫蘆?是什麽?”虎虎瞪大着眼睛看着葉少鋒已經碎成十多瓣的葫蘆殼,葫蘆塞子還在葉少鋒的腳下滾啊,滾啊。

葉少鋒想了想索性,把手裏的葫蘆扔掉吧!反正吃點從空間裏種出去的水果也能有類似的好處,就是可惜了。葉少鋒打量着小溪裏還在不斷翻滾興奮的兩條鯉魚,你們不會是觀音養的鯉魚吧!南無阿彌陀佛~葉少鋒雙手合十立在鯉魚面前,突然愣住了,腦子裏哄哄的像跑火車一樣的字符穿過大腦,是啦。就是梵文,為什麽當時就沒想到呢?那個字就在老媽念得清心咒裏,叫什麽來着。

在溪邊來回的踱步,算了,管他念什麽,知道意思就行,說完,轟隆隆的跑出空間,給小葉子和虎虎留下了一個充滿飛塵的背影。葉少鋒打開指南,翻出母親剛買的梵漢字典,逐字株字的查。等着查完之後,葉少鋒一腦門的黑線,這是什麽意思。葫蘆兩個字是肯定的,剩下的是下載、搬運、相反、繩子、蒂把兒、魚、四十九天、手心。這是什麽意思?

咬着筆頭,腦子像一只加足了潤滑油的馬達,瘋狂的旋轉起來,下載可能不是下載的意思,放下,儲存,下沉都可以,搬運的意思難道是移動?相反,相反。。。繩子,可能就是系、栓、捆綁,蒂把兒,這似乎是個名詞。魚不會是烤魚吧!

一天下來葉少鋒也沒有搞明白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

将小葉子抱出空間,吃罷晚飯,一家人又出去遛食兒去了,孫飛和謝孜潔領着小葉子,孫媽媽和母親在前面誘達着胳膊,耍着腿,葉少鋒吊着車尾。“嗯,剛剛種上能長成什麽樣子我也不确定。”葉少鋒說的很不确定。

電話那頭,袁嚴虎想了想繼續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比如說頭疼,小葉子呢?主要是小葉子,智力上,心理上還有身體上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葉少鋒被袁嚴虎的問題問了個一頭霧水,這是怎麽了?木然的搖搖頭,突然想起來袁嚴虎看不到,就說:“沒有,小葉子一切都很好,很聰明,也很活潑,沒看到有什麽心理疾病,身體上也不生病,也不鬧騰,就是個子好像比同齡人矮一點,人家的兩歲的小孩都比他高了,他還跟原來似的。”

聽到這裏,袁嚴虎心裏一個突突,不會吧,難道說葉子的缺憾在這裏?不,不會吧!就聽到葉少鋒在那裏繼續說:“男孩子嘛,長得晚點也沒什麽,我媽說我小時候就跟個豆芽菜似的,後來還不是呼呼的竄起來了?”

袁嚴虎聽到這裏心裏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的笑道:“你這叫攢起來了,172的個子還不是跟個豆芽菜似的?”

葉少鋒的眼前猛然浮現出袁嚴虎185的身高,心裏暗暗地嘆息,其實在我家鄉,我真的是很高的了。一到北方,一個個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肩寬體胖,像葉少鋒這樣的小男生變成了滞銷品。聽完袁嚴虎的話,葉少鋒不得不承認袁嚴虎說的對,但是他是不會承認的,他是個男人,雖然個子不高,但也是個男人好吧,張開嘴,就把能想到的最狠的話都還給了袁嚴虎。

電話那頭的袁嚴虎聽着葉少鋒的咒罵忍不住噗的一聲,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葉少鋒被袁嚴虎的笑聲吓住了,我說了什麽很好笑嗎?我明明是在罵他啊!

先不說在這裏**的袁葉兩位,此時的空間裏正遭受着翻天覆地的事故。

虎虎有一些驚懼的伏起身,雙手雙腿着地,雙眼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飛沙走石,本來風平浪靜的空間突然的瘋狂的顫抖起來,一只只的龍卷風卷着小溪裏的水像虎虎撲來。

虎虎嗷嗚的仰天長嘯一聲,這時候就聽見到處都是腳步的踢踏聲,像極了葉少鋒将生兔肉帶入空間的那一晚,四處的踢踏聲更加的震耳欲聾,虎虎的四肢緊緊的抓住地面,眼睛裏充滿恐懼的瞪着眼前越卷越大越卷越大的風卷想自己襲來,一條水龍就這樣由空中徑直插入龍卷風之中。

虎虎呲着牙,眼眶蹬的通紅,頭上還比較稀疏的頭發跟跟樹了起來,薄弱的指甲嘎吱嘎吱的刮擦地面上突起的石塊,折斷了一根又一根,虎虎卻沒有任何的察覺,右腿繃直的蹬着地面,左腿委屈,一副要上千搏命的架勢,水龍風龍越來越近,兩股變成了一股,三股便成了一股,還有,還有不足一米了,虎虎仰天長嘯一聲“嗷嗚”正要向前沖,卻發現,風龍,水龍停住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