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
經像炸開油的鍋,葉少鋒的吆喝聲嘁哩闶阆的聲音傳進小葉子耳朵裏。突然下面安靜了下來,小葉子更加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還有這最後一個樓梯我就下去了,加油,小葉子給自己打打勁,可是為什麽下面沒有聲音了,爸爸,爸爸怎麽不說話了,叔叔怎麽也不說話了?他們怎麽了。
他們能怎麽,小葉子哪裏知道,他的袁叔叔正在給他的親爸爸下套呢,裝作被打的狼狽,裝作磕到,裝作傷殘,然後一個餓狼撲食,可憐的小白兔葉少鋒先生有理說不清的倒在了沙發上,袁嚴虎的身下。袁嚴虎裹着已經敞開了衣襟的睡衣,雙手撐在葉少鋒兩側,含情脈脈的看着葉少鋒,看的葉少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裏不住的吶喊小米大豐收啊,小米大豐收啊!面上卻嘿嘿傻笑的看袁嚴虎,還非常友好的問,剛才磕的疼嗎?袁嚴虎挺直身子在葉少鋒的上面,不只是疼的還是激動地,呼出狂熱的呼吸,噴在葉少鋒臉上,是那股淡淡的薄荷香,“疼。”說完看着葉少鋒一愣,就想問過去,結果這時候,樓梯上突然傳出連續的咯噔聲,然後一聲巨大的小孩子哭聲在整個別墅裏回響。
葉少鋒想也不想的推開袁嚴虎,站起身來,就看到小葉子趴在地上,哇哇的大哭着,将小葉子抱起來一看,臉上,手心,膝蓋上都磕的通紅,臉頰上的紅痕深深的印在小葉子嬌嫩的皮膚上。葉少鋒不知道這時候小葉子除了這些能看得到的傷還有哪裏有傷,将小葉子翻過來之後手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裏,只在那裏問,“葉子,那裏還疼,告訴爸爸。”小葉子哪裏知道那裏還疼,他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只一個勁的哇哇直哭。
葉少鋒抱起小葉子就往外跑,袁嚴虎攔住他說:“你先等一下,我穿上衣服開車帶你去,別墅區裏都不好打車。”
葉少鋒急的真想一腳把這個渾人踢飛,又想了想忍住了,等去了醫院再說吧!
一路狂飙三人到了市人民醫院,袁嚴虎挂了號,小葉子抱着孩子一路問一路跑進了兒童科室的外科,小葉子哭了一路喊疼喊了一路,喊得葉少鋒心裏針紮一樣疼,恨不得所有的疼能轉移到自己身上,十倍百倍也不含糊,他在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麽就忽略了小葉子,自責自己怎麽再次犯了這麽重大的錯誤,明明發過誓言,不再讓小葉子受傷生病的啊!
醫生溫柔的哄着小葉子,檢查完之後,先是應急的在小葉子受傷的胳膊腿上,肚子上,臉上抹了一些藥,許是藥物的藥物的作用,漸漸的小葉子不哭了,只是兩只淚汪汪的眼睛看着葉少鋒,抽泣着。臉上又紅又腫,抹上藥油光發亮的,葉少鋒嘴上逗小葉子,心裏卻在一個勁的冒酸水。醫生是一位40多的女士,憐惜的哄了一會兒小葉子,又轉過頭毫無顧忌的狠狠的訓了一頓這個不負責任的爸爸。葉少鋒愣愣的點頭,跟醫生道歉,葉少鋒拿着醫生開的單據去去了藥,付了錢,哭累的小葉子已經睡在葉少鋒的懷裏。
車上葉少鋒自責的說:“小葉子當我的兒子受苦了,如果是別人。”
袁嚴虎沒等葉少鋒說完就接過話:“如果是別人,小葉子早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葉少鋒擡頭,很不解的看這袁嚴虎為什麽他會這麽說?袁嚴虎繼續說下去:“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會像你一樣那麽平靜的接受有空間的這個事實嗎?他們會怎樣對帶小葉子,他們可能會把小葉子當成怪物扔掉,可能會無止境的利用小葉子,可能會把小葉子送進研究所,還有可能會殺死小葉子,奪取空間。”袁嚴虎一口氣說完四個可能,每一種可能都會将小葉子陷入黑暗的漩渦當中,他打了一個寒戰,想問那你知道了我們有空間,為什麽不那麽做。但是張張口,他沒有問出來,咽下去了。
葉少鋒沒有回家,反而是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這一夜,他們是在袁嚴虎家度過的。當然肯定是葉少鋒抱着小葉子睡客卧,袁嚴虎睡主卧。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葉少鋒突然想起來今天出去這一趟,袁嚴虎褲子裏面有穿什麽沒有,啊,怪不得吃飯前去廁所去了那麽長時間,葉少鋒想起來自己大學宿舍裏的某一位,因為沒有穿內褲,結果被拉鏈,噗哈哈哈哈。
葉少鋒被自己腦補的笑的狂拍床,想着袁嚴虎一張苦逼痛苦扭曲的臉,和被剪刀剪棄了毛,露出3公分長小jj,他就真的忍不住狂笑。
“在門口就聽到你在笑,你在笑些什麽?有什麽事情這麽好笑,說出來聽聽!”
葉少鋒o型嘴吧,看着門口的袁嚴虎,他的手裏還端了兩杯牛奶,笑聲戛然而止,袁嚴虎已經換上了他的淡藍色睡袍,松松散散的系着腰帶,大半個胸膛都乍現出來。葉少鋒的目光不自覺的從袁嚴虎有些戲谑的臉上移到古銅色的胸膛上,又移到了挎着腰帶的腰腹上,葉少鋒不禁的咽了口唾沫,又移到他的小腹上,腦門裏猛然出現自己腦補的被削平的草叢中冒出一只兩個月大的小老鼠,沒有了草叢的庇護吱吱叫喚,,噗,噗。噗哈哈哈哈哈!他想忍住,撲哧撲哧的噴了兩聲,實在是忍不住,又開始打着滾笑。
小葉子被爸爸的笑聲吵醒了,一巴掌拍上還在打滾的葉少鋒的臉上,撇撇嘴巴就要哭。
葉少鋒猛然停住了,輕将小葉子摟在懷裏,嘴裏“啊~哦,啊~哦,”的哄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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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袁嚴虎搖搖頭,把牛奶給葉少鋒送進去說:“睡前喝一杯牛奶,本來是要給小葉子的,便宜你了,兩杯都喝了!”
葉少鋒瞪了一眼眼前的兩大杯牛奶,怎麽可能都喝了,我晚上可沒有上廁所的習慣。再看看袁嚴虎一臉的怒視,葉少鋒生生的把那句不喝咽了下去,賠笑的說:“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袁嚴虎說:“你聽話點,還用得着喝兩杯嗎?”
這話說得是睡覺前袁嚴虎就準備去熱奶,葉少鋒本身就不喜歡奶裏的腥氣,抱起小葉子就開始晃,奶還沒有熱好,小葉子就已經睡着了,然後吆喝一句,我們要睡了,不喝奶了,就竄進了卧室。他以為自己逃過去了,沒想到。。。在這裏等着他。
葉少鋒總算是抑制住腦袋裏不斷翻騰的神獸,一口氣将兩杯熱奶都灌了進去,一抹嘴,把被子遞過去說:“給。我喝完了。”一旁剛要把紙巾遞過去的袁嚴虎愣了一下,接過杯子說了句“乖”轉身就走出去。
乖?乖你妹啊,你個不穿內褲的渾人。以後這個不穿內褲的渾人就成了袁嚴虎的代名詞。這個問題還要等到很長很長時間之後,袁嚴虎才得以平反昭雪。而葉少鋒也為他的天真付出了極高極慘痛的代價,後期的離家出走什麽的已經是後話了
50超市開業
回來之後的袁嚴虎只在接果果的時候會回一趟家,其餘的時候都是在別墅裏面度過的。而葉少鋒也是在小葉子臉蛋和身上完好之前也一直沒有回家,小葉子好說,衣服髒了葉少鋒索性就不給他穿了,空間裏溫度适宜,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外面索性也不會去開空調,大不了熱一點,自己又不是受不住。
夏天衣服兩天不洗可以忍得住,再多葉少鋒自己都忍不住了,尤其在洗澡之後看到那身衣服他就會生出厭惡感,以前他可沒有這麽矯情,看來是被母親給慣壞了。葉少鋒裹着袁嚴虎的襯衫,他們果然不是一個等級的,葉少鋒把袖子挽起來,衣服下擺系了一個扣兒,晃晃蕩蕩的将身子裹了進去,褲子同樣是袁嚴虎的,葉少鋒把它提成了漁民專用褲,就是腰到胸膛上的那種,褲腿子同樣的挽了兩下。洗好綁在胸上的腰帶,為自己抹了一把汗,這真是□裸的打擊。
自己的衣服還在外面随風飄,內褲已經被烘幹機給烤成一個個的黑窟窿,他又穿不慣別人的,只好奴役還在忙碌的袁嚴虎,幫他買衣服。下面涼快的遛鳥,葉少鋒還是有點不習慣,多少年沒溜過鳥了,反觀已經完全習慣遛鳥的小葉子和虎虎,正在使用人皮拖把,在地板上摸爬滾打,小大人一樣的果果把小葉子一遍一遍的抱起來,跟他們一起抱着椰子當球踢,小葉子脖子上的玉墜反射着太陽光,似乎更亮了。
陽臺上是葉少鋒做實驗用的試驗臺,他把所有的已經成熟的水果切成小塊兒裝,等量的分在四個盤子裏,蓋上玻璃罩子貼上标簽:“普通純淨水,葫蘆水,葫蘆水普通純淨水1:1,無水。”旁邊是四個小噴壺,裏面也分別的灌上了普通純淨水,葫蘆水和一比一配置的混合水,每天三次噴灑,葉少鋒坐在一旁,拿出筆記本就開始記錄,拍照。
指南上說,空間水有保鮮作用,那按照常理來說最保鮮的應該是葫蘆裏面的水,可是事實上,四天過去了,貼着無水的和普通純淨水盤子裏的水果塊兒已經完全的不能使用,葫蘆水小盤上的水果水分還保持的不錯,一比一的混合水竟然完全沒有萎靡的跡象,甚至比原來更增添了不少的亮度。這,太出乎葉少鋒的意料了。
葉少鋒将混合水盤子裏的水果快兒拿出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還有淡淡的香氣,咬一口,嗯,好像還是原來的味道。這是說明混合水要比純空間水要好?還是說葫蘆裏的水就應該這樣用?
葉少鋒端着兩個盤子敲了兩下門,就聽到裏面一聲進來,葉少鋒把盤子遞上去說:“你看看,怎麽是這樣?”
袁嚴虎的眼睛離開電腦,看向穿着奇怪的葉少鋒笑了一聲說:“怎麽了,實驗有結果了?”
葉少鋒嗯了一聲,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說,挺出乎我的意料的,本來這一盤就是當比較用的,結果沒有想到還就這一盤最好。
“哦?”袁嚴虎将盤子端到自己面前,卻是葉少鋒指的那個盤子賣相上更好一些,問:“能吃嗎?”
葉少鋒不确定的說:“大概能吧!我剛剛吃了一塊,沒什麽反應,也沒有什麽怪味道。”
袁嚴虎想了想,湊上去,聳了兩下鼻子,說:“這個味道還更濃一些,這個似乎要淡了一點,戳上去,這個的水分也足一些,這個就好像有點幹了。”又反過來看着皮說:“這個還挺亮的呢,跟你剛拿出來沒什麽差別。”一會指一下這個一會兒只一下那個。
嗯,葉少鋒點點頭,說:“這樣吧,我再做兩組實驗,哦,你能不能有時間把他們送去化驗一下,看一下營養成分什麽的,我現在這樣子出不了門,也不知道那些快遞在做什麽,就幾件衣服運了三天了還沒到。”
袁嚴虎笑了笑,将手裏的水果放回盤子裏說:“你急什麽,這樣子不好嗎?”
葉少鋒極為鄙視的瞥了他兩眼:“我又不是你,哪能跟你一樣。。。”遛鳥,最後的兩個字葉少鋒還是在心裏說出來了。
袁嚴虎不會聽得到他心裏在想什麽:“我怎麽了?我不好嗎?”
“好,好!”葉少鋒誇張的點點腦袋,好你個大頭鬼。繼續說:“行了你忙吧,我先把它們再放回去,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跟我說一聲,我把它們包起來。”
葉少鋒重新開始做他的實驗,是葫蘆水和不同比例的混合水,以及普通純淨水。同樣的開始比較。
化驗結果出來了,袁嚴虎将化驗單交回到葉少鋒手中,果然跟看到的一樣,混合水噴灑出來的水果不論是在外觀還是營養上都要比葫蘆水豐富一些,只是差別不是很明顯。
葉少鋒的另外一組實驗已經開始略顯出變化來了,共十二組,混合液的配置為了保證準确性用上了醫用針管。結果依舊出乎意料,一比五的葫蘆水與純淨水才是最适合的,八天下來,這一組合的水果竟然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葉少鋒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六天前小葉子已經完全好了,叮囑好小葉子,自己也回了家,這幾天,葉少鋒像上班一樣每天定時定點的往袁嚴虎家裏跑,來了就把小葉子和果果統統帶進空間玩一會兒,出來就開始陪觀察他的實驗,寫報告。
半年後,葉少鋒的果味超市開張了,在果味超市的一隅還有一座滿陽果品制造。
葉少鋒站在一旁看着轟轟烈烈的開張活動,一只只可愛的大果子們在舞臺上搖搖晃晃的表演,卡通娃娃每人手裏端着一盤水果拼盤在衆人之間穿行。虎虎已經有了他自己的戶口,真正的成為了葉家的一員,葉母對此事頗有意見,卻見葉少鋒一臉的坦然愣是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來,兒子越來越大了,她越來越老了,頭發已經花白,眼睛也不如往日清晰,時常的模糊。她現在最喜歡幹的事是與孫家阿姨結伴去區裏老年活動中心。
葉母站在他的一旁,眼睛有些濕潤的看着眼前的熱鬧,吧嗒的一滴眼淚滴在了葉少鋒的手背上:“媽?”葉少鋒叫了一聲。
葉母趕緊的從大衣裏拿出手絹擦了一下,抽泣了一下說:“沒事兒,媽就是很高興。”
“媽,高興了就笑啊,哪有哭的。”葉少鋒輕拍一下母親的手背,說。
葉母勉強的笑了笑說:“喜極而泣嘛!媽就是在想,我家娃出息了,可以當大老板了,可惜了你爸,看不到了。”說完,手擡起來,又放了下去。繼續說:“行了,媽看到你這樣,媽就放心了。”
這時候袁嚴虎和梁超孫飛也從人群中擠過來,袁嚴虎開口說:“阿姨,養了少峰這樣孝順的兒子,你可放心的享福吧!”
葉母笑說:“那也得有你們這幫兄弟支撐着啊!”外面的活動越加熱鬧,看熱鬧的人群也越來越廣,這深冬的風也沒有吹散人們的熱情。
梁超輕推搡了一下葉少鋒說:“你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吧!這一波一波的可給熱鬧壞了。”
葉少鋒搓了一下手心說:“熱鬧點有什麽不好,梁濤呢?你怎麽沒帶過來?”
梁超指了指滿陽果品制作坊說:“在裏面忙着呢!”
葉少鋒拉着袁嚴虎,對葉母說:“媽,我們也去吃點吧!”
葉母擺擺手,說:“我不去了,你們外面忙,小濤天天變着花樣做給我吃。我這牙都吃軟了。”說完又推了一下葉少鋒說:“你們趕緊去吧,我回家去看看。”
梁濤一個接近兩米大個子的龐大身軀,這一座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裏團團轉,趴制作坊門口的都是些不足10歲的小學生,一人手裏拿着一張獎券,上面有寫布丁的,有寫果汁的,有寫罐頭的,還有果醬,因為是星期天,小孩子都放假了,就喜歡湊個熱鬧。
51吃火鍋(上)
小葉子,虎虎和果果都站在櫃臺口幫忙傳遞紙條,傳話,果果就站在那裏維持秩序,順便照顧小葉子。幾人笑呵呵的走上去,葉少鋒抱起小葉子說:“小葉子今天真賣力,爸爸講理你一個好不好?”說完就對着小葉子紅彤彤的臉頰吧嗒親了一口。
小葉子在葉少鋒身上玩命的掙紮說:“爸爸,放我下來啊,我很忙啊!”
“呦,這小東西,現在就開始嫌棄你爸爸了?”梁超上去就給了小葉子一個腦瓜蹦兒。
小葉子摸摸被彈的腦門,擡起頭來看着梁超,興奮的說:“我才沒有嫌棄爸爸呢,小梁叔叔。”
梁超再次申明:“我是大梁叔叔,笨蛋小葉子。”
“胡說,胡說,大梁叔叔在裏面,小梁叔叔是笨蛋,小梁叔叔是笨蛋,爸爸!”小葉子抱住葉少鋒的腿猛搖。
噗,袁嚴虎摸摸小葉子的腦袋說:“恩恩,小葉子說的是,小梁叔叔是笨蛋。”
幾人選了個椅子坐下了,孫飛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孩子,眼睛裏面是掩飾不住的羨慕,眼看他和謝孜潔就要30了,這孩子在哪裏還沒有個影兒呢。梁超進制作坊給梁濤幫忙去了。
突然,**位男男女女說笑着走進來,對着葉少鋒就抱拳:“恭喜恭喜啊,葉老板。”
葉少鋒一愣,這群人是誰?他怎麽一個兒都不認識,還搞這一套,以為這是拜年嗎?卻依舊滿面笑容的說:“同喜同喜,快請坐吧,想要點什麽?”
幾人擺擺手,袁嚴虎将葉少鋒拖到自己身後說:“行了,不用為他們忙活。”
一名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大紅色呢子風衣的女子走出來看着葉少鋒,語氣有點犀利的說:“你就是葉少鋒嗎?”
葉少鋒此刻腦子裏突然出現了那個穿肚兜的紅孩兒,長槍直指自己,厲聲問:“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還沒來得及回答。袁嚴虎一把把腦子還在天際外的葉少鋒擁起來說:“行了啊,孟小子,不許胡鬧。小心杜隊收拾你。”
被稱作孟小子的女子立刻變了一個模樣,原來的嚣張跋扈瞬間變成了小綿羊樣子說:“哎呦,虎哥,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嘛!”扭着他的水蛇腰,站在了領頭的身後。
葉少鋒打量着領頭的男子,這還真是矮啊!噗哈哈哈哈。葉少鋒在內心裏狂笑,老子終于有了心理安慰了,噗哈哈哈。領頭男子看個子也大概只有一米五多點有限,比葉少鋒還要矮上半個腦袋,這真是巨大的心理安慰劑哦。
袁嚴虎拍了一把葉少鋒輕聲說:“行了,你收斂點,他還不到15歲,你這樣有意思嗎?”
“你丫的不到十五歲,你全家都不到十五歲。“領頭砰的站起來,對着袁嚴虎就狂喊。
這時候葉少鋒才真正的看清楚這領頭人果然看樣子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還是沒有退去的青春氣息。哎,葉少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找個地方斷骨增高吧!
袁嚴虎完全無視領頭小男孩的暴怒,很淡定的說:“哎呦,半年多沒見就過了十五了啊,身份證拿了嗎?”
領頭小子最後決定無視袁嚴虎,拿過孫飛送過來的布丁重重的咬了一口,估計把他當成袁嚴虎的腦袋了。說:“這個唔唔唔,你做什麽,袁嚴虎,你再這樣我生氣了!”領頭小男孩吐掉被強制塞進去的布丁,眼睛瞪的像燈泡似的看着袁嚴虎,袁嚴虎拍拍小男孩的腦門,像是安慰的說了兩句,小男孩才消停下去。才說:“布丁的味道不錯,峰哥,我到時候帶回去些你沒有意見吧!”
這一聲峰哥叫的甜到葉少鋒心裏去了,興奮的說:“沒問題沒問題,到時候跟梁濤說一聲就行。”
領頭的男子叫高程,長了一張娃娃臉,小刺猬頭,不大怎麽喜歡說話,大部分的時候是抱着補丁在吃,站在高程旁邊的是與袁嚴虎差不多高的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毫不掩飾的對高程的照顧,這人就是袁嚴虎公司裏的另一位渾人沈北,就是那個攜帶親愛的遠走高飛,讓袁嚴虎恨得牙癢癢的人。
幾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倒是熱鬧,葉少鋒大部分時間是聽的,他很少說話,孫飛本就是個八面玲珑的人,能說回道,不是的插上兩句,倒也有趣。他們說的大部分都是葉少鋒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他們好像都在忙不同的事業,女的說天南,男的就說海北,高的說天涯,愛的就說海角,前面還在說富士山,後面就說到了南極洲。
外面的人越來越少,熱鬧的活動也漸漸的退去,只有這座小制作坊裏,小孩子還在推推搡搡,吱吱呀呀的排隊。葉少鋒帶頭領着他們去了超市,高程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水果荟萃,高興的說:“沈北,快看,快看,他們真漂亮。”他拿起來一直芒果說:“峰哥,我能吃個芒果嗎?”葉少鋒說:“當然,不讓你們吃帶你們過來做什麽?放心這裏的都是沒有打過農藥的,安全有機無污染。”
高程伸手就從沈北的腰帶上摘下來一把彈簧刀,割手裏的芒果,手起刀落,芒果只剩下了核,切成方塊狀芒果擺在衆人眼前,刷刷刷耍了一個刀花。葉少鋒驚住了,不得不贊嘆一聲,這小孩子的刀法真不錯。
袁嚴虎攔住葉少鋒說:“別被他吓到了,他家祖傳可就是幹這個的。”
嗯?葉少鋒有些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袁嚴虎聳聳肩說:“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滾吧!”葉少鋒拿起通體紫紅的番石榴就塞進袁嚴虎的嘴巴裏,轉身就向前面走去。袁嚴虎不喜歡番石榴的味道,說就有一股雞屎味咽不下去,放進口袋裏,追上葉少鋒說:“怎麽了,到現在我還沒有親過你呢!”
葉少鋒把頭擺一邊兒去說:“等着吧,等小爺心情好了臨幸你一晚。”
“真的?”袁嚴虎喜上眉梢,“那請問葉爺您什麽時候心情好,奴家等的好苦。”
葉少鋒又賞賜了一個白眼。
超市裏為了符合廣大的消費者的消費水平,把水果都分成了上中下三等,上等與中等都是葉少鋒從空間裏種出來的,價格也是不便宜的,下等是葉少鋒為了應付周圍人從外面批發市場進的,價格與其他超市的差不多。他擔心外面的商家把看不到他進貨這件事情當做把柄,雖然已經打通好了白道和黑道的關系,葉少鋒覺得還是穩妥一點好,這一次他真的是把所有的身家都壓上去了,原本想要買房子的錢也砸進了超市裏。這一次如果賠了,他真的又要做回小水果販子了。
他讓雇傭的工作人員裝了幾個禮品盒,塞進這些人的車裏,聊表了一下心意,至少能做個廣告拉個回頭客什麽的。
在臨走時不知誰提議了一下:“去峰哥家吃頓火鍋吧!咱們可有兩年沒聚在一起了,下一次聚在一起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正巧我們這裏是雙喜臨門不是?”
什麽雙喜臨門?他這開個店也算一喜?那另一喜是什麽?孫飛和梁超沒有跟着,只說是幫着他看店,讓他放心的去玩就成。就只好帶着小葉子他們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驅車向袁嚴虎的別墅開去,路上把能掃蕩的超市都掃蕩了一邊,幾乎像搬家一樣,見到吃的就買,不說別的,僅白菜芯就要了6顆,還在吆喝不夠不夠,白酒啤酒因為袁嚴虎家裏一直不缺,好在只買了一箱子的青啤,一箱子的衡水老白幹。
一行人剛到袁嚴虎家就像炸了鍋一樣,路上小葉子和虎虎已經被像彩球一樣傳了個圈,這個禮物那個禮物的收了一圈,一個大約有三十來歲的女士寧琳甚至當場就要跟葉少鋒結為親家,葉少鋒一問,嚯,把他自己吓出來一個冷汗,不行不行,我自己同性戀就罷了,我兒子不能同性戀了,別說你兒子要娶我兒子,就是你兒子嫁給我兒子我都不答應。婉言拒絕了寧琳的“好意”,寧琳惋惜的看着小葉子,最後說道:“算了算了,這個事情不能強求,這樣吧,這個镯子就給你了。”寧琳脫下受傷镯子,繼續說:“以後這個要給你心上人的,不許随便弄丢了知道嗎?更重要的是不許給你爸爸!”
小葉子擡頭看了一眼葉少鋒,這個镯子不是普通的翠綠色的而是有一點淡淡的紅色,似在流動一般。袁嚴虎見了呦了一聲說:“看不出來啊,你還真大方,當年怎麽不這麽大方了?”
“一邊去吧你。”寧琳瞥了一眼袁嚴虎說:“你要我就給你?我憑什麽那麽聽話啊,你又不是我男人。”說完這句話她頓了一下,把果果抱在膝蓋上,喃喃的像對自己說一樣:“果果不适合那只镯子,要不然我早給他了!還用你說啊!”最後一聲是對袁嚴虎說的,葉少鋒聽出來了。
果果攔住寧琳的脖子說:“阿姨,你給小葉子也是一樣的,果果不要镯子。”說完就跳下去找小葉子去了,三個圍着小葉子,也不知道嘻嘻哈哈些什麽。
周圍似乎有點冷場,袁嚴虎馬上又開始招呼大家收拾東西,十幾個人也不是很多,擠擠一張桌子上,座子上放了兩只電磁爐,葉少鋒從空間裏拿出以前存留的辣椒和花生,切碎成末,那時候打算開火鍋店的時候葉少鋒專門還學習了一下怎麽熬制鍋底。
52火鍋(下)
葉少鋒把幾個孩子轟上去,每人給了一盤子水果沙拉,一杯牛奶,便吩咐果果帶着幾個小的一起睡覺去。果果已經習慣的左手領着葉子,右手領着虎虎,一步一步的向樓上走去。葉少鋒對着愛好胡鬧的小葉子下了糖果通知,如果能做到老老實實地睡覺不去空間,那麽第二天會有豐富的巧克力蛋糕大餐,說的小葉子嘩啦嘩啦的流口水,用力的點頭,就怕爸爸不相信。
那些人都是袁嚴虎的兄弟同事,葉少鋒本身的社交方面就有一些欠缺,就沒有杵在那裏,對着袁嚴虎耳語了幾句,就去了廚房,随後就去了廚房,跟随葉少鋒進到廚房的還有給小葉子玉镯的女人寧琳。
這是葉少鋒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真正的去打量一個女人,蔡陽已經離開了,他的生活裏已經有接近兩年沒有蔡陽的痕跡,唯有在小葉子身上,葉少鋒回想起曾經自己還愛着一個女人,高小滿來得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就像一縷春風,由天而落,又沒入天中,無影無蹤,在他剛剛引起葉少鋒心中的那一絲波瀾時卻突然離開了,葉少鋒有點可惜,可是還有一點慶幸,他擔心高小滿是第二位蔡陽,這種事情看來以後不再有發生。至于袁嚴虎,葉少鋒享受和他在一起的安靜幸福,算了,過一天是一天吧!至少現在他們都很好不是嗎?
寧琳将菜摘去不能食用的部分,掰開碼放在淺盤上,拿出以前吃火鍋用的架子,一盤一盤的放上去,廚房裏安靜的不像話,葉少鋒想了好長時間才說:“寧琳,那個镯子太貴重了,等小葉子睡了我就拿下來還你。”
寧琳甩甩她的波浪卷的頭發,說:“你可別,那個镯子是我給小葉子的,那镯子可是有性情的,小葉子跟他有緣,別人要我還不給呢。”
葉少鋒說:“你還相信緣分呢,但是我看那镯子價值不菲,你這樣給他,說不過去啊。”
寧琳甩甩手:“有什麽說不過去的,我喜歡給就給,別人敢說一句話?”
“額。。。”葉少鋒突然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猛地剎住了欲說話的唇舌,轉換了話題:“那好吧!我們就承你的好了,寧琳,你和袁哥認識的時間很久了?”
寧琳擡頭看了葉少鋒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聲音越大,笑的葉少鋒一臉的茫然,他不明白剛才說了什麽話這麽好笑,寧琳像被點笑穴一樣都快岔氣了,一手掐在腰上,一手捂在肚子上。他對着聞聲進來的袁嚴虎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寧琳抹去笑出來的淚說:“我,我,袁嚴虎,你家,噗哈哈哈,好可愛。”最後三個字幾乎是連笑帶噴喊出來的。
葉少鋒臉上的黑線更甚,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袁嚴虎把寧琳趕出去:“出去笑吧,在這裏影響進度。”
寧琳拍拍已經笑得發麻的臉頰,眨眨眼睛說:“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您倆忙吧!”
看着寧琳出去,葉少鋒也跟着長舒一口氣,這太累了。袁嚴虎站在葉少鋒身後,看着他拿着勺撥動眼前上前聞了聞:“唔,真香啊。”又說:“你別想了,寧琳那人笑點低,你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麽,還不如不想。”
外面,衆人也詫異的問寧琳:“究竟什麽事兒讓你笑成這樣,說出來聽聽。”
寧琳把果核扔進垃圾桶說:“沒什麽好笑的,他問我跟袁哥認識多久了,我沒法說,就只能笑了。”
衆人被寧琳狀若無事還擠眉弄眼的樣子逗樂了,想起了他和袁嚴虎之間的恩恩怨怨,一陣哄堂大笑爆亭而出。
葉少鋒已經完全的懵了:“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丢人的事兒了,你們不能問認識多久了嗎?還是這是句暗語呢?難道是個副本觸點?”
袁嚴虎跟着葉少鋒打下手說:“不用管他們,一群笑點低的人。”
這件無頭無尾的小事就這樣掀了過去,吃火鍋的時候,葉少鋒發現袁嚴虎似乎有點刻意的去避免和寧琳相撞,即使是夾東西,也會下意識地等寧琳夾完了之後自己再夾,甚至喝酒碰杯的時候袁嚴虎也在寧琳一米之外。孟小子,就是除了寧琳之外的另外一位女子,長的妖嬈美麗,只是這名字,原來他的名字就叫孟小子,說是他爸媽為了養個弟弟,就起了這麽個性的名字,她就像個地理大百科,說的每一處地方他都能準确的說出大串大串的故事傳奇,葉少鋒心裏突突的冒驚嘆號,若不是有人打斷,估計這一頓飯都不夠她說的。
還有一位稍微有一點圓潤的長得不起眼的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