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
跟孫飛鬧,說話冷嘲熱諷夾剛帶刺兒的。
當時葉少鋒給母親盛了一碗湯說:“那孩子的事兒怎麽樣了,那老中醫怎麽說?”
葉母搖搖頭說:“沒有把握,我看小謝也可憐的很,這天天吃藥打針的,針灸一個星期就要兩次,還要按摩,前兩次我跟着去看了一次,針灸一次身上就要出三十多個眼,都在肚子上,哎呦,那不是人受得罪哦。身上肚子上都是針眼。”
葉少鋒想到這裏突然萌發出了另外一種心思,這指南上說空間水很多的作用還不知道,總之對人體好,像謝孜潔這樣的病,會不會有作用呢?只可惜了他拿不出來純正的空間水。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不成要讓謝孜潔進到空間裏去?不行不行,這袁嚴虎進到空間裏去都是木頭人,這謝孜潔我看也玄乎。
萌生了這種想法,葉少鋒心裏就有了一點煩躁,他腦子裏不斷的在出現謝孜潔喝到空間水的結果,不斷的出現謝孜潔挺着大肚子,孫飛小心翼翼的攙扶着,然後是大胖小子和大胖姑娘,像小葉子一樣學走路學說話,上幼兒園,越想越遠,越想越幸福。不自覺的葉少鋒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袁嚴虎上班去了,給葉少鋒留了個紙條,桌子上是美味的小籠包和米粥,雖然說小籠包一看就是外面買的,米粥裏的米還是生硬的,算了這也是他的一片心吧,就這樣葉少鋒把袁嚴虎的一半心(小籠包)吃了,另一半心(米粥)就貢獻給馬桶品嘗了。
去到超市,依舊無所事事的葉少鋒溜達了兩圈,梁超不在,只有梁濤在那裏做點心,打了聲招呼,就回到了辦公室。小鹿沒有來,真好,這姑娘葉少鋒看着害怕,小太妹一枚,天天打扮的時尚前衛,看的葉少鋒心驚肉跳,主要還是他那可怕的老爸,讓葉少鋒對小鹿是一個重字都不敢說,還要給與無限的關懷。天天提心吊膽,就擔心他一個不樂意,回去告訴了她老爸,他老爸怒火三漲拿着機關槍過來就把他突突了。
小葉子去上幼兒園之後葉少鋒就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手上輕了,沒有人跟在後面屁颠屁颠的叫爸爸了,沒有人拽他褲腿求抱抱了,沒有人笑的咯咯的跟鴨子似的了,哎,兒子上學老爸痛苦綜合症嗎?以前忙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閑下來了,天哪太痛苦了,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他能自主的進出空間就好了。
閑來無事葉少鋒又從皮包裏拿出抄錄翻譯好的空間指南,原稿又重新丢掉了虎虎的肚兜裏了。打發點時間吧!雖然說已經讀了兩遍了。
可是,葉少鋒是本故事的主角啊,怎麽可能閑着呢?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将葉少鋒從空間指南中拔出來。接過電話,一聲震天響的哭聲從手機中傳出來,不好小葉子出事兒了。葉少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56照片(已修)
收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葉少鋒飛速的沖去幼稚園,卻發現本來哭得肝腸寸斷的小葉子已經沒了聲響,在別的小朋友上課的時候,他和虎虎兩人坐在午睡的小暖炕上,腰上圈着着剛入學時自家帶去的維尼短毛絨毯,身上穿着能把他整個身子包起來棉絨毛衫。
小葉子的老師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對着葉少鋒很不好意思的說了情況。
葉少鋒聽了兩句就馬上猜出來了,這肯定是小葉子偷偷地跑進空間裏去了,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園丁給花盤澆水,葉少鋒向老師道了謝,用毛絨毯子把小葉子抱了個結結實實,領着虎虎,提着放在暖氣片上烘烤還濕噠噠滴水的衣服回去了。
路上小葉子看爸爸陰沉沉的臉,整個身子緊緊地縮在小毛絨毯裏,撇着嘴巴,欲哭不哭的樣子,煞是可憐。
葉少鋒抱回小葉子,把他逼到牆角,在他腦門上頂着一本書說:“站好了,說哪裏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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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子撇撇嘴,看了一眼正在做飯的奶奶,小聲的說:“奶奶,我錯了。”
虎虎本着與小葉子有難同當的原則,自己拿了本書,放在頭上也站在牆角,可憐巴巴的看着葉少鋒。
廚房裏正在做飯的奶奶也發話了:“啥子事嘛!娃小的很,太可憐了撒,說說就行了。”
葉少鋒長嘆一口氣知道教訓無望了,随又絕了小葉子的甜食,似乎教育小葉子上他只能這麽做了。
時光荏苒,翻開日歷盤算了一下與袁嚴虎之間的糾纏已經有了三個月,此時的葉少鋒面對的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睡在自己床上的袁嚴虎忍不住一陣長嘆,這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三個月裏袁嚴虎嚴格的恪守葉少鋒的不平等條約,愣是沒有越軌一步,當然偶爾時候的調戲也是可以忽略不計了,奈何這剛過了年,還沒出正月袁嚴虎就開始編理由裝可憐說服了葉家老媽,兩人擠在了葉少鋒家的小床上,只是這樣一來,房間顯得擁擠了。可以說是太擁擠了。
小葉子也會着拳頭跟爸爸抗議,他不要睡在奶奶間,他要和虎虎還有果果一起睡覺,葉少鋒滿臉的愁容。這年代房價就像通向天堂的電梯,無界限的飛速攀升。三年前可以買個120平方的套房,現在也只能買個10平方的廁所了。每看一處,葉少鋒就忍不住長嘆一聲,總以為掙錢已經很多了,卻沒到所有的積蓄也只能買個60來平方的小套房,這以後肯定是不可能的。
袁嚴虎似乎是睡飽了,睜開眼睛,本來因為熬夜導致的滿眼的血絲已經漸漸地褪去,張口說道:“要買房了?”
葉少鋒嗯了一聲,說:“我媽給你留了點菜,在廚房,自己放進微波爐裏熱一下吃點吧!”
袁嚴虎掀開被褥,伸展着未着一縷的身子說:“少峰,你是在關心我嗎?”
“是,是,是。”葉少鋒敷衍的回答道,掰開已經攬着自己肩膀的燙人的胳臂,回過頭去看着他說:“行了,趕緊穿上衣服,這裏不比你家,暖氣沒有到能讓你光着的地步。還有果果他們還在隔壁寫作業,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過來,你悠着點。”
袁嚴虎沒有放開葉少鋒的,反而摟得更緊了,低頭說:“少峰,有時間跟我回家一趟吧!我爸媽要見見你!”
葉少鋒心裏噔的一聲,便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他知道袁嚴虎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卻勉強裝作鎮定說:“又不是沒見過,前兩天不上剛帶着小葉子去過嗎?”
袁嚴虎說:“那不一樣,那時候你是以我的朋友的身份去的,這一次是。。。”袁嚴虎故意的買了個關子。
葉少鋒心裏更是突突突的快要跳出來了,他想要聽袁嚴虎說下去,卻又害怕袁嚴虎說下去,期待而又緊張臉頰已經染上了紅暈,忍住沒有把那“是什麽”三個字說出來,緊緊的閉着嘴巴咽了下去。
袁嚴虎當然能感受到葉少鋒的緊張,環在葉少鋒身上的胳膊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狂熱的心跳,通通通的讓自己的胳膊也不由的震動起來。他低下了身子,将葉少鋒搬至自己面前,雙目相對,啓唇說道:“愛人。”說完便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眼睛裏充滿了情誼的看着葉少鋒,似乎要将他包圍起來一般火熱又溫暖。
聽到那兩個字,葉少鋒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眼睛已經開始灼熱,霧化,他知道袁嚴虎喜歡自己,很早就知道,可是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他,或者說有多喜歡他,有沒有達到愛的地步,這一刻葉少鋒才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他,愛人兩個字讓葉少鋒忍不住的想回應他,想告訴他,他也是自己的。。。。。。愛人。
袁嚴虎将葉少鋒緊緊地抱在懷裏,長嘆一聲說:“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真不容易啊。”
葉少鋒的臉頰還碰觸在袁嚴虎寬厚灼熱有力的肩膀上,鼻腔裏都是他的體味,明明是與他用的同一種沐浴露,卻是另外一種讓人沉醉的幸福。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的沉吟在袁嚴虎制造的溫暖幸福裏,過了很長時間才推開袁嚴虎說:“行了啊,別跟個娘們似的唧唧歪歪,我知道了,你趕緊的洗漱去,我去給你熱菜。”
袁嚴虎閃閃發光的眸子等着葉少鋒。
葉少鋒被他瞪的不自然的轉過頭去說:“瞪什麽瞪,不服啊!”
袁嚴虎敗下陣來說:“少峰同志,我剛剛在放電,你沒有感受到我那熾熱的火花嗎?”
葉少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我只感到了你的冷光,趕明兒,你去找沈北學學什麽叫放電。”
袁嚴虎邊穿衣服邊說:“你怎麽知道那家夥會放電,他對你放過電?什麽時候?早晚挖出那臭小子的一雙招子。”
葉少鋒趴在門框上說:“行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趕緊的吧!”說完便關上了門,去廚房給袁嚴虎熱菜去了。
在等的功夫裏,去了母親的卧室,卧室放了一張大的寫字桌,三個孩子正趴在上面,小葉子自是個不老實的主,手裏攥着彩筆在本子上瞎畫,袁衡卿也就是果果規規矩矩的将課本放在前方,上面壓着鉛筆盒,手裏握着鉛筆一筆一劃的認真的寫,虎虎也聽話的趴在桌子上,同樣的攥着彩筆,寫字,眼前放的是葉少鋒早就買好的拼音字帖,雖然是照着寫,可惜葉少鋒看到的只是一團團被扯亂了的毛線。
葉少鋒走過去,小葉子耍的不亦樂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葉少鋒的來臨,還時不時的嘴裏唧唧咕咕。果果完全是專心的寫作業,也只是在葉少鋒已經走在身前了才發現他叫了聲:“葉叔叔。”葉少鋒輕輕地拍了一下果果的肩膀說:“果果真棒,這是老師布置的作業嗎?”
果果甜甜地說:‘老師布置的已經剛寫完了,這是爺爺布置的。”葉少鋒忍不住又誇獎了果果幾句。便站到了小葉子面前說:“小葉子,告訴爸爸,你畫的是什麽?”
小葉子甜甜的說:“爸爸,這是媽媽,我今天看到媽媽了,還有一個很高很高的叔叔?”
葉少鋒沒有想到小葉子會這麽說,原本想要訓斥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下去,蹲□,站在小小葉子面前問:“小葉子還記得媽媽的樣子麽?”
小葉子用力的點點頭說:“媽媽的照片。”然後跑下去從書包裏抽出一張照片,遞到葉少鋒面前。
照片已經褶皺了,上面的小葉子還是百日的時候照的全家福,葉少鋒忍不住想要用手撫平上面的折痕說:“媽媽漂亮嗎?”
“嗯,媽媽更漂亮了。”小葉子用手比劃着,估計是想說那個被小葉子誤認為媽媽的女人有着一頭的卷發吧,還穿着漂亮的裙子。又聽到小葉子說:“爸爸,你哭了嗎?”
葉少鋒搖搖頭說:“沒有。爸爸很高興,小葉子還能記得住媽媽。”
小葉子卻低聲說:“奶奶不讓我說,說爸爸會哭的。”
葉少鋒搖搖頭輕輕地拍着小葉子的後背說:“小葉子忘記了爸爸是超人了嗎?爸爸還是會抓壞人的,是不會哭的。”
“嗯,爸爸是凹凸曼,爸爸打怪獸。”說完,小葉子把自己畫的畫舉到葉少鋒面前說:“爸爸,我畫的像不像媽媽?”
葉少鋒也點點頭說:“像,像極了。”
“那爸爸,我可不可以吃蛋糕了。”
“。。。。。。”這孩子是跟誰學的,葉少鋒決定不理小葉子了,誰再說小葉子聽話可愛他跟誰急,直接轉頭,不理小葉子的糾纏,誇獎了虎虎幾句,再次教了他怎麽拿筆。
袁嚴虎已經洗刷完畢,自己從廚房裏把菜端到飯桌上說:“剛才聽到小葉子說看到媽媽了?怎麽難受了。”
葉少鋒才不接他的話茬說:“過兩天我去把照片重新洗一下。”他坐在飯桌前,把照片攤開,想在桌子上壓平。
袁嚴虎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不禁重重放下筷子說:“這個女人就是蔡陽?”
葉少鋒被袁嚴虎的動作吓了一跳,以為他醋性大發說:“行了,你能不能大度點,請尊重一下死者。”
袁嚴虎咽下飯菜說:“我什麽時候不尊重他了,我是問你,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蔡陽,他是不是有個同胞姐妹。”
葉少鋒有些不想搭理這麽無聊的袁嚴虎,轉頭沒有回答他,從卧室的書架上找出一本厚厚的字典,将照片夾進去。
袁嚴虎一把奪過照片,依舊指着照片說:“我問你話呢,你快說啊!”
葉少鋒有些惱怒了說:“你正常點行不行,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說話。”
袁嚴虎也不是棉花做的,脾氣瞬間湧上太陽穴,卻被強恩了下去,他覺得,他應該問一下。說:“葉少鋒,你聽我說,”袁嚴虎的聲音有些急促,繼續說:“去年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女人!”
57蔡陽
瞬間,葉少鋒安靜了下去,看着袁嚴虎嚴肅的臉才說:“你,看錯了吧!”
袁嚴虎冷哼一聲,重新坐回座位上,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咀嚼着說:“那個女人我看了半年多,看錯了?哼。”
葉少鋒手裏拿着照片,他也不信袁嚴虎會看錯了,袁嚴虎不是小葉子,難道說,不可能,他雖然沒有真正見過蔡陽的屍體,可是有人見過啊,而且蔡陽的家人,葉少鋒猛然想起蔡陽的家人,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地址和電話,可能不是寫錯了,而是,不想讓葉少鋒去調查,那蔡陽究竟是什麽目的?
袁嚴虎慢悠悠的吃完了菜,擦去嘴角的油漬,攬過葉少鋒的肩膀說:“少峰,船到橋頭自然直,你還想什麽?他能來這裏說不定你們就能碰到,在說不定你們還會重歸于好呢!”葉少鋒聽着他的話越來越不對味,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說:“再然後你們就百年好合,我就孤獨終老吧!”不等袁嚴虎說完,葉少鋒張嘴就像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巴咬去,魂淡讓你胡說,咬死你。
咬漸漸的變成了吻,葉少鋒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溫軟的唇相互碰觸,摩擦吮吸,滑膩的舌頭在齒間游玩,這才是真正的吻,鼻間是愛人身上淡淡的煙草氣,胳膊緊緊地攔着他的背,健壯有力,被同樣健壯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攬着,像緊緊的嵌入他的軀體中,合二為一。不知什麽時候吻停了,只剩下了兩聲粗重的喘息,袁嚴虎低啞的嗓音說:“我忍不住了。”
同樣穿着粗氣的葉少鋒卻終于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袁嚴虎說:“我,我。”
袁嚴虎将葉少鋒拉住說:“你什麽?把我惹出火來你就閃人?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他拉着葉少鋒的手至已經隆起的胯間,長長的喘息一聲,又嘆息一聲,說:“自己摸,快點,你還沒做好準備我不要你。”
隔着厚重的褲子,葉少鋒竟然感覺到了它的有力,它的搏動,它在猙獰的想要脫出,火熱而有激情,像極了袁嚴虎本人,充滿了力量,他的臉已經紅透了,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唾沫。腦子裏,手上都在不自覺的描繪着這兇物的形狀,雙手摩挲。耳間傳來的是袁嚴虎粗重的喘息聲。
突然一聲清脆的開門聲傳來,葉少鋒手一哆嗦,恨恨的捏住了袁嚴虎的灼熱,“嗷”劇烈的疼痛讓袁嚴虎噴薄而出,強忍着跺腳蹦高的**,臉上全是冒出的冷汗,葉母的聲音傳來:“嚴虎起來了,吃飯了嗎?”
葉少鋒心虛的看着母親,再回頭看看已經臉色發白的袁嚴虎顫抖的說:“已經吃了,媽你看看小葉子是不是又在玩了?我收拾一下。”
葉母進入卧室的瞬間,葉少鋒摻起袁嚴虎說:“能走嗎?我們去卧室吧!”
那股痛勁終于緩了過去,他搖搖頭,忍着脫口而出的呻吟,緩緩地說:“沒事兒,我回家去。”說完就撐着桌子站起身,腿還在哆哆嗦嗦的顫抖着。葉少鋒二話沒說摻起袁嚴虎就往外走,幸虧這不是正經上下班的時間,碰到的鄰居不多,他艱難的一步一步的挪動着,等走進車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葉少鋒坐在副駕上說:“咱們去醫院看看吧!以後要是起不來可就麻煩了。”
袁嚴虎咬着牙根,狠狠地說:“放心,他就是起不來我也有辦法狠狠地幹你,幹到你哭。”
聽着袁嚴虎這麽說,葉少鋒才是長舒一口氣說:“小樣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就是外強中幹,而且網上說了,一般天生同性戀的人都是當0的,你看看你就是天生同性戀。”葉少鋒有理有據的在那裏嘚啵,袁嚴虎心裏一陣冷笑,免不了吸上一口冷氣,不說話。
葉少鋒聽着他吸冷氣急忙問:“還疼麽?那怎麽辦,袁哥,這件事不能耽擱的,咱們去醫院吧。”
恰在這時,葉母電話打過來,葉少鋒磕磕巴巴的解釋了一番,又囑咐了兩句這事兒就這麽算過去了。
袁嚴虎徑直把車開會了別墅,那陣痛疼已經過去了,只剩下了絲絲的麻痛,一句話沒說,像無事人一樣的走進書房,葉少鋒緊跟其後,說:“袁哥,你家裏還準備了治這個的藥?難道說你經常?”
“閉嘴”袁嚴虎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瞬間轉身将葉少鋒緊緊壓在牆上,狠狠地吻上去,想要将他吞了一樣。葉少鋒心撲通撲通的,臉頰有漲紅起來說:“袁哥,下面還疼嗎?能站起來麽?”
看着葉少鋒一本正經的樣子,袁嚴虎瞬間洩了氣,算了跟這二貨計較這些做什麽,早晚,早晚幹死他,狠狠地幹死他,袁嚴虎如是想,給了葉少鋒一記淩厲的眼刀,終于葉少鋒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走進袁嚴虎的書房,葉少鋒不知道袁嚴虎究竟要做什麽,只能愣愣的看着他打開電腦,輸入密碼,一層一層的打開文件夾,是一個word文檔,袁嚴虎翻找了一陣說:“你看看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蔡陽。”
本來葉少鋒已經忘記了的事情被袁嚴虎這一提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只是當看到那張兩寸照片時,他呆呆的愣住了,眼珠像要爆裂一般的緊緊的盯着資料,可是除了照片一樣性別一樣,姓氏一樣,其餘的都不一樣,不論是生日,籍貫,家庭狀況,學歷,工作經驗沒有一處是有交合處,她與蔡陽就如同兩條毫不相關的直線,過着自己的生活。在他的生活裏,沒有葉少鋒,沒有小葉子。
葉少鋒看完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這個人不是蔡陽,可能只是長得像罷了。”
袁嚴虎站在葉少鋒身後點點頭,雙手擁住葉少鋒說:“如果這人真的是蔡陽,你會不會跟他走,不要我和果果了。”
葉少鋒心裏翻個白眼,嘴上卻忍不住說:“如果離開你就能把你從我心裏挖了去,離開了也不錯的。”說完自己做了個惡心的樣子,酸太酸了。
聽的袁嚴虎卻高興地手舞足蹈,狠狠地抱着葉少鋒轉了好幾個圈,放下他又繼續問:“那如果以後你發現我有事情瞞着你,你會不會離開。”
葉少鋒狐疑的眯着眼睛看着袁嚴虎說:“什麽意思?難道說你有事情瞞着我?”
袁嚴虎急忙擺手說:“我這叫求個免死金牌,萬一以後你越來越小心眼,我不得不瞞着你呢?是吧?”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很小心眼嗎?袁嚴虎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你以後別指望我跟你說話!”
“。。。。。。”與葉少鋒在一起總是那麽愉快,只可惜,葉少鋒也不傻,這種免死金牌給了就會壞事兒,沒有松口,袁嚴虎也不好跟着追究,只能放任下去。
袁嚴虎只手指敲擊着鍵盤,腦子裏卻不斷的閃現着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她是小女孩到她上學工作結婚,都是這個女人,袁嚴虎冷冷的一笑,抹去滲在頭頂的汗珠,一年多沒用過,竟然生疏了。怪不得三十歲就退休呢,就他這樣不退休也是個廢物。
葉少鋒奪下孫飛手裏的酒瓶子說:“行了,你還要喝多少,不就是被嫂子訓幾句麽?以前也沒見到你這麽矯情。”
孫飛看了一眼已經空空的手愣了一下說:“訓幾句,少峰,我跟你說,千萬別結婚,結婚就是一個錯誤,談戀愛什麽都好,結了婚就一團麻煩事兒!搞得你頭都大了,跟神經了一樣,天天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
葉少鋒用筷子夾了一口菜說:“怎麽嫂子去查崗了?”
“查崗?”孫飛冷哼一聲,“什麽查崗,他要是單單的查個崗我倒是沒什麽話說,他竟然,竟然。孫飛,兄弟勸你一聲,這人不能結婚,結婚之後什麽優點都成了缺點,男人女人都一樣。”說完,自顧自的趴了飯桌上,嘟嘟囔囔些葉少鋒聽不懂的話。
58見家長
“喂,喂。”葉少鋒拍了兩把孫飛,“醉了?”
孫飛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胳膊不受控制一樣的在葉少鋒面前晃晃悠悠。
葉少鋒無奈之下拿出電話,想了很長時間,算了,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他從桌子上拿起孫飛的電話,找到“孫家小媳婦”給謝孜潔打過電話去,過了20多分鐘,謝孜潔才過來,披着一身夜霜,看着一臉疲憊的謝孜潔,葉少鋒不得不慨嘆一聲,何苦互相折磨,互相為難呢?
謝孜潔像葉少鋒道了謝,上去用力的拉了兩把,孫飛身子搖擺了一下,依舊像死豬一樣的睡着。
他将抱來的大衣披在孫飛身上輕聲喚着:“孫飛,起來吧,起來我們回家去,孫飛,快點醒醒。”
葉少鋒似乎看到了謝孜潔眼眶裏已經滲出了點點的淚珠,嘆了口氣,對謝孜潔說:“嫂子,你這麽做是有苦衷吧!”
此時的謝孜潔哪有前年的風采,現實已經将她紮的遍體鱗傷,她悄悄地抹去臉上的淚,回過頭來時臉上又是剛來時的樣子,沒有順着葉少鋒的話,反而說:“少峰,幫我一個忙,把他擡到外面的出租車上。”
葉少鋒沒有動,依舊是愣愣的站在那裏,說:“嫂子,你這樣孫飛很痛苦。”
“他痛苦,我就不痛苦嗎?行了,少峰,我們家的事兒你知道什麽。”說完架起孫飛的胳膊就往肩膀上扛。都說這人有兩種時候最沉,死的時候以及喝醉的時候,就是死沉死沉的。憑謝孜潔一人怎麽可能扛起來孫飛的這140斤,反倒把她自己壓了個踉跄。
葉少鋒從桌子上抽出兩張紙巾對謝孜潔說:“擦一下吧,臉都糊了。”
此時的謝孜潔已是滿臉的淚,雙唇緊咬,已經滲出來點點血絲。許是撐了太久,謝孜潔忍不住的小聲嗚咽出來,賭氣一樣的将孫飛重新扔在凳子上,雙手捂臉嗚嗚的哭出聲來。
葉少鋒招來服務生,将桌子收拾了一下,又上了兩杯熱飲,說:“嫂子,你這是何苦呢?”
謝孜潔抽泣一聲說:“少峰,我有什麽苦的,最苦的是孫飛啊!我有什麽苦的。”
葉少鋒有點沒有聽明白,卻沒有說吧,将紙巾遞到謝孜潔那裏,沒有聽清謝孜潔說的什麽,只聽清了最後兩個字:“謝謝。”就再也沒有張嘴。
葉少鋒說:“嫂子,是不是孩子的事情,幹媽又急了?”
謝孜潔搖搖頭說:“行了,少峰,你跟我一塊兒把他擡回去吧,媽在家裏都着急了。”
葉少鋒也沒有再說什麽,結了帳幫着謝孜潔把孫飛擡了回去之後,天太晚葉少鋒沒有給袁嚴虎打電話,直接休息了。
這幾天袁嚴虎似乎一直很閑,天天跟在葉少鋒身邊跑前跑後,不時地打擾一下,吃個豆腐,當然如果不是太光明正大、太過分葉少鋒通常都是順着他的,畢竟他也是男人,心裏也有些隐隐的渴望,但是他是不會說的,絕對不會說的。
葉少鋒抱着小葉子,大箱子小籃子的提着抱着,這是葉少鋒答應袁嚴虎之後第一次正式的登門拜訪,心裏咕咚咕咚的緊張的就像要跳出來,臨來之前,專門的去了趟美發店,定型美發,擔心這裏的風比較大打了滿頭的發蠟,結果被袁嚴虎看到了,勒令洗了半個小時才把刺鼻的發蠟味洗去,頭發又變成了原來的軟趴趴的模樣,不論葉少鋒怎麽吹,怎麽豎都是軟趴趴的,衣服是葉少鋒幾天前大出血,花了幾千塊大洋新買的,肉疼。小葉子和虎虎的一身也是可愛漂亮,白色的毛絨小帽小圍巾,藍色帥氣小外套,紅撲撲的小圓臉,嗯,漂亮極了。
站在門口,葉少鋒再次确定了一下問道:“我帥嗎?親愛的。”
“嗯,你帥呆了,酷斃了。”袁嚴虎重重的點頭說道。
“那我家小葉子和虎虎可愛嗎?”
“嗯,可愛死了。”葉少鋒默默小葉子和虎虎的刺猬頭,繼續說道。
“那我拿的東西可以嗎?能不能入了你家裏人的眼?”
“行,肯定沒問題,好深呼吸,深呼吸,你的手能不抖嗎?”
葉少鋒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來,看看說:“我的手,抖了嗎?”袁嚴虎猛地捏着葉少鋒的手說:“淡定,淡定,深呼吸,準備好了嗎?我開門了。”
“開,開吧。”突然葉少鋒抓住袁嚴虎的手說:“等等,等等。”又抓向自己的頭發說:“看看頭型有沒有亂,我身上有沒有小葉子的口水印。小葉子的帽子有點不正,我再擺擺,虎虎的圍巾怎麽那麽像粑粑,你快給他重新整整,趕緊的啊,都快5點了。”
不等袁嚴虎回答也稍等就轉過身去,對着瓷磚上的影子,徑自撲棱起自己的頭發。只聽咔噠一聲,葉少鋒的身子愣住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怎麽來了不趕緊進來,開進來暖暖,哦呦,小葉子又帥了,虎虎也越來越帥了,快進來果果還在裏面等你們呢。”
葉少鋒機械的轉過身子抽動嘴角咯咯的發出兩聲怪笑。惹得袁媽媽一陣怪笑,趕緊的将幾人拉了進來。叫出來果果領着小葉子和虎虎一邊玩去了。葉少鋒覺得自己緊張的都要僵了,胳膊腿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麽邁,反倒是袁家爸媽倒是一臉的稀松平常樣,招呼着葉少鋒洗手去。袁母還在廚房忙碌,袁父看起來比原來更加的和藹了,總是笑呵呵的看着僵硬的葉少鋒。
今天的袁父完全就是一副相兒媳的面孔說:“少峰,我聽果果說你不會做飯?”
“不,不,不!下意識的葉少鋒趕緊的否定,否定了之後又覺得似乎太過了,就補救道:”沒有,我是,我是會做的,但是做的一般。”
“會做?會做就成。”廚房裏油煙機輕微的轟隆聲和油鍋的滋滋聲,袁父聲音笑下去,悄聲嚴肅的對葉少鋒說:“你袁阿姨剛結婚的時候連個餅子都不是做。”又大聲的說:“嚴虎,你們一定要向你媽學習,做一手好飯,這樣才是居家之道。”
葉少鋒被袁父的滑稽樣子逗得想笑,卻不好笑出來,只能憋着,說:“嗯,我們肯定好好學做飯。”
袁父站起身,背起手來走了一圈,拿起擺在桌子上的煙,快速的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說:“我跟你媽不打算管你們了,這一次叫來少峰就是提點你們一聲,自己低調點,這裏不是外面,還有盡快的去國外把手續辦了,給我名正言順的正正經經的過日子。”
“手,手,手續?什麽手續?”葉少鋒一臉的茫然看着袁嚴虎。
袁嚴虎坐在葉少鋒身邊說:“當然是結婚手續啊,我跟爸說了,有些國家已經承認同性結婚了,我們抓緊時間去辦吧!”
“結,結,結婚?”葉少鋒差點站了起來激動地說:“什麽結婚,什麽時候結婚,我什麽時候說結婚了,你給我說清楚。”瞬間,屋內的溫度降了10度,葉少鋒不自覺的聳聳肩膀,順着冷空氣的源頭看着袁父已經完全陰冷的臉,手中的煙已經被捏的變了形狀,袁父說:“你不想結婚?”
“沒,沒,沒,沒,沒有的事,我很高興很高興,我高興地快瘋了,呵呵,呵呵叔,你,我,我剛才就是覺得,覺得太快了,嗯,嗯四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還沒準備好,呵呵,叔,叔你別急,別急。”葉少鋒瞬間啓動了順毛撸的功能。只是太久沒用過了,似乎生疏了。
袁父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那打算什麽時候去辦?”
“辦?辦,辦辦,袁,袁哥,你說什麽時候去辦”正在一旁看戲的袁嚴虎突然發現了葉少鋒怨念的眼睛發射着幽怨的光,緊緊地盯着他嘴型是:“不急,不急,不急,快說啊,不急。”
袁嚴虎給了葉少鋒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爸,再過兩個月吧,過了年再說吧。而且,孩子他們還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想法。”
袁父又重重的吸上一口煙說:“行了,我老了,管不了你們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去吧,吃飯去。”袁父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将煙吧兒重重的插進煙灰缸裏,又端起兩口水,趁着葉少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