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畫圖——
林與光昨晚是何時睡着的已不可取，早上醒來的時候脖子裏纏繞的耳機線倒是證明他昨晚的睡眠似乎好得出奇，不然也不至于被勒住還沒醒過來。
雖然耳機線纏在脖子裏，但手機似乎早已與耳機分離不知道滾到被窩裏的哪兒去了。
最後還是把被子全掀起來才找到的，一點開手機才發現頁面還停在他點開的一個視頻播放界面，幸虧這個網站沒有自動播放功能，也幸虧昨晚劉禾沒來他房間，不然一定會看到戴着耳機熟睡中的他，還有夜裏沒息屏的手機上播放着什麽內容。
不過他看了一晚上，也從互相纏繞的肢體中記住了幾個姿勢，還截圖保存了下來打算在正式畫的時候做參考。
他拿出手機翻了翻那些圖片，上傳到私密相冊設了密碼以後才安心關了手機收進抽屜裏。
照例洗漱完出門後去新發現的早點鋪買了兩人份的小籠包和豆漿去了學校，他到學校沒幾分鐘陸洄也到了。
陸洄看着桌上的豆漿和小籠包，從自己書包裏拿出了一顆石榴放在林與光桌上，“感覺天天給你帶橘子吃也不太好，你可能會變成橘子精，所以今天就給你換了石榴。怎麽樣，我是不是感動中國好同桌？”又從書包裏掏出另一顆石榴，拍了拍前面的李梁瑩。
天知道陸洄是怎麽壓住自己心裏的驚濤駭浪裝作與平常無誤的樣子同林與光說話的，自從昨晚他打開那部電影後，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然後他又好奇去網上搜了些關于這方面的資料，想了想自己跟林與光的相處方式……覺得似乎不是他一直覺得的普通朋友那麽簡單。
至少普通朋友他們不會這麽久互帶早餐……他也不會像昨晚一樣獨占普通朋友的筆記本用自己的頂替……
把石榴遞給李梁瑩的時候，他又給了李梁瑩一本筆記本，林與光看着像自己的理科筆記本也沒多在意。
倒是一手石榴一手筆記本的李梁瑩，奇怪又疑惑地看了幾秒陸洄，道了謝轉回去跟同桌馬竣分石榴去了。
分好以後才抽出空打開那本筆記看了一眼，又轉頭瞅了幾眼陸洄，兩人對視幾秒後，李梁瑩啥也沒說就打開英語書開始背單詞了。
陸洄把假冒的本子遞給李梁瑩的時候其實還是蠻怕被拆穿的，不過幸好李梁瑩沒白拿他的石榴。
林與光拿着石榴在手裏抛了幾下忽略了前一個問題問陸洄：“這周日有什麽安排嗎？去不去霧山寺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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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洄心裏還沒搞明白自己跟林與光到底是什麽情況，但他聽到林與光要帶他去采風還是很高興的，于是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好啊，那上午我倆去采風。順便下午去李頒攢的局，他說要給我過生日。”
林與光剝開石榴的外皮，剝了幾顆石榴粒讓陸洄伸出手，“可以。那上午去寺裏順便帶你去吃霧山寺的齋飯，我上次吃覺得味道還不錯，你應該也會喜歡。”
陸洄聽到還能吃齋飯還是有點新奇的，說：“那你怎麽以前不帶我去吃？”
“我以前又不是沒找過你，但每次找你你都跟李頒他們去游戲城玩了，就一直沒什麽機會。”
陸洄回憶了一下，自己鮮少的幾次沒跟林與光到處逛還真是全跟李頒在游戲城或者網吧，他自己都不得不暗想真的很神奇。
就說：“好，那就這次去吧，正好我也想去霧山寺逛逛。雖然小時候自己去過幾次，但現在都記不清楚了。”
兩人聊了會兒，早自習時間到了就安心背理科公式和英語單詞了。
晚上放學一起出去的時候，李頒問陸洄要叫哪些人給他慶生，他好一個一個通知地點和時間。
“不用太多人，就于洋王宇傑他們幾個就好。”李頒點了點頭，又說：“今晚你回那邊嗎？如果回去的話直接坐我媽的車走吧。”
陸洄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不回了，他倆……挺忙的。我呆在這邊就好，我本來就約了林與光明天跟我一起寫作業的，對吧？”
林與光聽到後面心說你什麽時候約我明天寫作業了，不過面上還是不顯，很鎮靜地對着李頒扯謊說：“對啊，明天我倆約好一起寫作業還打算再做幾套理綜卷子呢。”
李頒聽到這兒明顯理解不了一班同學為什麽假期還要這麽刻苦，用震驚的眼神在他跟陸洄臉上看了幾遍又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我早該知道你倆的尿性了，這就是尖子班學霸的悟性嗎？我要是也能跟你倆一樣我媽肯定天天給我煲魚湯還有用不完的零花錢，但是還是游戲更有意思。”
陸洄笑了幾聲頗為驕傲地說：“主要是我有個好同桌，天天督促我學習。”
李頒深知林與光學習上的勤奮事跡，玩笑着說了幾句，幾人就在路口分別了。
林與光一回家拿出手機就收到了陸洄的扣扣消息。
游洄海裏：“明天記得來我家寫作業，沒拒絕就是答應嘿嘿！”
與光同行：“我什麽時候答應你的？”
游洄海裏：“嗐，那不是為了防止李頒明天拉我去網吧陪他玩高級戰争麽，李頒菜的不行還非要玩，我不想跟他玩游戲了，打算讓跟你去山上玩，可以嗎？”
林與光想到此前很多次陸洄都跟他吐槽過李頒，不管是FPS還是MMORPG游戲，李頒在他們幾個裏都是最菜還最愛玩的那個，每次玩團滅都是他的鍋還不認，反倒是手機上的開心消消樂通關的最多。
與光同行：“可以是可以，那明天一切聽我安排？”
對面發來一個哭臉表情，林與光繼續說：“不用太多，做兩套理綜就好，反正是你提出來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吧啊？怎麽樣？”
游洄海裏：“好吧，那你早點過來吧，記得給我打電話！”
與光同行：“好，明早想吃什麽我給你帶。”
游洄海裏：“想吃今早那個小籠包，感覺比以前那家店的好吃很多。”
與光同行：“我也覺得，這家是李梁瑩跟我講的，她說超級好吃，我就去買了，沒想到還真挺好吃的。”
游洄海裏：“這樣啊，那就明天見，對了要不你明天……算了，沒事了。我去買菜做飯了。”後面還跟了個拜拜的emoji表情。
林與光回了個「好」就關閉了消息框，拿出他記作業的便簽紙看了一眼，這周的作業其實不多，所以他才拉着陸洄明天做卷子，完全有時間給他鞏固這周的進度。
又上B站看了幾個大佬的繪畫視頻，決定試着畫畫那張剛接的燙手圖，想着今晚先畫個線稿出來給霖原西夏看看能不能行。
他剛拿出手機輸入隐私相冊密碼打算找找感覺，就被敲門聲吓得趕緊摁滅了手機。
原來是林風國喊他去吃飯，他鎮定地把手機塞回原位就起身跟着去了飯桌。
他們家飯桌上吃飯基本不說話，三個人沉默的吃完飯，林與光去洗碗。
劉禾跟林風國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洗完鍋出來就跟他倆說了明天要去同學家一起寫作業，劉禾問他哪個同學，他說了陸洄的名字。
劉禾在林與光那兒不止聽了一次陸洄的名字，一起去采風去玩之類的反正都是陸洄，她也沒多在意。
剛知道陸洄名字的時候還去找鐘琳了解過陸洄，看鐘琳說陸洄性格不錯，學習也很努力在不斷進步後才放了心。
這次聽到陸洄的名字也沒想就說：“好，正好我跟你爸明天也有點事，大概晚上才會回來，明天晚飯也跟朋友一起吃吧。”
林與光點了點頭就回了房間，稍稍掩了下門，看劉禾沒反應他又探出頭說：“媽，我要在房間看電影，可以關門嗎？”
劉禾看了一會兒林與光裝出來的乖巧表情，沒回答只點了點頭，就繼續盯着電視了。
林與光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劉禾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他示弱比較容易能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且這次發瘋也快一個多月了，看着應該差不多了，所以他今晚才打算試一試的。
更何況他還要畫澀圖，要是開着門劉禾突然進來被她看到就完了，示弱能換來安全還是不虧的。
打開數位板，找出圖片，放在旁邊，又在電腦上翻出了聊天記錄裏的那張人物圖。
他記得霖原西夏的要求好像是臍橙這個姿勢來着，先随便勾了幾下，确定大概姿勢之後有一步步開始細化，塗塗抹抹勾了将近一小時後才畫好了線稿。
他看着線稿又對了對姿勢參考圖，覺得沒什麽大問題，就先把線稿發給了霖原西夏過目。
還帶了句：“這是我剛畫的線稿，你先看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在等回信的時間裏他又點開了自己的wb，幾天沒上粉絲都快到六萬了，又把評論之類的都略微翻了翻。
才打開私信看了起來，還是有挺多約稿的，不過倒是沒人再約他畫澀稿，基本上都是提供自己的腦洞讓他畫人設和風景之類的。
挑了三個有意思的人設一一回複自己接稿的小號，之後他又翻了幾個關注很久的畫師新發的圖，挨個點贊又轉發了幾張圖，都存了下來打算學一學上色和光線，就又關了某博網頁。
從草稿裏翻出了幾張還沒上色的又開始調色，等他上完一張圖後擡頭看了眼電腦，才發現那個企鵝消息在瘋狂的閃。
他一點開就先是霖原西夏的回複，有十幾條，他粗略翻了一下其中「啊啊啊」大概就刷屏了七八條，然後最後幾條才是對面冷靜下來給的回饋。
霖原西夏：“嗚嗚嗚洄光大大您真的太厲害了，畫的也太澀了，就這樣就很完美了真的！！我等您成圖，您慢慢來我真的不急。”
“大大……那個那個……（扭捏）……我能拿草稿給我小姐妹看看嗎？因為約到您的圖很開心就跟我姐妹說了，她也很喜歡您畫的作品，所以可以嗎？我保證不會發出去的，就只是私下看，可以嗎？”
林與光想着反正所有私稿最後畫完了他也會發在社交平臺上，不過會打水印以防盜圖，所以也不介意這些，就回她說：“可以啊，沒問題，反正我畫完了也會在某博發這張圖作私稿，沒事的。”
對面立馬回他：“好的！！謝謝大大，您太厲害了。”
“謝謝。過幾天成稿應該就能給你了。”
霖原西夏：“好的洄光大大！”
他又點開了幾個添加他為好友的申請點了同意，跟幾個人談好了那約稿的價格和截稿時間，備注了幾個人的要求都置頂以後就繼續畫畫了。
另一邊的陸洄又翻出那部電影看了兩遍，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
回顧這兩年跟林與光的相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很多行為都是下意識想那麽做就去做了，比如身體接觸之類的，但他對李頒、于洋、王宇傑就不會有這種想法。
更別提什麽身體接觸了，最多就只是搭搭肩膀……不是吧，難道……
陸洄心裏還是不敢輕易太早下定論，又在腦子裏轉了幾圈決定這幾個月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幹什麽。
作者有話說：
——畫畫接稿流程都是我自己YY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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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