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正在開車往秦家老宅趕的容欽很不耐煩。
一直等到容欽的車停在秦家老宅花園外, 這種煩躁才稍稍緩和。
因為他看見了他的伴侶。
看容欽的車停下，秦澤西大步流星地踏步過來, 一點也看不出之前有過重傷住院的跡象。
容欽剛從駕駛位出來就被秦澤西狠狠地擁住。
容欽剛想推開人, 秦澤西就道：“我今天被一群omega圍住了……”
容欽沒推動人：“一群？”
見容欽的語氣裏大有一副“你如果髒了，我就馬上把你丢掉”的蘊意在。
秦澤西立刻道：“其實主要是圍着阿野的!”
容欽的态度驟然一變：“圍着就圍着呗，反正左右都要找一個的omega的。”
窗外人正在溫馨擁抱, 窗裏人則面如千年老寒冰。
裏面的人正是被omega圍了一天的秦牧野。
平素只穿軍裝西服, 今日的秦牧野倒是難得地穿着一身純黑色的手工西服，每一處都無比熨帖，将他好看挺拔的身材勾勒成極致完美精悍。
一如既往的好看俊朗。
這也是每個alpha都羨慕的身材。
尤其在男人脫下黑色西服, 只穿白襯衣的時候，手臂上的白袖被簡單地彎了兩折, 遒勁有力的手臂透出收斂不住的爆發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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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涼水下肚，秦牧野的煩躁才好了些。
這幾日秦家組織的祭祖會，他就快被那群omega的視線生吞活剝。
好好的祭祖會只是一個幌子，老宅的人實則想通過給他安排omega伴侶, 從而控制他。
所以秦牧野這幾日過得的确不舒服。
走哪兒都是omega不動聲色地釋放信息素。
可惜他們現在還不能和秦家撕破臉。
這些老古董已經勾搭上境外星際的反叛軍, 甚至還有一批軍火交易……不過聯邦的掌權者已經盯上了秦家的人, 在中央星決定動手一網打盡之前, 秦牧野和容欽都不能打草驚蛇。
而老宅裏的人對秦家兄弟的态度很微妙。
因為家主的位置傳到他哥秦澤西的手上, 即便內裏不喜, 也要做出些表面功夫。
秦家現在僅剩的那幾位伯叔手黑心黑，當初在秦家家主還是他們父親的時候，這些伯叔就已經展露出欲-念, 甚至最後心狠手到, 在他們父親和小爸出差的星艦上動了手腳, 直接導致二人身死外空。
幸運的是, 他哥和他沒有一起去。
而更幸運的是，他哥當時已經被确認為聯邦百年來唯一一位S級的alpha，不管是聲名還是信息素等級都在全聯邦的alpha中隸屬翹楚。
所以才能在父母俱亡以後，還能靠着聯邦的力量，護住他們。
容欽不是個安分的人。
打小不是，現在依舊如此，甚至還時不時喜歡刺不喜歡別人。
他現在就看伴侶的弟弟很不順眼。
現在小beta不記得這個渣A了，容欽就像贏了什麽無形的東西一樣，安撫好粘人的alpha伴侶，容欽簡單地沖了個澡，就來到秦牧野的房間前。
不疾不徐地敲了兩次門，容欽手插回了兜看着緊閉的門扉：“聊聊，酒吧那晚的事。”
如他所料，這扇門很快就開了。
對方身形颀長，眼神凜然，看得出來很疲倦，面色蒼白，唇色卻異樣的紅，在不算透亮的背景反襯下，宛若黑夜古堡裏出來的吸血貴族，莫名具有危險。
容欽忽就挑眉。
這張臉還真挑不出錯來。
難怪原來的小beta被吃得死死的。
這是容欽第一次進入秦牧野的房間，和他想的差不多，黑白的主色調，冰冷的家具，還有桌上猩紅的酒汁，以及不知存放多久的煙蒂，煙灰都已經高高地聚了起來。
和容秋新裝修的那間小別墅截然不同。
他每次去，小beta的煙灰缸都是空的！
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一看就是個不抽煙的乖崽。
真不錯。
進了房間，容欽随便挑了個位置坐。
但甫一坐下，他看到秦牧野的臉就想笑。
因為他腦子裏都是容秋晚上的那句：愛人已經死掉了。
已-經-死-掉-了~
就很魔性：）
“笑什麽。”秦牧野蹙眉看他。
“沒什麽。”容欽忍笑搖搖頭，靠着沙發雙手抱胸道，“他很好。”
沒有說誰很好，但秦牧野拿文件的手還是頓在半空，随即秦牧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頓挫，不動聲色地續上了動作。
容欽皆看在眼中。
但就和看熱鬧一樣，要不是茶幾離沙發太遠，他都忍不住得意翹腳。
壓下想翹腳的欲-望，當下容欽擺出盛氣淩人的姿态：“他現在已經對你死心了，不過他就是一個床伴，你不會還主動找他吧？”
容欽故意這麽說的，就是為了刺激秦牧野。
效果可以預估。
果然，容欽面前的冷傲男人面色平靜，聞言甚至透露幾分不屑和輕蔑：“不會。”
容欽滿意地颔首點頭：“我想也是，像你這樣的S級alpha，連S級的omega都瞧不上，更不會和beta死灰複燃的。”
看容欽反複強調，秦牧野斂眉打量容欽，眉眼凝寒，氣質不凡：“這就是你過來的原因？套話，還是試探？”
容欽輕促地笑了一下：“過來串個門需要什麽原因。”
秦牧野不信他的話。
alpha的視線落回并不淩亂的襯衣衣袖，上面有一枚簡單的菱形黑曜石袖扣，如果變換成藍珀色，那就是容秋眼睛的顏色。
他見不到那抹藍珀色了。
鋼筆正鈍鈍地戳着他的掌心。
頓了幾秒鐘，秦牧野放下手中的黑色鋼筆：“你為什麽那麽關注他？”
容欽懶散道：“看中了眼，就想留着自己招用。”
秦牧野收回視線：“不要想。”
容欽昂首：“嗯？”
秦牧野：“他會留在第一軍區。”
容欽的主戰場則在第十三軍區，容秋不會跟着容欽走的。
“這麽自信？”
“自然。”
看秦牧野确切的模樣，容欽心裏譏嘲一笑。
可真是倨傲的alpha啊。
但就不知道這位天性倨傲的S級alpha知不知道那個心心念念、滿心滿意都是他的小beta，已經完全失去了記憶。
現在的秦牧野站在容秋面前，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樂意和秦牧野說。
他不知道秦牧野日後會不會後悔，但他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護住小beta。
即便日後到了第十三軍區，他也要護着容秋。
你的秋秋丢了，我剛好撿到了。
那秋秋現在就是我弟弟了。
秦牧野覺得他的笑別有深意，但不等他細問，容欽已經起身。
“走了。”
容欽作離開姿态，只是走前不知懷着何種心态，又是一停，“你……就沒對那個小beta動過心？”
秦牧野握緊了紙頁，神色透露出幾絲詫異，黑黝黝的瞳仁和泛起一層冰冷光暈，這副驕矜的模樣似乎在對容欽說“你在說什麽屁話。”
然而沒有。
實際上秦牧野一言不發。
這些都是容欽自己給琢磨出來的。
容欽久久地看着秦牧野，幾秒後他邁了步子，随意一笑：“是我高看你了，你這種alpha可真無心啊。”
容欽走後，秦牧野才發現手上的文件都被他折出皺痕。
他怎麽還會和那個蠢貨beta有聯系。
他本就打算分開。
所以才會答應容欽，在前幾天的晚上去酒吧的包廂，刻意對着beta說出那些話。
他知道，只要他說出這些話。
他和beta就會斷得幹幹淨淨。
果然如此。
他們是真的斷了。
因為那晚容秋的反應他看在眼裏，beta猶如天塌下來了一般，面如死灰，像一朵等待采撷卻日久幹涸的風幹小玫瑰……
這樣才好。
beta就應該找個普通beta。
就不該和他這樣的S級alpha産生關聯。
可為什麽，他心裏并不是真這麽舒服。
像是心裏漏了個洞，有風從裏面吹來，并不能吹起心湖的滔天巨浪，只能泛起絲絲漣漪。
所以很快，秦牧野就壓下去這抹不快。
宛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有什麽beta床-伴，也沒有A大讀書的經歷。
他還是那個獨來獨往的alpha。
秦牧野微松一口氣，骨相深邃的眉眼恢複了以往的漠然，他繼續看軍區下載下來的加密文件，很快，他的郁氣再次被浩瀚如煙的軍區文件和數據驅散。
但這都是表象。
容欽的談話還是在秦牧野心裏留下不可忽視的負面效應。
以至于某位S級alpha本該七日後到來的易感期，提前到來。
這次依舊是最難熬、最兇烈的高感期。
但上個月的時候，就因秦牧野嚴重的高感期，秦澤西已經很重視秦牧野的腺體，抑制針劑已經失效，重中之重就是尋找一個S級別的omega……
可惜秦澤西尋到的omega，秦牧野都出言婉拒。
即便秦牧野已經忍到快要失去控制，傷痕遍體，他也不願兄長給他安排的聯姻對象。
“抑制劑還有用，我不需要omega。”
“這次有用，下次還會有用嗎？你的高感期已經從三天變成了五天，這樣下去你遲早熬不住。”
“我能熬。”
兄弟二人頭一次争吵爆發了。
秦澤西不懂，明明就有捷徑，秦牧野為什麽不走。
高級別omega的信息素撫慰完全可以将秦牧野的易感期縮短到一天，況且也不需要徹底标記，只是做個暫時标記，互通信息素而已，就算這樣，秦牧野也不願意。
“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那個beta。”
秦牧野皺眉，片刻後笑得雲淡風輕：“他只不過是一個床伴而已，兄長不說我都忘了他。”
“最好這樣。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也找不到那個beta。”
親弟弟和一個不知名的beta，秦澤熙不稍仔細想，就能做出果斷的抉擇。無論作為當初的聯邦軍人，還是現在狡黠的商賈政客，在弟弟安全的問題上，他的底線總是近乎于無。
如果容秋耽誤了阿野，他的手段會兇殘百倍。
兄長的意思，秦牧野都明了。
他自分化後接受的生理知識和兄長的教育，無時無刻不響徹在他腦顱之中：他是S級別的alpha，無數人對他趨之若鹜，但他未來只會和S級別的omega在一起。
beta，永遠不會成為他的伴侶。
易感期的爆發，依舊來勢洶洶。
alpha依舊沒有尋到合适的S級omega伴侶……
爆發的第一天，秦牧野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信息素蘊染，釋放出來的汗液裏都帶着沉香木的古舊氣息。
可惜這不是在星艦上，沒有着密不透風的禁閉室。
早在秦牧野信息素不受控釋放的第一秒，肆虐而兇婺的信息素就傳出了房間，已經被秦宅的alpha和omega所捕捉，甚至宅子裏的beta人員都忍不住腿腳發顫。
這麽強大的信息素，他們上次感知到的時候還是大少爺秦澤西的生日宴上。就在那次，秦澤西的伯叔為秦澤西安排了很多S級的omega，不想秦澤西信息素失控，直接傷到了十五位omega，甚至連不少的alpha都出現了腺體破裂的跡象。
可他們的大少爺那次以後不是沒有易感期了麽？
現在這麽兇的信息素到底是誰的？
這麽濃郁的陌生沉香木氣味，宛若下一秒就能把他們溺斃！
看着秦澤西眉頭一皺，宛若獵豹一般飛奔到某間房間的時候，秦家人都吓愣住了。
秦澤西去的房間……
是秦牧野的！
所以……
這對兄弟都是S級的alpha？！
醫生來得快，但同樣和omega一樣軟着腿。
尤其其中的幾位alpha醫生，不敢沖到最前面，只把畏畏縮縮的beta往前推。
這次給秦牧野注射藥劑的依舊是當初第四軍區的beta醫生。
自從第四軍區小少爺突然爆發易感期，這位beta醫生的alpha同僚醫者就學聰明了，低感期他們自己來，高感期的小少爺就交給他。
“小少爺的信息素太有攻擊性，我們這些alpha進去就是送死！”
“就是，就是！beta聞不見信息素的味道，受到的影響小多了！”
小個屁！
beta醫生只覺後悔。
自己居然輕而易舉地就在這群alpha老油子的嘴裏飄飄然。
小少爺的信息素是普通的信息素麽！
他哪回進去，回頭不得請半月假休息？
這次也是如此。
還沒進去，beta醫生已經開始戰略性腿軟。
“小少爺，要注射撫慰劑了。”
此刻房間裏的男人肩平腰瘦，臀挺腿直，即便只穿着簡單的白襯衣，其莫名強大的氣場在強悍的信息素的映襯下，也直讓人噤若寒蟬。
beta醫生硬着頭皮上前，要不是職業素養，他這一針都能戳歪了。
救命！
這麽近距離接觸，怎麽感覺小少爺的信息素濃度又翻高了！
上次的高感期注射了十七支撫慰劑，這次不會要突破二十支了吧！
事實……
還真是如此。
五支撫慰劑注射下去，beta醫生手裏試紙顯示的信息素濃度絲毫未降，甚至還有隐隐拔高的趨勢。
beta醫生：！！！！
不知是打第六針的時候beta醫生熬不住了，還是突然進來的秦澤西的幹擾，飛速注射的撫慰劑讓秦牧野都疼得皺眉。
撫慰劑本身就具有刺激性，推液速度這麽快，秦牧野後頸汗滴瞬間凝如豆大。
秦澤西眼見着男人手背上的筋脈浮出猙獰的凸鼓，明顯正在忍受巨大的生理和心理的痛苦。
對，生理和心理痛苦。
秦澤西唯一一次易感期爆發的時候，也是這麽難忍。
心裏空虛得像幹涸數千年的龜裂土壤，急需某種信息素的安撫；信息素卻高漲地宛若迸發不已的火山熾流，每一秒後頸的腺體都在火山烤炙一般。
但阿野只能熬。
沒有S級omega信息素撫慰的情況下，生熬。
因為他都已經看出來，醫療箱裏的撫慰劑不過徒勞。
紮成刺猬也只是無用功而已。
beta醫生哪裏不知針劑已經失效。
一次性面對兩個S級alpha，即便其中一個沒有溢出信息素，他的心理壓力已經陡然到達了頂峰。
秦澤西皺着眉，讓他出去。
beta醫生這才如釋重負。
這次要請一整個月的假好好修複他的身體和破碎心靈！
等醫生離開，秦澤西帶上醫用手套。
秦牧野是冷白皮，而alpha的腺體在正常情況下本就不明顯，現在他卻因為易感期的到來，後頸那塊的腺體凸了起來，甚至還在發紅跳動，整體呈現出病變一樣的妖冶之紅。
平時不正常，且不健康的腺體表象了。
秦澤西皺眉：“這麽嚴重？”
秦牧野低低地應了一聲，手上還壓着打完針後的酒精棉球。
明明這麽疼，他卻像感受不到一樣。
秦澤西最後也看不出什麽：“聯邦的藥已經失效，新藥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來，你就這麽一直忍着？”
秦牧野不說話。
全然一副悶葫蘆的模樣。
秦澤西有些氣：“這次由不得你。”
随後秦澤西脫下手套，一邊撥通電話，一邊不容置喙道：“秦家的人已經瞞不住了，我會讓聯邦那邊馬上給你安排S級的omega。”
自打秦澤西被檢驗為S級的alpha，聯邦對秦家兄弟就都很關注。
好巧不巧。
弟弟也是百年難見的S級alpha。
後面秦牧野的每一次易感期，聯邦的人竭盡所能的幫他緩解，醫療研發人員研究專供他使用的撫慰劑，但外界藥物和針劑只是杯水車薪，要徹底緩解秦牧野易感期的難受，最關鍵的還是匹配S級的omega。
聯邦為他匹配了相應的omega……
可惜秦牧野一直拒絕。
甚至這次聯邦知道他回A星，私下派腺體方面的高級研究員也只是簡單取樣之後被秦牧野倉促喚走。
秦牧野對聯邦的人過于警惕。
聯邦只能看到當沒看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将其視為S級alpha高傲的倨傲本性作祟，對秦牧野的冷淡和過度的疏離避撤都有所包容。
但這種包容裏面還夾雜着些許畏懼。
當初A大有個和他同期去第四軍區做救援任務的alpha，不知為什麽招惹了秦牧野，先後被送去禁閉室和測謊室，最後那個A大的A級alpha在測謊室裏吓得屁滾尿流，坦白完該坦白的東西後，被第四軍區出面強制退出救援任務。
不見血地摧毀一個人。
只單單用上了言語。
這樣的手段讓聯邦關注他的軍官都不免膽寒。
但膽寒之餘，軍官依舊接到了命令，只要秦牧野在他們的軍區，但凡秦牧野有什麽需求，就盡量滿足。
之前聯邦的好心都被男人拒絕。
現在，終于到了秦牧野需要他們的時候了。
夜裏淩晨，零點。
聯邦新聞廣播中心放松了一個大新聞。
秦家祖墳冒青煙，居然又出現了一個S級的alpha！
報紙，雜志，星網，以及各大社交平臺都因為聯邦官方新聞的這條推文，炸了起來。
出于保護個人隐私，盡管只給出了照片和背景，沒給照片，也足夠全網沸騰。
不到短短一分鐘。
下面一串兒又一串兒的“？”刷屏。
随後各種訝異和猜測都冒了出來——
星網網民1：真的假的？A級alpha都少得很，現在秦家一下子有了兩個S級的alpha？
星網網民2：靠，這兩個人還是兄弟！！
星網網名3：酸了，酸死了……
星網網名4：等等！這不就需要S級的omega出手了！！
聯邦熬夜的S級omega，或者睡到一半被喚醒的S級omega都沸騰了。
啊啊啊！
又多了一個S級的alpha！
S級的alpha的出現就和蔬菜蘿蔔裏面長出了個金蘿蔔一樣，千載難遇。
聯邦發展至今，S級的alpha就兩個，但S級的omega卻有三位數，雖然S級的omega可以和A或B級的alpha在一起，但有更好的蘿蔔出現，那些A級或B級的alpha自然不入眼。
只是omega們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這個新的S級alpha，不會和他哥一樣，無差別攻擊所有的omega吧……S級的alpha的确很香，但明顯命更重要！
剎那間，omega們試探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可很快，聯邦新聞中心發出來的新消息猶如隕石墜地，擊起萬千塵沙。
因為這位千年難遇的S級alpha對omega沒有排斥性，甚至已經在淩晨一點零一分的時候，在聯邦婚姻匹配系統裏注冊并拿到編號。
唯一的要求就是匹配對象必須是S級omega。
就這麽簡單？
他們這些S級的omega可以和一個S級的alpha做匹配了？
這不就意味着，只要匹配的S級omega雙方都願意，那麽他們就能成為聯邦有史以來，第一位雙S伴侶。
本該入睡的淩晨時分，聯邦大衆被卷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而某個小別墅二樓住着的beta，正在呼呼大睡，一片安然。
一下午沒喝水，半夜口渴。
容秋起來喝水，踢踏着拖鞋，睡眼尚惺忪，不過随意瞄了眼手機想看看現在幾點，就被軍區新聞號的推送吸引了注意。
軍區新聞號，向來只推送軍區的大事。
而且每天早上六點準時推。
現在才……容秋看了眼屏幕頂，才兩點鐘啊。
看來一定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beta疲倦到極致的手指已經不受控制，又是一個掀眼皮子的空檔裏，他已經點開了這條時間不正常的推送。
幾秒後，困憊的beta懂了。
哦，聯邦多了個S級的alpha。
難怪這麽激動。
但這個推文的用詞怎麽這麽奇怪.
文章把這位alpha誇得絕無僅有，還尤其強調他未婚，倒有些像給這位S級的alpha做相親介紹。
容秋壓着困意琢磨了三五下，感覺還是很別扭。
咦惹，好怪。
再看一眼。
越看越別扭，更讓他覺得別扭的是，這個alpha的名字，怎麽和他死去的男人那麽像。
——秦牧野
不行，還是阿野的的名字好聽。
容秋，秦野。
刻在碑上配一臉。
容秋滿意地笑了笑，随後放下手機，倒床就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