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我覺得你該向我道歉,你冒犯到她了。”

鐘情忍俊不禁,一邊搖頭一邊沒什麽所謂地說「Sorry」,最後在紙上寫下一串電話號碼。

她把紙和筆推回他面前,拿起旁邊的包包說:“謝謝你的咖啡和甜點,我吃得非常愉快。不過……”

她身姿曼妙有致,初寒天仍穿着職業裙,兩條小腿勻稱筆直,高跟鞋更将她本就不矮的個子拔高許多,氣場強大,不亞于一些公司老總。

曲易時抽了一張紙巾,耐心等下言。

“不過這句「Sorry」,你很快就會還給我。”她說完走人。

“等等。”曲易時叫住她。

鐘情側過身就看見男人在她面前有禮蹲下,驚得她後退小半步。

男人捏着紙巾覆到她鞋面上,擦掉不知什麽時候落上去的一滴咖啡。

鐘情意外,這之前并不認為男人會對不熟悉的女人主動伸出援手,不過下一秒就釋然了,男人嘛,表裏如一的很少見。

“謝謝。”她對站起來的男人微笑,不吝啬誇獎:“你很紳士。”

曲易時忽略她的職業性假笑,紙丢垃圾桶,坐回椅子上,将那張紙拿起來看:“不客氣。”

女人字跡娟秀,筆畫勾勒間可以看出是個寫慣了鋼筆字的人,圓珠筆顯然阻礙了她的發揮。

她在他寫的段落前加了個①,标注時間:10月23日。又在下面另外寫着一段——②訂婚蛋糕;

祝福詞:訂婚失敗;

要求:高貴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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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渣女配不上美味的甜點,不過賓客和未來新郎是無辜的。)

曲易時:“……”

她可真有意思。

不過這個渣女會不會是渣男的出軌對象?

曲易時目光往下落了落——訂婚時間11月16日。

電話:18850026789(微信同。訂婚蛋糕我會付錢,用心做。);

晚間,偌大的別墅更顯得空蕩和安靜。客廳電視買回來沒開過,遙控器裏連電池都沒有。

鐘情打開電視櫃抽屜,将裏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終于找到兩節備用電池,調到P市的專屬頻道,此刻正播着「萊爾玩具企業工廠廢料裏查出有害物質」的新聞。

茶幾上的手機「叮咚」不停,程語的微信消息連發二十幾條,除了報告最新情況之外,還附贈了渣男渣女餐廳共飲、海邊散步的照片。

鐘情一身睡衣盤腿坐沙發上,邊看手機邊喝紅酒,回複微信還不忘瞅兩眼電視新聞。

【夠了】

【謝謝(微笑)】

程語的語音發過來:“你能不這麽笑嗎?我太了解你了,上學的時候就會笑裏藏刀。我什麽時候能看見你和渣男分手啊?”

鐘情語音回複:“你想看?”

程語:“直播看啊?”

“想看就過來看。”鐘情晃了晃高腳杯,伸腿搭到茶幾邊角。

程語:“我倒是想呀美女,人家這不是剛上崗嗎,真要請假了,經理不得開了我呀。”

離婚時淨身出戶,她這會兒還欠着鐘情錢呢,她得聽鐘情的,好好做事,争取盡快升職。

不過她發完這條語音,鐘情就不再說話了。

程語打字:“我去洗澡啦,你也早點睡。晚安。”

鐘情每天睡覺時間基本固定在11點至12點之間,打完電話後看見程語說要洗澡的消息。

她回句晚安,繼續看了兩分鐘新聞,跳到廣告了關掉電視機,拿上之前從抽屜裏翻出來的單筒迷你望遠鏡上了樓。

卧室的遮光窗簾是定制。

裏面看不到外面的光,利于睡眠。外面能看到屋裏亮着燈,從而避免有心之人誤會屋主不在家。

鐘情撥開窗簾看了眼對面,倒是巧,她剛好想看,人家剛好卧室窗簾沒拉還亮着燈。

這不能怪她。

鐘情調好鏡頭焦距,有點兒興奮和好奇,畢竟這是将近25年來第一次偷窺一個男人。

他許是剛回來,邊講電話邊脫掉外套。他裏面穿件卡其色針織衫,款式寬松,衣擺是不明顯的松緊設計。他把衣擺撩起些許,露出精瘦的腰身。

鐘情暗嘆望遠鏡牛逼,男人腹肌線條好看到令人發指。

然後他拿下耳邊手機,大概摁了免提,手機丢床上,脫掉針織衫,又将手機抓起來,和對方說兩句,神色溫和地挂斷,再次丢回床上。

根據「羞恥」定律,鐘情猜測電話應該是熟人打的,否則那男人不會邊說電話邊脫衣服。

他一舉一動都是斯文的,解皮帶時候也是……

鐘情喉嚨吞咽,白皙的脖頸皮膚微微泛紅。

她覺得可能因為年齡到了,寂寞過久,故而才會對一個不熟悉的男人軀體産生了一些不太幹淨的龌龊想法。過分的是,這種情況發生在男人有女朋友的情況之下。

鏡頭裏,男人似乎後知後覺發現窗簾沒拉,朝這邊走過來,半道又忽然停下,像是看見了什麽,神色驀地一怔,匆匆拉上窗簾。

鐘情拿下望遠鏡若有所思,猜測他可能發現了她。

不會吧,她連窗簾都沒拉開,僅僅怼了鏡頭出去,鏡頭只有一元錢硬幣大小,絕對沒被發現。

鐘情心安理得地躺上床,心滿意足地關了燈,心猿意馬地閉上眼。須臾,心緒不寧地皺起眉。

啧,他發現了。她肯定……

作者有話說:

鐘情: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最新評論:

-完——

4、挑色(修)

啧,臭男人真壞。(修删)

曲易時剛到家,好友電話打來,深夜本不太想理,但一直進了卧室鈴聲還是孜孜不倦。

他無奈接通,坐到床尾拉下外套拉鏈:“有事?”

陸文晔這會兒正在夜店醉生夢死,撥電話前特地将包間音樂關了。

其他人安安靜靜待着,手機開着免提,傳出男人溫和內斂、帶着絲絲磨砂質感的低沉嗓音。

他喝着酒,姿态懶散地坐在卡座裏問:“什麽情況,書潔打你電話不接,我打就接?你可別對我有什麽想法,我不好你這口的啊。”

曲易時脫掉外套,确定自己沒看到有什麽未接來電,不管對方胡言亂語:“沒接還是沒打?”

陸文晔喝大:“我糊塗了,是沒打通。你還在店裏?你店裏有什麽屏蔽信號的玩意兒?”

并沒有……

曲易時卷起針織衫衣擺,摁免提站起身,查看通訊錄黑名單。

昨晚剛被他拖黑了一個,歸屬地P市,但因為這個號碼昨天夜裏打過來什麽話都不說,他正好困倦便随手送進黑名單。

“知道了。”曲易時把手機随意丢床上,“還有事?”

陸文晔沒聽清後面那句,不過打電話是有正事要說的:“上次跟你說的訂婚還記得吧,書潔善解人意把日子定下來了,下個月16號不要忘,最好記在手機備忘錄裏。”

曲易時丢開針織衫,左手搭在皮帶暗扣上,右手去抓手機:“地址發我,我會提前空出時間。”

頭頂的冷白燈光照在他身上,陰影綿延至腹肌輪廓,線條泾渭分明,看起來遒勁有力。

結束通話,曲易時解着皮帶,心道下個月16號是什麽好日子?

上趕着訂婚。

他想起那個女人,無意識望向對面,這才發現窗簾沒拉。

他将褪半的褲子重新提上朝窗邊去,途中突然停下。

看見一抹聚焦紅光。

不是第一次在晚上注意那扇窗,簾子合攏時完全看不到裏面是否有身影,但這抹紅光卻是初見。

曲易時匆匆合攏窗簾折回床邊,将黑名單那串號碼放出來,收到好友微信消息。

陸文晔:“First sight-Love餐廳,11月16號。”

陸文晔:“餐廳非常有格調,空中花園和後花園都有,辦過不少名流宴會,經驗豐富,不會出什麽纰漏。書潔包下人家餐廳一天,連帶宴會費用幾百來萬呢,夠疼你了吧。”

陸文晔:“你何德何能,人十五六歲暗戀你,等你這麽多年歸國,你卻連人名字都不記得!”

陸文晔:“你們聊過電話嗎?”

他的這些消息并沒有得到曲易時的回複。

據陸文晔所知,曲易時不太在意人際交往,自小獨立不受父母約束,念完大學出國進修。

本學的經商管理專業,但因一次暴徒意外,心髒附近受了傷,養傷期間對甜點産生濃厚興趣,由此轉行,卻從根本上和父母意見發生分歧,多年未歸。

直到三年前事業有成,名聲響亮,才因母親重病,被曲家兄長召喚回國。

晚些時候。

曲易時洗完澡出來,微信裏有好友提示,驗證消息「我是書潔」。

他點下通過,想起對方去年問微信時,自己委婉拒絕了,甚至連對方電話號碼都沒有備注。

雖說後來由陸文晔牽線搭橋,但兩人見面次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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