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在寥寥無幾,他忙,對方也忙,聽說對方目前在自家玩具企業擔任CFO主事。
次日早,秋陽杲杲。
曲易時出門時,對面女人的車子正好出發。
今天霧霾,空氣不好。他拿了車鑰匙,坐進車裏看梅書潔昨晚的微信消息,問他要不要去餐廳看看場地,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改。
對這種事他沒什麽太大要求,不過按照兩人即将訂婚的關系,是該見面好好試着相處。
曲易時回複「嗯」讓她定時間,倒車出庫離開別墅區。
禮拜三,交通忙得不可開交,P市堵車早已是常态,也是他不喜歡開車出行的原因。
路口紅燈,他看完梅書潔微信回複,目光落在前面眼熟的車牌上,舌尖頂了頂腮。
等跳了綠燈,曲易時挂檔,卻遲遲不見前車動彈。
鐘情聽見鳴笛瞟了眼後視鏡,無比淡定地在眉上描下最後一筆,滿意地驅車前行。
昨晚做夢睡眠不行,今早多睡半小時,妝沒化直接出門。她不喜歡在人前素面朝天,總覺得看着像毫無攻擊力的花瓶。
化妝精神些,讓人一眼看去會生出感嘆:哇,那女人看起來有點兒不好惹。
第二個路口鐘情塗口紅,塗一半後車又在催促。前面綠燈已經跳了,她煩躁地「啧」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抵達甜品店門口,鐘情沒有下車,等男人停好車過來,她把車窗降下按喇叭。
看到她車停在店門口,曲易時就知道逃不過,遲疑地走過去,距離副駕門兩步之遙。
這個視角只能看見那女人被黑裙包裹住的曼妙身軀。他禮貌地斂下眼:“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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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小姐故意生氣:“曲老板,曲先生,你未婚妻沒告訴你不要在女人化妝的時候催促她嗎?”
曲易時:“……”
真是服了,一直卡車又無視綠燈的人是誰啊?
他上前彎下身子,右胳膊搭在車窗上,歪頭看到她。她生氣地捏着卸妝棉擦掉口紅,不滿地望過來,嘴角微勾,無理取鬧地把卸妝棉砸到他面前,不偏不倚落在他胳膊上。
像極了女朋友對自己男朋友撒嬌耍橫一樣。
“你不紳士。”鐘情将口紅重新拿起來。
曲易時指尖撚起那片染紅的卸妝棉,心說昨天早上誇他「紳士」的人是誰,他不說,某個女人心知肚明,現在這麽講明顯在找茬。
卸妝棉上充斥着淡淡的香味,他看過去,在女人的口紅碰上唇之前:“那個顏色不适合你。”
鐘情一愣,訝異地眨眨眼,手伸包裏又摸出三支随身口紅來,似笑非笑問:“你給挑一個?”
口紅管上有色號貼,曲易時念了數字:“037。”
她有很多支口紅,早已經忘了什麽數對應什麽顏色,拔掉帽管方才看到是斬男色:“有眼光。”
不愧是男人。
“吃早餐?”他問。
“你約我?”鐘情照着後視鏡塗口紅,沒給他多餘眼神。
曲易時好心提醒:“我這裏不給停車,看到會貼罰單。”
“我還以為你要請我吃早餐表達歉意。”鐘情抿抿唇覺得不錯,很滿意這個顏色,沖他微微笑:“看來是我想多了。”
但凡是個稍微有眼力見的男人,就算本來不情不願,這會也肯定會半推半就維持風度佯裝邀請一下。
奈何曲易時不是:“功過相抵,剛不是幫你挑了口紅色?”
鐘情懵逼,對上他坦誠且深沉的眼睛,忽然頓悟。
像他這種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不熟悉的女人伸出援手,都是有利可圖或者存在目的。
舉個例子:比如昨天幫她擦掉鞋面上的咖啡漬。
她覺得自己等的那句Sorry可能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啧,臭男人真壞。
晌午,明媚的太陽完全出來,低浮在半空的灰色霧氣漸漸開始消失,還給天空澄淨的一片藍。
鐘情拿噴水壺給百葉窗前的植物澆水,桌上手機響起鈴聲,是程語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她老神在在神秘兮兮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鐘情放下水壺:“還用問?享受喜悅不比面對煩惱來得快活。”
程語哈哈道:“我跟你說,聽到消息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猜怎麽的,經理問我想不想休息兩天,我以為他要炒我鱿魚,吓死我了,剛确定他是真給我放假,這是好消息吧!”
“嗯。”鐘情靠到辦公桌上,端起茶杯笑問:“壞消息呢?”
“上個禮拜新上映了一部電影,愛情類的,聽說很好哭。我想看,你陪我。我什麽人你清楚,肯定少不了哭鼻子。”程語說。
鐘情無語:“這算什麽壞消息,比起我們高中那會吃方面沒有調料包要幸運多了。”
“我靠哈哈——”程語這人離婚之後受到鐘情影響,如今大大放飛自我,被她逗得眼淚都笑出來:“啊啊啊還有一件事。”
鐘情喝着茶,靜靜聽着。
程語大概又換了個地,踩高跟鞋的動靜傳過來:“我今早幫小姐妹給客人點早餐,聽到他倆談話,那女的好像有老公,房澤銘前晚背着她給她老公打電話,打通但沒聊,今天被她知道,和房澤銘在餐廳裏吵了一架直接鬧掰了。”
老公不至于,只是即将成為未婚夫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關于曲易時的問題,鐘情會很感興趣:“怎麽,她老公不會問她了吧?”
程語說:“的确問了,她自己說的,不過沒穿幫。我想不明白,什麽男人連自己枕邊女人出沒出軌都察覺不到,傻缺吧。”
鐘情心說的确有些傻,她昨天有意暗示,不過人家好像根本不懂,還幫未婚妻出頭跟她索要道歉,殊不知未婚妻讓他頭上一片綠,這臭男人不止壞還笨。
嗯,又笨又壞。
畢竟是一個長挺帥的男人,鐘情心生憐憫,決定幫忙說好話:“這年頭越傻缺的男人越忠誠,談戀愛結婚就得找這種。”
程語笑不活了:“你這是誇人家還是損人家?”
鐘情思索了一下,認真說:“如果是我,我會和梅書潔一樣選擇跟這樣的男人結婚。當然有個前提是,做我的男人不能蠢。”
作者有話說:
删除了一些東西。不影響劇情。
最新評論:
-完——
5、渣男
你有沒有想過我?
早間高鐵站門庭冷落,鐘情坐車裏聽了會音樂,收到房澤銘消息。
【我出站了。】
冷空氣來了,霧霾也重了。
誰閑着沒事兒吃飽了撐的車裏不待去外面吃有害顆粒物質?咋的想要我下車接你啊?
臉可真大。
鐘情沒搭理,手機調成靜音,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車窗被敲響。
隔着灰色車窗玻璃,外面的帥氣青年半彎着身子沖她深情微笑。
鐘情把音樂聲量調小,副駕車窗降下三分之一。她容色姝麗,笑時明眸皓齒:“好久不見。”
這是兩人确定交往關系之後的首次正式見面,房澤銘對她很是心動,不論過往看到她照片還是現在和她面對面:“我這不是來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親近她,又去拉車門,還是沒拉動。
周邊有等拼車的小情侶望過來,他尴尬提醒:“小鐘……”
“你們人滿了嗎?”小情侶想搭車,男的手插褲袋裏詢問。
“不好意思,我們這是私人車,不做生意。”車窗降得不多,房澤銘目測沒辦法伸胳膊進去,手指搭在玻璃邊緣點點,示意開門。
鐘情後知後覺和他說抱歉,拇指往肩後指:“你坐後面吧,副駕安全帶壞了。”
房澤銘無語。
“看到你很高興,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她歉然地撩了把頭發。
都說一個女人撩頭發最為性感,就算本身姿色平平,但在大部分男人眼裏皆屬于萬種風情,更不要說大美人鐘情了。
房澤銘心跳失衡,覺得她的話就是看到自己小鹿亂撞的意思:“讓我等一天都行。”
說完覺得自己有些舔狗,他故作淡定地扶了把身上的挂肩包,将右手袋子換左手,準備去拉後車門。不遠處小情侶對話傳來。
“嘁,我當什麽呢,不就是個拼車的嘛。”
“坐後座不代表就是陌生人,你不要把人想得跟你一樣一無是處,人家可是帥哥!”
“誰說我帥過金城武的?”
“我就誇人家一句,亂吃什麽飛醋,我眼裏你最帥,人家帥跟我有什麽關系。”
像是沒說過瘾,女的小聲咕哝最後一句,乘風送進房澤銘耳裏,“指不定是富婆舔狗,你剛剛不是說那車有八百多萬?”
房澤銘坐進車裏,因這潦草的兩句話心中無端氣悶。
是的,鐘情的确是富婆。
不過她為人非常低調,大學期間是公認的校花,唯一被诟病的就是